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收服系统帮反派逆天改命——by小木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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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长时间伍庭都没有下一步动作,久时构正要试着抬头,忽然一双手在他腰上重力按了一下。
“嘶——”
痛得久时构倒吸口凉气。
紧接着,这只手一路往上,从腰间爬上蝴蝶骨,指尖划过时伴随着一轻一重的按压,泛起一阵酥麻。
不知是不是错觉,久时构觉得陛下就像市场上挑床垫的阿姨,先到处压一压,按一按,看看手感如何,确保每一处都没问题,再决定买不买。
他要干嘛?
大半夜的一个男人在身上摸来摸去,这感觉实在太诡异了。
久时构也是自作自受,毕竟是他自己一定要赖在这里。
但这其实是因为伍停的手机十五秒钟不动就会锁屏,而设置休眠间隔和重新设置密码,都需要先输入密码,没办法,为防中途要用到陛下的金脸,久时构只能找个借口留在这里。
良久的触摸之后,伍庭松开了他。
久时构一弹坐了起来,往后缩到角落里,一脸的‘你这个臭流氓’、‘你给我等着’。
伍庭缓缓站起身,重新坐回桌边,继续喝他那杯还没喝完的茶。
“你根本不会医术。”
久时构一边往裤腰里扎衬衣,一边道:“我会。”
“再好的医术,若能三日之内治好一个见骨的伤,总归会留下疤痕。”伍庭淡淡道,“可你背上却什么都没有,除非你的二十一世纪的医术强大到可以令人起死回生,否则你如何解释?”
久时构:“……”
“又是系统和树西干的好事,是吧?”伍庭道。
久时构:“……但这不是你扒我衣服的理由。”
伍庭:“我扒谁衣服不需要理由。”
久时构整理好衬衣西裤,深呼吸一口,从床上翻了下来,“是,我不会医术,也没给陛下下毒。”
伍庭:“哦。”
哦?
这真是个无法还嘴的回答,你不是要断我手脚吗?现在这‘哦’一声是几个意思?
久时构见伍庭只顾着喝茶,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于是尝试地往门口走了一步。
“站住。”
久时构停脚。
伍庭道:“回床上去。”
久时构:“??”
还来?
“回床上去。”伍庭重申了一遍。
“这回,我亲自看住你。”
*
“兰牙首领,属下真的不要去陛下居所待命么?”折曙问。
兰牙将刚抓来的蛇取了胆,一滴一滴往下放血,盛在一个小陶碗里。她瞥了眼这愣头青,摇摇头道:“陛下都说不准我们靠近了,你要不怕死就去,反正我不敢去。”
折曙:“可……”
“诶对了,”兰牙又说,“你要是死了,心脏记得留给我。”
折曙心怯:“那要不……属下去十丈之外守着,若再被久先生逃脱,属下也好将人抓回来。”
“他不会跑了。”兰牙划下蛇皮,却仿佛只是在给布娃娃裁衣服,“这次是他自己回来的,你以为像他那样的人,会傻傻地回来送死么?”
“难不成久先生手里还有筹码?”折曙发问。
兰牙将放干血的蛇扔到一边,又从篓子里捞出另外一条,直取蛇胆,众人看得心里发毛。
这时只见兰牙腾出一只手,比出两根手指:“你们知道这岛上最可怕的两样东西是什么吗?”
折曙下意识看兰牙手里死僵了的蛇,试探地回答道:“毒蛇,和……”
兰牙:“和什么?”
折曙没敢回答。
他想说毒蛇和拿着毒蛇的人。
但这时另一个将士说:“属下知道,一是陛下的召伯剑,另一个是兰牙首领的驭鹤钩。”
兰牙摇头,“你只说对了前一半。”
众人好奇,纷纷围过来。
“不是首领的驭鹤钩,那是什么?”
这岛上还有什么比发怒的陛下和间歇性发疯的兰牙更让人害怕?
有人猜:“倘若并非兰牙首领的驭鹤钩,那必然是陛下的白衣,白衣临世,无人生还!”
还有人猜:“是岛南的野人,茹毛饮血,丧心病狂!”
“……”
“都错了。”兰牙打断了热闹的讨论。
“那是什么?”大家的胃口被吊到顶点。
只见兰牙懒懒抬起眼皮,慢悠悠地道:“是陛下的召伯剑,和,久时构的嘴。”
众人面面相觑,并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兰牙将接好的满满一碗的蛇血递给他们,“拿去喝了罢。”
陛下的一个亲兵骆岩接了过来,“此物有何功效?”
