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如何咳血手册 番外篇——by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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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要换一种纾解的办法了……
纪知声半伏在调酒台上,镜片后的眼睛已经有点迷离,他推开手里的空酒杯,招招手,低声道:“……再调一杯给我。”
他身上都开始泛起淡淡的红,锁骨上纹身贴贴上的妖异蓝花更加诱人,耳垂上的黑色耳钻却给他斯文的侧脸添了抹野性。
危险又神秘。
搭讪的人越来越多,被拒绝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是关注纪知声的人悄然增加。甚至周边几个酒吧也听见了什么风声,全都往这家酒吧走,无声之中人更多了。
纪知声蹙眉,大脑有点昏沉,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半。再不睡天该亮了。
于是他付了款,慢慢往8号公馆走,身后跟着他出来的大概有五六个人,长相都还算上乘,全是抱着搭讪的心思。
纪知声见他们不打扰,只是跟着,也就当成看不见。喝了这么多酒,他胃里烧得慌,有点疼。
“你好,开个房间。”
前台小姐:“好……?”
她脸上的笑停顿了片刻,看了纪知声一眼,似乎在确认什么,“请您稍等一下。”
纪知声很困,手肘抵在前台,缓声道:“麻烦快点。”
前台小姐飞快发了几条消息,然后抬头,有些尴尬的看着纪知声身后五六个男人,“……你们,一起的吗?”
经理给她说,只要碰见这个人,就和席少联系,她看着手机里席少一连串机关枪似的询问,只感觉头皮发麻。
[把人看好了,问问他是自己住还是和别人开房。]
[要是和别人,千万给我拖住了,我马上到。]
[他一个人的话,就安排最好的房间。]
纪知声有点没反应过来,以为是房间不够了,他蹙眉道:“……没有房间了?”
他身后的那几个人也都看过来。
前台小姐:“……”
麻了。
她礼貌微笑了下,然后飞快和席矜说明情况:
[回老板,您让我们关注的人好像醉了。]
[那快给他安排房间。]
前台小姐:[我们没有那么大的房间,那位先生不止自己,还带了五个人。]
他们正经酒店从来都只营业1V1或者1V0,不干违法勾当。
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就再没席矜的回话。
前台小姐兢兢业业的和纪知声打太极,脸都快笑哭了,扯了足足有十分钟。
纪知声转了转手里的身份证,含着醉意的眉梢终于浮起一丝不耐,“……算了。”
去其他的酒店一样,这里怎么这么麻烦。
他转身就走。
纪知声因为醉意而显得有点朦胧的眼睛,一眼扫过去,能把人魂勾去半个。他身后跟着的那五个人,原本只是想多欣赏一会美人,现在倒是起了几分不该有的心思。
中间一个富家子弟打扮的小年轻笑嘻嘻的走上来,扶上纪知声的小臂,“这位先生,去哪?我送你?”
纪知声停下脚步,垂眸看着扶在他手肘处的那只手,稍微反应了一会,眸中闪过一抹冷芒,想揍人的欲望蠢蠢欲动。
而在旁人看来,他这种慢半拍的反应无异是默认,扶着纪知声的人贼心大起,手指不老实的想钻进他的袖口里。
正在这时,8号公馆的门被人推开,一只手狠狠的攥住小年轻的手腕,沉怒而冷厉声音响起
“你找死。”
咔嚓。
紧接着那小年轻哀嚎一声,“艹!疼疼疼!”
他手臂被人生生折过去,这是一个很标准的格斗擒拿。
小年轻怒火中烧,回头正欲大骂出口,冷不丁对上一张冷沉野性的脸,他大脑空白了两秒,脱口而出:“席少?!”
