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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的伪装技巧——by落落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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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是真的要被师兄你送回魔教之中了吗?”
  乌铭诀眼睛转了一圈,故作悲伤地说道:“师兄也不乐意,为今之计,你只有负荆请罪了。”
  “什么意思?”乌衔玉睁着大大的眼睛有些不解地问道。
  “那便是你潜入魔教之中,收集魔教的信息,交予我,我再以你的名义转达给师尊,若是能一举歼灭魔教,将血玉剑保管在重檐楼之内,或许师尊还能让你再次回归。”
  乌铭诀觉得骗这个傻乎乎的小子不太好,但是既然是师尊要求的,他便照做了,希望这小子不要被他们给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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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一点更新,算昨天的份吧。
  头疼得厉害,爬起来写的,捉虫评论说吧,脑袋很昏,但是我还是决定爬起来把昨天份的补完。
  今天下午还要去考试。
  膝盖又发炎肿胀了,疼得要命,为什么一感冒膝盖就发炎,真的奇怪了。


第51章扫地
  乌衔玉懵懵懂懂地被他师兄又带到了魔教之中,他实在有些不明白明明是他和师兄一起被抓的,为何偏偏师尊硬要说只有他被魔教之人蛊惑了,是魔教细作?
  但他转念一想,心想到或许师尊他们也有自己的道理,毕竟重檐楼也算江湖名门正派,自己被魔教掳去这么长时间,还跟魔教高层单独相处了这么些时日,被怀疑也并不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
  师兄私下告诉他让他收集一些魔教情报将功抵过,乌衔玉也不晓得如何去弄来他口中的情报。
  马车一停下,他被一脚就给踹下去,落在了魔教门口。
  魔教近日萧条了许多,跑路了不少人,大门口也只站了两个守卫。
  守卫们正打着瞌睡,忽然见到一个人,身材高大,面容清秀,衣服整洁,神情一派迷惑。
  乌铭诀从乌衔玉背后走了出来,冲着门口大声喊道:“你们魔教无需将一个细作送还给我们重檐楼!”
  虽然说自己能够理解为何师尊将他逐出师门,可一听到乌铭诀直接将他叫做了细作,乌衔玉的眼泪还是从眼角流了下来。
  他心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了魔教守卫对他说道:“可否将左使请出?为我挣名清白?”
  守卫瞥了他一眼,冷笑说道:“都不用左使过来,我都能证你清白,不是谁都能做魔教细作的,你这人都将表情写在了脸上,我们燕门还要配合你们玩仙人跳不成?赶紧给我滚。”
  乌铭诀同样回敬了守卫一个冷笑:“他单独跟你们左使待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也无法确定他有没有被收买,若是你们也不能够确定,我便将他杀了,以示惩戒。”
  说罢乌铭诀真抽出了剑来架到了乌衔玉的脖子上,他的表情也带了些痛苦:“师弟,我不晓得你是否真的被收买了,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今多事之秋——”
  “惺惺作态念着什么玩意儿?”一个清脆男声打断了乌铭诀的抒情:“你都说他被我们魔教收买了,那就是我们魔教的人了,你有个屁资格把剑架在人家脖子上?”
  乌衔玉一抬头就看见周邪站在了大门上,飞身一跳,轻盈地落在了他的面前,比他矮了半个头,还需要抬头,才能看见他的眼睛。
  周邪握住了乌铭诀的剑,用力一甩,将剑折断,手里也流下了鲜血,滴答落在地面,让喧闹的空气寂静下来。
  “表演什么呢?给老子滚。”周邪抽出腰间软剑,朝着乌铭诀肩膀一刺,将他赶走,只留下了乌衔玉一个人,手足无措地站在了原地。
  周邪将剑收回,看向了乌衔玉,皱着眉头说道:“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回是?”
  乌衔玉的眼角还带着泪,声音有些哽咽:“师尊说我跟魔教之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说我被收买了,要把我送回你们魔教。”
  周邪登时有些无语:“还成了我的错不是?”
  “自然不是。”乌衔玉急忙拱手说道:“其中定是有些什么误会,若是公子得有空闲,不知能否随我回到重檐楼之内,替我向师尊解释几句。”
  …
  “他们不要你就是不要你了,还容得下你解释吗?”慕青萍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他嘴角含笑看着周邪:“得了,赘婿上门了。”
  周邪白了他一眼:“我就玩玩而已,这种玩笑不好笑。”
  慕青萍走上前去,拍了拍乌衔玉的肩膀,对他说道:“这种百口莫辩的滋味好受不?”