“滋补肾阴,益气壮阳。”
骆岩眼前一亮:“多谢兰牙首领!”
夜深了,众人纷纷去歇息。
兰牙临走前,往陛下屋子投去一眼,只见灯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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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要扒你衣服。
第37章 反派怕了我的嘴吗
久时构本来也没想真走,与其出去被兰牙逮着又一通折磨,不如躲在陛下身边,好歹陛下的行为符合人类正常预期,不像兰牙,上一秒笑嘻嘻,下一秒上来砍人。
听到伍庭说要亲自看押他,那感情好,久时构也不客气,连忙爬回床上,就势往里面一滚,让出一大片空位来,恰好够再躺一人。
“晚安,陛下。”久时构太累了,说着便闭上了眼睛。
“慢着。”
久时构背对外面,刚合上的眼睛倏地睁开,一愣。
伍庭走了过来,在床边站定,“你为何要在朕身上画蛇添足?”
久时构扭过头,“这怎么能是画蛇添足呢?我以为这叫画龙点睛。”
伍庭:“何须你多事?”
看来这觉是没法睡了,久时构爬起来,“我猜龙纹是陛下某位至亲的人画的。”
伍庭仍是冷淡疏离的模样,却在久时构说‘至亲’二字时有一刹那的失神,久时构知道自己说对了。
“是先帝。”伍庭道。
久时构诧异:“伍成帝?”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陛下是从伍成帝手里篡来的位,应该不会承认伍成帝作为先帝的身份,于是立刻改口道:“是伍成帝之前的那一位?”
伍庭道:“是。”
“可是陛下的父亲?”
伍庭又道:“是。”
屋内静了片刻,只见久时构若有所思道:“这样就能说通了。”
伍庭:“说通什么?”
“起先我一直以为是伍成帝先篡位,然后陛下才会发动政变逼迫他禅位,但是见到这个龙纹之后,我想明白了,老先帝从来也没想过把帝位传给陛下吧?”
“你何以如此认为?”伍庭眉睫不动。
久时构不答反问:“不然为什么陛下从小是和太后住在丘黎,而不是住在当时的国都?”
伍庭:“是母后坚持。”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久时构感叹,“陛下身上的龙纹细节繁复精致,一定是老先帝一笔一画很专注地纹出来的,所以肯定不存在时间不够的问题,但偏偏这条龙没有眼睛,说明老先帝是故意不给它纹上眼睛。一双没有眼睛的龙,就算游走人间,也看不见战火硝烟,也无法体知民间疾苦。伍朝近五十年一直处于动荡,但听说丘黎是个很美的地方,先帝让陛下在那里长大,其实也是想让陛下远离战火吧?先帝故意不纹眼睛,也是希望他的儿子能假装自己看不见人间疾苦吧?”
久时构这话说得很有技巧,故意将老父的苦心和百姓疾苦放在一起,言外之意是,百姓水深火热,陛下明知自己是结束这一切的人,还要躲在这岛上假装外面一片祥和吗?
不如跟我一起出去打天下吧!
只见陛下黑沉锋利的眼底射出一缕精光,“这便是你画龙点睛的意图?”
久时构预感气氛不对,心说是不是自己太直白了。
正要往回找补两句,突然只见陛下倾身过来,面孔近在咫尺:
“你可知,丘黎早已没有桃花了!”
久时构往后避无可避,被迫直视陛下,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干涩地说:“桃花是人种出来的,幸福是奋斗出来的,总书记有言……奋斗本身就是一种幸福,陛下,别放弃……”
这么近的距离,久时构连在谈判桌上和对手博弈之时都未曾有过,他才知道,被一个人这样盯着的时候,脑子里会是如此的空白,任何反驳之言都想不出了,只能不合适地叹一句:陛下的眼睛真好看。
伍庭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斜起嘴角,勾出一丝冷笑,“世人皆是如此,伤不在自身,便不知痛楚。”
久时构怔怔道:“我没有……”
伍庭眼底寒气森森,“朕问你,若你来的地方并非承平盛世,而是一片焦土,你会想回去么?”
或者换一种问法,若今日是我送你回乱世赴死,你要去么?
