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剑他过分可爱——by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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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钱。”白淼一步迈上来,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说:“我要你亲我一口。”
邱煜一僵,瞬间半边脸都麻了。
“怎样,这很简单吧,你应该也不是第一次谈恋爱。”白淼退回来,背着手看着他。
“我直说吧。”邱煜深吸一口气,也努力地看着对方,“我对男人没兴趣。”
白淼看着他,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停顿片刻,他抿了抿唇,微笑而礼貌地往后退了一步:“那没关系。”
在对方进了无数步以后,白淼的这个举措,竟然给了邱煜一瞬的空落感。
他怕是被蛊惑了。
“那么,过两天,你陪我出去玩儿吧。”白淼说,“然后我就把戒指还你。”
夕阳下,白淼笑起来,没有舞台上的妖冶迷人,反而是给人一种纯真而美好的感觉。
邱煜的心跳抢了一拍。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白淼笑着说,模样像是一只偷腥的猫儿,有着显而易见的快活。
看着他这副模样,邱煜只感觉浑身的气血就这么涌了上来。
如同上次一般,他赶在自己脸红前,没命地跑了。
“哎!”白淼在身后大喊,“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住在哪儿呢!”
邱煜被迫停下来,隔得远远的,看着对方。
傍晚的海风拂动着白淼的长卷发,仿佛随时就能把他刮上天空,变成一朵染着橘色的云。
“过两天,”邱煜咬着牙大声道,一字一字清楚地说,“我会去歌舞厅找你,你等着!”
说完,他就再次转身跑了。
只留白淼一个人站在原地,笑得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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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钟樾将维修好的物品,一件件交还到客人手中。
昨天送过来的,基本都是些钟表、椅子一类的小物件,对钟樾来说,修理难度并不大。
但这个时代还流行电器,钟樾计划买些书回来看,了解它们的工作原理,就有办法修理。
“真是太厉害了钟老板,我这手表就跟全新的一样!”
“不仅翻新了内部,还给表面刷了一层漆,李氏那儿哪有这么好的服务?”
“别说,钟老板看上去文文弱弱,竟然当真是个能工巧匠,佩服佩服!”
“钟老板可曾有婚配?昨日爱女收到定情红绳,不知钟老板是否有意…”
客人们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因为是钟樾自己闹出的乌龙,只得笑着礼貌将他们送走。
暮色降临时分,邱煜依旧没回,追忆鉴的主人倒是按时来了。
女子踏入店内,大方道:“钟老板,我来取我的镜子。”
钟樾将铜镜从绸布中小心取出,特意注入小部分法力,将其递予女子。
女子毫不犹豫地接过了。
“哎,怎么感觉有点儿烫?”女子疑道。
“很抱歉,铜镜没能为您修好。”钟樾恭敬道。
女子的神色随即有一瞬黯然,道:“没关系,我也早就料到了。”
“抱歉,鄙店就不收您修理费了。”钟樾说。
“破镜本就不能重圆,是我痴心妄想了。”女子说,“钟师傅好手艺,今日想必已为众人见证,不知明日能否到我府上来,替我家夫人修理爱车。”
钟樾心中即刻清明,这是找寻追忆鉴来源的好机会。
“那自然没问题。”钟樾礼貌答道。
“那就拜托你了。”女子即刻取过纸笔,写下地址,“明日未正,我派人在大门口等候钟师傅。”
钟樾拱手,将她送至店门外。
回到店内,钟樾一看那张写着字条的纸,顿时感到万分熟悉——
这正是上回才去过的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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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好大儿啊,这都多少天了,你怎么还在家待着啊,你说你是不是自闭啊…”
白家后院内,白夫人痛心疾首地对靠在太师椅上晒太阳的白鹭说。
“妈,我先前天天出去,您不高兴。”白鹭阖着眼慢慢道,“现在我才在家待了两天,您就闲我烦了。”
“这么好的天儿,就应该出去玩。”白夫人一脸慈祥地说。
白家老爷是留过洋回来的,独宠这一房太太,奈何两人相爱多年,一直没有子嗣。
但两人也没怎么为这事发愁过,某天下大雨,他们开车路过街口,随手一捡,就捡回了个雨中又冷又饿的小可怜。
捡回家一看,这小可怜称自己名叫朱鹭,聪明伶俐又活泼开朗,两夫妇自然喜欢得不得了,觉得这是天赐的幼崽,把他当亲生儿子养,要什么给什么。
被迫打了几千年架的白鹭,哪里受过这等待遇,自然欢欢喜喜地过上了少爷哥的好日子。
能吃好吃的,穿好看的衣服,将来还可以娶个美人,天天抱着和他一起锦衣玉食,快乐啃老。
白鹭对自己的剑生规划非常美好,如果不是他身上时常这儿疼那儿干。
“儿啊,你这腿还疼吗?”白夫人说。
“已经好很多了,我现在能走能跳。”白鹭晒着太阳除着锈,觉得自己身上特别舒服,“妈您放心,明天我就出去玩。”
“哎,好好玩儿!”白夫人高兴道,“多花点儿钱,别委屈自己,出去看谁不顺眼,回来跟妈说,妈让爸biubiubiu干掉他!”
