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从入门到放弃 番外篇——by一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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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捕快说,“他单挑狰兽。”
另一个补充,“两只。”
那大夫见江浮清懂医术,连忙提着药箱退到了一边,对江浮清道:“老夫告辞。”
江浮清无奈,“可把你能的。你就是行星杀手、重镭炸弹、星河之枪是吧?”
“那是什么?”
“毁灭行星的武器。”
……
商鸣谦不想在医馆呆着,而江浮清本身又懂医术,因此就和商鸣谦回越州的家中了。商鸣谦躺在床上,一会儿说这儿疼,一会儿说那疼,横竖没一个地方是舒坦的。江浮清让他不要作妖,每日都给他换药。
“其实还有更快的办法。”
江浮清问,“什么办法?”
商鸣谦拉住他的手,说:“你是鼎炉体质呀,只要肯与我双修,我必定好得很快。”
江浮清打量他一眼,“你还有这体力呢?”鄙视的眼神。
商鸣谦一把将他拉进怀里,翻了个身就把他按在了床榻上,屈起一条膝盖,顶入了他双腿之间,“行不行,试一下就知道了。”
要是换了从前,江浮清保证溜得远远的,但现在他身上的纱布还在渗血,脸色也不太好看,若是此法真的有效,也省得他日夜担心。于是心一横,躺平,对商鸣谦勾了勾手,“来吧。就算我积德了。”
商鸣谦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得浑身都燥热了起来。哪见过他家的小鼎炉这般主动?当下也不再客气,三下五除二地将他剥了个精光。
江浮清虽答应得轻巧,但实际操作起来,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被按着折腾了一晚上,嗓子也喊哑了,髋骨都快折了,床也快塌了。悔恨当初逞一时口舌之快,说他体力不济。江浮清手脚并用地往床外爬,喘息着道:“可以了、差不多了、你放过我吧……”
商鸣谦抬手把他抓回来,身子覆了上来,咬住他的耳廓,“你不是说你要行善积德吗?”
江浮清哭出声,“行、行善积德的事情,我还是不太行……”
商鸣谦微笑,“要不你日行一善吧。”
江浮清锤了捶床板,妈的,再这样“日行一善”下去,他就得死床上了。
……
江浮清瘫软地趴在床上,觉得还没有治好商鸣谦,他就得先交代了。商鸣谦一手撑住头,侧卧在床,笑眯眯地看着他,手在江浮清洁白光裸的背上轻轻抚摸着,笑道:“还是我的小鼎炉最好看。”
江浮清没工夫和他斗嘴,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江浮清问:“怎么样?你的伤有好转吗?”
商鸣谦笑,“你这般尽心竭力,当然有好转了。”
江浮清抿了抿唇,从床上爬起来。
商鸣谦扶住他,“你干嘛去?”
江浮清白了他一眼,“我饿了。找点吃的。”
商鸣谦看他扶着腰,蹙着眉头,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走起路来,还摇摇晃晃、踉踉跄跄,闷笑出声,说:“要不要为夫帮你?”
江浮清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歇着吧你。”免得他又把他那一身才裹好的伤口给崩裂。
……
于是商鸣谦的伤也在日渐好转。江浮清是白天给他熬药上药,晚上陪他双修,累得不行。一开始商鸣谦的伤是有所好转的,不过最近几日,似乎又开始恶化了,如此反反复复。江浮清立马就觉察出,一定是他在暗中作梗,故意把自己弄伤。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抓住他的把柄,这一日正好看到他把汤药倒进花盆里,连忙冲出去,“你做什么?”
第八十五章 我不疼
商鸣谦被他抓了个正着,索性反客为主,抱怨道:“你熬的药太难喝了!我不想喝!”
江浮清见他居然不要脸地率先发难,也气得不行,双手叉腰,“有本事你自己煮碗好喝的药去?”
商鸣谦理直气壮,“我又不是大夫!”
江浮清气得直转磨,指着商鸣谦,恶狠狠地道:“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
商鸣谦拿着药碗的手一顿,似乎颇为无措。江浮清没想到他竟然吃这种威胁,便得寸进尺起来,拉过他的手,将他按坐在藤椅上,“你以后要乖乖吃药、疗伤、不许再故意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听见了没?”
商鸣谦没有反驳,沉默了一会儿,哂笑一声:“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消失。”他的言语中似乎有无边落寞,眼皮低垂,一改往日的喧闹个性,突然安静了下来。
江浮清心头涌现出一阵酸涩,敛眉,轻声道:“那你就让自己的身体一直受伤吗?就一辈子这样,永远都不好?”
