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偷崽的Omega——by杳杳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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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那位富太太给卷卷买了一堆东西,还诚恳地道了歉,这件事才结束。
周淮生送完卷卷又急忙赶去公司,老板正焦急地等着他,周淮生把他这天准备的合同和材料交给老板,“已经沟通过了,今天就可以去和学校签合同。”
黄老板看了拟定的合同,“那就好,我看你迟迟没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周淮生笑了笑,“送孩子去早教班耽误了。”
“没事,我最近也问了一些,他们你的想法很好,校园快递的规模集成很有市场前景的,反正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完了,也没有回头路,签了合同就开始干。”
“。”
“小周,像你这么肯吃苦还肯动脑筋的不多了,你要到公司里做事,保不齐早就当上部经理了。”
“您别这么,我学历太低了。”
“学历重要,但也只敲砖嘛,你的工作能力也敲砖啊,就像你把这次快递的事处理完,要收益和预计的一样高,这就你工作能力的体,我认识个公司营销岗的经理,愁找不到这样的呢,在招年纪的没拼劲,刚毕业的又什么不懂,你如果想要更好的发展,我可以帮帮你。”
“黄老板您——”
“没事,我也不什么老板,没那些虚头巴脑的架子,我初中学历,比你还差点,这么多年闯‘荡’下来我就一个感觉,金子在哪里能发光,但就怕被埋没,你这次为了快递点的事忙前忙,我看在眼里,小周,你其实可以趁年轻去公司里闯一闯,没闯出堂不了从头再来。”
“我哪里算什么金子?快递点的事我爱在帮忙,他懂得多。”
“你爱在哪里上班?”
“鼎胜集团。”
“好巧,鼎胜营销部的副经理我哥们,你如果想进去,我可以帮你安排安排,当要等快递点的事情完全稳定下来再。”
周淮生顿住,他从没想过事情会这样发展,他半天缓不过神,黄老板喊了遍他的字,他才恍回神。
“我能帮你,但进鼎胜之你肯定要从最基层爬,估计学历方面也要受到同事排挤,有利有弊吧,你也好好考虑一下。”
“好,谢谢您。”
周淮生转身的时候,黄老板又喊住他,“我听刘成明你老家岩台的,离望城这么远,你为什么留在这儿啊?”
周淮生回答:“我爱在这里。”
离开办公室,周淮生又赶去学城确认快递站选址,途中路过鼎胜厦,他仰头望过去,依旧高不可攀,可一想到他的知绎在里面,他就对这个冰冷的建筑就多了好感,黄老板的给他打开了一个新思路,他可以去鼎胜工作,这样既能了解林知绎每天的工作,也不会和他各忙各的、渐行渐远。
虽他还不喜欢城市,不习惯车水马龙和漫长的红绿灯,但他已经放弃了回雁蒙村的念头,守着林知绎和卷卷,陪伴在他们身边,周淮生余生唯一的愿望。
除此之外,他真的孑一身。
五十秒的红灯结束,车流涌动,周淮生停止意义的思考,加速骑往学城。
忙到六点才下班,卷卷饿了,恹恹地趴在周淮生背上,一个劲地问:“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在就回去,卷卷晚上想吃什么?”
“蛋炒饭。”
“好,爸爸回去做蛋炒饭给卷卷吃。”周淮生收拾好东西,骑车回家。
林知绎果没有回来,卷卷拿着小勺子等了很久,眼巴巴地望着周淮生,问道:“小爸爸不回来吗?”
“小爸爸今天晚上有事情,要很晚才能回来,卷卷先吃。”
“好吧。”卷卷有点难过。
林知绎确实有饭局,但吃到半场他便借口离开了,他的胃被周淮生养叼了,在除了周淮生做的饭菜,其余的他吃不下,胃很空,一坐进车里竟有种晕车的感觉,他连忙拿出还剩一半的补汤,坐在车里喝完,车窗陡被敲了两下,林知绎望过去,“盛哥?”
盛家晖站在车外,朝他笑了笑,“看到你的车了。”
林知绎走出来,“你怎么在这里?”
“合作商请客,我爸在里面陪着,我就逃出来了,你也?”
林知绎点了点头。
“身体怎么样?”
“盛哥,那天多亏你了,还没来得及跟你谢谢。”
“这点小事,对了,那个什么假‘性’标记手术,你真的要做?”
林知绎脸‘色’一僵,想到周淮生的,但他还:“嗯。”
“我看这个手术风险指数还不小,听国外有做了之腺体受损,信息素也没了,变得和beta一样。”
“那不很好吗?”
盛家晖整个傻掉,“啊?”
