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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记事簿——by无穷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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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临池很不喜欢那人的目光,不过碍于虞白教得正高兴,不愿意打扰他的兴致,便没有贸然出声,现在虞白看见了他,他立即就进来了。
  他说:“我来接你。”
  “那我们现在就走!”虞白提起周再的儿童书包,兴冲冲地和前台告别:“我先走了!”
  “呃……”前台愣愣地瞧着宿临池,挠了挠头,又去瞧段诚。
  虞白和宿临池是不加掩饰的熟稔,段诚似乎从中品味出什么来:“这位是虞老师的朋友吗?”
  鬼使神差一般的,虞白既没有肯定,也没有纠正,而是冲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现在是吧。”
  段诚顷刻领悟到他的意思。他这人阅历深,知情识趣,追求对象这么说了,以后绝对不会擅自纠缠不休,跨过界线一步的。
  虞白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咚咚直跳,心虚地直去看宿临池的表情,生怕他不乐意。
  实际上,虞白刚说完就后悔了,毕竟他们确实只称得上是朋友,他的话又饱含歧义——虽说他本就打着让段诚误会,自己知难而退的主意,但被宿临池误会,就是另一回事了。
  宿临池貌似并没有在意,见他呆呆地站住不动,无有异样地问道:“走不走?”
  “……走走走。”虞白心里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低头将翻乱的宣传册草草理整齐,借此机会收敛好情绪,方才说:“收拾好了。”
  宿临池将儿童书包挂在臂弯间,一手拉着周再,对前台颔首致意,却对段诚视而不见,绕过他就往琴行外走去——以他的行事作风,放在以前绝对是很失礼的行为。
  他是故意的吗?
  虞白隐隐有所察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再次沸反盈天地鼓噪起来,牵扯那处血肉随之收紧发疼。
  他猜不透宿临池的想法,只觉得真相就同自己隔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捅开后有可能是惊喜大礼包,更有可能是自作多情和尴尬……脑海中思绪乱成一团毛线,理不出个首尾。
  他埋头思索,宿临池更是不作声,一行三人在如有形质的沉默中登上地铁,前往烧烤城。
  周再夹在两个各怀鬼胎的成年人中间坐了两站路,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种状况,清清嗓子打破沉默:“那个叔叔是想追求虞哥哥吗?”
  虞白倏地看向宿临池:“你看出来啦?”
  周再点头,直接挑明道:“我还看出来,虞哥哥你不喜欢他吧。”
  虞白哽了一下:“就你明白,人小鬼大。”
  宿临池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埋头翻译工作,似乎对他们的谈话一点兴趣也没有。
  过了片刻,虞白没话找话地问:“新手机?”
  “嗯。”宿临池道。
  他的手指骨节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右手中指内侧有一层泛白的茧,看得虞白口干舌燥,频频拧开水杯喝水。
  宿临池反应淡淡,周再推测是火烧得不够旺,索性又往上添了一把柴:“但我看得出来,虞哥哥你对宿……”
  虞白捂住他的嘴:“臭小子!快给我闭嘴吧!”
  周再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宿临池摁黑手机,在屏幕上瞧见了反光的倒影,解锁手机,点开下一篇等待翻译的文件,却好半天却没写下一个字。
  “你有喜欢的人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
  虞白一怔,连忙并起三指,作出对天发誓的手势:“天地良心,我对别人没心思的。”
  他答得太急也太快了,“别人”二字咬得重重的。宿临池的耳尖缓慢地攀上一抹红,两人互相对视,莫名其妙地转开眼睛,又不作声了。
  被捂住嘴的周再心想:古怪的大人。
  作者有话说:
  写到这里忽然觉得周再和虞子莘在一起很有感觉:腹黑的天才小提琴手×家道中落的小少爷
  如果有番外,我就写写他俩的故事


第24章 我可以吻你吗
  这别别扭扭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烧烤城,连大咧咧的周新莱都觉得不对劲,特意叫来周再,神神秘秘地问:“他俩咋了,闹别扭了?”
  周再老成地叹气:“你不懂。”结果又被周新莱弹了额头。
  周新莱说:“小小年纪,毛没长齐呢,装什么大人!”