  乌衔玉非常诚实地摇了摇头:“不好受。”
  “你还年轻,未来还会有无数百口莫辩的机会。”
  …
  “不过在下的确未被你们魔教收买,你身为教主应当清楚!”乌衔玉退后了几步,神情有些恼怒:“都是在下自己的过错,若是不贪图——”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周邪,把要说出口的‘美色’二字咽下,接上后面的话语:“或许一切还有的了转圜。”
  “转圜什么转圜?”慕青萍颇有感慨地勾搭住了乌衔玉的肩膀:“周邪跟我说你跟他讲过出淤泥而不染的故事,对吧?”
  乌衔玉脸色爆红:“那是…因为…”
  “那就跟本教主到魔教做个魔教之人,看看你还能不能出淤泥而不染。”
  乌衔玉本来就在真空中长大,过得那是叫一个没滋没味,把白开水一样的他捞了出来,投入了浓艳红尘之中,不可能不沾染上其他颜色。
  乌衔玉看了周邪一眼,周邪冲他一笑。
  年少时最初的心动酝酿得宛如一杯烈酒,激荡在无垠的时空之中。
  很多年以后,乌衔玉还会想起那年的周邪,从高高的大门上跳下,落在他的面前,冲他一笑。
  乌衔玉被半拖半拉着弄进了魔教之中。
  周邪感叹地说道:“最近咱们魔教跑路了不少,连做饭老头都跑了,但有得必有失,跑路了一个做饭老头,跑来了一个年轻少侠。”
  他转头看向那位年轻少侠:“少侠可会做饭?”
  少侠摸了摸自己的钱包,摇头沉默地说道:“在外在下一般去吃饭馆,在门派之内,自有仆役照顾在下生活起居。”
  慕青萍长长地“哦——”了一声,开口说道:“想不到还是个大少爷。”
  “内室弟子皆有此待遇。”
  “那我们魔教就没这种待遇了。”看着他那副呆头鹅的模样,周邪就忍不住要逗他玩:“我们魔教每天要杀六十个人吃饭,三十个人炖汤,三十个人爆炒。”
  乌衔玉无语地看了周邪一眼,说道:“我虽然涉世未深,但也并非是愚笨痴傻之人,这种玩笑于我而言并不好笑。”
  周邪撇了撇嘴:“不懂幽默。”
  乌衔玉自小就是在蜜罐里泡大的,除了习武之外,衣食住行皆不用他亲自动手,来到了魔教之中,他却是要衣服自己洗,饭自己烧,偶尔还要劈柴火,帮忙打扫庭院。
  照慕青萍的话来说就是这些事情都可以自己干,没必要再去招人办事了,毕竟在魔教风险太大了,万一哪一天谁谁谁上门寻仇,伤到了普通仆役,可如何是好?
  周邪一听,连夸慕青萍菩萨心肠,把他烧了定能化出舍利子。
  魔教之中,似乎也不像传闻中那样凶狠残暴,乌衔玉有些弄不明白了,为什么正道要称呼这样一个连寻常杂役也不肯伤害的门派为邪道?
  或许其中还有更多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需要去探寻。
  周邪见他愣住了,又在后面嘲笑他:“锦衣玉食的大少爷,扫地都不会吗?要我教你吗?”
  乌衔玉这就不服气了,他拿起扫帚运功一扫,地上直接给他挖出了一个大坑,看得周邪直乐呵。
  “你这是在种花还是在扫地?”
  乌衔玉值得败下阵来说道:“那麻烦周先生教导在下了。”
  听着乌衔玉文绉绉的语调,周邪就听着浑身不自在,他说道:“可别用这种语调跟我讲话,听着就像一个伪君子。”
  这下是乌衔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伪君子说话方式是如在下这般吗?”
  这让周邪回答,他一时半会儿也回答不出,只能摆了摆手说道:“先教你扫地。”
  扫地其实没什么好教的,让他随便跟着一个教众跟着晃扫帚就行,但周邪就觉得这个人可爱地要紧,想逗着他玩儿。
  于是乎,那位正道少侠就跟在一魔教妖人的屁丨股后扫着已经扫了无数遍的地。
  魔教之中似乎没有什么波澜掀起,江湖之上却是暗潮涌动。
  自从三大门派都派人去问候过封潇之后,秀水山庄似乎是沉寂了一般,不再听闻他们闹什么动静。
  倒是长安古意失落这个话题,又被掀了起来,甚至要压过血玉剑一头。
  血玉剑为万剑之首,那长安古意便是百兵之王,传闻此剑是未开锋的名剑,自有其灵性,唯有有缘之人能令它开锋。
  可惜的是剑刃未开,兵器已失落,无法寻得其踪迹。
  原先是藏在越剑盟之中,越剑盟本就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门派,到底又是谁能有此能为,将剑偷走?
