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收服系统帮反派逆天改命——by小木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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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时构:“……可是陛下,山腹长什么模样?我如果漂过了怎么办?”
伍庭:“四面诸峰,山中腹地。”
说了跟没说一样,久时构心道。
为免露怯,久时构发动话术:“陛下,你一人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么多人?要走一起走,我——”
“让你走你便走!”伍庭的气势不容反驳,“寻不到兰牙,不准来见朕!”
久时构鲜少被人斥骂,忽然遭陛下重重驳斥,久时构心里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陛下很关心自己的安危,但他说这话的时候和他平时的语气完全不像,教人有些分不清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真的是反派吗?
猫头鹰被久时构用石子射伤了翅膀,只能在地上呜呜叫唤:“久时构选手,这是系统对你们的惩罚,谁叫你们不尊重我,现在知道不尊重我的下场了吧!”
它在玩火。
“找死。”
伍庭眼睛一眯。
久时构预感伍庭要出手,二话没说捞起猫头鹰,恰好与陛下的剑擦过,羽毛被斩断几根,很快沉入满地流淌的血水里。
猫头鹰惊魂未定:“你为什么救我?我不需要你救!”
伍庭也怒道:“你何故救它?!”
久时构答道:“陛下,爱护野生动物,人人有责。”
乱石噼里啪啦往他们这里投射,久时构面颊上多了几道血痕,伍庭以剑抵挡,可奈不住野人数量庞大,打起架来完全如野兽撕咬般不要命,一时之间,天地间的狂风暴雨都不如战斗激烈。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伍庭的战斗圈始终没离开过久时构,小剐小蹭他不管,可一旦有致命的攻击要撞上久时构时,召伯剑必定闻风而至。
先前那种怪异的感觉又一次袭上久时构心头。
到底为什么陛下这么在乎他的安危?
暴雨像泻了天空似地往下砸,召伯剑上血滴淋漓,陛下一身血色长袍立在风中,雨水冲过他的衣襟,溶掉了他身上的血,衣服竟神奇地变回雪白,就像从没碰过血一样。
久时构没见过这种材质的衣物,心下惊奇。
伍庭搏斗之间扫了他一眼:“方才让你走你不走,今日你若死在这里,朕定不会放过你!”
久时构:“……”
这话没法接。
“陛下,”久时构喊道,“您歇一会吧!”
猫头鹰:“你别想了,他可是大反派,今天不把这些进犯的人杀光,他是不会停手的。更何况,他要是停手,你们难道坐在这儿等着被野人扒皮抽筋外加涂盐抹油上串烧烤一条龙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系统根本不敢对陛下下手,就算陛下现在停下来,这些野人也不敢真的伤他的命。”久时构摸了下自己脸上的伤口,“你们就只敢挑我伤害,没种。”
猫头鹰有一种秘密被人发现的错愕:“就算被你发现了又怎样?反正召伯剑一出,不杀光敌人是绝对没可能回鞘的,不管怎么说,教训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看在你替系统省下一只猫头鹰的份上,说吧,你明天想让我帮你运什么?我不收你邮费。”
陛下那边打得更酣,久时构却和猫头鹰在大石头后面聊起天来:“你真的什么都能运?”
“我说过了,除了枪支弹药毒品小黄书,其它都可以运。”
“充电宝,要充满了电的。”
“你要求太多了。”
“你运还是不运?”
“运。”
久时构:“我再问你一件事。”
猫头鹰:“你说。”
“他真的是反派吗?”
“必然。”
“所以他为什么要救我?”
“这……”猫头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可能是贪图你的美貌。”
“还有,你以后别叫我系统使者了,我有名字的,我叫树西。”
“谁给你取的?”
“牧鹰人。”
“牧鹰人是谁?”
“系统机密,不能告诉你。”
这时,伍庭执剑从他身后走来,雨水已将他的衣物完全打湿,紧密贴在身上勾勒出半透明的肌肉,血顺着剑尖滴滴落入泥土,他行过之处,水坑里晕染出一朵朵猩红的水花,冷剑一面倒映着石林中横尸的惨象,一面映出陛下削立的眉目,闪电划破长空,他一袭白衣。
久时构听到脚步声回头,恰好见到陛下长发贴身的模样,他愣了愣。
伍庭抬眼淡淡扫过,“看什么?”
久时构回过神来,从裤兜里摸出手机,“陛下,我能和你拍张照吗?”
