瑶尊——by九州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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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封仙湖与陈国的大战一触既发,我等必须在大战之前,前王孙寻回。”那青年神情掩饰不住的疲惫,“否则,一但有什么闪失,中央神朝的怒火,岂是我们一个普通的陈国可以抵挡的?”
那白甲人低头叩首,低声道:“王孙有母族资助,防身法宝不计其数,定会逢凶化吉。”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青年头痛道,“王孙那一身的法宝财物,别说普通人,便是王上看了亦眼红心热,如今他已经两月未归,全无消息,说不得便是被谁谋财害命了。”
那白甲人岂敢接这话,当下闭口不语。
“无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找回王孙,务必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青年沉默了一下,毅然道,“把红甲军抽出来,前去荒泽寻找王孙。”
“城主三思!”那白甲人猛然叩首,“如今大战将启,红甲镇守城池,防备外敌,是万万动不得的。”
“我岂会不知!”那青年怒道,“城若破了,固然是生灵涂炭,但若那陈孜有什么三长两短,遭难的,干系到的,是登天台的大事!”
白甲人沉默不语。
“我辈修士,求的就是一个飞升,登天台牵连的是东荒所有修士后路。去吧,必须找到王孙,你带上大军,把那片的大妖统统杀掉,搜魂夺魄也一定要找到他的消息。”
第22章 感情的事
“什么,你说我就是灵脉?”苏瑶坐在窗前,惊讶的地问手上的小草。
“是的呢哥哥,草在村外等了很久,每次你修炼了,灵气就特别纯净,你不修炼,灵气就很驳杂,”小草有些扭捏地在的他掌手暗蜷起来,轻轻道,“那种灵气,就特别特别美味,比在灵脉里吸的还要甜美。”
“说得我好像是一个空气净化器啊。”苏瑶压力很大,忍不住转头问道,“前辈,这合理吗?”
按草说出的日期,他开始空气净化的日子很明显就是练气之后,不用问,这和前辈给的星图有重要关系,甚至有可能是充分且必要的条件。
断手正在空中弹蚊子,已经把一只蚊子在屋子弹了十几个跟斗,闻言一僵,本能地想托头思考一下,但托了空,于是又去托阿瑶的头思考了一会,才不确定地写道:“这,可能合理吗?”
很好,苏瑶知道断手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了。
他忍不住捏着手摇晃:“前辈啊,这种无来源无认证无检查的三无的秘籍你也给我练,就真不怕我走火入魔吗?”
等他松开时,断手还维持着被晃来晃去的姿态,半天才回过神来,慢吞吞地写道:“你入不了的。”
苏瑶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它:“行吧,至少解决了村里的灵气问题,我不用去给孩子买灵石了。”
按陈孜姑娘的说法,想要修行,灵气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如果想学有所成,那灵石也是货不可缺,他本来还担心会耽搁了阿萝他们,现在看来,这倒是意外之喜。
“哥哥,”小草有些小心地把两片叶子合在身前,“草可以继续在这里吸气吗,草会很小心的,不会吸太多了,一点点可以吗?”
苏瑶轻轻触摸了一下它头顶的小花,笑了笑:“可以的,灵气本来就是天地间自有的东西,生于天地间,有什么不可以呢?”
小草荡漾了一下:“哥哥,你人真的太好了,草好仰慕你哦,草可以在你窗下修行吗?草很有用的,草会打理院子,草还会做饭,洗衣服~”
“打理下院子就可以了,做饭洗衣倒是不必,”苏瑶把草放到院子的土地上,“下去吧,根放在外边久了容易脱水。”
居然还能有这种待遇!
小草忍不住荡起叶子,轻声唱起了歌,那歌声童稚又纯美,虽然只是简单的哼哼,但就是特别地好听,像太阳照在江上,心间有波光荡漾。
断手倒是有点谨慎地捏了捏它,确定这小玩意不存在威胁后,又找了一只蚊子,继续去弹它。
它是一只无聊的手。
……
苏瑶说话算话,转头,就去了陈姑娘那边,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你倒是诚实,”陈姑娘忍不住轻哼道,“我给你讲过灵脉对修士有多重要,你就敢这样全然说给我听,也不怕我把你卖了。”
苏瑶大大方方道:“虽然阿孜你受了伤,但我相信,以你的修为,不至于听不到隔壁有什么声音,那我何必瞒着呢?”
