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偷崽的Omega——by杳杳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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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老问题,他们真的适合吗?
看过那么多故事,林知绎知道:爱是一两的粘合剂,但绝不是十二十的保障,周淮生和他的差距,永远是一个定时炸弹,会在以后的某一天某一个时刻爆。
林知绎一直逃避去思考个问题,现在他必须尽快找到答案,因为他知道,再相处下去,就真的割舍不开了。
就像现在,如果周淮生不抱他,他就睡不着了。
“知绎,你没有贴抑制贴吗?为么卷卷总是能闻到你的味道?”周淮生打断林知绎的念头。
“卷卷是我生的,他不是能闻到,而是能感受到,”林知绎背过身,把脖颈上的透敷贴给周淮生看,“喏,我贴了,还是强效的那种。”
周淮生低头‘摸’了‘摸’抑制贴的边缘,“好神奇。”
“有么神奇的,我宁愿没有种负累,当个beta多好。”
周淮生弯了弯嘴角。
“我说真的!你干嘛笑?我就是不喜欢当omega,不喜欢没完没了的情期和抑制贴,有么好的?”
“我知道。”
林知绎皱眉头,周淮生总是说他知道,实他么都不知道。
“周淮生,我要跟你讲一件事。”
周淮生抬头,“你说。”
林知绎抠了抠手,又拽了拽卷卷的袜子,呃嗯了半天,都说不出口,最后他索‘性’放弃,钻进被子里,背对着周淮生说:“等我准备好了,再跟你讲。”
周淮生一头雾水,但他还是帮林知绎拉上被子,“好吧。”
林知绎懊悔地攥拳头,他该怎么告诉周淮生那天晚上的事?
不能说,他不能让周淮生知道他的秘密,就像周淮生藏来的那些照片,林知绎也有秘密,那就是他曾经爱爱周淮生,爱到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
前。
周淮生带着林知绎离开第站滨城,跨省去了更远的望城。
时候的周淮生已经不抱么希望了,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去派出所,因为他口袋里的钱不多了,他需要立即找一份工。
他租了一间十平不到的房子,把林知绎安顿下来,然后就出门去看有没有餐馆招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饭店招临时工,一个月一千八,暂时找不到更好的,周淮生就答应下来了。
林知绎勾着他的胳膊,呆呆地看来往的车辆,嘟囔着:“阿淮,我饿了。”
“等回去我做给你吃。”
饭店老板也看到他,眼睛一亮,问周淮生:“是?”
周淮生不好回答,只说:“我弟弟。”
“就在吃一顿吧,我让后厨做两个菜。”
周淮生说不用了,那老板便有些着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知绎的脸,走出柜台,想靠近林知绎,周淮生把林知绎拉到身后挡着,“真不用了,谢谢老板。”
“我边好缺人手,要不然你弟弟也来,工资我给你们提高点,怎么样?”
周淮生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他摇头道:“老板,我想来还有些事,天就不来了,不好意思。”
他拿走柜台上自己的身份证,牵着林知绎离开了。
林知绎茫然地跟着他,被路上的碎石绊了一跤,周淮生才停下护住他,林知绎问:“阿淮,你怎么了?”
周淮生‘摸’了‘摸’他的头,“没么,着急回去给你做饭。”
他瞥到一家店门上贴着招工信息,便把林知绎安置在公园长椅上,然后独自去了那家店,原来是一家酒吧。
周淮生没来过种地方,也辨不了个地方是好是坏,经理和他谈了谈,工资一个月千五,不包吃住,周淮生同意了,经理拿他的身份证去复印。
谈好之后,经理让他天就开始上班。
周淮生说好,随后就离开了酒吧,带着林知绎回家,出租屋里没有专门的灶台,只有一个电磁炉和抽油烟机,林知绎抱着他不让他做饭,委屈地说:“你刚刚丢下我去哪里了?”
“我去找了一份工,晚上六点四十到夜里两点,白天可以一直陪你的。”
林知绎还是闷闷不乐。
“为么你来望城之后就不高兴?”
林知绎摇头,“不喜欢里,想回家。”
“我就是在帮你找家啊。”周淮生无奈。
“我要回村子。”
“不回村子,”周淮生语气有些严肃,他拉开林知绎,认真道:“不可以说种话,吃了么多苦,怎么可以放弃呢?”
