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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不太对劲——by青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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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者无垢无尘,若是心里嫌脏,掐个清尘诀也能解决。
  楚照流对寒泉并无兴趣,非常嫌弃:“若是温泉我就去了。”
  谢酩也不劝他,微微颔首:“那你等我片刻。”
  楚照流呆呆地哦了声,看谢酩走了,压力骤减。
  想到燕逐尘的嘱托,他凑到桌边的小香炉旁,把啾啾递过去:“儿子,借个火。”
  啾啾乖乖地张嘴一吐,小火苗腾地将香炉点燃。
  一缕青烟缓缓弥散出来,淡淡的清香消融在空气中,确实有安神之效。
  楚照流闲不住,在这乏善可陈的屋子里又溜达起来。
  若是再添点装饰物,似乎……
  楚照流脑子里冷不丁闪过几幅画面,抑或是同坐桌前画符议事,抑或是同读一书共剪灯烛,甚至还有很不知羞耻的……在那张镂花檀木床的轻微声响中,床幔飘开,汗湿清瘦的手腕垂出来,竭力攥紧了纱帘后,又失了力气,无声垂下去。
  旋即便被另一只手按住,十指交合着拉回床幔后。
  他失神地站在窗边,回过神来,顿时面红耳赤,闭了闭眼,以扇抵额,深深吸了口气:“我可真是个衣冠禽兽啊……”
  啾啾歪歪脑袋:“啾啾?”
  楚照流捂了捂脸,深吸了口气,压下莫名升起的燥意。
  他对谢酩这种莫名其妙的臆想,当真是两个好兄弟间能有的?
  谢酩若是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恐怕会直接一剑捅来。
  换作是他,哪个不知好歹的人敢这么臆想,他也非得让人吃够教训不可。
  啾啾看它向来不当人的母啾一会儿皱眉沉思,一会儿深深叹气,迷惑地睁圆了眼。
  不过一会儿,谢酩就回来了。
  他褪了外袍,或许是沾了寒泉水,衣衫湿漉漉的,隐约勾勒出肌理流畅而健美的身型,寒月浸浸,望之遥远。
  纵然只穿着身中衣,依旧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花、山尖雪。
  楚照流已经在窗边放好了小榻,故作从容地躺着,见他回来了,笑道:“早些睡吧,明日你有的忙。”
  谢酩微眯了眯眼,望着他身下的小榻。
  楚照流轻咳一声:“我睡觉不老实,就睡这上面吧。”
  谢酩面无表情将发簪摘下,被寒泉打湿了乌发倾泻满肩,不咸不淡道:“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楚照流:“……”
  楚照流默默把小榻收了回去,横移挪到床边坐下,嘀嘀咕咕:“谢三,你最近脾气是不是有点差,凶巴巴的。”
  看他乖乖坐回去了,谢酩不动声色:“是吗?”
  楚照流使劲点头。
  心魔引都能间接影响到谢酩的情绪了,果然得好好休息,不管燕逐尘说的靠不靠谱,总得试试。
  他往下一躺,滚到里侧躺着:“你要是睡不着,我还给你可以讲故事哼歌。”
  谢酩心底蓦地柔软下来一片,躺到外侧,静静望着他:“讲故事?”
  淡淡的清苦药味与冷香交织融合,闻着便令人安心。
  楚照流随手把枕边的啾啾抄过来放到俩人之间:“小朋友也要听故事。”
  啾啾兴奋地这个蹭蹭,那个挨挨,四仰八叉躺下来,幸福极了。
  楚照流就随便捡了个以前听的故事,绘声绘色讲起来:“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吃人的妖怪……”
  说着说着,声音便渐弱下去,脑袋一点一点的,在安神香的作用下,先一步飞速入了梦乡。
  谢酩:“……”
  谢酩哑然失笑。
  这人口口声声说要哄他睡,结果话还没说半截,自个儿倒先把自个儿哄睡着了。
  他支肘托着脑袋,看着楚照流的睡容,覆着薄霜般的眼神逐渐融化。
  啾啾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咕噜噜地滚向楚照流那边。
  楚照流确实睡觉不太安分,脑袋一偏,差点把小凤凰压成张鸟饼。
  谢酩轻轻拎起小家伙,放到外侧的枕边。
