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画符在末世撸毛绒绒——by沈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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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着肚子的孕妇被人杀死,他们剖出她腹中未足月的胎儿,随手扔给凶猛的雪豹。
孕妇躺在地上,鲜血淌了一地。
那画面怎么看怎么残忍。
谢无忧心疼。
如果只看尾巴还好,看到整只雪豹,他可能会气得把雪豹掐死。
曲尽有点不解:“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刚才用尾巴……?
“不为什么。”谢无忧低声说,给曲尽让出一片地方,“过来睡,再不睡就给我滚出去睡沙发。”
谢无忧都这么说了,曲尽当然得恭敬不如从命了。 .
说实在的,比起用雪豹形态抱着谢无忧睡觉,他当然更喜欢用人形。
毕竟在他心里,他依然觉得自己是人。
男人躺上床,像雪豹一样用自己的爪子抱住谢无忧,把人搂在自己怀里。
手刚圈上谢无忧的腰,谢无忧就一个眼刀过来:
“你干嘛?说了不许乱来。”
“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曲尽无辜道,“不然我就变成雪豹抱。”
“……”谢无忧想了想,“算了,随你,但你的手不许乱摸。”
谢无忧的腿动了动,腿根的位置有点火辣辣的疼。
刚才曲尽说是不到最后一步,但也没差多少,他还是个受。
见谢无忧皱眉,曲尽敏锐地察觉到,笑着问:“我给你治疗一下?”
男人说着就准备咬破自己手指。
手刚伸到自己嘴边,谢无忧就拦住他的手。
对上曲尽略显疑惑的视线,谢无忧收回手,心里对自己的行为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不用了。”谢无忧道,“明天就好了。”
只是有点疼,都没破皮。
为这么一点小事咬破手指放血,谢无忧觉得不值。
虽然只需要一点点血,但再怎么说也是个小伤口,曲尽就算恢复得快,却不意味着他不会疼。
他或许只是……疼习惯了。
今晚的谢无忧有些奇怪,曲尽定定凝视他半晌,没有坚持,亲昵地凑过来蹭了蹭谢无忧的额头,笑道:
“好吧,宝贝这是在心疼我吗?”
“谁心疼你?”谢无忧嘴硬,捂住曲尽的眼睛,让他闭眼,“睡觉,别聊了,明天还有正事。”
翌日。
清早一起来,谢无忧就听说姜鸿义打算离开的事情。
姜鸿义这次去阿德拉无人区收获不小,除了他自己的,还有他从南方基地带出来的同伴的收获。
这些东西加起来,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这些收获全被他换成粮食,换了几吨的大米。
姜鸿义一个人自然带不走,专程雇佣了几个人护送他回南方基地。
沈斯年作为极光城荣誉元老,亲自接下这个任务,护送姜鸿义回南方基地。
而谢无忧和曲尽则得搬出去住旅店了。
和沈斯年姜鸿义辞别之后,三人带着一只狐狸和一只鸡,前往警察厅询问昨天的凶杀案进度。
警察厅在拿到凶手画像之后,便全城搜查这个人。
更加扑朔迷离的是,这个女人用的毒,疑似和江夏有关。
江夏和霍曼是同事,平时没有大冲突,但威尔逊是个花花公子,经常撩拨江夏,因此霍曼认为是江夏不堪忍受威尔逊的骚扰,杀了威尔逊。
江夏当然不承认,两人就这么僵持下来了。
经过一番查证,警察厅从凶手消失前接触过的人那里得知,她来自东方基地。
于是线索指向东方基地。
恰好谢无忧要回东方基地,因此,江夏便决定和谢无忧等一起去东方基地,查证威尔逊被害一事。
第054章 公鸡也有春天
日出东方,破晓后的天光洒遍大地。
金黄色的光芒给万物都镀上一层金辉。
一辆改装过后宽敞的越野车行驶在公路上,伴随着一声声嘹亮的鸡鸣:
“咯咯咯——!”
一只公鸡站在车顶,红色的鸡冠在风中抖动,身上的羽毛也被吹得乱飞,脚趾却牢牢扒住车顶,纹丝不动。
这车顶的自然就是辣子鸡。
饶晨开车,江夏坐在副驾驶上。谢无忧和曲尽坐在后座,阿离坐在谢无忧身边。
众人面色各异,听着辣子鸡在头顶打鸣。
车顶,辣子鸡抖抖鸡冠,举起脖子,再次对着金黄的朝阳,仰天发出一声嘹亮的鸡鸣:
“咯咯咯——!”
