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光——by七子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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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喝,”宁珩把杯子挪开,“走开,别打扰我看视频。”
乔予扬把omega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把杯子送到他的嘴边,“先喝了。”
昨晚荒唐了一晚上,宁珩现在腰还是软的,腰上的胳膊看似松松地搂着他,实则捏着腰间的软肉,那地儿是他的敏感点,一碰就酥了半个身子。命门被掐着,他拗不过,只能喝了。
乔予扬看向电脑,“从回来你就开始看,怎么,现在打算恶补一下男朋友以前辉煌的历史?”
“我答应你了吗就男朋友?”宁珩喝完牛奶,嘴角沾上一圈儿白沫,伸出舌尖舔了舔。
乔予扬的眼神暗了暗,似乎是想到昨晚的某个片段,低头把人吻住,含着泛着奶香的嘴反复流连,把那圈儿奶渍弄了个干净。
“嗯……唔!”宁珩杯子都没放稳就被这么亲着,手臂一软,杯子差点就掉地上,索性乔予扬很快放开了他,“大白天的你别耍流氓行吗?”
“我亲自己男朋友,怎么能叫耍流氓?”乔予扬的气息往下移,鼻息像羽毛划过似的,顺着下巴落在宁珩满是吻痕的脖子上,他含着omega小巧的喉结吸了一口,加重了花瓣的艳丽。
“我……我还没答应你呢!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宁珩双腿绞着,呼吸紊乱,昨晚被反复咬着的腺体又烫又麻,信息素甜的发齁。
他发出一个嘤咛的鼻音,在alpha面前示了弱,“你别……我没有贴阻隔贴。”
“没别人。”乔予扬越亲越往下,搂着宁珩的手顺着衣服探了进去。
水蜜桃又弹又软,饱满的一只手都捏不过来,多余的果肉顺着指缝溢出来,留下施虐般的指痕。昨晚反复进出的地方还润着,果汁隐隐地流出,散发着甜腻。
宁珩莹白的脚趾蜷缩着,腿根儿发颤,湿湿的喘气,任命般的闭上眼说,“别在这……去床上。”
“在这不好吗?”乔予扬坏极了,把怀里的人揉了又搓的,咬着耳朵问,“又没人来打扰,宁神,是不是挺刺激的?”
训练室里有一块落地窗,明媚的阳光照进来径直落在二人身上,从宁珩的角度,能看到远处的人工湖,和园区里逐渐泛黄的茂盛树叶。
电脑里不断传出激烈的枪响,还有主持人激动的声音,Wakely的名字不断地在耳边响起,有一种被别人窥视的错乱感。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极大的羞耻感让宁珩从头红到脚,澄澈的眼睛里含着一汪水,红着眼睛骂道:“刺激个屁,放开我!”
乔予扬变本加厉,站起来把人放在桌上,亲着他的唇。
宁珩的意志力越来越弱,就在他快要完全沦陷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惊扰了即将开始的情事。
乔予扬不想理的,宁珩却突然有了力气,把人推开,红着脸、喘着气,借着接电话逃离alpha的魔掌。
乔予扬用指腹抹了一下被咬得生疼的唇瓣,看着他仓皇离去的样子笑了下。
电脑上播放的比赛已经进入赛点,Wakely用出神入化的狙解决掉敌人,DAR赢得了本次的冠军。
乔予扬看着两年前的自己和伙伴,恍惚了一瞬。
记得没错的话,这是DAR第一次参加全国性的比赛,那会儿战队刚重建,乔家给了庞大的资金,不用四处拉赞助,别人就会看着乔父的面子上赶着凑过来。
钱是不担心,可他们需要在圈里站稳脚跟,只有强者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
那段时间是他们最辛苦的时候,他带着秦北、江姜、金粤和张谰安四处参加比赛,不论赛事大小,只要有比赛他们就上。
乔予扬知道很多人在背后嘲笑他,很多人猜测他和姚青昀的关系不清不白,又靠着家里的关系创立战队。每次主办方笑脸相迎的时候,他都能看到笑容背后的讽刺。
但他不在乎,黑他也好、骂他也好,说他和姚青昀不清不楚也好,从他离开家进入电竞圈儿开始就很明白自己要什么。
他不畏风浪,更不怕诋毁,实力是对妄言最好论证。
只是他没想到,在一切走向正轨的时候,却换来了队友的背叛。
“队长?”宁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乔予扬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宁珩问,“叫了你好几声。”
“没什么,”乔予扬把人拉过来,暧昧地说,“打完电话了?我们继续?”
