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追着我开屏——by非非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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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书里晏辰暴戾恣雎,稍有不悦,烧掉一座城池都是小事,所以根本没人敢说他半点不是。
同是一个灵魂,晏画阑竟不理会么?
“他们描述的是妖王,又不是哥哥眼中的我,与我何干。”晏画阑不太在意道,“爱说就说罢。”
倒是宽心,不像霜绛年看书时印象中那种眼里容不下刺的暴君。
霜绛年瞄向系统面板,即便有诸多诋毁,晏画阑的黑化值仍处于正常区间之内。因为和他在一起,黑化值反而还在缓缓降低。
晏画阑忽然在他耳边道:“难道是……哥哥为我生气了?”
霜绛年淡淡:“言过了,我只是稍有疑惑。”
晏画阑笑容里几乎要溢出蜜糖。
他笑了一会儿,从木架上取下一支玉烟杆:“这个很适合你。”
霜绛年披好马甲:“我不抽烟。”
“不抽烟自然好,说明你身体健康,用不到。”晏画阑将烟杆递给他,“那就做个纪念吧。”
霜绛年没有接。他取下一只绘有修罗鬼的彩绘面具,随手递给晏画阑。
“遮一下。认出您的人少了,耳根子清静些。”
晏画阑一怔,脸蛋慢慢泛红:“你送我的?你第一次送我礼物。”
霜绛年:“……是建议妖王陛下自己掏灵石买。”
“‘我买单’和‘你送我礼物’又不冲突。”晏画阑欢喜地接过,戴在脸上,左右向他展示:“好看吗?你喜欢吗?”
霜绛年静静注视着他。
亲近谁就对谁百依百顺的孩子,不谙世事的修罗鬼。这样的人,最容易被利用。
若没有他这个穿越者出现,晏画阑将在残酷的秘境中求生几百年,杀戮与毁坏融入骨血。
百年养得修罗鬼,一朝从笼中放出,便肆意收割人命,勾起九州战火。
原书里,晏画阑又是被谁利用,做了谁手里的刀?
霜绛年总觉得,在那本预言书的背后,还藏着一个他未曾留意的幕后黑手。
……罢了,他都自身难保。
“走吧。”霜绛年转身走出博古斋。
遮住晏画阑那张标志性的脸之后,街上认出他们的人骤减,闲言碎语少了许多。
但挡不住特地寻他而来的人。
“好巧啊,妖王陛下也在逛集市?”前方一个轻柔的女声响起。
是丹会中名列第二的易雪。
她相貌生得清丽,性子却婉约柔和,是许多男修的梦中情仙。
晏画阑抬眸瞥了她一眼,没印象,便直接绕了过去。
易雪也不气馁,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跟着。
“易雪这个名字,我好像见过。”霜绛年对系统说。
[她是炮灰女配。书里她对男主一见钟情,不惜背叛父兄,带着人族的情报去妖族做侍女,希望能用一腔柔情感化男主。]
“结果呢?”
[结果男主有一天看她不顺眼,就把她吃了,字面意义的。]
霜绛年:“……”
一个人的世界里又不是只有爱情,何必呢。
[请宿主注意。原书里的丹会上,原本第一名的封铃铃,曾因为蓄意伤害易雪被丹会除名,后来封铃铃被易雪的拥护者逐出了炼丹界。]
“封铃铃蓄意伤害?”霜绛年回忆了一下那个低调的第一名,“可她看起来不像那种人。”
系统意味深长:[她确实不是那种人。这其中的猫腻,我就不能细说啦。]
不是封铃铃故意伤害,那就有可能是易雪有意碰瓷。
系统在暗示,易雪不是简单的恋爱脑,要小心一些。
霜绛年正想着,手臂忽然被一双柔荑挽住。
“咦?刚才没认出来,你是小六弟弟?”
易雪柔柔挽住他的胳膊,笑容非常具有亲和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久别重逢的亲姐弟。
霜绛年浑身一紧,有些提防。
其实易雪只是在和他套近乎,好顺理成章地贴近妖王。
果然,晏画阑将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你们很熟?”
易雪抢答:“熟着呢,我和小六一见如故。”
霜绛年默默将“不熟”两个字咽下去。
却听晏画阑怪笑一声:“关系这么好?”
妖王挑剔的视线扫了过来,易雪故作不经意撩了一下鬓发,露出雪白娇嫩的脖子。
“你长得真好看。”晏画阑意味不明道。
“多谢陛下夸奖。”易雪娇羞低头。
她错过了晏画阑黑下去的脸。
——长得这么好看,和阿年哥哥一见如故,下一步是不是就要二见倾心了?