  周再愤愤不平地捂住通红发烫的额头,跑去找虞白和宿临池了。
  周新莱工作的烧烤城是个难得的干净卫生的烧烤城,装潢不算精致,胜在操作台公开透明,托盘竹签从消毒柜里取,一切食材全是从整块肋排、整块羊腿、整块牛里脊上切下来的。
  周新莱千辛万苦运送家具回来,索性推了下午的传单,留下来上一次白班,他近水楼台先得月,给他们安排到一处通风良好的位置。
  虞白熟知宿临池的轻微洁癖,尚未落座就掏出湿巾,不管服务员擦没擦干净,先将桌子彻底抹了一遍。宿临池勾了几道蔬菜,虞白将湿巾丢进垃圾桶,拿过菜单一看,刷刷几笔点了一堆荤的。
  烧烤城人声喧闹,推杯换盏之声不绝于耳,一点幽微难言的小心思也被嘈杂的环境掩盖其中。
  隔着一桌热腾腾的炭火,虞白慢慢放松下来,晃着菜单问他:“你要酒吗?”
  宿临池摇头,他向来是滴酒不沾的。
  “烧烤和冰啤是绝配,你错过真是亏了。”虞白打了个响指,“那就给你和小朋友点两杯手打柠檬汁吧,酸酸甜甜,能解油腻。”
  手打柠檬汁现卖现做,啤酒却是现成的,菜单交上去,周新莱很快就给他送来一罐,拉环一拽,冰镇啤酒争先恐后地自铝罐中溢出泡沫。
  烤肉一盘盘端上来,宿临池和周再口味清淡,虞白得以独霸辣椒粉和孜然粉,他这边红彤彤的的几乎要把肉糊住,宿临池的一侧就犹如只在白水过了一遭。
  说起来,他和宿临池绝不仅仅是在饮食习惯上有所不同。
  对比如此惨烈,虞白却不知哪来的信心,鬼使神差地觉得要是他们一直住在同一屋檐下,也一定会相处得很合拍的。
  这个假设有一个前提,就是他们要一直不分开才行。
  虞白的胡思乱想止于此处——他被辣椒粉呛到了。
  剧烈的辛辣气息瞬间席卷喉管,虞白只来得及转开身体,就弯腰咳了个天昏地暗,眼睛让泪花迷得看不清事物,找啤酒罐的手差点伸到烤架上。
  他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瓶子,立刻就拿过来喝了一口。
  酸酸的,凉凉的。
  起初他的味觉叫辣椒蒙住了,分辨不出味道,连喝几口压住了咳嗽,他才猛然发现,自己竟是错拿了宿临池的柠檬汁,在细细一根纸质吸管上咬出一个沾着红色辣椒粉的牙印。
  凝着细小水珠的杯壁在他手心火热地烫起来。
  宿临池收回递出柠檬水的手:“好了吗?”
  “好了好了。”虞白小小地咳了两下,不知所措地对着吸管上的牙印,“谢了……实在抱歉,我再给你要个吸管吧。”
  后头好一段时间,虞白都觉得唇舌间残留着清新的柠檬味,他喝掉一整罐啤酒,都没能顺利将这股酸中带甜的味道盖过去。
  填饱肚子后,离下白班还有几个小时,周再留下等他大哥,余下虞白和宿临池一前一后走出烧烤城。
  四月的天气已经回暖,柳枝抽芽,阳光灿烂。虞白站在台阶上,被温柔的春风一吹,一时不想再坐到密闭的地铁里去,提议道:“我们走回去吧。”
  从烧烤城到城中村约有五站路,路程不短不近,在这样不伤大雅的小事上,宿临池一向不会驳他的意思,两人就沿着一条湖边小路并肩而行,中间有一掌的距离,但还是免不了偶尔的肩碰肩。
  虞白小心地控制自己的步伐,争取始终和宿临池一个速度。
  青市临海,多水多湖泊,绿化做得不错,沿着湖心建起了一座公园,清晨常有老人家穿着宽松练功服来这儿甩鞭子,到了晚上,又有夜跑团队赶来,从早到晚大部分时候都热闹非凡。
  唯有午后的此刻,没有人影,没有鸟鸣,一切的私语全部消弭不见,好像被整个城市不约而同地遗忘了。
  走着走着,在一处长廊尽头,虞白惊讶地发现了一架旧钢琴,这应当是公园管理者特意摆放在这儿,供人即兴演奏的,虽有长廊遮挡,久被雨打风吹去,难免琴音干涩,有几个键失了音准, 但好歹还能弹。
  虞白心血来潮,弹了一段小夜曲。在出租屋里时,他也经常哼着歌弹钢琴,叮叮咚咚的,却少有这么快活的时候。
  湖边静谧非常,除去他和宿临池外别无他人,几乎给了虞白一种错觉……有那么一瞬间,这个世界是为他们而存在的。
  或许是酒精作祟,又或许不是……他的酒量极好,一罐啤酒连微醺都到不了,哪里就能醉到卸下心防呢?但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哪个理由能合理解释他接下来的举动。
  他牵住宿临池的袖子,将他扯过来紧挨着自己坐下。
  琴凳的长度是为单人设计的,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挨挨蹭蹭地挤坐其上,空间不免捉衿见肘,宿临池却没有站起来,他看着虞白,低声问:“怎么了?”
