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剑他过分可爱——by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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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的脸瞬间如纸一般惨白:“他昨晚才喊过我、抱过我…”
她来到丈夫面前,抓住白景涵的手,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认真道:“即便他不是人类,可他何曾害过我们家?”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被他迷惑住了!”白景涵甩开她的手,怒道,“他现在走了就让他走,尽早忘记他吧!”
门外,乔装打扮过的白鹭深深低下了头,脸埋在帽沿投下的阴影里。
里边的吵架声还在继续,没过一会儿就传出白夫人的哭声。
最后是白景涵放轻了语气,说:“我们再领养一个孩子,福利院里有很多孩子…”
白夫人随即哭得更大声,摔了不知什么东西,一边哭一边捶打自己的丈夫。
白鹭硬生生咬着自己的下唇,手从门把手上移开,最终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刚拐出满是寝室的走廊,他就被几声急促的猫叫声喊住了。
小白猫急急忙忙追上白鹭,他能闻出白鹭的气味,自然认得出他。
“弟弟!”白鹭将还在眼眶里的眼泪憋了回去,弯腰捞起小白猫。
他们出了白家,找了一家咖啡厅的角落位置坐下。
现在是工作日的白天,咖啡厅里生意很冷清,零星坐着几个洋人。
“对不起,我昨晚跟大家一起睡过去了,你现在怎么样?”小白猫急忙问道。
白鹭皱皱眉,还是将一路上发生的事情说给了白淼听。
“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小白猫难过地舔了舔白鹭的手指。
虽然这么说,他其实也只是一只弱小的猫妖,帮不上什么忙。
白淼难过极了。
“我没事,肯定都会好起来的。”白鹭说,“大家都在帮我,我也不会放弃。”
小白猫放心地点了点头,随后问:“那你和钟樾怎么样了?”
“他好像不太高兴。”白鹭皱起眉来,“他不想和我做朋友了,也不想和我亲亲…”
“亲亲?”小白猫惊到几乎站起,“你和他又亲亲了?”
白鹭脸微红。
“你们是朋友?”小白猫又问。
白鹭一脸迷茫地点了点头。
“不对啊,哥!”小白猫两只爪子捧住他的脸:“你看着我,你会想和我亲亲吗?”
白鹭愣了愣,他从没想过和白淼亲亲,于是他摇摇头,但突然怕白淼伤心,他又赶紧点了点头,反正又不是真亲。
“点你个头啊!”小白猫气得扇了他一爪子,随后一屁股坐下,“不行,我得换个说法和你沟通…你喜欢钟樾吗?”
白鹭即刻眯眼露出笑来,大大方方地说喜欢。
只要想起钟樾,他就会特别开心。
“但我也喜欢你。”白鹭皱着眉说。
“对啊。”小白猫舔了舔自己胸前的绒毛,说:“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很开心吧,和我在一起呢?和白夫人在一起呢?”
“好像…也很开心。”白鹭说。
“但你喜欢我们,和喜欢钟樾是一样的吗?”小白猫耐心地问他。
白鹭抱着手臂,一脸凝重地思考起来。
但这个问题于他而言,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
“这样,你可以试试这么做…”小白猫朝他挥了挥爪子,白鹭便把耳朵附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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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樾醒来时,院子里醉倒了朱冀与归鋆两尊神仙。
神明喝酒不伤身体,于是格外享受醉酒的感觉。
大白虎和四个孩子卧在一起睡觉,青鸟和朱雀也站在高处闭目养神,鸟腚上各自缺了几根毛。
钟樾四处不见白鹭踪影,见厨房锅里倒是热着十几个小笼包。
他尝了几个,填了肚子,刚想出门去找白鹭,就看见白鹭从一辆黄包车上下来。
白鹭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冷不防就和钟樾对上了视线。
他被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移开视线,嘴角却有控制不住的笑意。
为了忍住笑意,他嘴唇都在抽搐。
“你去哪儿了?”钟樾皱皱眉,“这几天暂时不要离开我…我们身边。”
白鹭不说话,和他并肩走进院子里。
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勉强醒了,一脸懒散地和他们打招呼。
白鹭笑着迎上去,将手里提的东西放在石桌上:“这是我给你们带的,每个人都有份。”
卧在地上的大白虎耳朵一抖,赶紧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靠过来,将毛绒绒的前爪搭在石桌边缘。
白鹭将大口袋里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来,全是很精致的西式点心,用纸袋子包着,有的摸起来还凉凉的。
“给朱大哥的、老爷爷的、大老虎的…还有四个小猫的羊奶。”白鹭将点心分给不同的人,这些点心都是根据他们的口味挑选的。
钟樾在离石桌几步距离的位置看着,心想他的呢?