也就在此时,霜绛年破天荒地听到了[黑化值5]的系统提示音。
霜绛年疑惑抬眸:……?
只听晏画阑酸里酸气道:“既然是小六的朋友,怎么说我都要好好招待一番。”
他走到易雪和霜绛年中间,扯开她挽住霜绛年的双手,硬挤了进去。
晏画阑扯起一个假笑:“那我走中间,不介意吧。”
你们挽得这么亲密做什么?
我还没挽过哥哥的胳膊呢!
第21章 哥哥被抢命在旦夕
身边的妖王高大俊美,一张修罗鬼面具更为他凭添几分神秘感。
易雪竟然有那么一点真实的心动。
世人只知鄙薄妖王,女修们也不拿正眼看他,易雪却只觉她们傻。
单单“妖王”这个名号就意味着千般好处,听闻妖族国库里的奇珍异宝比仙盟藏宝阁还多三倍,更有用不完的灵石。
至于妖王本人——性子怎样都没关系,胜在年纪小,她可以慢慢调教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易雪笑容温柔,脑海中却已浮现出日后她将整个妖族收入囊中的盛况。
妖王说要走中间,不就是想挨着她、对她有好感的意思吗?
她柔柔向妖王道:“陛下累了吗,可要去歇歇脚?”
面具后,晏画阑气得磨牙。
不是吧,还要和他们一起吃饭?
他都被醋腌入味儿了,面上还要强装大度:“前面有一家天海楼,风味尚佳。哥……小六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请客。”
三人上了天海楼,霜绛年左边是的易雪,对面是假意虚情的晏画阑,他夹在中间,看窗外的风景。
晏画阑化悲愤为购买欲:“所有菜品都来一份。”
立刻有几束目光投来。
修士筑基辟谷,吃的不是凡间五谷,而是专门喂养的灵兽。灵兽与妖兽不同,没有灵智,却能进补修为,是人族与妖族共同的猎物。
天海楼奢侈,原材料却都是捕猎野生灵兽而来,点满菜少说要五块上品灵石。
“我们只有三人,用不着罢。”霜绛年劝道,“浪费了。”
他倒不是心疼灵石,只是不想为此乱杀野生灵兽。
但看在易雪眼中,就是扣扣搜搜没见过世面。
“弟弟不会是心疼这点灵石吧?”她微笑着说,“其实这算不得什么,谁不知妖王陛下金玉满堂?就算一栋天海阁,也是陛下指缝里随便漏一点的事。”
易雪知道,没有男人不爱被夸有钱。
果然,晏画阑骄傲膨胀了。
不过随后,他瞄了一眼霜绛年,矜持道:“不过既然你发话,我们不要那么多就是。”
桌子下,晏画阑激动地足尖跳舞。
哥哥替他操心他兜里的灵石!
哥哥关心他!
明面上,他酷酷地把灵石拍在桌上:“来五道招牌菜。我们勤俭节约,不浪费。”
说完了,便向霜绛年投去一个“求表扬”的眼神。
霜绛年只当没看见。
他身边的易雪有点尴尬。
这个何六,出身凡间,一脸穷酸,也就拜师幸运些。
但他在妖王心中的分量,比她想象的要大。
很快她心生一计,热心地帮霜绛年布菜:“弟弟快尝尝这个。”
夹进霜绛年盘中的是一只羧羚蟹,产地偏远,珍贵非常,只有世家高门才有机会享用。
羧羚蟹骨骼结构复杂,如羊角的尖刺还带有剧毒,若是不了解的人接触,一被扎到,就会全身起红疹,肿成猪头。
易雪等着这个穷酸小子露丑。
霜绛年望着这只羧羚蟹,目光划过一丝怀念。
也没见他怎么费力,只见手指灵巧地揉掰拉拽,不过半分钟,羧羚蟹便壳肉分家,扒下的壳完整无损,仿佛一件工艺品。
易雪:“?”这是人类的速度吗?
霜绛年夹了一块腿肉细细品尝,转手给易雪也夹了一只羧羚蟹。
羧羚蟹,可是鲛人族曾经最爱的食物。
“谢谢。你也吃。”他礼貌回应。
易雪嘴角颤抖:“不、不谢。”
霜绛年没放在心上,默默专注于吃蟹。
两人之间的暗潮,晏画阑全然没看出。
他只知道,这一男一女投桃报李,你侬我侬,只有他一个人孤寡罢了!