“好…好。”白鹭答道。
“姐姐。”从屋里走出一个旗袍女子,微笑道:“我叫的那个钟师傅来了。”
“这么快?马上来!”白夫人不舍地揉了一把儿子,急匆匆走了。
“弟弟。”白鹭喊了一声。
院里的白猫没搭理他,正舒舒服服地眯着眼,睡在自己给自己买的软垫上。
当猫也是挺快乐的,白鹭不禁有几分羡慕。
“钟师傅,请往这边走,夫人就在院里和少爷说话呢。”老管家领着钟樾到院里来。
进了院里,才发现白夫人前脚刚走。
白鹭睁开了眼,看见的正是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举高高的钟樾。
钟樾看见他,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在他的肩头上,正睡着喝得烂醉的小白老虎邱煜。
这邱煜失踪了两天,今天早上醉醺醺地回来的,一问戒指又没要回来,还发酒疯,拆了钟樾一件织好的毛线衣。
等到钟樾要出门了,他听闻是到追忆鉴主人家去,又扬言要保护饲主,嗷呜嗷呜地扒拉上钟樾的肩头。
那一身酒气,差点儿没把钟樾给熏过去。
“你就是维修工?”白鹭从太师椅上起身。
“腿好了?”钟樾挺意外的。
“好得很。”白鹭发现对方比自己高点儿,忍不住站上了台阶。
“你先退下吧,我想和他聊会儿。”白鹭对管家说。
钟樾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就这么和对方互相盯了一会儿。
在这个间隙,他肩上的小白老虎睡得翻了个身,竟然扑通摔了下来。
爬起就是嘶吼着要打坏人,结果没看见坏人,倒是迷迷糊糊看看一坨白白的东西。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了他,小白老虎歪歪扭扭地朝小白猫走去…
两名“饲主”都停下对视,注意着自家猫的动态。
小白老虎到达猫的跟前,竟然往上一趴,欺身而上——
白猫瞬间瞪大了蓝色的猫眼,发出一声惨叫。
“邱煜!”
“弟弟!”
钟樾和白鹭连忙赶过去,迅速将他们分开,一人手里紧抱着一只。
大白老虎酒还没醒,此刻晕头转向的,白猫则死死地瞪着他。
“你的猫骑了我弟弟!”白鹭不敢置信道。
钟樾此刻也十分不敢置信,不知道是该道歉,还是该就地把邱煜揍一顿,好让对方解气。
隔了好半晌,钟樾才抓住了不是重点的重点。
“它是你弟弟?”钟樾问。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没想到吧!大白老虎是攻!(反派狂笑)
第8章 形状奇异的印记。
“他…他名字就叫弟弟。”白鹭死死地抱着自家猫道。
钟樾深深在心底叹口气,一手抓住一只小白老虎的前爪,恨铁不成钢道:“给弟弟道个歉。”
邱煜也不知道回过神没有,眨了眨冰蓝色的虎眼。
“道歉啊。”钟樾语气稍微加重了几分。
“……”小白老虎憋了好半天,最后委屈地张了口:“喵嗷。”
挺好,这声猫叫学得挺像这么回事的。
“不好意思。”钟樾也道歉道,“他平时看见漂亮的…猫,就会那个…骑上去。”
钟樾一手摁着虎头,让他保持低垂脑袋的姿势,显得态度诚恳点儿。
小白老虎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错,用前爪扒拉着钟樾的手腕,作势要咬。
“是吗。”白鹭打量了钟樾一会儿,显然气仍未消,忽然朝他伸了手。
他一手抱着小白猫,一手捏住了钟樾的下巴,逼迫钟樾抬起头看他。
“你也很漂亮。”白鹭眯了眯眼,“作为补偿,让我骑你好吗。”
两人对视,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见自己。
钟樾一愣,随即抬起另一手,轻而易举地拨开了白鹭的手。
老实说,他不喜欢别人说流氓话,尤其是这白鹭在他眼中,俨然还是个小孩儿。
不仅如此,对方区区一介凡人,竟然还想骑神?