联想到刚才二人碰面时的情景,钟樾猜测白鹭也许是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气了,不想和他做朋友了。
那就不做吧,钟樾正要转身进屋,白鹭就提着一袋东西向他走来了。
“给你的。”白鹭将东西递给他,脸却依然是别开的。
钟樾莫名其妙地接过,白鹭就开开心心地走了。
“我看看…”朱冀吃着虎皮肉松卷,从钟樾身后过来,撩开钟樾手里的袋口:“怎么你的这么多啊?”
“我看看有什么?”归鋆赶紧拄着拐过来了,“老人家早上吃一块不够啊…这个心形的是什么?上面写着什么…爱你一万年?”
大白虎则拿嘴撕扯着袋口,喵呜喵呜地喊着“大火腿我闻到了是大火腿”。
钟樾抬手给了虎脑壳一拳头,将满满一袋点心举高了,不给这群饿鬼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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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天里,他们都待在家里,白鹭教他们打四人扑克。
朱冀归鋆邱煜钟樾四人围坐在方桌边,刚学会了规则,白鹭就教他们下注。
四人各自掏出值钱东西押在桌上,其中邱煜没什么财产,押的是十张“白虎捶背券”,上边特地注上了“保证锤不死”几个小字。
牌局开始,四人分到牌,缓慢地整理着顺序。
邱煜甚至离开了牌桌,找个地方背对他们蹲下,将纸牌铺在地上一张张清点着,老虎尾巴贴地左右甩动。
“我们这边先出。”白鹭站在钟樾身后,得意地抽出一沓牌:“三四五六七八。”
钟樾回头看了他一眼,白鹭又一次马上移开视线。
“你来打?”钟樾问他。
这家伙兴致冲冲的,显然是个老牌手了。
白鹭连忙摇头,看对面没人出,连忙又喊:“三带一三带一!”
有白鹭在背后指点,第一局钟樾获胜,另外三人不情不愿地将押的东西交到钟樾手里。
“你不准再指点他,角落去。”朱冀指指白鹭。
白鹭于是乖乖溜角落去了,没过一会儿又化身为剑,给钟樾开私聊。
“他们没对子了!快出对子!”剑摇摇晃晃地总揽全局。
“让我自己玩。”钟樾无奈地出了对子。
另外三人又败下阵来,归鋆拐杖一举,破口大喊道:“剑剑!你是不是在给你哥作弊!”
宝剑贴着墙蹭自己的剑身,捂着眼睛小声说:“剑剑才没有偷看!”
几局下来,钟樾掌握了套路,觉得打牌挺有意思的,就是这剑总在朝他说话,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最终,他亲手把吵吵闹闹的剑拎了出去。
“哥哥,你不要我了吗。”剑可怜兮兮地用剑穗缠住他的手腕。
“不用给我作弊,让我自己赢。”钟樾说完,便将剑关在了门外。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宝剑:QAQ
第67章 “做恋人。”
一个下午下来,钟樾打扑克赢得最多。
其他三人都不服气,将押的宝贝都给他以后,派他出去给大家买吃的。
钟樾独自出门,外边红霞漫天,夏日已经走到尽头,微风中仅剩些微暑气,吹在人脸上温温凉凉。
他在一家挺有名气的酒楼订了晚餐,让人送到家里,回的路上逛了逛市集。
他的维修铺闭门歇业有两个多月了,在维修铺所处的街上,搭了长长的棚子。
棚子内卖的全是各式各样的手持灯笼——以竹为骨,宣纸糊了面,染上色彩绘上花纹,一件件看上去格外精致。
“先生不妨到店里看看吧。”摆摊的老板注意到了钟樾的视线,招呼道:“家里若是有小孩、或是送给心上人都是合适的。”
“中秋灯笼这么快就上市了?”钟樾走过去,他很是喜欢这种民间的手工艺品。
不知道白鹭会不会喜欢…
想到这里,触碰纸灯笼的手松了一松。
“中秋可是盛大的传统节日,家家户户都提前置办灯笼彩礼。”老板笑着说道,“今早白家府上就遣人来店里订购了大批灯笼,装饰屋里屋外…说起这白家啊…”
老板忽然现出神秘的表情,压低声音说:“不知你听说没有,说是白家的那位少爷,常年在外染上了歪风邪气,还被妖怪附了身,好多人都看见了!”