  他一直显得云淡风轻的,仿佛心魔引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实际上这段时间,内心不断腾升的不安、狂躁、暴虐如一把乱窜的刀,在他脑子里横劈竖砍,识海一片鲜血淋漓,他头痛欲裂,偶尔恍惚,有时很难分清眼前究竟是幻梦,还是真实。
  仿佛真的会变成个疯子。
  了解他这个情况的,也只有作为医者的燕逐尘。
  但燕逐尘的药也不能让他安然入睡。
  不知从何而来的桃花瓣落到楚照流的唇边,他的唇角天生弧度上翘,似是噙着一枚花瓣的笑,鲜妍而生动,一如他恣意放纵的嬉笑怒骂。
  谢酩微微愣住,想要去摘下那片花瓣,指尖却像是遇到了什么阻力,好半晌也没能按下去。
  窗外夜风习习,遥远的海浪声隐隐入耳。
  心跳亦如雷鸣,久久无法平静。
  谢酩最终也没有按下去,嗓音极为低微:“楚照流,听到了吗……”
  风在动。
  这一晚过得还算风平浪静,至少楚照流没再做那些奇怪的梦。
  梦里只有谢酩窗外摇曳的花枝,还有流明岛岸的阵阵拍浪声。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楚照流在睡梦里都还惦记着谢酩有没有睡好的问题,蒙蒙睁开眼,谢酩却不在枕边了,旁边还在呼呼大睡的,只有盖着条小手帕的啾啾。
  楚照流愣了愣,估摸着谢酩已经去见今日抵达的世家门派负责人了,起身整整衣冠,换了身墨黑衣裳,顺手把还在睡懒觉的啾啾塞进怀里,挑出把黑底绘金扇,准备开启今日的无所事事。
  他下了这座孤立的峰头,慢悠悠溜达到流明宗内部,这几日他都把流明宗逛熟了,无需问路,准备去接待大堂那边凑凑热闹。
  近来来了不少人,人员流动频繁,流明宗内部查得极严,等闲人禁止入内,楚照流作为一个标准的闲人,还能在流明宗里这么悠闲,靠的是谢酩给他的一块腰牌,巡逻的弟子见了他,二话不说直接放行。
  一路畅行到接待大堂附近,几个小弟子被巡逻队拦着,正在苦苦哀求着什么,楚照流瞧着背影觉得熟悉,走过去一看,竟然是陈非羽几人。
  “这是怎么了?”楚照流纳闷道,“你师兄呢?”
  听到楚照流的声音,陈非羽身躯一震,立刻转过身来,楚照流这才发现这小孩儿眼圈红通通的,见到他,差点哭出来:“楚前辈,求你救救我哥吧!我哥忽然被刑罚堂的人带走了,说他勾结妖族,在离海勾结妖族罪不容诛的,我哥怎么可能……他们现在把他带去见宗主了,我,我……”
  见他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语无伦次起来。
  楚照流听得眉心一跳,弹了弹指,一缕清风扫去,陈非羽脸上带着泪痕,呆了一下,情绪缓缓平复下来。
  “别怕,我进去看看。”楚照流揉了把他的脑袋,“要让你回去等消息,你恐怕也放不下心,其他人先回,你随我去吧。”
  这群半大少年六神无主的,见楚照流沉静从容的模样,心神终于定了定,却没离开,倔强地等在外面:“我们担心陈师兄,就在这里等候,请楚前辈千万要救救陈师兄,他人极好,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一群小孩儿倒是很讲义气,楚照流笑了笑,也不勉强他们离开,领着陈非羽,指尖转了转谢酩交给他的腰牌,朝着面面相觑的巡逻弟子问:“我能进去吗?”
  “见令如见宗主,持此令者于流明宗内,百无禁忌,”为难了一下,巡逻弟子还是没挡着,低头放行,“楚前辈请。”
  如见宗主,百无禁忌。
  楚照流诧异地瞅了眼手里毫不起眼的腰牌。
  他知道这腰牌应当是个贵重物品,但没想到分量居然这么足,这种东西,谢酩说给他就给了?
  不愧是好兄弟!
  楚照流欣慰地想着,领着惶然不安的陈非羽,踏进了流明宗的接待大堂中。
  一进去,就看到跪在地上的陈非鹤,以及另一个不认识的少年,陈非鹤还好一些,另一名少年身上带着斑斑血迹,似乎是受了伤。
  陈非羽担忧了一早,一见陈非鹤,下意识往前踏了一步,急急地叫了声:“哥!”
  陈非鹤微微一震,却没有回头。
  堂内的气氛有些凝滞,随着楚照流踏入,空气才重新流转起来,众人的视线也从地上的两人身上,纷纷转到他身上。
  今日到的诸多世家门派,都在屋内坐着,楚照流一眼望去,才发现褚问居然也到了。
  而且坐在褚问边上,一脸无所事事地打呵欠,见他来了,转头就狡黠地眨了下左眼的,可不就是他离开前还半死不活的顾君衣!
  见到这两人,楚照流心底倏地升上股喜意,这才觑向坐在正中间脸色寒漠的谢酩,含笑问:“这又是在唱哪出戏,我来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诡计多端的茶味小谢


第57章
  看着突然闯入的楚照流,众人神色各异。
  倒是神色冰冷的谢酩脸色微不可查地缓了缓:“怎么来了?”
