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剑他过分可爱——by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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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樾懒得理他,这时院门被敲响,穿一身旗袍的白淼闯了进来。
邱煜在这时醒过来,有些儿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装睡。
“有看见我哥吗?”白淼收起伞,走进屋檐底下,“他有没有来过这里?”
“没有。”钟樾回答,随后问:“他走了?”
“你知道?”白淼即刻反应过来,“他昨晚走的,但我到各个车站、码头都看过了,没有他离开的记录,他应该还在城里。”欗复
白淼一觉睡醒后,怎么想都觉得白鹭不对劲,急急忙忙便要寻他。
“我知道他在哪儿。”钟樾说。
“他在哪儿?”白淼即刻问。
钟樾沉默了一会儿,对白淼说:“你能帮忙看管这只鸟吗?我会把他找回来。”
白淼愣了愣,看了一眼笼中青鸟,答应说好。
钟樾于是便从屋里拿了伞,撑起伞走进了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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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吗?”
大雨骤停,城南一品香的一根柱子背后,小心翼翼地探出白鹭、陈醒、杜莲三颗脑袋。
“就是他们。”白鹭小声说,“看,旁边那就是我的行囊。”
两名抢劫的没第一时间去分赃,竟然吃起了路边摊。
但他们也算是聪明,特地用报纸将看起来值钱的剑鞘裹了起来,好不引人注目。
白鹭这回看清了,那个“白发老人”根本不是什么老人,而是一位故意将头发染白的年轻人。
“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去抢回来?”毫无经验的陈醒问。
“先别冲动。”白鹭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的宝贝剑鞘,强行冷静下来道:“这儿人太多了,万一惊动了巡捕,我们就变成抢劫的了。”
虽然他们现在确实准备去“抢劫”。
两人都觉得白鹭说得很有道理,于是没有打草惊蛇,而是一路跟着白鹭悄悄行动。
大街上,两名抢劫的吃饱喝足,提上行囊要走。
在他们背后,是行迹十分可疑的三个人。
白鹭就如电影里的男演员一般,移动得迅速,侧身隐藏在招牌或小轿车后边,用机警的眼神暗中观察着前方动向。
确认过自己没被发现,白鹭回头一招手,陈醒与杜莲即刻鬼鬼祟祟地跟上。
三人小碎步踩着地面积水匆匆路过,不知道引起了多少路人疑惑的眼神。
最终,当两位抢劫犯绕进鲜少人烟的巷子里,三人这才相互对视,毫不犹豫地一扑而上——
“听我指挥!”白鹭一路都是带头者,便自然而然大声道:“摁住他们!!!”
杜莲与陈醒即刻行动起来,不由分说地将对手摁在地上。
被撂倒的两名抢劫犯都现出迷茫表情,即刻反应过来,双方迅速扭打起来。
白鹭站在后边安全处,一看就高兴,看热闹地大喊道:“太厉害了!锤他们!不要放过他们!打起来哈哈哈哈!”
双方于是打得激烈,白鹭一边叫好,迅速靠近了他们。
剑穗顾不上拿了,秃毛就秃毛吧,白鹭把心一横,飞快地从行囊中抽出了自己的两把剑鞘!
“白鹭!”陈醒连忙一指他,脸上便被挨了一拳。
白鹭拿到剑鞘,赶忙拔腿就跑,陈醒和杜莲很想即刻追上来,却被彻底发了怒的两名劫匪缠打着,动弹不得。
天色在这会儿又逐渐阴沉下来,白鹭一路疯跑,很快就体力不支,出了一身汗。
雨马上又要下起来了,如果再淋湿身体,他很有可能再一次锈住,那样就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白鹭紧张地四处查看,急切地想找个有瓦遮头的地方避一避。
最终,他找到了一处破破旧旧的庙,慌张地藏了进去。
白鹭大口喘息着,一屁股坐在一堆稻草里,将两把剑鞘紧紧地拽在手里,面上总算浮现出一点儿笑容来。
好在他把剑鞘找回来了,只要有剑鞘陪着他,他便能感觉到安全。
大雨几乎就在他坐下时下了起来,破庙开始漏雨,白鹭只能勉强缩到角落去,看上去可怜极了。
就在他想闭上眼休息一会儿时,两个人影迅速地闯进了破庙。
正是陈醒和杜莲,他们浑身都湿透了,此刻因为遭到了欺骗,而怒发冲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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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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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啊,你身上好香…”
白鹭下意识便抱紧了自己的两把剑鞘,眼神不善地看着闯进来的两人。
“出…出去!”白鹭凶狠地说,“这儿是我先发现的!”
