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光——by七子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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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好了,你去用吧。”alpha用毛巾擦着头发,目光特意避开了床上的人。
宁珩扯了扯到臀部的衣服,难得温顺的垂着眸,拿着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
二人穿戴整齐已经是中午了,乔予扬刷着微博,关心了一下三排的战况,DAR的积分排名在前八,如果下午的比赛能稳定发挥就可以进32强了。
作为队长,他对队友们的实力很了解,以他们最近磨合的情况来看,夺第一会有困难,前五还是可以争一争的。
“我饿了,吃饭去吧。”
乔予扬抬眸,瞧见宁珩一如既往地穿着钟爱的粉T,配着黑色的裤子,不需要特意收拾,那张漂亮的脸加上凌厉冷淡的眉眼,足以令人惊艳。
和平时不同的是,耳钉换了个有些突兀的绿松石,和他整体的风格和色调并不般配。
乔予扬的眸光暗了暗,把手机随意地扔床上,走过去揉着他右耳的耳垂,软肉混着耳针在指尖滚过,“怎么戴这个耳钉?”
“想戴就戴呗。”宁珩推开他,转移话题,“吃饭去,我……”
乔予扬拉着人,把他抵在墙上,漫不经心地问:“冉芃喜欢绿松石,你就戴绿松石耳钉?”
宁珩莫名,“是啊,我不能戴吗?我喜欢他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你和他的矛盾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你还想道德绑架,不准我喜欢他啊?”
乔予扬居高临下地看着宁珩,冷漠的目光落在绿松石上,倏尔笑了一下,松开对宁珩的桎梏,“没让你不喜欢,你开心就好。”
宁珩眨眨眼,被他这态度搞得愣了愣,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不是要吃饭吗?”乔予扬解开于海川送来的那袋吃的,“这不就有现成的。”
宁珩抗拒,“我不吃!”
乔予扬睨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把饭盒,将盖子一一打开。
于海川用的都是保温盒,这么久了东西也没凉,散发着浓郁的香味,色香味俱全,一看就下了功夫。
见乔予扬真的拿出筷子准备吃,宁珩打翻了醋坛子,酸味直冒,忍着火说:“行,你吃吧,你最好全部吃完,在给于主持人打个电话好好感谢!”
宁珩拿着外套转身出了房门,一开门迎面撞上了一人。
“嘶——走路看着点儿啊。”冉芃笑得几分痞气,看向屋内的乔予扬,“哟,你俩住一间啊?”
宁珩退了两步才站稳,看到冉芃就脸红心跳的,浑身的戾气消散,温温顺顺的打招呼,“冉神……早。”
“不早啦,大中午了。”冉芃给了一个暧昧的眼神,“你这是往哪儿去?”
宁珩有问必答:“我去餐厅吃东西。”
“我也正要去,一起呗?”
宁珩犹豫了一下,留意着身后的动静,可屋里那人毫无反应,就像没听到一样。
“Loper?”冉芃叫他。
“好啊。”宁珩一口答应,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冉芃看了一眼屋内的人,搂着宁珩走了。
陌生的alpha气息侵略过来,宁珩生出抗拒的心理,从头到脚的不自在,挣开冉芃的手,和他保持着距离。
冉芃也没继续亲近,轻佻的神色收敛了几分,“刚才多有冒犯,昨晚乔予扬把我气得一晚上没睡,今天我也故意气气他。”
宁珩干笑两声。
用不着故意,乔予扬已经气得不理人了。
玩儿电竞的都是夜猫子,睡到这时候才起是常态,他们去餐厅时正热闹,不用打比赛的、以及打完上半场的选手们齐聚一堂。
“宁珩!这里!”秦北站在靠窗的地方,挥着手。
宁珩礼貌地说:“冉神,我先过去了。”
“回见。”
“哎,宁珩,队长呢?”秦北叼着鸡腿儿问,“你俩不是住一起吗?怎么不来吃饭?”
宁珩脸色不善,冷冷地说:“人家吃着于海川送的东西,其他东西还能入眼?”
江姜看了一眼宁珩,给他倒了杯水,“菊花茶,清火的。”
宁珩:“……”
尤帆啧啧感慨:“于海川还真是长情,追了乔予扬得有两三年了吧,好几次还在微博暗示,吓得我准备公关。”
“也不知道队长怎么想的,”秦北跟着附和,“人家要有钱、有样貌还有身段,咋就对人家这么冷淡呢?”
江姜被宁珩的低气压冻着了,出声道:“也许队长心里有人了吧。”
赵焱八卦脸:“谁啊?比于主持人长得还好看?”
