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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是我白月光 番外篇——by菁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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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两兄弟商量着去山间树林摘野果,便早早离家,爬上半山。那天山中有雾,郭琦让弟弟在树下拿着背篓等着,自己上树去摘果,等他摘了一兜果子跳下树来,却只见背篓放在树下,弟弟已不知所踪。
  十岁的小少年立刻慌了手脚,丢下野果,边找边喊着弟弟的名字,急的满头大汗。后来遇到上山砍柴的村民,帮忙告诉了家里,也报了官。官府派出差役,和自发组织的村民一同找了几天,却一点痕迹都没有找到。若说是被野兽拖去吃了,好歹也可以看到血迹和残骸,可郭霖就像是变成了一阵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村里便有传言,说那孩子是被山里的妖怪吃了,才会痕迹全无。
  郭琦说着,泪又流了下来:“那天王老伯发现尸体回来报官,弟子正在府衙与顾捕头商议明年的官民合作之事,便一同去现场查看。那孩子手上戴着的铃铛银镯,我弟弟也曾有一个,模样大小都很像。我,我还以为是弟弟回来了,可,可那孩子不是……”他抬起头来,看着梁痴,“师傅,您看我弟弟他……”
  梁痴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这么多年了,你先不要抱太大希望。你这几天,去了哪里?”
  “我回了一趟家,”郭琦擦擦眼角:“却发现了不对劲的事。”


第8章 清溪
  话说那天郭琦因看到了铃铛手镯,想起自己弟弟失踪的往事,激动之下,奔回了五十里外的清溪镇。
  家中父母已老,见到大儿子回来自然高兴,拉着儿子说了半天话。郭琦却一直神不守舍,安顿父母休息后,便在镇上漫无目的地转了两圈,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当年弟弟失踪的地方。
  那棵果树,如今又长高了不少。当年的小少年还需要慢慢往上爬,如今只需要一跃,便上了树顶。郭琦心如刀绞,如果当年有现在一半的本事,弟弟也不至于被掳走。
  树林后侧,是清溪镇的乱葬岗,镇里无力修墓的穷苦人,一张草席一裹,便会埋到这里。郭琦扫过一眼便打算下树,不料那乱葬岗上却有亮光一闪,吸引了他的注意。
  郭琦下了树,慢慢走到乱葬岗去查看,还未走进,一大群乌鸦便哗啦啦地飞了起来,也不飞远,仍然聚集在附近,惊惧又贪婪地望着郭琦这个不速之客。
  郭琦回头看了眼果树林,循着刚才的印象调整了方向,又上前几步,一只人手赫然出现在眼前。手上一枚绿宝石的戒指,正反射着阳光。
  郭琦掏出手绢掩住口鼻,将那具尸体翻过身来。待看清了眼前的情景,郭琦不禁瞪大了眼睛,头皮一阵发麻。
  乱葬岗这处,竟堆叠着好几具尸体,而每一具尸体的心口部位,都是一个大洞,与先前的那具童尸一模一样!
  郭琦在依云镇便负责药堂与府衙的联络,熟知遇到此类事件影如何处理。此时他定了定心神,急忙回到镇上,通知了清溪镇府衙,将几具被挖心的尸体抬回衙内,自己则连夜翻山奔回依云镇。谁知昨夜突然风雨大作,行走在山间不免危险,几次差点摔落山崖,才会如此狼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顾顺立刻便要带人去清溪镇查看。沐夕沄却突然拦住了他,“顾大哥稍等,让我再问郭师侄几句。”
  顾顺这两天与沐夕沄相处下来,知他心思细密,常有破冰之举,便按下心中的焦急,等他问话。
  “郭师侄,”沐夕沄转向郭琦:“你仔细想想,那带铃铛的手镯,如果不是令弟的,你可知它的来历?”