  无人知晓答案。
  所有的门派暗地里都在为寻找长安古意这把名剑而调兵遣将、费尽心思。
  不过唯有一个大门派似乎是例外——
  那便是青山派。
  沈独对长安古意的遗落不是很在意,在其他门派都在找寻长安古意、争夺血玉双剑之时,只有他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世人为此死物而奔波终日,又是何苦?”
  言语之中,听得出来他并不在意这几把名剑究竟归谁,他唯独在意的是玲珑珠的下落。
  宁飞霜不理解他为何想要玲珑珠。
  沈独已经活了超过百年,百年时光,或许是让他有了对死亡的恐惧,因此才想要得到玲珑珠?
  不过宁飞霜倒不是对此很确定。
  玲珑珠有三种功效,一是令死者复生,二是令生者长生,三是令濒死者重塑筋骨、从此做一名武学奇才。
  不知道沈独是为了哪一种功效关注玲珑珠的下落,宁飞霜懒得去探究。
  他手里捏着的是白天珏给他的药方——
  能于无形中杀人。
  第一步他就决定要对沈独动手。


第52章终日醉
  此毒名曰“终日醉”,没有像烈性毒药一般,侵入人的五脏六腑,而是宛如烈酒一般,让人沉醉不知归处,最后死于睡梦之中,病因却无法探究。
  这并不能算白天珏手中最毒的一副毒药,但若是用得对了,却是比任何烈性的毒药更加毒,他轻易不拿出,如今被仇恨蒙蔽双眼,他也就因此将此药方给了宁飞霜。
  宁飞霜刚开始是想先对越剑盟的那几个老杂种下手,后来想避免夜长梦多,他又想先下一步手,将沈独给毒死。
  只要最难搞的人都能被他杀死,其他几个人,他想要杀也不成问题了。
  宁飞霜沉默了好久,将炼制出来的毒藏进了袖口之中。
  下毒这种事,是最下作的复仇手段,可沈独就是他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只要他还活着,这股恐惧就能困扰宁飞霜一辈子,难以解脱。
  终日醉无色无味,炼制出来的外形就好像几滴清水,喝下去的症状却似醉酒,除了白天珏以外,任何大夫也无法把出中毒者所中之毒,无论是脉象也好、身态也罢,都与饮酒过多无异。
  沈独平日里不会喝酒,唯有在每年的中元节、七月十五中元鬼节之际、祭奠亡者之时,他才会喝下几杯酒水。
  宁飞霜一直都在等着这个时机。
  从白天开始,宁飞霜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盯着几个祭台,摆了猪头狗肉和一些瓜果馒头,两根白色的蜡烛直楞地竖在一旁,猪头后面是密密麻麻的牌位,都是青山派逝去之先祖、弟子。
  这些人与他何干?宁飞霜看着这些阴森牌位之时总是这样想到。
  “师兄啊,你总是盯着那个猪头做什么?”玉霖寒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宁飞霜愣了一会儿的神,才回答他:“我在想这猪脸模样可怖,酒馆里的人每每都叫来两斤猪头肉,我也不晓得他们是如何吃下去的。”
  他的目光并不是冲着模样可怕的猪头,而是摆在猪头旁边的几杯酒。
  直不过是猪头太过于扎眼,才让玉霖寒以为他在看猪头。
  宁飞霜的袖子里捏着三滴用羊皮包好的终日醉,只需要在今日、他向沈独敬酒之时,将毒药挤破,滴入酒杯之中,这个人就能死了。
  这么就死了——中间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呢?
  若是被沈独发现了他在下毒,沈独又会如何对他?
  宁飞霜心中一片茫然,他还在纠结之中——
  若是先壮大自身实力再行报仇,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若是到时沈独都已经被他活活熬死了,他这么多年的经营不都成了一场空?
  可若是当众下毒,被沈独逮到了,他宁飞霜又该如何继续下去?
  玉霖寒在跟他讲什么东西,宁飞霜一概都没听进去,这个师弟有时候烦人地厉害有时候又特别粘人,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性格。
  “师兄!师兄!你听我说话吗?”
  “听着,怎么了?”
  “你掌握着风月阁还没我有本事,又有长安古意的消息了。”
  这几日都在忙着熬毒药,他也没太关注江湖中的事情了。
  宁飞霜随口搪塞了玉霖寒一句话:“你说吧。”
  “有传闻长安古意是被人放在了淡月庄内,淡月庄主李常乐并不知情,以为只是一把普通好剑,却未料到,这把剑便是长安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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