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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尊追着我开屏——by非非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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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彼此。”霜绛年微笑。
  乐桃情立刻想起,自己还差点被易雪害了。若他出局,凭何六一个人,肯定双拳难敌四手。
  不过还好——
  乐桃情兴奋道:“你那一招堵嘴还不赖,让她装盛世白莲花,吃哑巴亏去吧!”
  霜绛年:“嗯,她应该很生气。”
  乐桃情遗憾:“便宜她了。其它人还以为她真的人美心善呢。”
  霜绛年淡淡道:“会有反噬的一天的。”
  他有些好奇:“敛境砂里,她在你耳边说了什么,让你那么生气?”
  他再晚一步,乐桃情或许真的要出拳揍人了。
  乐桃情一阵愤懑,钻到他被窝里,附在耳边。
  这个动作看起来非常亲密,房梁又重重一晃,落下两根孔雀羽毛。
  只听乐桃情悄悄道:“易雪竟然诋毁客枝哥哥,说客枝哥哥不守男德,夜驭六女!”
  少年摇头晃脑:“太离谱了,客枝哥哥对我一心一意,怎么可能和其它女孩有染?”
  霜绛年:……
  确实,这可真是太离谱了,你的客枝哥哥想双修还得靠嗑药呢。
  现在既然合作炼丹结束,孟客枝不举的秘密,也没必要对乐桃情藏着掖着了。
  霜绛年开口:“鸾琴君有一个秘密,只有我知道。”
  “什么?”
  乐桃情竖耳,房梁上的晏画阑也竖起耳朵。
  霜绛年:“其实他不……”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巨响,房梁不堪重负,从中断折,轰然向床榻砸落。
  在床梁砸下之前,一个人影率先落在床榻上,用脊背挡住了房梁。
  整个过程发生在一瞬间,霜绛年万没想到晏画阑能重到压塌房梁,嘴里的话忘了停下来。
  “……其实他不举。”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就与凭空出现的晏画阑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窄小的床榻上,三脸茫然。
  晏画阑扛着被自己压塌的房梁,脑袋落了一根绿毛,逐渐委屈。
  他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你怎知他不举?”


第24章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霜绛年深深吸气。
  前狼后虎,立刻扑了上来。
  “你怎么知道他不举?”
  “滚一边去我先来。你竟然污蔑客枝哥哥不举!!”
  霜绛年跑到床榻外,用床帐糊了他们一脸。
  他总不能说,无情道修士都没有世俗的欲望,他自己不行所以孟客枝也不行吧!
  救命。
  “我有一个朋友,他误闯入鸾琴君后山的温泉池……”
  霜绛年胡诌了一个“少年误闯发现惊天秘闻”的故事,情节一波三折,听得两个人格外入迷,得趣处哈哈大笑。
  故事讲完,乐桃情如梦初醒,抹掉笑出来的眼泪,大声道:“你说谎!我不信!”
  霜绛年:“信不信随你。反正你是医修,一试不就知道了。”
  “有道理。”乐桃情道,“等我去试,如果你说谎,我们俩合籍的喜糖,你一颗都别想吃!”
  霜绛年:“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
  乐桃情脸一黑:“那我还要喜糖做什么。我要让全三界的好姐妹知道,鹿角都比孟客枝好用!”
  系统赞叹:[拔滴无情,我喜欢。]
  说完少年便气哼哼地跑了,不知去准备什么药去了。
  晏画阑被床帐缠成一支茧,只露出一颗头,倒仰着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霜绛年已经不会被他可怜巴巴的眼神骗到了:“假的。起来,你压塌的房子,你给我修。”
  晏画阑还在憨批笑:“他不举,我举。嘿嘿。”
  霜绛年用烟杆敲了一下他脑壳,小声嘀咕:“还不如不举。”好疼的。
  晏画阑没听见,打滚耍赖:“我被蜘蛛网缠住了,哥哥救我。”
  霜绛年不想理他,但又怕他烧了床帐还要重新买,便上手去解。
  解到一半,晏画阑忽然拉住他的手,把他拽倒,然后就地一滚,如蛛丝般的帷帐缠住了两个人,剪不断,理还乱。
  “……别闹。”
  霜绛年被绑在他身上,手脚被缚,衣襟也散了,白净的脸上少见地微红。
  晏画阑看呆了。
  温香软玉在怀,明明没有任何肌肤接触,他却觉得胸口一片酥麻。
  “晏画阑!”霜绛年连名带姓地叫他,口吻严厉。
  晏画阑脸上划过一抹腼腆,滚出帷帐,抱起房梁。
  “哥哥别怕!等我完成任务,就来帮哥哥脱困——蜘蛛精,哪里跑?”
