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偷崽的Omega——by杳杳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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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错过周淮的少年期,不能再错过现在,林知绎决定去拍家福。
这个念头一出来,林知绎工作的候都在不停地分神,财务理见他心不在焉,只好把刚刚讲完的话重新汇报一遍。
晚的五点到七点是外卖晚高峰,林知绎知道周淮这段间肯定很忙,便自觉地不去打扰他,他去买几本图画书益智类玩具,然后才慢悠悠地开车去周淮的站点,到里正好六点五,林知绎找到车位停下。
周淮正在接电话,大概是在做顾客外卖员之间的调解员,只听见他压着‘性’子说:“……我知道路滑,但超就是超,你好好顾客道个歉,这没什么,不用害怕。”
对方不知说什么,周淮安慰道:“你才岗第二天,出错很正常,没事的,需要赔付的话站点以承担一半,行,别哭,我现在帮你派顺路单,今天多跑两趟,钱就赚回来。”
电脑里不断发出顾客催单的提示音,还有外卖员的各种申请,周淮放下电话,在电脑一通‘操’作。
周淮还没注意到林知绎站在门口,他点掉最后一个小休申请,狭小的站点终于恢复安静,周淮松口气,一抬头到林知绎站在门口,他顿顿,语气疏离:“下班?”
林知绎还不习惯这样的周淮,他局促地问:“还很忙吗?”
“嗯。”周淮点头。
卷卷正趴在小床无聊得冒泡,一听到林知绎的声音,立马像小火箭一样冲过去,林知绎蹲下来抱住他,卷卷扁扁嘴,“小爸爸,我好想你。”
林知绎的心情稍微好转,他亲亲卷卷的小脸,“才一天就想啦?以后卷卷学,也要在学校里待一天的。”
卷卷连忙搂住林知绎的脖子,“就不学。”
林知绎笑笑。
周淮还在处理系统的事,无暇关注林知绎卷卷的对话,林知绎笑意渐淡,以前每次他卷卷抱在一起的候,周淮都会静静地着他们,投来温柔的目光,这一次,林知绎却没有感受到。
林知绎把卷卷放到小床,然后把买来的图画书玩具放到他旁边,“卷卷以在书涂颜‘色’,水彩笔在这里,卷卷挑一个喜欢的颜‘色’。”
卷卷正抱着水彩笔筒选颜‘色’,林知绎犹豫片刻,起身靠近周淮,倚在桌边,说:“你什么候下班?”
“不确定,怎么?”
“我……我预约一个摄影师,今晚去他工作室拍一套家福。”
周淮停住动作,林知绎立马紧张起来,解释道:“主要是拍卷卷,个摄影师很会拍小朋友,他正好今晚有间。”
听到“家福”三个字,周淮恍惚片刻,但他知道拍这样的照片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林知绎是在通过这种方式道歉。
他收起不该有的遐思,把视线重新聚回到电脑屏幕,他说:“你带卷卷去吧,我这边走不开。”
林知绎失落到极点,周淮像是变个人,眼神语气都是冰冷的,林知绎在周淮前娇纵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他忍着眼泪,低声央求道:“周淮,我真的很想拍家福——”
话音未落,周淮的电话就响起来,是小的声音,“淮哥,我‘奶’茶店旁边有一个外卖员商店老板打起来!我他好像是你个站点的,他工号是、是6894,你认识吗?你要不要来处理一下?”
周淮倏然起身,“我去处理一下。”
林知绎只能把没说完的话咽回去,着周淮离开,周淮刚跨出门又想起来自己的工作证没有拿,折返回来,从键盘旁边抽出一个蓝‘色’的工牌带,他动作很快,没注意到工牌的另一端保温杯压着,他抽出工牌,没有保温杯瞬间倾倒,里滚烫的开水洒在林知绎的左手裤子。
周淮已出门。
林知绎呆呆地着自己烫到发红的手。
卷卷吓哭,他急忙放下手的东,跑到林知绎身边。
林知绎手的刀疤还没有消,其他天用手接林衍德的刀,掌心刀刃划得皮开肉绽,伤得也很重,是候再疼,也没有此刻疼。
他知道周淮不是故意的。
心口闷到喘不过气来,是他还要安慰卷卷,“不疼的,小爸爸不疼,卷卷陪小爸爸去买‘药’好不好?”
卷卷抹眼泪,嗡声说:“好。”
林知绎抱着卷卷去最近的‘药’店,买‘药’就直接在‘药’店涂,卷卷鼓起嘴努地吹吹,医师夸道:“宝宝好乖。”
林知绎笑笑,抱着卷卷离开。
“卷卷饿不饿?”林知绎问。
卷卷挣扎着不让抱,林知绎只好把他放下来,“怎么?”