江姜张嘴想回答,秦北猛地一拍桌,“不可能!我和队长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他如果有人我还不能不知道?”
江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大概予扬在拿世界冠军前不想谈恋爱吧。”老邹站起来舀汤,煞有其事地说,“那孩子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好强着呢。”
“唔,我觉得吧,于海川和乔予扬挺配的。”尤帆说,“等光亚杯过了,我找机会探探乔予扬的口风,总不能让人家一直这么耗着吧。”
他回头瞥见宁珩碗里什么都没有,倒是喝了四五杯茶了,奇怪地问:“宁珩,你怎么不吃?喝水能喝饱?”
吃?气都气饱了,还他妈吃个屁。
宁珩听着一肚子火,于海川只是一个小主持人而已,长得没他好看,打游戏也没他厉害,怎么就和乔予扬般配了?
宁珩觉得尤帆眼瞎,没给好脸色。
“宁珩,一会儿吃完饭,你和队长打算什么?”江姜转移话题。
“不知道。”宁珩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手机锁屏,冷冷地说。
“哎?那不是队长吗?”赵焱突然出声。
餐厅在一楼,以他们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酒店大门的出入情况。
众人顺着赵焱的目光看过去,见乔予扬穿着一套黑色的休闲西装,敞着领口,随性之中带着痞气,头发做了一下,喷了发胶露出了额头,成熟之余又有alpha强势的侵略性,帅气非常。
他径直走向停在门口的白色玛莎拉蒂,和驾驶座上的人打了个招呼,开门而入,扬长而去。
“队长在首都的朋友挺多的,都是他们商圈儿里的少公子们。”秦北瘪嘴,“打扮得这么骚气,这是去哪儿啊?哎宁珩,你们住一间屋,他没告诉你吗?”
宁珩抿着嘴唇,心里压了一块儿大石头,又闷又重,说不出为什么难过,可就是……不开心。
吃了饭,三排比赛继续,宁珩哪儿也没去,在场馆内坐了一下午,心不在焉地看在焉地看完了全程,秦北他们以第五名的成绩顺利进入32强。
整整一下午,从一点到晚上九点,宁珩的手机安安静静,没有任何消息、电话。
DAR一队和二队的一起吃了晚饭,趁着时间早,这群年轻人闹着玩儿真心话大冒险,江姜不感兴趣、宁珩没那心情,一起先回了房间。
“你在等队长的消息吗?”电梯里,江姜笑着问,“吃饭的时候你一直盯着手机看。”
宁珩把手机揣兜里,“没有。”
“你们闹脾气了吧?”江姜忍俊不禁,“需要聊聊吗?”
宁珩话到嘴边,想想觉得算了,“没事。”
他俩住的不是一个楼层,江姜离开后,宁珩懒懒地靠在光滑的内壁上,镜面将他耳朵上的绿松石耳钉照得发亮,有种冷郁的美感。
宁珩静静地看了几秒,抬手把耳钉摘下。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悠长的走廊里寂静无声,略显幽暗的墙灯将氛围拉得有些低沉。
宁珩站在房间门口时才想起来,中午他先离开的,房卡又被乔予扬拿着的。
他心情烦躁,转身打算去大堂叫人开门,没走几步却停住,通透的眼珠转了转,慢慢退了回去。
·
乔予扬回来时看到门口坐着一只漂亮小猫,不顾及形象的盘着腿,低头玩儿手机。
宁珩听见动静抬头,幽怨地瞪着他,“怎么才回来?”
“怎么坐在这?”乔予扬微微蹙眉,把人拉起来。
“没房卡,”宁珩理直气壮地说,随着二人的距离拉近,闻到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乔予扬嗯了一声,视线在宁珩空落落的耳垂上划过,拿出房卡,冷淡地说:“你可以叫服务员。”
“……”
宁珩心里的郁结更加浓烈,被他冷漠的反应有些伤到。
干嘛啊这人,他已经把耳钉摘下来了,又等了三个小时,还要怎样?
到底是谁追谁啊?怎么到头来全是他受窝囊气?
房门打开,宁珩没来得及发脾气,就被乔予扬拽进去抵在门后,二人的重量将门哐当一声关上。
淡淡的酒香和浓郁的信息素如浪涛般拍打在宁珩的身上,乔予扬吻得很凶,手臂紧紧地搂着omega的腰,胸膛贴着胸膛,像是要把人揉进血肉里一样。
宁珩没有反抗的余地,被人这么欺负着,嘴角和舌头都被咬得生疼,随着唇齿的纠缠,背脊升起一股爽利的快意。
宁珩仰着头,不甚熟练的回应着alpha的吻,双臂松松地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许是喝了酒,些许眩晕冲击着大脑,omega甜美的气息让乔予扬越发的失控,没了平时的温柔,在宁珩的脖子上留下啃噬的痕迹。
“嘶……”宁珩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被alpha的信息素压制着,眼睛湿漉漉的,“你……你中午真的吃了那饭啊?”