  几岁了,还玩角色扮演过家家。
  霜绛年只好躺尸等救。
  “你半夜在我房梁上做什么?”
  晏画阑:“我掐指一算,发现今晚有人夜袭你。”
  霜绛年好笑:“夜袭的人姓晏?”
  晏画阑修好了房梁和破了一个大洞的床,抱起茧子霜绛年,放到榻上。
  “不管是谁,总之要‘贴身’保护。”
  他手脚一伸,像抱抱枕一样熊抱住了霜绛年,竟就打算这么入睡。
  烫热的呼吸吹在脸侧,霜绛年偏过头:“说好了没有肢体接触……”
  “我碰到你了吗?”晏画阑眼神纯真,“没有呀,我只摸到了床帐。”
  霜绛年:“……”
  他不想搭理熊孩子,开始装睡。
  晏画阑脸蛋蹭在他肩头:“你在丹会上夸易雪‘人美心善’,我不开心。”
  霜绛年闭眼:“别装傻,你明知道我和她不对付。她想害乐桃情,我必不让她好过。”
  晏画阑酸鸡小心眼:“相爱相杀也不是没有。”
  “你……”霜绛年用唯一自由的小腿踢了他一脚,“怎么是个人你就要脑补那人和我有不正当关系?不要想那么多。听到了吗?”
  晏画阑眸光一暗:“不能不想,不想不行。”
  不能不想,因为在意,就忍不住地想。
  不想不行,若不想,阿年哥哥这么耀眼,哪天没看牢,就被别人抢走了。
  耳边的呼吸变得均匀,晏画阑缓缓支起身,注视对方恬静的睡颜。
  阿年哥哥总是什么都不在意,万事如过眼云烟,即便身旁的那个人不是他,也能睡着吧。
  不像他,认准一个人,就记一辈子。
  晏画阑打了个呵欠,抬手时,指尖抵住了匕首的利刃。
  在他身后,黑衣刺客目眦欲裂,想要嘶吼,喉咙却已被瞬间烧毁。
  “嘘。”
  晏画阑凤眸斜挑,比了一个止声的手势。
  他用口型说,“不要吵醒哥哥。”
  匕首被捏碎,刺客的身体在无声的翠焰中化作飞灰。
  霜绛年的睡梦,重归于宁静。
  清晨他醒来,身上的床帐早就不见了,晏画阑不知所踪。
  只有枕边放着一柄碎成几片的匕首,像猫儿捉到老鼠后,留下一截鼠尾,用来邀功。
  *
  袁硕在等人。
  为了帮易雪报仇,他指使了自己最后、也是最强的一名家仆,昨夜去偷袭何六。
  只是到了夜半三更,也没有看到家仆得胜而归的影子。
  袁硕变得焦心。
  幽风阵阵,吹开了窗户,他起身关窗,忽听身后“砰咚”一声。
  黑暗中,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过来。
  “做的不错。”袁硕以为那是何六的人头,“这么快就取回来了……啊啊啊!”
  不是何六,这是他家仆的脸!
  又有两颗人头滚过来,面目腐烂模糊,和第一颗人头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起。
  人头五官移位,显然临死前面临极度恐怖的事物。
  袁硕跌坐在地,裤裆湿了一大块。
  “你们身上有相同的气味。”
  晏画阑一身华服,从黑暗中缓缓走来。
  “是你?!”袁硕像是吓傻了,“你、你别过来!我是袁家嫡子,你这样对我,我们袁家不会放过你!”
  见晏画阑靠近,袁硕眼中划过一道狠厉,刹那间万箭齐发,如密雨向晏画阑射来。
  天阶法器,袁硕最后的保命法宝,能给予元婴修士致命一击。
  晏画阑一展青爵扇,衣袍下散出钢刃般的尾翼,一瞬间宛如翡翠烟火齐放,绚丽夺目。
  叮叮当当,如珠玉落盘,箭矢纷纷掉落。
  晏画阑从羽翼下现出脸,只有握着青爵的手背,有一丝血痕。
  袁硕这回真的吓傻了。
  晏画阑戴上手套,提起一颗头颅,笑盈盈地向他走来。
  “你们都有老鼠的气味。”
  他把人头按在袁硕脸上。
  “你闻,是不是?”
  袁硕与腐肉亲密接触,死人头往他鼻子里面怼,往嘴里面塞,满口都是脓液和腐肉。
  “不!救命!呕……”
  晏画阑笑着掰开他的下颌,把死人的鼻子按进去,继续逼问。
  “是不是?”他眼神带着疯狂的笑意。
  袁硕面脸都是粘稠液体,不知是鼻涕眼泪,还是死人的腐肉碎屑。
  他目光变得空洞:“是、是……我们都是老鼠……对不起,我不该动何六,求求您,放过老鼠……”
  晏画阑把人头扔到一边。
  袁硕以为自己得救了,想抹一把脸。
  ……可是他的手呢?