  “我来不得?”
  楚照流轻哼一声,摇摇扇子,带着陈非羽上前几步,眼尾余光扫了扫跪在陈非鹤旁边的少年。
  转到正面看清他的模样,他的眼底流露过一丝惊诧。
  那个身上染着血迹的少年显然气力不支,脸色苍白,额上浮着些许薄汗。
  最主要的是,他撑在地上的两条手臂上,竟然生着双鳍。
  楚照流脑子里蹦出几个字:半人半妖。
  妖与人结合,有极低的概率能诞下后代,这种半人半妖体内流着人与妖两族的血,形貌上有的偏似人,有的偏似妖。
  但就算在一百多年前,妖族繁盛之时,半妖也很少见。
  毕竟人族与妖族之间仇深似海是一回事,双方都瞧不起彼此又是另一回事,人族觉得妖族是还未开化的畜生,妖族觉得人族是天资低下的低劣种族。
  而且流明宗与妖族之间有着血仇。
  谢酩当年亲眼看着父母亲眷被妖族屠戮,对妖族恨入骨髓,这半妖少年的突然出现,想必让谢酩的心情很不好,万一心神不稳,让心魔引发作……
  楚照流不自觉地往中间凑了凑,挡住谢酩视线,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视线无声交汇。
  本来看热闹的各家长老门主顿时一阵窒息:突然想起来,相传谢酩和楚照流是不是关系不好来着?
  如今楚照流实力恢复,要是突然和谢酩打起来,以这两人的修为,他们不得是惨央央的池鱼?
  立刻有人干咳一声,开了口:“楚长老竟然先我们一步到了,哈哈,许久未见了。”
  “听说楚公子灵脉已经恢复了,恭喜恭喜!”
  楚照流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褚问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居然才注意到小师弟来了,从沉思里回过神:“小师弟也来了?这两个孩子方才才被抓来,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未交代。”
  顾君衣气色不佳,显然才从昏迷中醒来不久,但精神极好,与从前时常醉酒落拓的模样大相径庭,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里,笑嘻嘻的:“小师弟来得正好,不早不晚。”
  正说着,外面又走进来几个人,看装束与腰牌,是流明宗刑罚堂的执事长老。
  这位面容冷峻的长老走进大堂,俯身一礼,见到周围这么多人,略有迟疑。
  流明宗内居然有个半妖少年,被这些人撞见了,想压下消息再处理就不可能了,何况也没必要压下。
  谢酩不咸不淡道:“说吧。”
  “禀告宗主,”执事长老眉头紧皱,“我们在这两名弟子的屋中,没有搜寻到任何东西。”
  他话音一落,半妖少年也终于脸色惨白地开了口:“宗主,弟子真的没有藏匿任何东西,弟子虽然有一半妖族血统,但在流明宗求学,从未有过任何不轨之心……”
  离海无人不对妖族痛恨,哪怕是半妖,刑罚堂长老冷笑一声:“没有不轨之心?你每月十五都会以探亲之由,离开流明岛,谁知道你是不是跑去和妖族通风报信了,若不是有人偷看到你的秘密,哪天妖族卷土重来,我们都要被蒙在鼓里!”
  “弟子真的没有!”少年急切道,“我、我,我只是去给他们送点伤药吃食……”
  此话一出,满座的人精都唏嘘出声:“这不就是承认与妖族私底下勾结了?”
  “哼,本来就是个血脉不纯的杂种,谁知道包藏着什么祸心。”
  “大战才结束一百多年,妖族就又开始不老实了,谢宗主不如直接将他杀了得了,以儆效尤。”
  “离海附近竟还有妖族躲藏?问剑大会马上就要开始,各家各派精锐俱在,万一出了什么事呢?谢宗主,这您可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楚照流想阻止少年说话已经来不及,心里暗暗摇头,半眯起眼:“那与陈非鹤又有何干?”
  执事长老对他倒是颇为敬重,拱手行了一礼:“楚公子有所不知,陈非鹤早已知晓此人的半妖身份,却瞒而不报,反而帮他遮掩每月行程,其心可诛!”
  无论是勾结妖族,还是包藏妖族,都是大罪。
  陈非羽脑子里嗡一下,想要替他师兄辩解,却见陈非鹤用力抿了下发白的唇角,忽然出了声:“林师弟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向来与人为善,每月出去,也只是带些药物与吃食。流明宗训有言,众生有灵,既然那些妖族并未生事,只求些活下去的机会,弟子以为,并无不可。但弟子的确触犯门规,无可辩驳,请宗主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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