第8章 反派到底是谁
伍庭拒绝了合影的请求,并剜了他一眼。
久时构只好重新将手机装回去,默默坐在一旁。
雨渐渐停了,岩石上淅淅沥沥往下坠着水滴,泥土被冲刷出深浅交错的沟壑,久时构想了想,掏出手机对着远处云雾掩映的苍山连拍了几张,然后避开地上歪七扭八的尸体,调整角度录了几个小视频。
做完这一切后,他忽然发现陛下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人呢?”久时构四处张望。
这时,他听见石头后面传来啪唧的声音,仿佛鞋底踩进水坑,还有女孩轻喘着气息,似乎在很努力地挪开某个很重的东西。
久时构下意识警觉,他小心翼翼地绕开一块巨石,试图不惊动对方。
然而,下过雨的泥地根本藏不住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的视线刚越过石块,便猝不及防撞上一双眼睛。
一双属于少女的极为明澈的眸子。
她盯着他,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你是谁?我没见过你。”
久时构发现这女孩的口音和陛下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她一身泥土,脸上手上全是脏污,衣物也是破破烂烂的,幸好她先说了句话,否则久时构会以为她也是野人。
女孩蹲在一具被割破了喉咙的尸体前,手上的匕首插在尸体胸口。
久时构僵在原地,没有再往前走一步,他看见女孩的手握着匕首,还在一寸一寸往下深入,尸体已经流不出血了,但却能听到皮肉绽开的声音,使人猝不及防地感到毛骨悚然。
女孩朝他笑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和当下场景迥异的灿烂笑容:“我竟不知岛上还有这般俊俏的哥哥,你从何处来?与系统可有干系?”
久时构原本想趁机逃走,然而乍一听到‘系统’二字从她嘴里蹦出来,他登时改变了主意,说道:“我的船在海上遇到风浪,我被冲上了岸。小姐……不是,姑娘,你知道系统?你和系统是什么关系?”
“你初见我,不问我叫什么名字,却问我与一只畜牲的关系,倒是有意思极了。”
“……”
女孩笑吟吟地,“你不问我叫什么,可我却要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午兰。我知道系统是因为我亲手斩杀过系统,可我和系统却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奉主人的命而已。”
久时构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很快被浇灭了。
原来这丫头所说的系统和陛下他们以为的系统一样,都是那只贱嗖嗖的猫头鹰。
“你主人是谁?”久时构问。
“我的主人是这座岛上最恶的王,”午兰语气中充斥着久时构无法理解的傲慢,“可是我不能告诉你他的名字,也不会带你去见他,因为他一定会杀了你。”
久时构眼前只蹦出两个字:反派!
有没有可能这女孩的主人才是真正的反派?
午兰拔出匕首,大步从尸体身上跨过,走到近前,“我该唤你什么?”
“久时构。”
“姓久,字时构?名什么呢?”
久时构哪有那么多表字乱七八糟的讲究,于是顺口一说:“无名。”
女孩却忽然笑了起来,“原来是无名哥哥,往后我便唤你无名了。难怪主人常说,世间至美之物无须太过矫揉的词藻,原来无名之人亦可有如此风姿,无名哥哥,你模样长得真好。”
“……”
这个彩虹屁夸得久时构有点……起鸡皮疙瘩。
“可是无名哥哥,我受伤了。”
午兰抬起自己的胳膊,送到久时构眼前。
这女孩脸蛋长得十分可爱,正因如此,此刻气氛才诡异得不行。
午兰见久时构不搭理她,于是主动扔了匕首,还将匕首踢得远远的,“哥哥,你不要怕我,你长得好看,心肠也好,我和主人那种坏东西可不一样,我不会伤害你。”
“你怎么知道我心肠好?”久时构手在口袋里紧攥着。
午兰偏头,“你定是这岛上最好之人,虽然你并非中土人士,可这里是孤岛,抛去门第衣着,你我皆为一般。你还不将药拿出来?我都看见你的手握着药瓶了。”
久时构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握着口袋里的玻璃瓶,这还是猫头鹰上次叼来给他治伤的。
“这里。”午兰拉起豁了口的裙摆,露出光洁的小腿。
午兰腿肚上有几处血迹,久时构四下看了一圈,陛下不知所踪,猫头鹰刚被他放走了,四周又没有其他人,如果他不管这丫头,万一野人来了把她吃了……算了,就当日行一善吧。
他让午兰坐下,仔细一看,她腿上的伤似乎是某种猛兽尖利的牙齿留下的,伤口很深,皮肉都裂开了,看着都觉得痛,然而午兰却只是看着久时构笑。
“怎么弄的?”久时构打开玻璃瓶上的木塞子,挖出一点药膏在手里打旋抹匀。
午兰反手撑着石头,“主人命我去山腹挖桃树,可那里竟有一个狼窝,我宰了两只老的,没想到竟被一只狼崽子给偷袭了,哥哥,你可比我主人好多了,他就只会让我去做危险的事。”
久时构对这个‘反派’很感兴趣,不过生意人往往对感兴趣的事会装出一副不大在意的样子。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主人很坏吗?”