商鸣谦忽而抬头,目光中带上了些许狠厉,“为什么不可以!”
江浮清暗自心惊,劝道:“可受伤的还是你自己。你不疼吗?”
商鸣谦转过视线,嘴硬道:“这点伤……我不疼。”其实商鸣谦心里清楚,他不可能永远都这样,他也知道,他不可能永远都陪在江浮清的身边,只不过以此来拖延一些时日罢了。只想久一点,更久一点。
“你还不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夜里疼得直冒冷汗,嘴唇都咬上伤了。”江浮清蹙眉道。
商鸣谦不敢与他对视,又别过脸去,低声道:“那是我的事。”
江浮清又转到他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直视他的眼睛,说:“你怕什么?”
商鸣谦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每次一离开,都有可能再也不回来。每一次消失,都意味着永远长眠。”
江浮清轻轻抱住他,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温柔道:“别怕。你永远都在,你本就是他,你们本就是一体的。”
我即是你,你即是我。
商鸣谦伸手拉过江浮清,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紧紧地圈着他,随后又不情不愿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尊便暂且放过他。”
往后几日,商鸣谦便也不再搞些小动作,每日都乖乖吃药,他本就修为极高,身体的修复能力也是极强,虽然那伤当时看着十分严重,但调养了这几日,已经好了大半。又过了几日,又是一个普通的清晨。江浮清像往常一样,去给商鸣谦检查伤势。刚从厨房里出来,却看到商鸣谦自己推门出来了。
他穿的是一身白衣,眼瞳也变作了点漆一般,墨色沉淀,如古井悠悠。江浮清意识到,白色的这个回来了,红色的那个离开了。江浮清有些发愣,定定看了他半晌,才微微一笑,“你醒了。”
商鸣谦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也是微微一笑,点头。
他快步走到江浮清的面前,握住江浮清地手,将他仔细打量了一通,问:“我之前又失去意识了。你没事吧?”
江浮清点了点头。
商鸣谦若有所思,问:“红色的那个又出来了罢?你有没有受伤?”
江浮清摇头。
商鸣谦微笑,轻轻抱住他,有种失而复得地喜悦,好半天才放开江浮清,又叮嘱道:“若是我下次再变成红色,你一定要离我远一些。那是个怪物,可能会伤害你。”
江浮清点头,只是心境已经大不同往常。如今商鸣谦的两个人格互相仇视,应当不是什么好事。那不就是始终不肯接受自己的全部吗?白色的那个将红色的视为怪物,红色的那个又觉得白色的这个虚伪废柴。悦纳自己,怎么就那么难呢?
江浮清一时无言。
见江浮清似乎又憔悴了几分,便让他在院子里坐下休息。自己去厨房做些吃的,好让江浮清补补身体。江浮清看见他忙碌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一手支着头,思绪也不知飘去了何处。
那边商鸣谦正在忙活着,江浮清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一身玄色的长袍,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门。江浮清以为是病人来访,就去打开了院门。那男人走了进来,年龄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出头,生得也颇为好看,一身书香气质。江浮清觉得他有点眼熟,却也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看见是江浮清,那个人似乎大为吃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对江浮清微一颔首,道:“夫人安好。”
江浮清十分疑惑,“您是?”
那人说:“敝人商子文,不器阁长老。特来拜会家主,有要事相商。”
“长老?”江浮清难怪觉得他面熟,应是在婚礼上见过,连忙请他坐下,又去厨房把商鸣谦叫了出来。
见到商鸣谦出来,商子文朝着他行了一个礼,道:“见过家主。”
商鸣谦也向他回礼,问:“长老所谓何事?何必亲自跑一趟?”
商子文环顾四周,小声道:“家主为何半月余不回一字?家门事务堆砌,已然快乱套了。只我与子清撑着,才没有出什么破绽。此事干系重大,我等也不敢声张,我便直接来找您了。找遍了越州,才在这里追踪到您的气息。”
江浮清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红色人格根本不会管这些事,想必连声招呼都不愿与他们打。商鸣谦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好明说,“此前凶兽为祸,所以耽搁了。”
商子文也很奇怪,说:“听一些修士说,家主在越州接了许多悬赏,斩杀凶兽鬼魅不计其数。这又是为何?这等小事,交由弟子门人处理,便罢了。家主万金之躯,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可怎生是好?”