席矜黑漆漆的眼睛微眯,看了眼跟在纪知声身边的人,手劲越来越大,直到小年轻忍不住求饶,他才蓦的松开,冷喝一声:“都滚。”
大堂经理早就来了,点头哈腰的跟在席矜身边,闻言立即让公馆的负责人将这几个人赶了出去。
纪知声视线空茫片刻,慢半拍的落在席矜身上,后者眼里压抑着什么东西,气息不稳的看着他。
大堂经理见状,连忙让周围的人别在这里了,纷纷离开。
纪知声在酒吧浪了几个小时,身上沾的香水味很糜乱,在酒精的作用下,那十分正经的眼镜,非但没有往常的斯文禁欲,反而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场浪子气息。
席矜慢慢走近,他比纪知声高一些,五官深邃,身形骨架也高大不少,凑近的时候会有种莫名危险的压迫感。
他微微垂眸,眉峰下压,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薄唇紧抿,气息也有点压抑。
片刻后,席矜抬起手,落在纪知声肩上,却只扯平了衣服上的一丝褶皱。
他叹了口气,低声道:“累了吧。”
纪知声轻蹙了下眉,大脑昏沉,因为眩晕,他下意识将额头抵在席矜肩头,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怕你被人吞了。
席矜心里头憋着气。
鬼知道他看完前台小姐给他发的消息,说是纪知声带了好几个人去开房之后,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这地段人太多了,他是把车停在一边飞跑过来的,就怕晚了一会,纪知声就会吃亏。
这家伙真的是,半点也不让人放心。
“来都来了,”席矜没好气道。
“哦……”
纪知声大脑昏沉的时候,反应格外迟钝,也很直白,有点类似于那天共情后的状态。
他拉着席矜的领子,声音低哑含着困倦,“累了,”这算是回答了席矜刚才的问题。
前台小姐立即有眼色的递过来一张房卡,顶楼套房。
席矜接过来,拧眉扶住纪知声,搀着他往电梯的方向走。
就这样半扶着走到顶楼套间门口的时候,许是席矜身上的气息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纪知声已经半睡过去了。
席矜开门,把门卡插进去,转身关好门,把纪知声扶到床上。
这套间装修的很是豪华,一般不给客人住的,是席家专门留出来的一间房,供平时出差时用。房间内的设施一应俱全,连小厨房都有。
席矜见纪知声皱着眉,手一直捂着腹部,想起来这家伙好像还没吃饭,他晃了晃纪知声:“胃里不舒服?”
纪知声微微睁开眼,衬衣领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开了两颗,白皙的胸膛泛着漂亮的红。
片刻后,他点点头,茶色的眼睛有些迷离,“嗯。”
这模样莫名乖顺,席矜微微沉默。
他想起来了之前在鸥远区的那天晚上。
纪知声好像……在意识恍惚的时候,会很乖很直白。
席矜喉结一滚,低声道:“……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鸡蛋面?”
纪知声摇头。
“炒菜,米粥?”
纪知声摇头。
“水果?”
纪知声慢慢坐起来,他眼镜摘下来了,似乎有点看不清,就凑的很近。没有丝毫想吃的念头。
席矜无奈:“你想吃什么,说吧。”
“想吃……你,”纪知声嗓音微哑,莫名撩人。
席矜呼吸微窒。
然而还未等他有什么反应,纪知声慢半拍的补上了后面一句话,“……你留在保温盒里的饭。”
语罢,他安安静静的看着席矜,不说话了。
因为反应迟钝而显得格外干净的眼睛,以及那张格外斯文禁欲的脸,和他身上的香水纹身耳钉…这些显得色气的东西,造成了一种极其鲜明的冲击。
席矜心跳漏了一拍,莫名被撩的说不出话,半晌轻咳一声:“早、早说啊,我都出来了,还得回去拿。”
他耳尖微红:“要不,我现在再给你做一份,反正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差别……”
纪知声听完,一开始可能没反应过来,就在席矜以为他同意了,起身往厨房的时候,他手背被轻轻按住了。
一只修长清瘦的手默默拉住他,指尖还蜷了下,纪知声仰头望着他,重复了一遍:“就想吃保温盒里的。”
明明语气没什么起伏,席矜却偏偏听出了几分委屈,有点像撒娇。
“……!”
席矜耳朵唰的红透了,面无表情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心想,不就是想吃个保温盒里的饭吗,别说保温盒。
纪知声现在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得想办法摘下来不是?不摘不是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知知:想吃。
席矜:(被迷的晕晕乎乎jpg.)
第104章 房费。
说去拿就去拿, 席矜飞快将套房里所有锋利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藏好,然后锁住了厨房的门。
他严肃的对纪知声说:“你好好在这里,别乱动, 别乱吃东西,听见敲门声不要开, 听见没?”