“我做这个手术就为了降低信息素减少发情期,当,你的那个最坏情况我也不希望发生,毕竟对身体有很损伤。”
“不有抑制剂吗?用抑制剂不够吗?”
“我就想彻底断了发情期,盛哥,如果你有一个beta伴侣你就懂了,比身体的痛苦,精神上的折磨更让难受,我不希望周淮生觉得己没用。”
“我问你,你做手术这件事跟周淮生商量了吗?”
林知绎摇头。
“难怪我那天跟他的时候他一脸懵,这么的事你没跟他商量?”
“他不会同意的。”
“鼎胜的事你不跟他讲,你他听不懂,手术的事你不跟他讲,你他不会同意的,还有之前下‘药’的事,你也二不买了‘药’买了酒,就、就搞出来一个孩子,我知绎,你不能总这样。”
“我怎么了?我有什么错?”林知绎愤道。
盛家晖奈,“不你有错,但感情两个的事,不能总你一个做决定,周淮生被动接受啊。”
林知绎突停下,想要反驳的一瞬间全堵在喉咙口,他仓惶收回视线,望着地面,胸口伏不平,他的语气传达出他此时的脆弱:“……我承认我独断独行,但我也付出了很多。”
“我知道。”
“我只不想让他难过。”
“。”
“我只想保护他,支持他的事业,让他没有负担地做他想做的事。”
“可就我观察来看,他不算很有事业心的吧?”
林知绎愣住,盛家晖的一次又一次地敲在他的心上,郁结丛生的心口被敲出一个孔,透出亮光来,客厅落地灯的暖光,他望进去,周淮生抱着卷卷坐在沙发上,很温馨的画面。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周淮生真的热爱那份事业吗?还只为了追赶他的步伐才‘逼’己跑来。
他只在乎两个步伐的不一致,觉得周淮生跑得慢,却不曾想周淮生愿不愿意跑,周淮生有很好的成绩却没有上学,宁愿留在村小学里教,留在诊所帮工,他要真的想闯出一片天来,早就离开雁蒙村了。
他留在望城,从外卖员做到负责,因为林知绎的一句“我期待”。
其实林知绎一直在用己的思维方式去定义周淮生的生。
“和他好好聊一聊吧,知绎。”
林知绎魂不守舍地坐回车里,小保温桶躺在副驾驶座上,一打开就冒出热气,像周淮生一样,总沉默地给予温暖。
周淮生永远只会“好”,他不会拒绝林知绎的任何要求,他唯一一次强势,为了阻止林知绎做手术。
林知绎找不到更好的方式爱他。
开车回到家,落地灯果亮着,卷卷看的动画片映在玻璃上,家的归属感充斥着林知绎心脏的每一个角落。
他停好车走到家口,开前却迟疑了,他缓缓蹲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淮生,可秒之突开了,周淮生低头看到林知绎,解释道:“我听到你车的音,怕你喝醉了。”
林知绎抬头,他想装醉,想趁机抱住周淮生,可想了想还算了,他身进了,换好鞋子之就去客厅陪卷卷看动画片,卷卷兴奋地钻到林知绎的怀里。
周淮生去厨房热牛‘奶’。
“今天爸爸有没有不开心?”林知绎偷偷问卷卷。
卷卷摇了摇头,“没有呀,爸爸今天很忙。”
“忙什么?”
“不知道,”卷卷趴到林知绎胸口,“就很忙,一直在打电。”
林知绎又问:“爸爸中午吃饭了吗?”
“吃了一点点。”
“晚上呢?”