晏画阑委屈地夹了一片鱼给霜绛年,然后眼巴巴地望着他,像只等着喂肉骨头的大狗狗。
霜绛年被盯得无奈,便也夹了一只羧羚蟹给他。
晏画阑心满意足。
他不会拆这种精细玩意,一拿到就要张嘴整只吞下。
“有毒,小心。”
霜绛年连忙举筷抢回了蟹子,帮他拆好了蟹肉,推还给他。
晏画阑憨批一笑,出爪如影,一顿暴风夹菜,在霜绛年的盘子里堆满了小山一样高的食物。
做完这些之后,他向易雪露出一个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易雪:“……”
妖王这是在和她眉目传情?不、不对劲。
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啊!
饭桌上硝烟四起,霜绛年一心干饭,默默吃光了一盘子羧羚蟹。
最后一道压轴菜上来,侍者站在旁边介绍:“灵艮鱼鲜香肥美,原汁原味,口感更堪比传说中的鲛人肉……”
霜绛年筷子一顿。
灵艮鱼做成了刺身,白嫩的鱼片摆放成鲛人的模样,还渗着蓝色的血丝。
“鲛人?”晏画阑疑道,“我怎么没听过这种妖。”
“陛下有所不知,鲛人不是妖,也不是人。它们天性蠢笨,没有语言,无法修炼,算是灵兽。”易雪柔柔道,“这鲛人肉可是大补之物,我小时候常吃。若非百年前鲛人灭绝,我还能请陛下尝……”
霜绛年缓缓握拳,强忍胸中闷咳,脸色变得苍白。
晏画阑瞥到他脸色,立刻打断:“你说这盘东西像鲛人肉?”
“是。”侍者自豪。
“撤下去。”晏画阑冷道。
随即他作西子捧心状,用夸张的语气控诉易雪:“简直太血腥、太残暴了!你怎么能吃那么像妖族的东西?本王好心痛!”
说完,他还假惺惺地抹了两颗鳄鱼泪。
易雪:“……?”
究竟谁才是娇滴滴的小仙女?
晏画阑这一闹,阴云顿时散去不少,霜绛年沉重的心情为之一松。
是被看出什么了吗?
他心中感激,只是不便流露,暗暗记下。
因为提及鲛人,他食欲全消,脑海中浮现起一些血腥的回忆,只发着呆,听楼里的声响。
这时,一阵细微的琳琅撞击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乐桃情耳环磕碰的声音。
霜绛年回头,只见乐桃情孤身一人走上楼来,眼睛因为哭过,还有些红肿。
两人对视。
乐桃情的视线在他和易雪身上一晃,不可置信地瞪眼:“你、你竟然要和她……”
眼神浑像在看一个渣男。
霜绛年:“?”
话说到一半,乐桃情便咬着下唇,噔噔噔跑出天海阁。
霜绛年才反应过来。
丹会的第二会要求炼丹师两两组合,中间歇息的三日,给了参会者组队的时间。一起吃饭,的确是增进友谊的好方式。
乐桃情是误以为,他要和易雪组队了。
“先失陪一下。”霜绛年起身离席,匆匆追乐桃情而去。
晏画阑也起身。
却听“啪”地一声,易雪撞到了端送酒水的侍者,摔倒在地,酒水泼了满身。
她贝齿轻咬红唇,吃痛地触碰脚踝,身上衣裙更湿了大半,肌肤若隐若现。
“陛下去追小六吧,别惹小六弟弟伤心。我不碍事的,只是……怕是走不动路了。”
易雪努力凹出我见犹怜的造型,心中想入非非。
这种时候,不趁机来一个公主抱吗?
一声口哨吹响,一只黑白相间的大鸟从天边飞来,停在晏画阑窗前。
易雪一怔。
这是要和她同乘?
“送她回去。”晏画阑拍拍大鸟的头,坏笑着耳语:“你知道该怎么办。”
大鸟向易雪走来,谦恭地弯下身子。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大鸟陡然张开血盆大口,把她连头到脚铲进了喉囊里。
“……啊啊啊口水!好臭!呕!”
鹈鹕妖的喉囊里,传出了易雪的尖叫。
晏画阑拍拍手,神清气爽。
他家坐骑有口臭,阿年哥哥定然不喜欢臭臭的仙女,就不会喜欢易雪啦。
这招就叫杀情敌不见血。
晏画阑翻出木窗,站在天海阁的最顶端,向
暖风熏然,他掏出那柄没送出去的玉烟杆,握在掌心轻轻摩挲。
仿佛这么做,就能碰到哥哥夹着烟杆的手指,触到哥哥吻烟嘴的唇。
——只是一瞬间没看住,哥哥又跑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