这真是口出狂言。
钟樾倒也没将厌恶表露在面上,只将邱煜就地搁下,道:“他犯了错,今天随你处置,我修过车再来接他。”
小白老虎屁股贴了地,像一摊烂泥那样滑了下去,继续呼呼大睡。
钟樾走进白家宅邸,老管家正等候着,见他进来,便微笑着给他带路。
“需要修理的是夫人的爱车,这是从海外进口回来的,维修得请国外的人过来,而夫人已经等不及了。”管家一路走,一路解释道。
钟樾听了,这才发现他们所说的车,和自己想象中的“车”不一样。
他以为的车只是自行车、黄包车,没想到是四个轮子跑很快的小轿车。
钟樾见过这种车,就停在歌舞厅门外,但具体是怎么运作的,他不清楚。
他眼下决定先实际看看,实在修不了就算了。
老管家将钟樾带到专门停车的别院,白夫人已经等在那里。
“钟师傅,您好。”白夫人热情道,“久闻大名了!”
“抱歉让夫人久等了。”钟樾礼貌地鞠了一躬,走上前去。
白夫人是位美人,皮肤保养得极好,几乎看不出年纪来。
不过,她与儿子白鹭没有半分相像之处。两个人都生得好看,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美。
“车是去年买的,最近开起来总有很大的响声。”白夫人说,“已经让李氏过来看过了,他无能为力,小青跟我说,找你没准儿可以…噢小青是陪着我长大的丫头。”
这话里的小青,应当就是拿追忆鉴到钟樾店里修的女子。
钟樾点了点头,问:“响声是从哪里发出的?”
白夫人想了想,指了指车前盖。
钟樾于是取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包,俯下身子,将车前盖给打开。
这一开开,他就震惊了。
里头的零部件五花八门,有大有小,仿佛动物的五脏六腑,没一件是钟樾认得的。
这若是要修理,恐怕就得动用法力,将物品还原到过去的状态了。
“怎样?”白夫人背着手,一脸期待地站在旁边看。
“夫人。”钟樾想了想,说:“能麻烦您回避一下吗?”
“啊?”白夫人惊了惊。
钟樾本想说怕弄脏了夫人的衣物,结果白夫人自己道:“我懂的!要保守技术秘密是吧,我这就回屋去,你修好了叫我啊!”
话说完,她就风风火火地跑了。
这倒也省事,钟樾凝神,将手覆上车前盖,注入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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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白鹭在太师椅上躺得好好的,忽然被一阵炙热激起,直接蹦了起来。
“怎么了?”白猫正舔着自己的爪子,这时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白鹭一脸茫然,“我感觉有点儿烫…啊…啊!!”
他被烫得往前走了几步,最后一把掀起自己的上衣,扭过头去看身体后边。
“是什么在发烫?”小白猫走过来,轻盈地越过睡死在地上的小白老虎,跃上太师椅。
“印记…”白鹭一脸痛苦,“它怎么会、突然发烫…以前从来…没有…啊!”
在他的腰后,刻有一块形状奇异的印记。
“是造你的那个人当年刻下的印记吗?”白淼打量着印记,用猫爪轻触,“我摸着感觉不到烫。”
“啊,弟弟…”白鹭掀着衣服不住扇风,每挨一下烫就蹦一蹦,险些儿跳进池塘里。
“你别急,说不定过会儿就…”白淼安慰道。
白鹭一屁股坐地上,炙热感越发强烈起来,让他不仅觉得有些痒,还有种想流眼泪的冲动,整张脸都泛起了红。
“我是不是、要死了…弟弟…我还想、当个凡人,出去玩…啊烫——”白鹭这会儿眼眶都红了,身后的炙热一阵阵传来,一阵要比一阵更滚烫,仿佛在捉弄他,在融化他的身体…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惊惧,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白鹭爬起身,直冲进自己的卧室,将上衣给脱掉,小白猫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