声音随风送出数百米,响彻云霄——毕竟这是一只不普通的鸡。
末世里断壁残垣遍地都是,马路龟裂,到处生长着奇形怪状的植物,盘踞着千奇百怪的异种,危机四伏。
但饶是如此,也不能阻止辣子鸡欢快地鸣叫。
公鸡打鸣,天经地义。
它站在车顶打鸣了一路,车内的众人就听了一路。
饶晨不敢说话。
江夏想开口又不便开口。
只有曲尽黑着一张脸,终于忍受不住,咚咚咚拍车顶:
“滚下来,辣子鸡,别叫了。”
“再叫把你炖了!”
辣子鸡委屈巴巴地扭了扭屁股,低头看谢无忧。
谢无忧入定之后,外界的声音倒是打扰不到他。
即便不入定,他也可以直接封闭五感六识,就听不到了。
所以谢无忧很淡定地说:“人家天性如此,你也不能过分苛责。”
“过会儿它叫完就不叫了。”
如果不是因为在车顶,辣子鸡此刻定然要努力蹭蹭谢无忧的腿,表示亲昵。
它只是“咯咯咯”叫了几声,表示对谢无忧的感谢,然后再次昂头长鸣。
阿离捂着耳朵皱起小脸:
“主人,真的很吵,它都叫了一路了,这什么时候才能叫完啊。”
谢无忧板起脸训斥:“让你不好好修炼,连这点噪音都忍受不了,难怪这么弱,连饶晨都打不过。”
突然中枪的饶晨:“?”
什么叫连我都打不过,我就……那么弱吗?
饶晨心里委屈,又不敢说出来。
因为他悲催地发现,这车上的生物加起来,他能打过的似乎也就只有看起来没什么战斗力的阿离了。
连那只鸡他可能都打不过。
阿离更委屈。
好嘛,总觉得最近主人没有那么喜欢自己了。
竟然还要求毛绒绒努力修炼,毛绒绒不就应该负责卖萌吗?
它扁起嘴巴,学着谢无忧平时的样子,盘起小脚,五心向天,开始打坐。
曲尽见此,又微妙地挑起眉。
这个动作不仅谢无忧会,连他养的狐狸都会?
前面的江夏和饶晨则没认出这个动作有什么特殊。
饶晨还笑道:“阿离,你这是在练瑜伽么?”
“什么瑜伽,笨死了!”阿离反驳道,“我这是在修行!”
“修行?”饶晨不解。
阿离还想说话,谢无忧看了它一眼。
阿离顿时闭上嘴,乖乖地阖上双眸,开始入定修行。
辣子鸡叫了一路,突然之间不叫了。
曲尽听习惯之后,头顶突然没声儿了,他还有点疑惑。
抬头一看,见辣子鸡正极目远眺,望着不远处的方向,似乎在看什么,很出神。
曲尽往那边看了一眼,那是一片灌木丛,里面似乎有几只变异了的鸡,正在草丛里找虫子吃。
这个时节正是鸡交配的季节。
辣子鸡猝不及防看到一群母鸡,眼珠子都黏在那些母鸡身上了,挪都挪不开。
而汽车眼看着就要绕过那片灌木丛,辣子鸡顿时急了。
它用翅膀猛拍着车窗。
谢无忧摇下车窗,见辣子鸡一边“咯咯咯”叫个不停,一边用翅膀指着灌木丛的方向。
谢无忧正不解,听曲尽笑道:“辣子鸡这是想找母鸡了。”
谢无忧:“?”
辣子鸡连连点头,也不等谢无忧许可,就着急忙慌地扇动翅膀,朝灌木丛飞过去。
它健壮的双翅比普通公鸡强太多,能轻易飞出几十米远。
红色的鸡冠更是鲜艳如血,落在那些母鸡的眼里,漂亮至极。
母鸡们都抬起头,看向朝它们飞过来的这只大公鸡!被它迷得头晕目眩。
于是,辣子鸡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飞到了母鸡群里。
它选择了一只看上去毛色最光滑最漂亮,声音最清脆的母鸡,叼住它头上的羽毛,踩在它背上,迫使那只母鸡蹲下来,翘起屁股。
而辣子鸡则把自己的屁股对上去。
鸡没有一般意义上的生.殖.器,交配时是用屁股对屁股完成授精,而且速度很快。
不过几分钟,辣子鸡就完成了一轮交配。
然后它扑腾到另外一只母鸡身上,开始新的一轮。
车上的众人见此:“……”
曲尽摸着下巴摇头感叹:“辣子鸡这不行啊,怎么能这么快?”