江浮清还没来得及告诉商鸣谦红色人格的所作所为,想必商鸣谦还茫然得很。不过他也算是习以为常了,自己就轻车熟路地编起了谎话,道:“不碍事。只是看此处不太平,既然来都来了,自然要惩治一番。”
“家主宅心仁厚,我等拜服。”商子文道。
“长老谬赞了。”商鸣谦道。
“不过还是要请家主尽快返回灵州。”商子文道。
第八十六章 不可以医闹哦
商鸣谦知道江浮清不想回家,以免江浮清为难,所以只叮嘱他注意安全,自己过段日子再来看望他。江浮清点头,让他安心。商鸣谦便也准备随商子文一同返程。但是在出门的时候,却见到一个蓝袍修士,提着剑闯了进来,与商鸣谦擦肩而过,带起一阵劲风,杀气腾腾。
商鸣谦停下脚步,转过了头去。
江浮清正把一簸箕药草放在晒晾架上,刚转过头来,就被人一把提住了衣领子。江浮清好半天才看清他,他就是时毅,此前来这里看过病。江浮清挣扎不开,慌张道:“你干什么?”
时毅一把将他摔在地上,江浮清的手臂在地上擦伤,一阵疼痛,鲜血立即渗透而出。时毅拔出剑,对准了江浮清,怒喝道:“你这庸医!你给我吃了什么药?我昨日喝了药,险些死了!”
江浮清回忆了一阵,那药他自己的也喝过,商鸣谦也喝过,就算没效,也不应该能吃死人。江浮清当即怀疑是不是这个时毅自己误食了其他东西,导致病情加重。于是便慢慢站起来,揉了揉手腕儿,说:“你让我再把把脉。”
时毅却又推了他一把,“你这庸医!我今日就要你偿命!”说罢抬起手中的长剑就要朝着江浮清刺去。江浮清心下大惊,连忙就要闪开,身体却不如习武之人灵活,眼见剑尖就要递到脖子上。此时却一把被人揽住了腰,一个旋转,跳开数十步。江浮清抬头,看见是商鸣谦,商鸣谦还没有走远。
风声萧索,江浮清脖子一凉,头发被削断了一缕,飘落空中。商鸣谦一阵后怕,心有余悸,幸好没有立即离开,不然怕是抱憾终身。随后放下江浮清,将他挡在了自己身后,持剑挡在身前,剑锋却未出鞘。商鸣谦冷声道:“有话好说,何必舞刀弄枪。”
时毅此前在这里见过商鸣谦,心知他不好惹,自己决计打不过他,环顾四周,看到那边还站着一个玄衣人,修为也不低。想罢便决定先行离开,回头再找江浮清算账。
他溜得快,却不如商鸣谦的法术快。一道金光结界立即竖立在时毅面前,很快将整个院落包裹起来,密不透风。眼见飞天无路,遁地无门,时毅重又举起剑来,一不做二不休,叫嚣道:“你们欺人太甚!好呀!今天就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说罢,就飞身朝着商鸣谦攻来。
商鸣谦单手与他过了几招,连步子都没挪一下,就劈手打落了他手里的剑,铁剑落地,发出一声“铿”响。时毅后退一步,踉跄着站不稳,还指着商鸣谦和江浮清骂骂咧咧。江浮清仗着有商鸣谦撑腰,上前一步,对他道:“看你面色发黄,唇无血色,舌苔白腻,眼干眼红,显然是肝脉受损。你服药多日,昨晚偶发急症,此前并无异样。定是你昨日另服了什么东西。你若是愿意,不妨近前来,我再与你诊一回脉。”
时毅将信将疑,朝他走进了一步,不放心地伸出了手腕儿。江浮清拉过他的手腕搭脉,闭上眼睛,复又睁开,道:“此脉象端直而长,指下挺然,脉弦而滑。双眼迷离,目光散乱,提剑之时食指与拇指无力。你昨夜可是饮酒了?”
时毅点点头,有些惊讶,问:“你怎么知道?”
江浮清无奈道:“服药期间不可饮酒,我早与你说过。昨日算你命大。”江浮清走到书房,去屋子里取了纸砚,又给他开了一个方子,让他自己去镇上的铺子抓药,又叮嘱道:“病愈之前不可饮酒,病好之后也尽量不要喝。酒精损害中枢神经系统,引起记忆力与注意力下降、精神亢奋以及平衡功能失调。长此以往,五脏六腑具损。”
“有这么严重?”时毅不太相信。
江浮清也不再多说,淡淡道:“言尽于此,你若是不信,尽可喝个烂醉。只是不要来找我闹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