“我自己走,小爸爸手疼。”
心头涌出暖意,化无穷无尽的酸楚来,林知绎几乎要落泪,他蹲下来,‘摸’‘摸’卷卷的小脸,然后抱住他。
林知绎总是想起周淮说的句话“他的一冲动就是把一个孩子带到这个世界来受苦”,林知绎也在深夜反复承受着内心的拷问,卷卷这样体弱多病,敏感早熟,都是因为他。
是如果没有晚,还会有卷卷吗?这样懂事又爱的孩子,不会再有第二个,卷卷不替代。
卷卷牵着林知绎没受伤的手,往周淮的站点走,周淮还没回来,林知绎陪卷卷画一会画,卷卷涂一只小狗,他歪倒在林知绎身,“爸爸说,我不以‘摸’小狗。”
“因为小狗身有‘毛’‘毛’,钻到卷卷的鼻子里,会让卷卷不舒服的。”
“好吧。”卷卷听话地点点头。
他小心翼翼地碰碰林知绎的左手,靠着林知绎的腿,很快又睡着。
周淮骑车去小工作的‘奶’茶店,旁边是一家炸鸡店,外卖员因为等餐太久,情绪一崩溃,就商家起冲突,围观群众拍视频发到网,周淮赶到现场,商家脸挂彩,正僵持着等警察来,周淮作为站点负责人,自然不想把事情闹大,趁着警察还没赶到,他先去与商家进行协商。
“我是这个外卖站点的负责人,您叫我小周就行,首先我替他跟您道个歉,我们的外卖员太冲动,打伤您,医‘药’费肯定是我们出,还请您消消气,我们这个小王是刚来的,平台最近刚刚出新规则,差评投诉不仅扣配送费还要扣工资,200起罚,您知道的,我们这一天也就挣两三百块钱,在是罚不起,他做错事,肯定要道歉、要负责,但是还请您体谅一下难处……”
商家见周淮起来老善,再加说话行事都有礼有节,再加自己在出餐速度方确存在问题,也懒得再追究,便同意调解,警察到来之后,以外卖员赔偿商家医‘药’费结此事。
小在旁边热闹,等周淮出来,便连连称赞道:“淮哥,幸好有你,不然就刚刚商家个态度,这件事肯定要闹大。”
“矛盾常有的,不是什么大事。”周淮走到电瓶车边。
小跟过来,坏笑道:“淮哥,你来大城市之后,越来越有城里人的派头。”
周淮无奈地说:“怎么能?你现在工作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已准备干完这个月就回家过年,我妈给我找个理发的师傅,我跟他学理发。”
“也挺好的。”
小脱玩偶服,放到‘奶’茶店里,又急急忙忙跑出来:“淮哥,你下班吗?我请你吃晚饭,哦不对都快八点,我请你吃夜宵吧?”
“不用不用,我不吃夜宵的。”
“嗯你把我带到你工作的地方呗,我来望城这么久,除‘奶’茶店我表舅家,我都没怎么去过其他地方。”
周淮便答应,他的电瓶车已拆外卖箱,正好腾出位置来,“行。”
小立马坐去。
“对,淮哥,跟你讲个好消息,刘三爷家的小胖他今年高考考得特别好,考一个南方的什么科技大学,反正厉害,刘三爷摆好长的流水席。”
周淮往站点方向开,闻言也很高兴:“小胖绩一直很好,小候就聪明。”
“真羡慕,早知道我也复读一年,不去读职校,现在出来都找不到工作。”
“你也是聪明的孩子,学门手艺挺好的,我有个同事的弟弟也在理发店工作,每个月能挣□□千。”
“这是在望城啊,这里济发达,回岩台就赚不到这么多,但是我还是会好好学手艺的,”小叹口气,忽然又说:“淮哥,等你不忙,以回去吗?我妈常念叨你呢。”
周淮沉默几秒,“好,过完年我就回去,在镇开个小饭馆应该也不错。”
“嗯?什么小饭馆?等等,你说的回去是什么意思?”
“孩子有他小爸爸带着,各个方我都帮不忙,与其让孩子两头跑,我想着还不如我就放手,让孩子在富裕的环境里长大。”
“等等等等,我怎么听不懂啊?你是说,你不要孩子?”
这话像把刀子‘插’在周淮心,“不是,只是我……”
“你不以这样做!淮哥,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长大的?你要你的孩子也你一样吗?我爸也是常年在外打工,但逢年过节的候,他一回来,我们好歹一家人团团圆圆啊,你以不天天陪在他身边,但是不能让他没有爸爸。”
小的话让周淮有些怔忡,红灯变绿灯,他继续往前骑。
“淮哥,你喜不喜欢个顾知绎啊?”