见纪知声点头,他才放心了些,离开套房之后,他先去了前台要了备用房卡, 才驱车离开。
而他离开不就之后, 坐在床边的纪知声眨了眨眼,闻着自己袖口的酒气皱眉, 然后起身,走进了浴室。
席矜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左右, 幸好他之前走的时候, 有把菜留在锅里热着,要不然还要再耽误一些时间。
他第一时间往床上看了眼,却没瞧见床上坐着的人。
“……?”
席矜将保温盒放在桌子上, 迟疑的喊了喊:“纪知声?跑哪去了?”
浴室里传来一声东西摔在地上的声响, 席矜心中一紧,连忙过去敲门,隔着水汽缭绕的玻璃, 大声道:“纪教授?你摔倒”
门唰的一声被纪知声拉开, 地上摔了一瓶沐浴露, 流了一地, 香香滑滑的泡沫被水流冲走。
席矜全然没注意地上的东西, 浑身僵住,很快,耳朵上的红就蔓延到了脸上。他视线落在纪知声身上,再也移不开半分。
眼前的人只穿着他那件宽松的黑色长款衬衣,衬衣到大腿的位置,但是没有系扣子,胸膛,小腹,再往下,若隐若现,极具冲击力。
一股让人心痒的热气直冲鼻腔,席矜捂着自己鼻子飞快后撤一步,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不穿好衣服!”
纪知声很少洗热水澡,这次一洗,大脑更晕,他哦了一声,“不会。”
“你帮我?”
席矜:“……”
这场景好他爹的熟悉。
他突然觉得这套间里真热,但是又不好真的让纪知声这样穿,于是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扯住他衬衣的第二颗扣子,慢慢往下扣。
这衬衣实在有点长,扣到最后几个,席矜只能蹲下来。
眼前的风景更清晰。
“……”
他微微别开头去,心跳狂乱,连指尖都在发颤。
眼前的人就是他喜欢的人,这种姿态呈现在他面前,他还能像这样平静的给纪知声系扣子……席矜觉得他就是新时代另类柳下惠。
柳下惠本惠的脑袋被人按住了,纪知声低头,手落在席矜头发上,蹙眉:“……扣子系错了。”
他似乎是在担心席矜看不清,手中使了力气,按着他的头往前,语气平淡:“系错了。”
见半跪在他面前的人沉默没有动静,纪知声眼中闪过一抹茫然,重复:“你……呃!”
他眼前一花,只见刚才还以臣服姿态半跪的人,宛如一头盯上猎物的狼,突然暴起,将他抵在浴室旁的墙上,纪知声闷哼一声。
“……”
席矜攥紧的拳头青筋凸起,埋首在纪知声颈间,呼吸急促,隐忍克制到极点,他闭了闭眼,哑声开口道:“……纪教授。”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纪知声顿了下,偏头看了眼撑在他耳畔的手臂,他显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微微凑过去,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
然后蹙眉,低喃道:“……想喝水。”
席矜呼吸骤乱。
理智差点全部崩盘。
他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勉强忍住,心里苦笑,要是他和纪知声的关系更亲近一些,或者说纪知声稍微表现出喜欢他的意思来。他今晚估计就要变身禽兽了。
但是偏偏……他根本摸不清这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尤其是之前在电梯门口和他说的那句话,席矜叹了口气。
“好,我去给你倒水”一句话没说完,席矜瞳孔蓦的放大,声音戛然而止。
纪知声半阖着眼吻上了他的唇,生涩的吮、吸,藏着几不可查的霸道,他竭尽全力去探寻湿润的源头,得到的越多,他想要的就越多,吻的就越深。浴室门口响起细细的水声。
纪知声毕竟喝了酒,吻的又急,胸腔氧气的流失让他忍不住倚着墙向下滑。
席矜脑中的那根弦彻底断了,任由他吻着,带着薄茧的掌心锢在纪知声腰上,双手一用力,将人抱了起来,大步往床上走去。
他几乎是贴着纪知声的胸膛倒在床上的,凌乱而灼热的吻落下来,隐忍到极点之后,是近乎蛮横的掠夺。
只是一个吻而已。
只是一个吻而已……
纪知声难耐的昂首,茶色的发丝尚且湿着,黏在白皙的皮肤上,喘息声低低从喉间溢出,吞咽的很是困难。
良久分开,席矜眼底像是藏了一把暗火,他盯着纪知声被他吻红的唇。
“纪知声……”
他迫使纪知声正面看着他,认真问:“看清我,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