陈孜倒是没有否认:“那你有什么打算,若你真能净化灵气,那么,在筑基期,你可能只是一条小灵脉,若是在金丹、元婴、化神,甚至后边的合道飞升,你的作用也会越来越大,这样的‘可携带’极品灵脉,不会有人放过的。”
“那,你会放过吗?”苏瑶认真问。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陈孜露出一丝微笑,“现在有点明白那只手为什么要打人了,你这种天地灵宝,为天地所钟,必然有伴生的灵物守护,但是好在,你是人不是么,可以做出最好的选择。”
“自然,”苏瑶凝视着陈孜,“但是,我现在还不能作出决定,你应该明白。”
陈孜随意地斟了一杯茶,送到嘴边,微微抬头示意阿瑶自己倒:“我当然不会催你,老实说,你很神奇,但我还真不缺这么一条灵脉。如果我只是陈国的陈孜,也许会见猎心喜,但,你知道中央神朝吗?”
苏瑶摇头。
“东荒只是世界偏僻一偶,灵脉稀少,人口薄弱,而人族真正的繁茂之地,是拒北山以东,云梦荒泽之外的恒古神朝,因居于此世心腹,又名中央神朝,而我的母亲,正是中央神朝的封疆大吏。”陈孜淡然道,“陈国不过是她手下的番属小国罢了。”
这话信息量不少,苏瑶暂时没在意那个中央神朝,倒是脑补了一番霸道将军平定偏远叛乱时和当地大户人家的美少年有私,生下孩子后,就留下孤儿寡夫离去,任父亲一个人拉扯孩子长大等狗血剧情……
“你在想什么?”陈孜皱眉,他六识灵敏,感觉到了恶意。
苏瑶立刻回神来,面不改色地道:“我在想生出阿孜这般气度的姑娘,会是怎样的一位神人。”
陈孜叹息一声:“在那位身边——算了,这些事情太远,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说。”
苏瑶继续刚刚的话题道:“那阿孜你觉得有灵气的话,这里能发展起来吗?”
陈孜看了他一眼:“只要有灵气,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会有挣扎求道的修士前来定居,不必太过担心,我会帮你看着点的。”
“阿孜。”苏瑶突然唤他。
陈孜抬头应他。
便见少年眸色清澈闪亮,举杯敬向他:“能遇到你,是我的荣幸。”
陈孜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镇定道:“你知道便好,这些,可都是要回报的。”
“那无以回报,又如何呢?”苏瑶忍不住皮了一下,“如今我若说以身相许,还是能值些钱资财的吧?”
陈孜托起下巴,打量着苏瑶,露出思考之色。
苏瑶本能一僵。
陈孜忍不住靠近了一点,倒见少年微微红了脸,退缩了一瞬,又强自忍住。
陈孜觉得有趣,又靠近了些,少年目光一乱,垂下眼帘。
陈孜又靠得近了些,几乎要贴住他的脸,少年的心跳如鼓,速度几乎翻了一番。
陈孜笑了两声,满意地退去,看少年落荒而逃。
奔逃中,少年那想忍又忍不住地回味微笑,让他心中轻哂之余,又有一丝微小的心虚。
我也不想啊,可若关系不好,又怎么能去观察他更多秘密呢?
……
另外一边,一连开了两个盲盒的少年忍不住转了个圈圈。
意外之喜啊,这次陈姑娘送来的两个技能,一个是洞箫精通,一个是琵琶精通,陈姑娘可真是多才多艺啊。
而且两种都是自带认谱技能和曲谱,洞箫是定神清魄谱,琵琶是冥音乱魂抄,就是不知道脑子会了,手会不会,可惜手上没有合适的乐器。
不能当场练练。
但没关系,陈姑娘那肯定有乐器,到时打着学习的套路去借借,没准还能冒充一下音乐小天才呢。
回到院子里时,草还在哼哼歌。
苏瑶脑中灵光眼睛一亮,眼前一亮:“草,你好啊~”
草疑惑地抬起花,稚声道:“哥哥回来啦~”
苏瑶蹲下身,笑眯眯地问:“是的,草,你那么喜欢唱歌,哥哥教你音乐怎么样?”