陈醒与杜莲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杜莲主动朝他走了过来。
“好小子,敢耍我们?”杜莲低头看着他,想抬脚踹他,却被陈醒制止住了。
白鹭深拧着眉,杜莲伸过手来,一手抓住了朱鹭剑鞘的一头。
“放手,哎你劲儿还挺大…”杜莲和他抢了起来。
白鹭将剑鞘抓得死死的,浑身都在用力,抓住剑鞘的手指节泛白。
“放手!”杜莲怒道。
“我不!”白鹭也怒道。
“陛…陛下,快来帮忙!”杜莲喊道,“拉我一把,这小孩儿劲儿大得很!”
陈醒于是上前,抓住杜莲袴裤就往后拉扯——
白鹭于是咬起牙来用力,谁知对方刚一使劲,杜莲的裤子便被扯脱落下来,露出内里带蕾丝花边的…
陈醒一惊,连忙松了手,杜莲则在白鹭受到视觉冲击的瞬间,将剑鞘抢到了手。
“哈!陛下!我抢到了陛下!”杜莲裤子也顾不上提,拿着剑鞘便飞快跑了起来。
白鹭气得直发抖,随即发现,对方似乎只对朱鹭剑鞘感兴趣,没有要抢他另一把剑鞘的意思。
这个漏雨的庙不大不小,另外两人得了剑鞘,竟也没记着冒雨走,而是躲到了另一个不漏雨的角落,小声讨论着什么。
白鹭对他们说什么并不感兴趣,他现在心情不大好,抱着仅剩的一把皮革剑鞘,呆呆地看着上边的白鹭鸟出神…
“这朱鹭剑鞘,还是原来那把剑鞘吧?”破庙的另一头,陈醒反复翻看着失而复得的剑鞘。
“错不了。”杜莲脸上露出喜色。
之前,朱鹭剑鞘指引他们来到白府,但他们在白府住了上十天,每夜都不忘偷偷搜寻,就是没见到朱鹭剑的踪迹。
于是他们只好再把剑鞘找回来,看能不能再得到更详细的线索。
“我之前研究了一下,这剑鞘应当还有另一种用途。”杜莲微微得意道。
“噢,什么用途?”陈醒很感兴趣,将剑鞘递给他,“你演示给寡人看看。”
杜莲随即就像献宝的狗腿子一般,只手持稳剑鞘,胸有成竹道:“只要朱鹭剑在附近,便能用这剑鞘,召唤它归来,就像这样…宝剑归来!”
随着他念出这四字,朱鹭剑鞘竟然腾空而起,转瞬为一道红光所化开,光芒照亮了整个破庙。
“陛下,这!”杜莲大惊,与陈醒一同站直了身子。
他们眼见着红光迅速向白鹭身侧聚拢,竟是化作赤色枷锁,将白鹭束缚住,动弹不得。
而这一切,只发生于短短瞬息之间。
白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枷锁分别从两边将他手腕扼住,不知觉间衣物已被褪去,他不住挣扎,这铁索却越勒越紧,竟是想硬生生将他逼回剑身。
于是他不敢再动弹,只瞪着对面两个人。
毫无疑问,这东西肯定是他们搞出来的,那杜莲兴许是个劳什子道士。
“你们想做什么?”白鹭问,冷汗从他的脸边滑过,顺着他白皙的脖颈淌进锁骨内侧。
杜莲最先反应过来,大着胆子朝他走了过来,捡起掉落在地的皮革剑鞘。
“你就是朱鹭剑?”杜莲拿剑鞘挑起白鹭的下巴,笑了起来:“当真是神剑,都能变人了?”
白鹭依然瞪着他,心却倏然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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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樾撑了伞出来,并不是漫无目的地在城里漫无目的地乱走。
就在昨夜,白鹭仓皇离开他家之前,钟樾抓了他一下,在他手腕上留下了记号。
这法术并不是对谁都有用,只能总在神匠与神兵之间,用于确定神兵的位置。
白鹭是钟樾标记过的第一把剑,钟樾循着印迹找,从城北走到城南,从大雨走到雨停再走到大雨。
雨水打湿了他的长袍,雨伞在此时已作用不大,路上连人影都看不见几个。
钟樾不清楚自己走了有多久,终于在大雨瓢泼中,看见一座破旧的庙宇。
到了,白鹭就在里边。
钟樾稍微松了口气,猜测他应该是跑这儿来躲雨的,刚放缓脚步,就见破庙内渗出红光——
这是…朱鹭剑发出的光?