  虞白说:“你在琴行不高兴了。”
  宿临池仍是一语不发地注视着他。
  “你是讨厌我吗?”虞白问。
  宿临池道:“不是。”
  “你是讨厌钢琴吗?”虞白又问。
  “怎么可能。”宿临池笑。
  “哦……我懂了,你是不喜欢……”宿临池的心提起来,虞白却一改平日里的敏锐,避重就轻道,“你不喜欢我弹琴给别人听,是不是?”
  虞白问:“你要不要和我玩双人联弹?——卡门,怎么样?”
  “我不会弹琴。”宿临池说。
  虞白十分坚持,捉住他的手放在黑白琴键上,央求道:“我教你,不难的。”
  宿临池抵抗意愿薄弱地败下阵来,任由虞白摆弄他的手指,将他们安放在各自的位置上,一边介绍哪个是“哆”,哪个是“唏”,一边一心两用地拿左手为他伴奏。
  宿临池尝试良久,弹出的卡门依然是歪歪扭扭的,难为情似的越弹越慢,渐渐收拢起手指,不再动作了。
  虞白忍了又忍,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宿临池,我以为你什么都会,就是怎么都不碰音乐,原来是真的少了这根弦啊!”
  明明是两人共同做出的好事,可宿临池一不自在,虞白自己的羞就像被他透支了一般,满脑子只想着要如何捉弄他,最好能把他气到两耳发烫发红,气到脸色难看至极,下一秒就要拂袖而去,如此才好。
  可这一回,对方并未如他所愿的那般羞恼气闷,只是低头静静地望着他,眼中有蕴满了某种让他不敢多想的情绪。
  宿临池修长洁白的食指落下,轻轻敲出一个音符,“咚”的一声,像敲在他的心脏上,引起一阵悸动不休的心跳。
  虞白慌忙起身,漫无目的地走出长廊,走到湖边,趴在栏杆上看天空。
  后来他再想起那天的天空,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天空怎么可能这么蓝呢?但在他的记忆里,的确就是一块发着光的宝石,万里无云地铺展开去,远远地和湖光相接,近处的垂柳,远处的高楼,都看得分明。
  宿临池不知何时跟了过来,虞白一扭头,正装上他的目光。
  宿临池挨着他趴在栏杆边,侧着身子看他,光影倒映在他的眼睛里,融合了造物的所有神奇,像一个深邃的漩涡,将虞白牢牢地吸引住。
  “天空好美啊。”虞白说话不过脑子。说完了,才觉出其中许多暧昧意味。
  涟漪一圈圈荡漾开,他感觉到宿临池慢慢靠过来,见他没有躲开,双手就搭上了他的腰,灼热的呼吸拂在他耳侧。宿临池声音降得更低,有如自言自语:“我可以吻你吗?”
  虞白紧张地抬起手,虚虚按在宿临池的心口上,头脑发昏,真像是喝醉了一般。
  他听见宿临池再次请求道:“我可以吻你吗?”
  虞白嗓子发紧,说不出话来,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宿临池获得允许,依然拘束得厉害,甚至不敢紧紧将虞白拥进怀里。他微微俯身,在虞白额上印下一个很轻的吻。
  虞白追上去,在他唇间用力且急切地吻了一下:“以后,就不用再问可不可以了。”
  作者有话说:
  bingo!质的飞跃!


第25章 性别专科
  徐潜知的办公室里,肖奕十分崩溃。
  “白哥,你太不道德了吧!我在那边累死累活,你他妈竟然谈起恋爱了!”
  肖奕比虞白大两岁,长得人高马大,生得阔脸黑皮,乃是上学时期篮球队队长的标准形象。朝八晚八的工作让他脱发严重,隐隐有青年秃顶的趋势。
  就在方才,他收到虞白的邮件,让他去一趟私人医院,将需要“陆总”签字的文件带给他过目。肖奕一无所知,以为上司可算是厌倦了“微服私访”,马上就要重回龙溪叱咤风云了,他肩上的重担也快要移交过去,当即收起文件,兴冲冲地赶了过来。
  然后,在停车场,他猝不及防撞见白哥从一辆小破车上下来,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俯身拉出了一个青年来。
  那人的脸肖奕认识——一个月前的某个夜晚,他收到了虞白发来的照片,吩咐他去调查查照片上人的身份和经历。
  他的公文包里现在正放着新鲜打印出的报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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