“续你个大头鬼!”宁珩把人推开,捂着领口,“我要出去一下。”
乔予扬咬着他的指尖,随口问:“去哪儿?”
“就……有事。”宁珩顿了一下,收回手,扯了扯衣尾,“下午回来。”
“行吧,正好我也要出门,我送你。”乔予扬扒了扒凌乱的头发,往房间里走。
宁珩莫名,“你也要出去?你去哪儿?”
乔予扬原封不动地把他的话扔回来:“有事。”
“……”宁珩朝他竖了个中指。
他俩换了身衣服,盖住身上的痕迹,把一切迷乱藏在华丽的衣物之下,除了彼此,没人能知道这些旖旎的暧昧。
乔予扬依照宁珩的地址,把人送到市里的一家咖啡厅,宁珩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时,被他拉住。
宁珩不解:“?”
“没人告诉你,坐了男朋友的车,走之前要干什么吗?”乔予扬问。
“……”宁珩眸光微闪,恼火地说:“你还要说几遍?我!没!答!应!你!”
“早晚的事儿,”乔予扬不以为然,对宁珩单方面认为没在一起的概念充耳不闻,“现在你应该吻别你的男友。”
说着,他伸手握着宁珩的后颈,倾身过去吻住他的唇瓣。
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分开后,乔予扬看着宁珩呆滞的眼睛,“学会了吗?”
宁珩抿了抿唇,耳根开始发红,“学个屁。”
乔予扬捏了一下他嫩豆腐似的脸蛋,“下次记得。”
“滚吧你。”宁珩推开门落荒而逃,进了咖啡厅直奔洗手间,用冷水冲着脸。
妈的,这人也太他妈会撩了。
就他这样没谈过恋爱?谁信啊!
宁珩靠着洗手池冷静了一会儿,平复着脸红心跳,然后抽了几张纸把脸上的水擦干净。
过了几分钟,他看着镜子里的人恢复到自己最熟悉的冷漠模样,这才走出去。
咖啡厅里悠然安静,空气里充斥着浓郁的咖啡豆香气,客人时不时地不时地推门而入,门口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A市市区里最受欢迎的咖啡厅,不为别的原因,只有他们家的店有单独的包厢,装潢的大气又精致,墙上挂着复古的油画,提供给客人独立、私密的环境,
宁珩根据对方发来的包厢号走到门口,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滑动了两下屏幕,然后揣进兜里,开门而入。
一位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坐在里面看着杂志,戴着一副银框眼睛,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见他来了立刻站起来,温和有力地伸出手,“你好Loper,我是KIK俱乐部的经理,我姓韩,单名一个牧字。”
宁珩面无表情地坐下,没握手,靠着柔软的沙发,桀骜地看着他,“给我打了五六次电话、发了三四封邮件,什么事儿?”
韩牧浅笑一下,坐下来问:“想喝什么吗?我听王总说你喜欢美式,所以帮你点了一杯。”
正好服务员端着咖啡走进来,把精致的瓷杯放在桌上,咖啡冒着热气,散发出淡淡的清苦。
宁珩歪头看着,冷笑一声,“你功课好像做得不足啊,王辉没告诉你我离开月探的真实原因?一上来就敢提他。”
韩牧推了推眼镜,为自己的冒犯道歉,“你和王总的恩怨我确实不了解,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不提了,抱歉。”
宁珩不耐烦地说:“想说什么说吧。”
“我知道你是爽快人,我也不绕弯子了,”韩牧直奔主题,“Loper,你这次的光亚杯打得很漂亮、也很精彩。不知是否有兴趣加入KIK?”
宁珩没接话,喝了口咖啡。
韩牧以为他在考虑,继续说,“之前转会期的时候你也有向KIK投简历,却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你去了DAR?”
“一些别的原因,我没看到你们的回信。”宁珩冷淡道。
“那现在我们正式向你提出邀请,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韩牧说,“只要你点头,我们可以帮你付违约金,一切事情都会出面帮你摆平。以你现在的身价,KIK给你的签约费是二千四。你觉得如何?都可以商量。”
宁珩抬眼望向他,眼里是不加掩饰地厌恶,“有王辉在,我不可能加入KIK。”
韩牧说,“你和王总的恩怨,我愿意从中调和,条件你开。”
“如果我让他在微博公开给我下药、迷,奸我未遂道歉呢?”