  如一语惊醒梦里人,这句话把郭琦从连日来死钻的牛角尖里猛地拉了出来,他偏头仔细地想了一想,迟疑道:“弟弟的手镯是母亲那边的亲族,在他满月时送的。我母亲,是平县人。”
  平县在依云镇西南,相距百多里。
  沐夕沄抬头看向顾顺。顾顺突然回过味来,立刻点头道:“我这便派人去平县,看看是否有失踪的孩子。”说罢转身出门。
  苏言君和梁痴也明白过来,满月礼这种小饰物,像是长命锁、银手镯之类,虽形式上大体一样,但一地有一地的传统,工匠的手艺和偏爱的花式也不相同。郭琦会把童尸的银手镯和自己弟弟的认混,很有可能这两个手镯来自同一处,那么那具童尸,便很有可能来自平县。
  沐夕沄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对梁痴说:“梁师兄,清溪那边需要验尸和走访,您和顾大哥足以应付。昨天遇到的那个迷阵,我一直耿耿于怀,今日还想去探一探。”
  苏言君沉吟一下道:“也好,我与你去探阵。”
  “不用了,”沐夕沄推辞道:“郭师侄目前需要休息,清溪镇和摩云山之间也需要人来联络沟通。昨天那迷阵,法力不强,我应付得来。”
  苏言君想想同意了,一行人立刻启程去往清溪镇。
  沐夕沄一人,慢慢向城西走去。
  三月的依云镇已经暖和起来,清风在阳光的照射下,拂面时已感觉不到寒冷。依云镇不大,一条白水河从镇中穿行而过,将小镇分为东西两片。沐夕沄慢慢地走到了河边,石拱桥两侧排着各种摊子,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沐夕沄的目光落到了那桥上。
  这座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修起的,仿佛有了依云镇,它一直就在那里。精巧的桥栏下,刻着“青桥”二字。
  昨夜遇到的蒙面人突然和记忆里的人影重合,一幕往事跳出了脑海。
  那是沐夕沄十二岁那年的元宵节。
  那一年,他才刚刚上山不到一年。
  正值年节,虽说修仙者清心寡欲,但也拦不住门下的弟子们趁着过节找乐子。上元节的花灯夜是大家最后的乐事。
  沐夕沄手里捏着一盏兔子灯,跟在一众师兄的后面,心里却一直盘算着什么时候可以回山。
  他上山时间不长,年龄又小,入门时整个天梁峰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学习基础的法术和剑术,李瑶便把他交给了峰里的大徒弟。
  师兄们大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多动的时候,常常敷衍着把功课讲完就不知去向,只留下沐夕沄自行体悟。为了赶上进度,十一二岁的孩子不得不时时苦练。看着师兄师姐们说笑打闹,却总也融不进他们的世界。
  镇上出来看花灯的人很多。年节里人们都喜气洋洋,小孩子提着灯跑得喧闹,大人们也都面带笑容。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跌倒了,母亲上前去扶了起来,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孩子父亲则在旁边看着他们笑。
  沐夕沄默默看了一会儿,别开眼。再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桥栏上的少年。
  那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已经开始拔高,有着少年人特有的俊逸。眼窝比一般人更深些,眸子里映着满街的灯光,闪闪发亮。一阵风吹过,他额前几缕碎发被风吹乱,配合着嘴角懒洋洋的笑容,更显出一种洒脱和不羁,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会在他的生命里留下痕迹。
  沐夕沄抬眼看他时,他似有所感,也转眼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对上了一瞬,小夕沄觉得有点尴尬,正准备别开目光,却见那少年跳下桥栏冲他微笑了一下。
  “阿古……”有人在身后叫道。
  原来是见到了熟人。
  沐夕沄低头快走几步赶上师兄们,再回头,那两名少年已站在一起交谈了起来,神采飞扬。
  那个笑容来得突然去得尴尬,却如蜻蜓轻点湖面,在十二岁少年的心里留下了一抹印痕。
  桥上卖糖葫芦的小贩一声吆喝,沐夕沄蓦地回过神来。
  前世的记忆还弥漫在心中,眼前却已物是人非。沐夕沄失笑,除夕夜听闻古青桥魂消身死的消息,复生以来内心深处的那一点点期盼,便如野火过境般,被烧得只余灰烬。从此行走人间,不过是还天机峰两位长老几十年殚精竭虑找回自己的一片情罢了。
  虽然黄长老交代当年事情有疑,但人已去,即使真有冤情,他还能回得来么?更何况,直至今日,沐夕沄仍未能确认,自己对那个被称为叛徒的青年,到底怀着一种怎样的感情。
  出城,上山。不久后,沐夕沄又走入了那片迷雾中。
  迷阵有很多种,大多会让人迷失方向,但迷失方向只是手段,其目的不外是将人们引向某地,或让人避开某地。昨日苏言君是直接破阵,带人出了迷雾,自己在雾中却感受到,弥漫在迷阵中的法力,似乎有一种隐隐的引导。
  沐夕沄闭上眼睛,再次感受着迷阵的引导,慢慢朝山上走去。