钟樾顿感不妙,径直扔下伞,大步朝破庙跑了过去。
推开门,他便看见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白鹭赤裸着身躯,被朱鹭剑鞘化作的锁链铐在一堵墙边,微垂着头。
另一边,站着的竟是陈醒与杜莲。
“我说了…”白鹭哑着声音,慢慢说:“我浑身都是伤,没办法帮你们打仗。”
“只要你肯跟我们回去,寡人便找最好的工匠,将你修好。”陈醒礼貌地提条件。
白鹭眼睛顿时亮了亮,但却在和钟樾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暗了下去。
“神匠,又是你。”杜莲转过头来。
钟樾站在门口,浑身为大雨所淋湿,长发与衣袍都在往下淌水。
但他丝毫没有狼狈之色,眼里甚至有几分罕见的漠然。
“朱鹭剑于你们无用,请二位回吧。”钟樾说。
他早该想到的,这两人花这么多钱买一把剑鞘,是早就盯上了白鹭。
天神本就想要他的命,怎么又冒出了两人想要他的器?
“这可是神匠不愿帮忙在先,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杜莲说。
“二位既然有穿越朝代的能力,不妨到其他朝代去,寻找其他剑。”钟樾一步步朝白鹭走过去,最后震声道:“朱鹭剑不行。”
白鹭抬起头,有些儿疑惑地看着钟樾高大的身躯。
“国师这能力只能用一次,寡人也是孤注一掷!”陈醒终于忍不住道,“你要寡人眼看着自己的臣民死去,眼看着自己的城楼…被敌国的车马践踏,寡人怎能够?”
他说着竟是红了眼睛,攥紧的拳头隐隐发着抖,杜莲赶忙扶住他。
“朱鹭剑不行。”钟樾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请二位离开,不然…”
钟樾的眼神倏然变得森寒而冰冷,让君臣两人都不免不寒而栗起来。
思虑再三,陈醒还是同杜莲一齐离开,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我们是不会放弃的,神匠。”陈醒说,语气里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和善。
这位君主显然是动了真格。
除非找到另一把由神匠锻造的神兵,不然他们是决不会放弃朱鹭剑的。
杜莲用充满不屑的眼神看了眼钟樾,扶着自己的君主走进了雨里。
破庙里还在滴滴答答地漏着雨,因为只剩钟樾与白鹭二人,一时雨声变得格外清晰。
钟樾赶忙伸手,控制朱鹭剑鞘收回。
只见赤色铁索忽然失了形状,化作满室红光,最终变回朱鹭剑鞘的模样,落入钟樾手中。
白鹭摔在地上,身上还有被枷锁勒出的痕迹。
察觉到钟樾靠近,他便发起了抖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去够被扔在地上的那把皮革剑鞘。
钟樾再走近一步,白鹭惊得后背撞上墙角,直接蹲了下去,用剑鞘挡在钟樾面前。
“你…你要是想杀我…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白鹭逼迫自己瞪视着钟樾,但身体抖得完全就像寒风中的落叶。
“别怕。”钟樾在他面前蹲下,只说了这两个字。
他看了看,白鹭的衣服已经被铁索拉扯成了碎片,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么凶残的东西是自己做出来的。
——剑鞘除了保护剑身,还有压制剑的力量的作用,但钟樾过去一次都没用过这个功能。
这实在是太过暴力了。
钟樾想了想,将自己的长袍脱下来,披在了白鹭身上。
虽然都湿透了,但总比裸着好。
“回去?”钟樾说,“全都湿了,该回去洗个热水澡…或者烘干。”
白鹭低着头,像是已经不适应与钟樾交谈,隔了好久才说:“现在走回去,淋湿了会生锈的。”
“生锈?”钟樾愣了愣。
白鹭点了点头,解释道:“生锈了就会动不了。”
钟樾看了眼外边的大雨,已经比刚才小了许多,现在走正好。
“我有伞,能带你回去。”钟樾说,“怎样?”
白鹭犹豫了一会儿,回答说“好”。
钟樾出去将伞捡回来,幸好没被风吹走,再朝白鹭招手。
白鹭披着长袍,刚走进来,就被雨吓得直蹦蹦。
“湿了湿了湿了,要湿了!”白鹭边蹦边往回跑,想再躲进破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