林知绎的眼泪挂在睫‘毛’上,想哭又不敢哭,只能把脸埋在周淮生的颈窝里,周淮生后悔自己说了重话,只能一边哄他一边‘摸’着林知绎的头,林知绎还是反复地说着“回村子”。
“天去派出所。”周淮生说。
林知绎立即跑到床上,理都不理周淮生了。
周淮生只能先上班,他晚上给林知绎做好晚饭,然后就去了酒吧,等到夜里再回家,他以为按上班时间表,凌晨两点就能回家,结果忙完再打扫好卫生,已经快五点,周淮生顶着困意跑回家,灯还亮着,他一开门,林知绎坐在门口拖鞋上面,抱着膝盖,等他回来。
林知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周淮生走进来,他就倚着周淮生的腿,嘟囔着:“我都等你好久了阿淮。”
实在黏人,又实在惹人疼。
周淮生把他抱到床上,林知绎捧着周淮生的脸,闻到味道,立马蹙眉头:“阿淮喝酒了吗?不许喝酒。”
“好,不喝。”
“好困,阿淮,”林知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朝周淮生张开怀抱,“快来我怀里睡,我抱着你睡。”
说是么说,但是等周淮生洗漱完回来,林知绎早就卷被子压在身下呼呼大睡了。
错过了睡眠时间,周淮生反而不困,他坐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实他喜欢眼前个单纯天真的男孩子,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自私地耽误别人的一生。
白天在家终归是浪费时间,周淮生补了几个时的觉,趁着林知绎还没醒,就轻手轻脚地出去准备找一份工。
林知绎睁眼的时候,屋子里空‘荡’‘荡’的,他立马感觉到害怕,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他对自己说:不怕,去找阿淮。
他跑到路口,也不辨左右,凭着感觉往一个方向跑,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阿淮阿淮”,快,他就听到汽车急刹车的声音,身后有人在用脏话骂他,他心里慌,再穿过一个路口,有一对情侣在吵架,看来瘦弱些的omega被强壮的男人推倒在地,林知绎差点撞上,连连后退。
“你能不能不要活在梦里了,你不是岁孩了!不要逃避现实了行不行?”
林知绎的脚步陡然停下。
omega哭着说:“谁逃避现实了?我妈在世的时候把我当公主一样宠,跟了你之后,我过的是么日子?”
“你妈都去世了!”
林知绎感觉自己的头脑忽然震‘荡’了一下,眼球刺痛,他下意识地捂住脸。
“你能不能醒一醒啊?想当公主你去找能宠你的男人,我穷鬼一个,没事服侍你!”alpha甩袖离去,只剩下omega坐在路边哭。
你不是岁孩了!不要逃避现实了行不行?
不要再逃避现实了!
林知绎霍然醒了过来,他重新望向四周,熟悉的望城街道和商铺,熟悉的高楼,林知绎‘揉’了‘揉’太阳‘穴’,终于想来几个月生了么。
他原来一直在逃避,他在逃避么事情?他只记得他当时在温泉馆,撞见了林衍德想非礼一位女职员,他上去阻止,林衍德来他房间向他道歉,后来他就上床睡觉,再后来他就滚下山,摔在雁蒙村的村口了。
他到底是怎么掉下山的?林知绎有些想不白。
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不是真相,而是……周淮生。
他看见周淮生朝他跑过来了,他来想逃走,可四肢都是僵硬的。
他知道周淮生是个好人,对他也好,但是他几个月不过是逃避现实,把周淮生当做了顾念的替身,扮演了几个月无忧无虑的孩子,又不是真的喜欢周淮生,现在时间到了,梦醒了,他是不是应该离开?
应该离开,他又不可能永远待在那个出租屋。
林知绎对自己说:礼貌地道歉,说原因,拿一大笔钱给周淮生,表示感谢,然后再离开。
他握紧拳头,给自己鼓足了劲。
可是等周淮生跑过来的时候,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周淮生把他搂进怀里,松了一口气,“吓我了,知绎,终于找到你了,不能再‘乱’跑了,听到没有?”
林知绎眨眨眼睛,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是不是饿了?”周淮生‘摸’了‘摸’林知绎的头,“中午想吃么?”