  今日的雾比昨日更浓,眼前一尺之后已视物不清。浓厚的白雾犹如实质,把人笼罩其中。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自雾中传来。沐夕沄甫一闻到香气便立刻闭住了气息。
  关住了视、闻两觉,其他的感觉便更加敏锐起来。
  沐夕沄右手拔出赤霞剑,左手捏了个火字诀,向剑身一抹,赤霞剑的剑身上立刻腾出一团烈火,周围五尺内的浓雾被烈火一烤,马上消失殆尽。周围的白雾缓缓补充进来,不多久,林中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沐夕沄的嘴角却露出了微笑。
  在刚才浓雾消散又补充的间隙里,沐夕沄清楚地感觉到了雾中灵力的流向。这雾不像是一般的空气流动,而是如同脉搏一般,一波一波地前行。
  沐夕沄仔细感受着浓雾的脉搏,脚下却毫不停留,直向跳动的中心而去。
  突然,沐夕沄睁开眼,竟已走到了昨日去过的悬崖,被那块大石拦住了去路。心中对迷阵脉动的感知仍在,眼前却已没有去路。沐夕沄仔细想了想,还剑入鞘,轻轻闭上眼,硬着头皮迈出一步。
  没有阻隔,他已进入石中。
  原来是障眼法。
  石中的空间不大,像是一个封闭的石室。对于一般凡人而言,误闯进来也绝无收获,只能后退出去,但对沐夕沄这种修行者而言,既已破障,眼前的就只是一个粗陋的小把戏。
  沐夕沄一手按上石壁,放出灵力探查,果然在一侧石壁上,发现了一处机关。他缓缓抽出剑,以防不测,左手将机关按下,面前的石壁突然向上升去,出现了一条向下的石阶。
  沐夕沄走下石阶。依照它延伸的方向,沐夕沄推测,自己已进入到了山腹之中。眼前出现了一条甬道。甬道绵长,明显有人工修筑的痕迹,两侧的石壁上有些许渗水,隔段时间便会有水滴落下,发出“哒”的一声,在寂寥无人的甬道中格外明显。
  沐夕沄在这“哒、哒”的滴水声中谨慎地向前走去。
  山的另一面,清溪镇。
  梁痴与苏言君跟着顾顺来到清溪镇府衙,衙门的后院烧着药草,浓浓的药草味中混杂着呛人的恶臭。五具尸体在衙门后院一字排开。五人皆是青年男性,身体健壮。从手上的老茧和身体的状况看来,还都有些武功傍身。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身上也有伤痕,心口一个大洞,仍是被徒手抓出的样子。
  梁痴看了看五人的伤口,眉头皱得更深了。
  顾顺与当地捕头寒暄两句,便问道:“这几位死者,可已查明身份?”
  清溪镇的陈捕头年逾四十,身材粗短,一脸风霜,大半辈子都在镇上巡视公干,对清溪镇极为熟悉。此时他上前一步说道:“这五人都不是镇上人口。按照仵作的估计,他们半个月前就已被摘心,但清溪镇这段时间,并没有外乡人活动。”
  不是本地人,又没人看到他们,难道这些人是半夜三更,被人从外地带来,故意杀死在乱葬岗的?
  一时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梁痴略哑的声音说道:“这五个人,和那孩子,都有些奇怪。”
  大家都疑惑地望着他。
  “心乃血液汇聚之地,一个人如果是被人抓出心脏,必会大量流血而死,血液涌出的部位,应在前胸。但你们看这些人,身上血迹虽多,但真正集中在前胸的并不多,倒像是死后才遭人挖心。”梁痴解释说:“而那个孩子,身上更是血迹稀少。发现他的地方,也没有血迹。”
  “那么,”顾顺沉吟道:“现在有两个疑点,第一,那个孩子和这几个人,都不是死在当场,而是被抛尸在发现他们的地方;第二,他们很可能不是因挖心而死,而是死后才被挖心。这还真是不合常理啊?”
  此时,苏言君突然问道:“梁师兄,医书中可有用人心入药的记载?”
  梁痴一震,抬起头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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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古青桥:阿沄他记得我,呜呜呜!
  作者:那你应该感谢我啊!
  古青桥:谢什么谢!快让我去帮忙!


第9章 人心
  《内经》有云: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心脏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之一。在修行者的身体里,心脏如同第二个识海,有聚集灵气、温养灵魂之用。即使是普通人,心脏也是人体里最具活力的器官。
  人间碍于伦理道德,自不会用人心入药,但不能保证没有道德沦丧者会尝试。至于本就对吃人无所顾忌的妖族魔族,人心也许就是某种修行的法门或治病的良药。
  苏言君和梁痴匆匆赶回摩云山天机峰,拜见长老莫知岐。得知他们的来意,莫知岐立刻带两人来到天机峰的藏书楼。
  若说天下医书有万卷,天机峰的藏书楼应占了一半以上。
  书楼共七层,一排排书架顶天立地,从近代的纸质雕版印书到先贤手稿、帛书甚至竹简、碑刻全有收藏。梁痴虽在山下主持药堂,但一个月里也有几乎半个月都是在此度过。在他的印象中,只有某些古籍中提到过,但之前并未看过有关人心入药的药方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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