午兰从没见过久时构手里的玻璃瓶,在雨后的阳光下流溢着亮晶晶的光,她越看越喜欢,忽然伸手过去握住了瓶身,连带着久时构的手也一起攥住了。
“天山以南,大江以北,你再找不出第二个比主人更坏的人了,哥哥,你若在岛上遇着他,一定要躲着走,他见你穿这身异族服饰,定不会让你活着离开的。”
久时构条件反射要抽出手,却发现这女孩的力气非常大,他忽然意识到这丫头竟然在借机占他便宜。
“小兰,如果我是异族,你又是什么族?”
午兰‘哈’了一声松开手,“你想套我话对不对?不过就算你是西洋人派来中原的细作,我也不会将你出卖给主人的。”
“……”
久时构将手心里化开的药膏涂在午兰的伤口上,示意她自己抹开,“我不信你主人有那么坏,不然你怎么敢这么调侃他?”
“你想用激将法是不是?”午兰不知为何总一副很开心的神情,“激将法对我可没用。”
“小兰,你不敢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是怕泄露他的身份?还是因为你根本没有主人,你只是随便编了个谎话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
“你在岛上干坏事,你怕我到处跑撞破了你,所以吓唬我岛上有个很坏的坏蛋,见到我就会杀我,这样我就不敢到处乱跑了。”
午兰一边抹着药膏,手直接触碰到伤口的皮肉,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无名哥哥,你来岛上多久了?”
“没几天。”
“你没遇上过一个凶神恶煞的提着剑到处砍人的家伙吗?”
久时构想了想,的确有一个提着剑的,不过那人倒没有凶神恶煞,反而还颇为赏心悦目。
“没有。”
“那你可得小心了,那人便是我主人。如果你见到他,一定不要告诉他你见过我,他若是知道我放你一命,定会连着我一起宰掉的。”
系统给的药见效极快,药膏刚一抹匀,皮肉便肉眼可见地开始愈合,不过片刻,午兰腿上已经见不到伤口,只有淡淡粉红色的齿印。
午兰诧异地捏着玻璃瓶端量,“西洋人的药竟如此神?”
“我不是西洋人。”久时构说。
午兰拍拍屁股站起来,“无名哥哥,你说什么我都信你,不过天色不早,今日我得走了,我日日都会在山腹,你若想我,去那里找我便是。”
“山腹在哪?”
午兰捡起被她扔在一旁的匕首,“四面诸峰,山中腹地。”
?!
这回答怎么和陛下说的一模一样?
久时构叫住她:“小兰,你主人——”
“你不可再提我主人,”午兰回头瞪着他,“这个送你。”
“什……啊!”
久时构话说一半,突然手里被人塞了个软乎乎的东西,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颗连着筋膜的心脏被他揣在手里,血顺着五指往下滴滴答答落入水坑。
久时构当即扔了出去。
午兰略觉得可惜地摇了摇头,“我废了好大力气才挖出来的,无名哥哥竟这般浪费。哎,既然哥哥不喜欢这颗,下次我挖颗更别致的给你。”
说完这句话,午兰便消失在了巨石后。
久时构盯着她离开的地方久久心还无法平静,太血腥了,这天使般的脸蛋,魔鬼般的杰作。
看来她主人一定不可能是陛下。
陛下虽然砍杀敌人异常凶狠,但绝对没有这么变态,也养不出这么变态的手下。
久时构惊魂未定地摸索回树林,一路上磕磕绊绊,可怜他这娇生惯养的总裁身子,竟然要沦落到荒野逃亡,这时天已经黑了,只有手机后置的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