久时构怔了一瞬。
就在伍庭以为他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只见久时构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书,将头埋了进去。
伍庭:“……”
这还是之前那本正史书,久时构记得书里在总结陛下生平时,似乎用了一个很有文化的句子,他一目十行,很快将那句话找了出来,立即脱口道:“如飞蛾之赴火,岂焚身之可吝。”
意思是说,飞蛾赴火,不会吝惜自身。
他又道:“但我并不希望陛下成为扑火的飞蛾。”
伍庭略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很快便收住了,只冷冷道:“你不愿我成那飞蛾,然你所言所行,皆是在将我往火里推。神是你,鬼也是你,你究竟意欲何为?”
久时构想了想,说:“我不想当神,也不想当鬼,我只是希望大家都去做各自开心的事。”
开心,多么讽刺的一个词。
对伍庭来说,也是一个很陌生的词。
“陛下如果真的不想回伍朝,我其实陪你在岛上一直住下去也不是不行,”久时构以退为进,“可是我觉得,陛下其实是想回去的,他也想看看史书上的结局到底是不是真的。”
伍庭视线转向他,手在袖中握紧。
久时构微皱起眉,往前再靠近一分,这样两人几乎是四目相对,久时构从陛下深黑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神情——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狡猾得像一只狐狸,眼里写的全是‘话术’。
“陛下,”久时构见伍庭神色动摇,立刻乘胜追击,“你两次喝醉酒,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好想回到故乡去啊’。看来陛下是真的很喜欢丘黎,不然也不会在登基之后将国都迁去那里,算起来,陛下征战多年,很久没回去过了吧?”
可不是很多年了么?伍庭想着,许多年不曾收到母后的消息,终于信来了,却是一封讣告。
过往如云烟,临行嘱托言犹在耳:“陛下是最好的陛下,是后世千秋最了不起的陛下。”
“陛下不是想当后世千秋最了不起的陛下吗?”久时构说。
他说这句话本是无心,却意外地和伍庭脑海里的回忆重合在了一起。
现实与回忆交错,在陛下神经深处敲响,发出延绵不绝的细响,仿佛一个个旧梦破芥而出,终于在某个看不见的地方汇聚,他所逃避的,终于被亮光照得一览无遗。
忽然,他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了进去。
这人身上的气味是好闻的糖果香,就像他平时展现在人前的笑容一样,总是那么开心。
上次这么被人抱着,已经是许多年前离开丘黎时的事了,犹记得母后孤身一人,纵马千里,一路追到山谷,将缝好的衣服送到儿子手里,紧紧抱住他,从此天涯路远,踏尽红尘,遍寻不见……
抱在陛下后背上的手掌贴得更紧了。
久时构甚至像哄孩子一样轻轻在陛下背上拍了拍,“龙的眼睛已经添上了,现在,它能看清人间……陛下不是要当后世千秋最了不起的陛下吗?”
“罢了。”
伍庭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任由久时构抱着自己。
良久,他说:“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烛火哔剥,蜡炬成灰,屋内的光黯淡下来,外面的天却隐隐翻出青白色。
原来长夜将尽,天马上要亮了。
垫在伍庭肩窝里的久时构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论洗脑,数风流人物,还得看久总裁。
*
“他真的被你说动了?!”
树西在久时构脚边喝水,听到久时构说陛下答应离岛,一口水喷得到处是,“真的吗?!”
“我骗你干什么?”久时构笑道。
树西想了想,总觉得不对,“你不会卖身取义了吧?”
久时构睨了它一眼:“我就不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劝动他吗?”
“所以你又靠嘴炮把人拿下了?”树西诘问。
“算是吧,”久时构不得不承认,“主要还是因为陛下自己也想回去,毕竟那里才是他的故乡,我不过是把他压箱底的愿望翻出来,让他看得更清楚一点而已。”
“你嘴皮子真厉害。”树西真诚赞美。
久时构却叹了口气:“都是这些年在生意场上磨练出来的。想我上学那会儿,也是属于高冷男神那一挂的。”
“所以你单身至今?”树西不留情面道。
久时构:“……我单身那是因为忙于事业。你看陛下,忙着打天下,到现在不也一个人吗?不对,他身边之前还有一个貌美女子,不知道现在在哪里。陛下该不会是为了白月光,所以才一直守身如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