草感觉哪里不对,但还是拍拍叶子:“好啊好啊~哥哥对草真好,可是音乐是什么啊~”
苏瑶满意地拉来一块木板,拿起炭笔:“很好,我会教你BGM、咳,音乐,我给讲哦,这个超有用,只要在哥哥战斗的时候唱起它们,就没能人打败哥哥。”
“哇哦~那草一定要学,”草心里抱怨着我又不是那只手,有这么好骗吗?但还是细声细气道,“但是你教这个,姐姐不会生气吗?姐姐那么凶,会不会掐草的小花呀~”
“不会的,阿孜是个好姑娘,她优秀又大方,善解人意,还很温柔,你不要误解她,以后啊,要好好相处~”苏瑶温和地对她说。
草:“~好吧,草听哥哥的。”
隔壁的陈孜看着手里茶,突然失去了兴趣,冷淡地把它泼到窗外。
……
灵气的事情,苏瑶并没有在村里传播,以目前的情况,知道的太多,对这些普通人来说,并不是好事。
但为了村人能有些自保能力,苏瑶把每天修炼的时间加长了,让灵气的浓郁程度,又上了一个新台阶,村里修了下水道,再修了一条取水道,修缮屋子的石料和木才,也在有条不紊地准备中。
这种种田的生活,就很有成就感。
下面,就等第一批人才孵化出来了。
倒是草,私下抱怨着周围妖怪们怎么都跑了。
然而,在月中,苏瑶看到大家头上都有一丝黑气,不由提高了警惕。
但没有发现一点异常,可黑气又好像越来越多。
陈孜暂时没法推算,只能让他别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到月底时,正午那刻,苏瑶在村外采集植物样本,看到天空飞来一片乌云。
只是,那乌云飘的有点太快了。
在看到的时候,就急速扩大,遮蔽了目之所及的所有天空。
那是一只巨鸟,乌黑的羽毛隔着天地,也片片可见纹理,又在下秒,掠过小村的上空。
随后,巨大狂暴的气流轰然而过卷起了整个山间,周围的树木倾倒,山石崩塌,在苏瑶的目光里,一只小鸟扑腾了一秒,就被气流卷着挤到青石之上,成为啪的一团。
第23章 召妖之令
巨大的气流如滔天巨浪席卷而来,当然不会对苏瑶特殊对待,就在阿手准备在千钧一发之际来个整活救崽时,前者却那一瞬间福至心灵,先前开盲盒时的步法在一瞬间融汇贯通。
那一刹那,无数残影汇成一道奔跑在空中的轨迹,他以无数飞卷而起的碎木、山石甚至是狂暴气流为踏板,像风暴之中的雨燕,轻易地穿过这席卷天地的妖灾。
向着家园的方向奔去。
而几乎同时,小村之中,正坐在轮椅上看书的陈孜也看到了巨大的鸟影掠过。
“召妖令?”他眉头一皱,没有迟疑地扯住衣领,手臂舒展间,已将身后系着一条银色披风甩上天空。
柔软如丝绸的银披见风而长,温暖如波,像是一道轻柔漫长的极光般舒展开来,在刹那间化为一道银色的浅薄光幕,包裹住这微小的村落,将如飓风般狂暴的气流缓和下来。
刷拉一声,村里房屋颤动数息,生出裂痕,正在冒烟的高炉左右摇摆了两下,发出让人惊惧的嘎吱声,但终是立住了,没有直接倒塌,只是旁边的梯栈却在这狂风中像是纸糊的一样,轻易地垮塌下来,把倒在地上的人吓了个半死。
地上晾晒的衣服被纷纷卷走,大量草屋顶被掀飞,在风中如魔龙一般狂舞,几个分量轻的小孩子被直接吹到墙壁上,撞的鼻青脸肿。
而这时,天上的轻轻的呲啦一声,那银色的披风已经被刮出一个大口,巨大的狂风与接连不断的音暴瞬间卷入,眼看就要把离得最近有一座小院轻易震碎。
这时,窗下柔弱的小草顷刻间生出无数根系,将小屋密密麻麻盘绕成一座藤屋宅子,轻晃数下手,挡住了这狂风。
而这时,那遮天蔽日的飞鸟已经飞出很远,狂风也随之平息下来,失去支持的茅草纷纷下坠,弄得村落一片狼藉,而这时,吓呆了的小孩子们才传来不同内容的哭声。
苏瑶也刚刚好踏入村中。
天空有些破烂的光幕这才重新汇聚,化成银披,落回那熟悉的院落中。
村里并没如他想的那样鸡犬不留,逃过一劫的村人们一边和亲人们抱头痛哭,一边收捡茅草、开始修理屋顶,安慰小孩,以及寻找他汇报。
一棵小草用两片叶子提着多余的根系,嘤嘤着向他扑来:“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吓死草草了~草好怕你受伤哦~”
苏瑶安抚了村人和草,让后者盘踞在手腕上喘息,然后去向陈姑娘表示谢意。
以他在村外看到的恐怖天灾情形,村子里这点损失,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倒是陈姑娘那件宝物,好像被损坏了。
陈孜的小院整洁如新,屋顶的茅草一根都没有飞出去,服贴得紧。
他静静坐在院中,单手托腮,一件银披落在他手边,其上撕裂的大口子很是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