“喜欢。”周淮不假思索就回答。
“喜欢就行啊,有什么好纠结的,你你现在很厉害呀,是管好多外卖员的负责人呢,再过几年你就以在望城立足。”
车子正好行驶到一个字路口,周淮指指远处一栋高耸入云的大楼,对小说:“是鼎胜大厦。”
小望过去,惊叹道:“哇!好高啊!”
“是他办公的地方,栋大楼还有很多商场小区,都是他的。”
小完傻眼,愣半天才吼道:“敢情你捡一个百万,哦不千万,哦不不,亿万富翁?”
周淮无奈地笑笑。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变这样呢?”小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挠着头说:“如果你们在一起,你肯定会很难过的,是如果你们不在一起,孩子也会很难过,好麻烦的情况啊。”
周淮一言不发,骑到站点停下,“就是一个小板房,没什么头的,倒是斜对新开家商场,你以去里逛一逛。”
小连连摆手,瞧瞧两边的商铺建筑,“没事,我就。”
周淮离开之后,电脑又响起提示音,林知绎坐到周淮的位置,翻出他之前教周淮制作的表格。
周淮遵照林知绎的指导,标注几项业务流程方法。
林知绎对周淮次修改派送路线的‘操’作还有印象,便帮忙处理一些紧急的请求,其余的他怕做错,让周淮背锅,也不敢‘乱’动。
幸好烫伤的不是右手。
大概过半个小,他听到周淮拔电瓶车钥匙的声音,周淮走进来,林知绎立即起身,指指屏幕说:“帮你处理几个临改路线的申请,你有没有问题。”
小跟着走进来,他到林知绎,想到前站着一个亿万富翁,他眼睛瞬间亮,又莫名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往周淮身后藏藏,难掩兴奋地说:“顾先,你也在这里!”
林知绎到两人间的距离,心终于一坠再坠,狠狠砸在地,他木然地弯弯嘴角,回应小的招呼:“你好。”
周淮俯身已处理的栏目,“没什么问题,谢谢。”
“我先走。”林知绎拿起手机,回身卷卷说再见,然后冲小点点头,便离开站点。
周淮着林知绎的背影,小拍拍周淮的肩膀,“既然喜欢,干嘛搞得这么分?”
周淮没有回答,他坐下来继续处理系统弹出来的申请,很快,有人来他换班。
周淮收拾好东,给卷卷穿好外套围巾,拿出背带绳将他背在身,小想去商场逛逛,便先离开,周淮带着卷卷回到家。
待几天林知绎的别墅医院的高级病房,陡然住回到狭小的出租屋里,周淮觉得光线都变得黯淡许多,也难怪卷卷更喜欢待在林知绎家。
临睡前,卷卷想喝牛‘奶’,周淮泡一杯‘奶’粉端到卷卷前,卷卷抿一小口,然后皱着小脸说烫。
“再稍微等一会。”周淮拿筷子又搅搅。
卷卷坐在窝里,忽然说:“今天小爸爸也烫到,爸爸保温杯里的水。”
周淮整个人都僵住,“什么?”
“爸爸你今天走的候,把杯子弄倒,小爸爸的手都烫红,然后去医阿姨里买‘药’才好的,”卷卷说着说着就要哭,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他气地别过脸,难过地说:“小爸爸很疼很疼。”
周淮努回想晚的事。
个工牌。
估计是他刚倒完水,忙着处理工作,就随手把保温杯放在,他临走的候捉住蓝‘色’条带就跑,没注意保温杯因此打翻,烫伤林知绎的手。
林知绎的手还有伤!
周淮哪里还管得什么冷战别扭,从窝里捞出卷卷,问:“卷卷不以陪爸爸去找小爸爸?”
卷卷立即点头,还主动爬到床尾,拿起衣服穿,周淮帮小家伙穿好裤子,套羽绒服,周淮连灯都忘关,就背着卷卷飞奔到楼下去拿车。
院子里的狗听到动静,吠两声。
夜里太冷,风很大,周淮也不敢骑太快,别墅区的保安已对周淮见怪不怪,按下控制按钮,就放周淮进去。
林知绎的别墅很暗,乍一像是没有人,但客厅有一抹橘黄‘色’的光,应该是落地灯。
周淮知道大门密码,但他进院子,走到门口,还是选择敲门。
过很久,林知绎才走过来。
屋里比屋外更暗,林知绎迎着月光到门外的周淮,像是不认识一样,怔怔地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