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收服系统帮反派逆天改命——by小木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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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西附和:“有可能。”
“会不会是兰牙?”久时构又猜。
树西认真地想了想:“陛下眼光没那么差吧?”
“你说谁眼光差?!”
树西突然被人从背后提了起来。
久时构感到耳朵一痛,嘶了一声。
自从莫名其妙驯服了树西之后,久时构就隐约能感受到树西的情绪,有时候被兰牙打重了,久时构甚至能感觉到树西身上的痛。
偏偏树西天生是个喜欢作死的家伙,明知道自己不被陛下待见,却总要惹这尊大神。
结果就是久时构为了自己不被祸及,不得已必须在其中调停。
久时构眼疾手快从兰牙手里将树西夺回来,跑到另一处空旷地,将树西放跑了。
临走时,树西眼泪汪汪地说:“早知道你对我这么好,我就应该早点让你驯服我了。”
兰牙从背后走过来:“我就知道陛下说不过你。”
久时构:“我还以为你又想砍我。”
“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兰牙道。
“你想知道?”久时构反问。
兰牙知道久时构嘴皮子厉害,也知道自己肯定说不过他,于是废话不多说,上来就去扒久时构的衬衣,“脱给我看,我要看你的伤口!”
这行为放在哪个时代都属于耍流氓。
久时构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兰牙,捂着领子拔腿就跑,“你好歹是个姑娘,哪有扒男人衣服的?!”
兰牙追在身后,“你不也扒我家陛下,大家半斤八两!”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
久时构没听见脚步声,边跑边转身瞧她,却突然被一块坚硬的东西挡住,径直撞了上去,强大的冲力使得他整个人惯性作用往后倒,下一刻,一只宽厚的手掌搂在腰间,将他接住了。
第38章 反派你怕了吗
“陛下?”久时构站稳,从陛下手里挪了出来。
兰牙低瞅了眼陛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默默走了。
久时构整理好衣领,看着兰牙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道:“差点儿名节不保。”
伍庭看着他,语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你却看起来开心。”
“今天阳光不错而已。”
伍庭神色不动,“你可是喜欢她?”
久时构下意识:“谁?”
伍庭:“兰牙。”
久时构视线重新落回陛下身上,两人瞳孔中倒影着对方,眼神却如同深海捉摸不透,忽然久时构绷不住笑了,“陛下不会吃醋了吧?”
那一刹那,伍庭脸上闪过一丝怪异,飞快的一瞬间,就像流星划过。
久时构一向细心,这回却没能察觉到,大概他从没想过别的可能,反而伸手在陛下肩上一拍,“放心,我不会跟陛下抢她的。”
伍庭肩膀松了几分。
这一变化却被久时构捕捉到了。
果然,兰牙和陛下有猫腻,他如此断定道。
*
接下来几天,伍庭再次带人前往岛南伐木,久时构当然也混在队伍里一起去了。
这次伐木不是为了造屋,而总算是为了造船。
工作间隙,久时构不忘拿出伍停的手机,里面的照片视频被他翻遍了,除了第一次看到的那个自拍视频,就再没有其他任何有用的东西,但久时构总觉得奇怪,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他忽略了。
兰牙正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折曙在一边奋力地砍树,砍一会儿就往陛下那里瞅一眼。
小临姜扶着树干,防止树倒下伤人,“折曙大哥,你在看什么呢?”
折曙大袖擦汗,“你觉不觉得陛下太纵容久先生了?”
临姜一直都是久时构的忠实粉丝,不仅丝毫没觉得,反而内心常替久时构鸣不平。
兰牙也顺着视线扫了过去,恰看见久时构正低头摆弄手里的一个玩意儿,而陛下就站在一旁,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眉眼尾梢藏不住些许柔和。
这时久时构轻拽了下陛下的袖角,抬头似乎说了句什么。
然后只见陛下微弯下腰,对着久时构手里那个发光的小砖块露了脸,紧接着一切恢复如常,久时构继续低头摆弄,陛下仍旧站在一旁,仿佛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
折曙注意很久了,据他观察,重复的动作已经发生了不下九回,陛下竟然还没发怒,真是奇迹。
临姜年纪小,注意力只在久时构那块能发光的砖块身上,“久先生说那个叫‘手机’,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他为何要拿结晶对着陛下?”
折曙眼皮一跳:“莫不是什么摄魂的鬼器吧?我去护驾!”