钟樾皱眉,这事虽然没有登报,但到底还是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
“那位少爷,不是什么妖怪。”钟樾道。
老板顿了顿,显然是对钟樾的反应不乐意,心里猜测这又是一个“进步青年”,不信牛鬼蛇神之说。
“这件事闹得可大了,今天来订购灯笼的用人说,白老爷要和白少爷断绝关系。”老板瞪着眼说道,像是为了增加这件事的可信度,“唉,只希望这妖怪不要祸害民间…”
“在了解实际情况前,还是不要乱说话。”钟樾将他打断,说完便转身走了。
真是奇怪,老板一脸懵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他是那白少爷的什么人?他难道就了解实际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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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樾从酒楼订的晚餐十分丰盛,摆了满满一桌。
打牌打输了的三人吃得狼吞虎咽,白鹭则蔫巴巴的,明显食欲不是很好,一顿饭下来也没说过话。
钟樾看在眼里,心里后悔下午将白鹭拎出去的事。
这剑本就生性好玩,而且离开了白家,心情应该正低落。
“白鹭。”钟樾给他剥了几只龙虾,放进他碗里。
“嗯?”白鹭没看他,低着脑袋。
“今晚和我打牌吧,就我们两个人。”钟樾轻声说。
白鹭拿筷子的手一顿,像是没听清他说什么,想抬头确认,又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视线。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归鋆嘴里撕着大鸡腿,指指他们俩。
“没什么。”白鹭抬起头,此刻目光清亮,高兴模样根本藏都藏不住。
钟樾见他这样,心情也不自觉好了起来,低头继续吃饭。
-
夜晚八点,钟樾点亮房里的茶油灯,没过多久就听见了敲门声。
白鹭带着一盒扑克推门进来,钟樾拉开桌椅与他相对而坐。
“两个人的也是同样的规则吗?”钟樾洗牌,发觉白鹭依然不肯看他。
“还有很多种玩法的。”白鹭说,“我们来玩排火车,输了的…我没有什么可以押上桌的。”
钟樾看了他一会儿,随后说:“这样吧,输了的那个人,就回答赢的那个人一个问题。”
白鹭点了头,很快教会了钟樾规则。
排火车就是个比手速的游戏,将牌打乱分成每人一沓,牌背面朝上,双方依次像排火车那样,将牌一张张亮出、相叠。
当新亮出的牌与上边已有牌数字相同,玩家就可以“吃掉”这之间的所有牌,这意味着他们需要凭借眼力和反应抢牌。
钟樾是个习武之人,反应自然很快,但白鹭作为战场上的宝剑,也丝毫不逊色。
第一轮开始时,白鹭屏息凝神,静静地卧在桌边,一副随时出动的模样。
钟樾觉得他这个样子挺可爱,特意输给他:“你赢了,问问题吧。”
白鹭舔舔下唇,上来就问:“哥哥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钟樾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便直接回答:“开心。”
“有多开心?”白鹭嘴角溢出点儿笑意。
“一轮只能问一个问题。”钟樾狡猾地避开了,笑着洗了牌。
第二轮钟樾没再让他,轻而易举地赢了游戏。
“为什么…今天一天都不看我?”钟樾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
白鹭此时依然不看他,望着桌上的扑克牌抿了抿唇。
“要说实话。”钟樾说。
“我弟说…”白鹭这才犹犹豫豫地开口,“如果我一天看不见你,就能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你了。”
茶油灯内的火苗轻微摇晃,照着白鹭好看而干净的脸庞,他的一举一动此刻都暴露在钟樾的眼底。
钟樾看着他,好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再来。”钟樾将牌分成两沓,此刻心跳得有些急促。
对方明明就有个在意了上千年的人,这下怎么又成了“喜欢他”?
一点儿都不专注的家伙。
第三轮游戏很快就结束,钟樾完全将白鹭吃得死死的,对他说:“你弟说的看不见,不是眼睛看不见,而是让你离开我,既见不到也摸不到,不能对话,我只存在于你的脑海里,这叫别离。”
白鹭怔了怔,低声说:“我觉得这叫惩罚。”
“白鹭。”钟樾努力克制着内心喜悦的感受,对他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