谢无忧忍不住想吐槽:“它是鸡,又不是人。”
“那也是雄性。”曲尽说,“雄性怎么能这么快呢?”
谢无忧无言以对。
江夏调侃道:“你对一只鸡要求持久是不是太过分了点?人家就是要快,才能多配种。”
她回过头看谢无忧,问道:“你们东方基地应该有养鸡吧,到时候回了基地,让辣子鸡给那些母鸡配种,多生小鸡。”
饶晨忍不住道:“它配种生出来的小鸡,吃了会不会有问题?”
毕竟辣子鸡是只高级异种。
阿离摸着下巴道:“吃了它配种生出来的小鸡,我是不是实力就会变强?就像辣子鸡吃了那只虫子一样。”
因为辣子鸡去找母鸡了,众人便没有继续前行,而是把车停在路边,等它结束之后再一起出发。
这时候路的后方驶过来一辆汽车。
看到几人的车之后,那辆车停在路中央,摇下车窗,向几人招手。
江夏从副驾驶座的车窗看过去,笑问道:“有事?”
她明艳的五官让那辆车上的人都恍惚了一下。
行走在末世里的人很难满足生理需求,都是靠五指姑娘。
骤然在路边看到一个大美人,这群人顿时心头火热。
于是开车那人的脸上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冲江夏吹了个口哨:
“美女,我是想问问你缺男朋友吗?”
说话的人留着一串络腮胡子,一张国字脸长得很方正。
江夏挑眉。
车里面,饶晨等人都朝这人看过来。
江夏也不恼,笑道:“缺啊,不过你嘛,不合我审美。”
她的视线在对方车里逡巡,看到后座上一个面容清俊的小帅哥:“那位小哥哥更符合我审美。”
络腮胡子冲小帅哥使了个眼色。
小帅哥从口袋里掏出一袋肉干,递过来:“送你的。”
“白送么?”江夏好笑道。
“那肯定是不能白送。”络腮胡子的目光下流地扫过江夏胸口,“美女如果自己下车来拿,我们车上吃得很多,什么样的都有,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真的?”江夏似乎有些惊喜,立马拉开车门下去了。
她走到对方车门前,接过那一小袋肉干,对方却没松手。
小帅哥打开车门,热情道:“美女,车上还有很多,上来拿吧。”
难得碰到一个大美女,他们怎么能放过,当然得骗上车来,玩到过瘾。
如果这丫头能扛得住他们兄弟几个,还能带在身边,给口饭吃就行,以后随时都可以玩。
曲尽抱着胳膊冷漠地坐着,对此无动于衷。
饶晨倒是有些担心,小声问谢无忧:“上将,就这么让她过去,是不是不太合适啊,那些人感觉不是什么好人。”
谢无忧想到他们和那只虫子战斗时江夏表现出来的战斗力。
虽然和那只虫子相比有点弱,但收拾这些人不在话下。
“放心吧,”谢无忧说,“她更不是什么好人。”
凭借一个女流之身,在末世里,能做到一个大势力副城主的位置,江夏不可能是傻白甜。
眼看着江夏上了对方的车,并按照他们的指示到后备箱拿食物。
一只手落在了她屁股上。
江夏握住那只手,回头笑道:“大哥,我可没打算卖身啊。”
“这可由不得你,都上了我们的车了……”络腮胡子话没说完,突然觉得手上灼痛不堪。
他低头一看,顿时面色大变。
他的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开始溃烂。
络腮胡子惨叫一声:“我的手,我的手!”
江夏施施然地拿上一大袋食物,准备下车。
那位小帅哥却拦住她,冷冷道:“拿了东西就想走?门儿都没有。”
江夏凑上前对小帅哥吹了口气,微微一笑:“门不就在这儿么?”
那股气流钻入鼻腔,小帅哥霎时神情恍惚气流,旋即那张脸就开始溃烂。
江夏“啧啧”两声:“真可惜,好好的脸就这么烂了。”
她轻而易举收拾了这一车人,搜刮干净他们的物资,毫无心理负担地带上自己的车。
这些人不知道干了多少恶心人的勾当,现在江夏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好了,走吧。”江夏道。
那边,辣子鸡虽然对母鸡们非常不舍,但也知道孰轻孰重,主人当然比母鸡重要,蔫头耷脑地回到车上来,眼睛还恋恋不舍地看着母鸡们。
经过约莫一个星期的路程,一行人终于抵达东方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