话音刚落,头顶砸下来一个飞掌,兰牙道:“别多管闲事,砍你的树。”
“可……”
“可什么?”兰牙神色冷漠,“陛下说了,不准任何人伤他,违令者就地诛杀。”
久时构手里有两块手机,自从拿到伍停的手机之后,自己这块几乎成了摆设。
但伍停的手机15秒钟会自动锁屏,往往久时构刚和陛下说两句话,手机就黑屏了,于是只好再借陛下金脸一刷,刷开没过一会儿,一分神,屏幕又黑了……
如此循环往复,久时构怕陛下耐心告罄,每次借脸的时候都分外注意,语气尽可能的温柔,有时候甚至像哄小孩子吃药似的,好在陛下看起来心情还行,暂时还没和他翻脸。
于是久时构开始蹬鼻子上脸,干脆像狗皮膏药粘在陛下身边,为防不时之需。
久时构扯了扯陛下衣角,伍庭甚至没等他说,便主动侧弯腰,不过这次久时构却不是要借脸,而是将手机里的一张图片送到他眼前,“陛下,你看这人像你吗?”
“不像。”
真龙天子只会承认自己绝无仅有,而不会承认世上有谁和自己像。
然而久时构拿回手机,盯着屏幕自说自话:“我也觉得不像。”
伍庭愣了下神。
除去自己心底的傲劲,说实话,屏幕里的这张脸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无论谁见了都一定会以为那就是自己,所以久时构的回答让他十分意外。
久时构没注意到陛下的神情,依旧盯着屏幕,拖动进度条,画面里人物的动作加速,仍是在那片桃花林中,人一路走,一路拍,一路解说。明明鼻子、眼睛、嘴巴乃止整张脸都和陛下是一个款式,但就是看了讨厌,甚至拳头都不自觉紧了起来。
“还是我们陛下最好看。”他如此道。
听到这句话,伍庭往另一方向微微侧脸,嘴角噙起一抹不明显的笑意。
远处砍树的几人:“……”
*
这晚,久时构抱着一卷船舶图纸去找陛下,远远就看到陛下的屋子里灯火很亮,似乎站了许多人。
刚走到门口,兰牙从一旁冒了出来,将他拦住。
“别进去。”她说。
久时构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兰牙追上来,“我让你别进去你就不进去了?”
久时构脚步不停:“和你没关系,我看到陛下给我打手势了。”
兰牙跟在他身边,边走边说:“阿久哥哥,你……”
“阿久?”久时构忽然站住,居高临下瞧她,“不是无名吗?”
兰牙道:“以前想着你早晚会死在我们手上,唤什么名字都不重要,如今却不一样了。”
久时构觉得有意思,“哪里不一样了?”
兰牙迎着他的直视,戏谑道:“你差点儿成了我们的皇后。”
噗——
久时构没绷住笑了,“你还记着呢?”
兰牙:“岂敢忘怀?”
久时构:“……”
“不过你若是成了皇后也不错,”兰牙说道,“史上只有过女皇帝,却从未有过男皇后,你若成了,也算千古第一人,只是诞不了龙子,有些可惜。”
久时构听她越说越离谱,“你这丫头,看不出来懂得还挺多?你对搞基接受度这么高吗?”
“搞基?”
“断袖分桃之癖。”
“哦,”兰牙懂了,“这有何接受不了的?军中除我之外全是男子,陛下不许人奸.淫掳掠,营帐间便生出许多男风,从前打仗时或许没兴致,如今在岛上,我还撞见好几次……”
“诶诶,”久时构连忙打断她,“你一个女孩,怎么偷看人家文明交流呢?”
兰牙灿烂笑了笑。
久时构忽然想到什么,“那你家陛下……难道也?”
“我不告诉你。”兰牙道。
久时构被她勾起兴趣,“听说你家陛下曾有位红颜知己?”
兰牙眨眼,“你说我?”
久时构:“……除了你呢。”
兰牙想了想,“那就只有你了。”
“不是我,”久时构说,“史书上说你家陛下回朝奔丧的时候身边有一女子陪同,异常貌美……你干什么?