  双手双脚,与身体分离,掉落在一边。
  晏画阑慢条斯理地将他开膛破肚,手法如外科医生做手术般精密,取出内脏,看着他挣扎着自愈,再生生划开。
  直到袁硕的惨叫声停止。
  晏画阑取掏出他的金丹,捏碎,将粉末运功吸收。
  他摘下手套,笑了。
  阿年哥哥的报复手段,都太温柔了。
  他不一样。
  敢碰他的人,他便要那人在绝望中惨死;要那人的魂魄在生吞活剥的痛苦中,灰飞烟灭。
  “咕。”
  晏画阑嚼碎袁硕的魂魄,咽下肚去。
  “真难吃。”
  他又有些担忧了。
  要是染上老鼠的恶臭,难说阿年哥哥会不会讨厌他呢。
  *
  清晨霜绛年出门,便听到了丹会的参会者,袁家次子袁硕惨死的消息。
  尸身被毁,身死魂销。
  易雪仙子见分尸惨状之后,花容失色,一病不起。
  霜绛年见了袁硕的特殊死状,再结合枕上的匕首碎片,大概猜到了起因经过。
  晏画阑却再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霜绛年渐渐的有些担忧。
  午时,他伏倒在床榻边,一声一声剧烈咳嗽。
  不过半分钟,便有人落在他身边,摸索他的腰,找烟杆。
  霜绛年一把握住那只手,抬起头,哪里有犯心疾咳嗽的模样?
  晏画阑懊恼:“又被你骗到了。”
  “受伤了吗?”霜绛年问。
  “受伤?”晏画阑装傻,“我又没做危险的事,为什么会受伤。”
  霜绛年察觉到了手下凹凸不平的触感,拉过他的手一看,果然上面有一道伤痕。
  刀伤下的肉翻卷出来,看起来很是可怖。
  霜绛年一边治愈这道伤,一边道:“袁家是大族,嫡子身上必定携带保命法器,下回不可托大。”
  晏画阑撇嘴:“只是这么一点小伤……”
  “小伤也是伤,会被有心人发现。”霜绛年认真道。
  他眼中的关切不似作伪,晏画阑一甜,忐忑不安的心落了下来。
  ……他还以为对方知道了会害怕。
  晏画阑从前没考虑过自己的杀人行径有什么不妥,后来他离开了囚笼,才知道外面大家都不吃人。
  还记得阿年哥哥畏惧剥皮,孟客枝也说过,他这般残暴,哥哥才会躲他。
  还好没有。
  晏画阑就着这个姿势,从身后虚虚抱住了霜绛年。
  好幸福。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蛋慢慢红起来。
  “你、你摸我手了。”
  霜绛年一顿,松开了他的手。
  晏画阑暗骂自己,怎么傻到出声提醒。
  霜绛年站起身:“下回行事前可以先告诉我。袁家背后有仙盟撑腰,尤其是少家主袁腾,与仙盟的紫薇仙君私交甚好。”
  他顿了一下,“紫薇仙君自诩正直,最爱除恶扬善。他嗅觉灵敏,任何蛛丝马迹,都会追咬不放。”
  “不告诉你,是怕你会讨厌。”晏画阑道。
  霜绛年眼前闪过被晏辰剥皮的场景,又晃过晏画阑整夜守在他身边的模样。
  “……不讨厌。”他背过身道。
  晏画阑灿烂一笑。
  他心思灵敏,又问起一事。
  “对了,哥哥怎么知道,紫薇仙君和袁腾私交甚好?”
  *
  夜半。
  袁家少家主袁腾见次弟魂灯熄灭,连夜赶来药宗。
  与他同来的,还有仙盟的紫薇仙君霜怀远,及其座下的六名黑曜卫。
  袁腾泣不成声:“弟弟,我的弟弟,你一生善良,从不伤人半分,是谁害你至此……”
  紫薇仙君霜怀远剑眉星目,眼下有一丝倦意:“此人奸猾狡诈,显然熟于分尸杀人,现场不留一丝痕迹,令弟魂魄也为其所毁。”
  留下的线索太少。
  他捻起掉在地上的一根箭矢。
  箭矢形状特殊,他往自己手背上划了一下,留下一个特殊的伤痕。箭矢上的毒,让伤口难以愈合。
  或许还能通过伤口……
  霜怀远收起箭矢,道:“袁道友莫要伤怀。我定抓住罪魁祸首,以慰令弟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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