“吃了蛋炒饭。”
周淮生走过来把牛‘奶’递给卷卷,林知绎忽抬头:“我想吃蛋炒饭。”
周淮生连忙好,转身去了厨房,林知绎看着周淮生从冰箱里拿了一堆东西出来,很快油锅爆葱炒蛋的香味飘出来,林知绎的肚子发出了叫唤。
卷卷把小熊杯子捧到林知绎面前,“小爸爸喝牛‘奶’。”
林知绎抿了一口,“卷卷喝吧,小爸爸在等蛋炒饭。”
卷卷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厨房,还偷偷咽了咽口水,可林知绎问他想不想吃,他还:“爸爸喝完牛‘奶’之就不可以吃东西了。”
“,爸爸的对的。”
卷卷委屈地缩在林知绎怀里,牛‘奶’变得不香了。
周淮生在炒饭里加了青菜碎和香肠,香味直接把两只卷‘毛’钓到了饭桌前,卷卷坐在林知绎腿上,讨好地朝周淮生咧嘴笑。
周淮生并不领情:“卷卷晚上已经吃过炒饭了,不可以再吃,去把牛‘奶’喝完。”
卷卷立马仰头委屈巴巴地望向林知绎,嘴角往下撇,可怜坏了,林知绎笑着搂住他,“好吧好吧,就吃一小口。”
他夹了一片香肠喂到卷卷嘴里,卷卷嗷呜一口吃掉,刚进肚子他就又用相同的眼神换来了一口饭,心满意足地跑到沙发上去玩了。
卷卷走之,餐桌瞬间安静下来,林知绎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他抬头望向周淮生,四目相对又同时避开,林知绎轻咳了两,埋头吃饭。
周淮生又给他倒了一杯茶。
林知绎用余光看见周淮生的手在椅背上移了三个位置,很明显在犹豫要不要坐下来,他刚想喊住他,周淮生就转身去了客厅,林知绎咬了一下己的嘴唇,暗恨己为什么平时强硬专横,这个时候却懦弱不敢往前。
吃完饭他把碗送到水池里,还没打开水龙头,周淮生就从面走了上来,“我来洗吧。”
“不用。”
周淮生的手停在水池边,见林知绎执意要己洗,便去帮林知绎卷衬衣的袖子,他的指尖碰到林知绎的手臂,带着干燥的痒,林知绎的心跟着紧了一下,他们靠得很近,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嫌隙。
林知绎洗了碗筷,交到周淮生手里,抱着卷卷去洗澡。
吹完头发之,卷卷穿着连体服在床上打了个滚,“今天卷卷想和爸爸小爸爸一睡。”
林知绎系睡衣纽扣的手停下,“为什么?”
“因为你们吵架了,你们今天没有抱抱,我不要你们吵架。”
周淮生刚走进来就听见卷卷的这句,林知绎转头看向他,没想到孩子能敏感到这个程度。
卷卷连忙爬到床角,伸长了胳膊拉住周淮生的手,把他往床上拽,“爸爸你过来,睡这边。”
周淮生怕林知绎生气,便没有动,想抱卷卷,可林知绎:“你今晚睡这吧。”
“没事,我哄哄他。”
“就睡这儿吧。”林知绎再一次。
周淮生盯着卷卷期待的目光,只好走到床里侧坐下,林知绎系好纽扣,掀开被子上了床,两个之间隔了半张床的距离,卷卷很不满意,他跋山涉水从周淮生身上爬到林知绎身上,翻了身躺到林知绎左边,迅速坐来把林知绎往床中间推。
他当推不动,急得快要哭出来,“爸爸,你们要睡在一,不要开。”
林知绎连忙往中间坐了坐,抹掉卷卷的眼泪,心疼道:“好好好,我们睡一,不开,卷卷不哭。”
“你们抱抱。”卷卷眼泪汪汪地命令道。
林知绎怔了怔,周淮生已经伸手过来揽住了他的肩,林知绎的身体陡僵硬,他局促地望了周淮生一眼,周淮生眸‘色’渐深。
看着他的小爸爸和爸爸靠在一,卷卷这才满意,咕噜一下从床边滑下去,跑到儿童房里抱着己的小被子过来,羽绒被很轻,他抱得动,但对他来还有点,一半拖在地上,林知绎赶忙接过被子,又把小家伙抱上来。
卷卷把被子往旁边推了推,钻进己的小被子里,:“爸爸和小爸爸睡,卷卷己睡。”
林知绎半天没反应过来。
卷卷的眼睛刚闭上又睁开,他检查之:“你们又没有抱抱!”
林知绎连忙坐回到周淮生怀里。
两个就这样一直看着卷卷,小家伙抽了抽鼻子,很快就陷入梦乡。
林知绎松了口气,正准备身时,周淮生却没有松手,甚至圈得更紧。他的呼吸喷洒在林知绎的肩头,林知绎呼吸加速,周淮生也不,视线定在林知绎的脸上,林知绎竟不敢抬头。
他第一次在床上失去掌控权。
周淮生的手滑到林知绎的腰上,再一收紧,林知绎整个翻到他的身上,怕动静太吵到卷卷,林知绎连惊呼憋在嗓子眼,僵硬地趴在周淮生胸口,把脸埋着,闷不吭。
周淮生用只有两个能听见的音:“知绎,还生气吗?”
林知绎迟钝地摇了摇头。
“我昨天得太过了,对不。”
林知绎突想哭,明明己做错了事,但只要周淮生一哄,他就先委屈来,恃宠而骄得厉害。
他抬头,隔着朦胧泪眼望向周淮生,他往前爬了爬,脸颊贴着周淮生的颈窝躺下,周淮生将他搂在怀里。
“阿淮,我很爱你,请你一定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