久时构说到一半,就看见兰牙脸上泛起一片绯红,脸色前所未有的娇羞。
只听这女孩道:“那就是我了。原来史书上的我是个异常貌美的女子。”
久时构想说像你这样每天喊打喊杀也算女子,幸好求生欲尚存,话到嘴边活生生被他憋了回来。
兰牙说:“当年我在山里捡到陛下,他替我杀了父亲,我治好了他的伤毒,那之后,我便随陛下一同去了国都,再后来,陛下起兵造反,这一路除我之外,并无其他女子陪同,不是我还能是谁?”
“所以陛下是在回朝奔丧的中途受了重伤?”久时构总能抓到关键。
兰牙上下唇一合:“几乎死掉。”
“为什么受伤你知道吗?”久时构问。
“不知。”兰牙道。
久时构:“你没问过?”
兰牙:“问过,陛下不肯说。你最好也莫要问,过去我每提起这事,陛下脸色总十分难看。”
久时构揶揄:“他脸色不是一直都很难看吗?”
兰牙边走边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夫人刚过世没多久,陛下心里肯定不好受。”
“夫人是?”久时构没听过这个称呼。
“太后。”
“太后过世了?”久时构问。
兰牙低低‘嗯’了声,“我们上岛前不久接到丘黎来信,太后病薨。”
“此后,陛下便与我一样,是没有父母的孩子了。”
她说这话时神态轻松,甚至故意加大了动作幅度,仿如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
但久时构还是听出了一种失落,忽然他意识到,这种失落不是源于兰牙,而是他自己内心像被沉重石块压得透不过来气,他幡然醒悟到,他自己也已经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
“夫人是一个很好的人,”兰牙说,“陛下刚带兵打仗那几年,我年纪还小,陛下便让我陪夫人住,那时夫人常给陛下写信,驿站送不出去,但夫人依旧会写,什么都写,上到朝中局势、门阀暗斗,下到小院轶事、红果白鱼,只要发生了一点新鲜事,夫人定会记下。等过了几年,陛下打仗途经丘黎时,夫人便将这些信交给陛下,陛下一直带在身边,不过这次上岛之前被海水淹没了。”
不知为何,听到信没了,久时构心里居然感到一股空落,就好像丢掉的是自己珍藏多年的东西。
这时,伍庭屋子里陆续走出许多人来,久时构目光越过他们,遥遥和坐在书桌前的陛下碰上了。
“诶你干嘛去?”兰牙走到一半,发现身旁的久时构调转了方向。
“我去找你家陛下,你别跟过来。”久时构大步边走边道。
“夜色深了,”兰牙站在原地,“陛下该休息,你……”
久时构将她的声音抛在身后,径直来到小屋前。
“做什么?”伍庭淡淡道。
久时构斜倚柴门,笑道:“宵夜,吃不吃?”
第39章 反派抱了我吗
这岛上能果腹的食物有限,白日里大家也都是去河边捕鱼或者进林子打点野味,倘若运气不好,便只能摘点野果野菜凑合。往往刚吃了上顿,就得开始为下一顿发愁,夜宵就更不可能有了。
但久时构总能从兜里变出点什么。
“这是什么?”伍庭接过久时构递来的一小块东西。
这东西他上次见过,久时构拿它来骗兰牙,说是解药。
黑黢黢一块,听兰牙说味道又苦又甜,他没尝过,想来不会好吃。
“巧克力。”久时构说。
他见陛下拿着包装不动,于是接过来帮他撕开,再次递过去,“这是我以前在国外上学最喜欢吃的一种巧克力,国内没有卖的,也不知道树西从哪里给我找来的。”
伍庭手未动,目光却一直盯着这小块巧克力。
久时构如今已经摸清了陛下的脾气,这人大概是做皇帝做久了,总喜欢端着,喜欢什么从来不直说,等着手下人去揣度他的心意,若度得好了恰好碰上了,他便自然而然地接受。
若是没人懂他,他也不恼,没有便没有,不再强求。
幸亏他身边有个兰牙还算了解他,不然这人一定会寂寞死。
久时构见不得人这么犹豫,一块巧克力而已,想吃就吃呗,他无奈摇了摇头,然后趁陛下张嘴要说话时,直接将手里的巧克力扔了进去。
伍庭:“……”
“好吃吗?”久时构期待地问。
巧克力入口即化,醇香浓郁,是伍庭这辈子都没尝过的滋味,他小心地咽了下去,面无表情:“尚可。”
久时构又递过去一个东西,透明袋里是几颗白色圆滚滚的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