林知绎想:等吃完中饭再说吧。
他说:“青椒炒蛋。”
周淮生笑了笑,“真好养活,今天不吃炒蛋,吃青椒炒肉。”
他牵林知绎的手,带他去了菜场,林知绎不喜欢菜场的味道,周淮生就没往里面跑,在最近的一个摊位里买了八块钱肉丝。
实他们几乎天天亲密接触,但对于林知绎来说,他还是第一次和人牵手。
他的感情经历等同于没有,没么原因,单纯是他看不上别人,即使有觉得还不错的,几次交谈下来,别人也会被他的高傲吓跑,他低头看着周淮生宽厚的手掌。
原来牵手是种感觉。
周淮生在开门前又一次不放心地嘱咐林知绎,“不可以随便‘乱’跑了,知不知道?”
林知绎没有说话,只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还有些陌生,周淮生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太在意。
吃完饭,周淮生去刷碗,林知绎再一次鼓勇气,想要开始他刚刚计划的那一系列行动。
说原因、道歉、表示感谢、离开。
可周淮生洗了手走出来,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手机,送到林知绎面前,“知道你在家无聊,给你买了一个手机,智能手机,话费也充好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周淮生现在用的还是按键的老人机,却给他买智能手机。
“你哪里来的钱?”
周淮生没想到林知绎会样问,稍许惊讶之后说:“个便宜的,花不了多少钱。”
他指了指桌上的糖,“十颗糖的钱而已,我一晚上就赚到了。”
林知绎兀然觉得鼻酸,他别过脸不看周淮生。
周淮生紧张地站来,“怎么了,不喜欢吗?不喜欢我去退,我也不知道么智能手机好,我看个屏幕大一点我就买了,那你和我一去,你自己挑,好不好?”
林知绎摇了摇头,他接过手机,然后按了开机,说:“喜欢的。”
周淮生才放心。
林知绎倚在周淮生的胸口,装么都不懂地胡‘乱’点着手机屏幕上的应用程序,周淮生是真的不懂,他只会说:“还挺有意思的。”
林知绎打开通讯录,点了新建联系人。
“阿淮,手机号码。”
周淮生连忙报了自己的号码,然后看着林知绎输入“阿淮”两个字。
林知绎抬头看了周淮生一眼,忽然么都不想说了,他只想样依偎在周淮生的怀里,周淮生太笨了,他要是离开了,周淮生肯定会被人骗、被人欺负的。
第31章 吻落下来周淮生再也无……
夜深时分, 林知绎躺在出租屋的小床上,翻覆去地睡不着,他在考该怎么告诉周淮, 其实他失忆。
失忆,只是短暂地失智,一种意外创伤后大脑的自我防御机制,让他获片刻喘息的机会,让他在周淮微不至的照顾里,重回顾念陪伴的孩童时光, 可是他该怎么开口呢?
习惯的力量太可怕了, 他习惯了在周淮的怀里撒娇,周淮也习惯了条件的宠溺。
打破这种相处模式是需要勇气的。
就像今天中午他只是冷了一下脸,周淮就立刻变很慌‘乱’不安,他知道他原本的‘性’格和家境会吓到周淮。
晚上十一点,周淮正在上班, 林知绎穿好衣服, 循着记忆去了那家叫莫问的酒吧,他一进去就看到周淮穿着侍应制服,托着圆盘穿行于人群间,他个子高大,廉价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倒显笔挺板正, 再配上他严肃缄默的表情,与整个酒吧的萎靡混‘乱’气氛格格不入。
林知绎径直往里走, 却与一人差点撞上, 那人原本只是随意打量了两下林知绎,却在看清林知绎脸的一瞬间顿住,“你是——”
林知绎停下脚步。
“你是鼎胜集团的林先吗?我们之前见过, 在前年的伦斯酒会上,您对我肯定印象了,我是嘉年餐饮限公司的盛家晖,之前和鼎胜旗下的几家酒店合作过。”
林知绎迟疑地伸出手,与之相握,“你好,盛先。”
“林先怎么会在这里?坊间传闻说林先失踪了,我想着哪这么戏剧‘性’的情。”盛家晖递了杯酒给林知绎。
林知绎笑了笑,接话。
盛家晖也不是趋炎附势之人,见林知绎不怎么搭理他,便也不说什么了,在离林知绎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继续喝酒,可他看着林知绎的目光似乎一直在追随着谁,他循着望过去,看到了一个相貌端正的服务。
“林先看上了?”
林知绎摇头,盛家晖并不多问,过了半分钟林知绎忽然开口:“是我男朋友。”
盛家晖差点把酒喷出,“啊?”
“怎么了?”
“怎么很正常,”盛家晖笑着摆手,“很正常很正常,看起挺……挺乖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