还是有点在意的,有一点点。
“没有。”乔予扬的声音浸过了酒,磁性而沙哑,气息不稳,一手在裤兜里掏着什么,“让保洁员扔掉了。”
小猫舒服了,心口压了一整天的石头终于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酥麻燥热的痒。
乔予扬从兜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宁珩没看清是什么,被人捏着耳垂,戴进了一个东西。
黑暗之中,乔予扬的眸色很亮,像极了月色下的狼,里面充满了野性和占有欲。
他含着宁珩的耳垂,舌尖掠过那枚耳钉,威胁着:“宁珩,以后你要是敢戴别的,我就让你下不来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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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独占】
宁珩是在乔予扬怀里醒来的,男人宽硕的胸膛紧紧贴着后背,均平缓地呼吸吸喷在omega的发顶。
二人的体型差让他无比契合地缩在alpha的怀里,感受着乔予扬对他的独占。
宁珩揉了揉眼,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十点过,以往这个时候他睡得正香,今天却有些睡不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翼翼地挪开乔予扬压在腰上的胳膊,像一只猫似的一点点地往下挪,最后从床尾钻出来。
宁珩喜欢穿宽松的衣服,可他现在身上这件却大得有些过分,领口宽得快到肩膀,整片锁骨一览无余。下面什么也没穿,长度到大腿,把臀部遮得严实,总之穿在身上很不合身。
而且还不是他钟爱的粉色,就是一件的纯色的白T。
宁珩懒得找拖鞋,光着脚走进浴室上厕所,顺带洗漱。
镜子里映出略显青涩的少年,头发乱糟糟的,锁骨上满是牙印和红痕,嘴唇有些红肿,嘴角有一个小小的口子,应该是昨晚不小心磕破的。
宁珩就这么盯着自己,微微偏了偏头,视线落在右耳的那枚耳钉上。
———那是一颗黑钻石,旁边包着一圈儿小钻,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精致而华丽的光。
款式低调,乍眼看过去并不出众,黑色的冷酷与紫粉色头发的魅惑相融,再配上他漂亮的脸蛋,整个人传递出一种冷淡甜酷的感觉。
宁珩看着看着,嘴角就扬了起来,伸手摸了摸钻石凹凸不平的轮廓,嘟囔一声:“真不讲理。”
“说谁呢?”背后贴上一道热度,乔予扬没睁眼,懒洋洋地靠着宁珩。
“说你呢。”宁珩把手放下,嘴角的笑也藏了起来,故作冷淡地说,“我有那么多耳钉,你一句话就都得闲置了。”
“闲置就闲置,”乔予扬打了个哈欠,亲了亲宁珩圆弧的耳廓,“我送的还抵不上你那些?”
宁珩哼了一声,拿过小夹子把刘海儿撩上去,低头洗脸。
Omega的皮肤会比其他人的更细嫩一些,宁珩从来不用护肤品,脸蛋像破壳鸡蛋似的,每次乔予扬都特别喜欢嘬在嘴里亲,脸上需要控制力度,不能留下痕迹。
乔予扬站旁边刷了个牙,转身进隔间冲澡,花洒冲刷着alpha紧实的肌理,玻璃上浮起了一层白雾,肉色的肌肤处于隐隐约约,将现未现之间。
宁珩洗完脸,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到这幕,慌乱地垂眸,嗓子里有些干涩,昨夜的回忆尽数涌上。
乔予扬这个混蛋,喝了点酒就发疯,虽然听他的话没有做到底,可该亲的、该蹭的一个没少,到现在腿根儿还有些痛。
爽是爽的,可尝过了禁果之后,其他的抚/慰都不及做到底那般痛快。但矜持着不让乔予扬做到底的话是他自己说的,又拉不下脸面出尔反尔。
许是因为有人洗澡的关系,浴室里的温度很快升高,潮湿的水汽之中混合着alpha的信息素,顺着蒸雾,丝丝缕缕地从脚底蔓延,顺着血液奔腾而上直达腺体。
宁珩的脚趾微微蜷缩了一下,感觉身体也跟着热起来,后颈那处烫烫的,信息素开始往外冒。
乔予扬抹着洗发露,扫了一眼刷着牙、耳根通红,眼神闪躲着不敢看镜子的人,揶揄道:“想要了?”
“咳咳咳———”嘴里的泡沫呛进气管,宁珩咳得惊天动地,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