“这个……”韩牧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件事闹大,对你和王总都不好吧,而且到底你也没伤着,反而王总因为你的反抗在医院躺了一周,差点就……嗯,你如果实在介意这个事儿,我可以去和王总商量给你道歉。”
宁珩露出一抹冷笑,“看来你们真的很想要我啊,居然想办法说服王辉给我道歉。”
刚才还说不知情,现在又面不改色地愿意调和。
呵,还真是和王辉一样的虚伪。
韩牧笑了笑,“你这样不可多得的人才,KIK当然想尽可能地挽留。”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乔予扬在微博上公开说了要追求我,我也在光亚杯的单排上向所有人承认他是我未来的男朋友,”宁珩条理清晰地问,“我和乔予扬的这层关系,你们还想着拉拢我?”
“其实并不影响,就算你和他谈恋爱也没事,”韩牧神秘一笑,“况且,你怎么就知道加入KIK之后没有机会再做队友呢?”
宁珩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韩牧说,“以你的能力,来KIK一定会大放光彩的。你喜欢Wolf ?我可以向你保证,进队后可以直接打首发,和你崇拜了四年的偶像同队。”
宁珩沉默须臾,指尖摩挲着光滑的杯壁,思索着他话中的真实性。
韩牧没有催促他,给足时间考虑。
“我没法马上给你答复。”宁珩说。
韩牧善解人意地说,“当然,这毕竟是一件大事,你好好考虑,随时联系我。”
宁珩把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脚步一顿,转身问,“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
韩牧:“你说。”
“之前有消息说张谰安打假赛、金粤在圈子里的无故消失,和你们KIK有关。是真的吗?”
韩牧挑眉,“前阵子不是有警察去DAR基地调查吗?你的队友们没给你说法?”
“我如果有说法,就不会来问你了。”宁珩面若寒霜,多了些恼怒。
韩牧温和道:“这是战队机密,日后如果有机会一起共事,到时候我必定知无不言。”
宁珩静静地看了他几秒,转身离开。
直到他走出咖啡厅几百米开外,坐上了租出车后,他才吐出一口长长的气,靠在椅子上神色疲惫。
他掏出兜里的手机,解锁,摁下了录音暂停键。
第48章 【约定】
宁珩回基地的时候乔予扬还没回来,偌大的房子冷冷清清的,他回房间躺床上,倒在被褥闻着上面留残的信息素,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的进了乔予扬的房间,不知不觉的已经习惯了闻着他气息入睡。
他懒得动再动弹,顺手拿过枕头抱在怀里,脑子里反复思索着下午的对话。
韩牧很精明,对于敏感的事情绝口不谈,就连王辉下药这件事都是他主动提出来才接话。
虽然韩牧没有明确承认金粤和张谰安的事情,但他回避的态度很值得考究———毕竟,这种是电竞圈的大忌,如果没做,谁会愿意戴一顶黑帽呢?
宁珩把手机拿出来来来回回地放录音,反复斟酌韩牧的每一句话。
黄昏落满屋室,暮色四合,深秋朔朔微风晃动着橘黄的树叶,光影波动成动态的图案,照在身上暖暖的。
刚经历了光亚杯的紧迫,比赛结束后被乔予扬缠着,本来体力就没完全恢复,下午又和KIK那边打太极。
还真别说,十五万的床垫和普通的真不一样,躺在上面软软的,从头到脚的舒适,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宁珩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眼时,天色已经黑透了,床头亮着一盏小灯,暖黄的灯光给昏暗的环境里添了几分温暖。
宁珩揉了揉眼,疲惫得到缓解,酸软的腰也舒适了不少,大脑重新开机,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半。
他身上盖着一条小毯子,脚上的鞋被脱下来放在地上,床头上放着一杯抬手就能拿到的水。
———谁做的不言而喻。
宁珩把水喝了个干净,懒得穿鞋,就这么光脚下床。深秋的夜晚会有些微凉,他把毯子披着,去找另一个人的身影。
一到晚上基地就会灯火通明,灯光照亮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宁珩找了一圈儿没找到人,正想回去拿手机打电话的时候,发现后厨里面传来了动静。
他走过去顺着门缝往里看,乔予扬背对着门,低头切菜,刀刃和菜板相碰发出沉闷的声音,从快速、利落的节奏听来,刀工应该相当熟练。
灶台上烧着水,热气飘出,锅里的水咕噜噜地直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