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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从入门到放弃 番外篇——by一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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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浮清挣脱不开,被他抱得紧紧的,声调有些沙哑地道:“我真的折腾不动了。你放过我吧。”
  商鸣谦捏了捏他的脸,笑道:“那你承不承认你是我的?”
  江浮清连连点头,说:“是你的是你的。行了吧?”
  商鸣谦笑出声,又握住他的手,在手心里揉捏把玩着,似乎心情十分不错。江浮清觉得自己跟个面团似的,任商鸣谦搓过来揉过去。又腻歪了一阵,商鸣谦总算是放过他,两个人总算收拾妥当。江浮清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想,这个方法太冒险了,一不小心就被吃干抹净了。见他似乎精神不大好,也没什么力气,商鸣谦觉得他的身子骨着实太弱了,于是拉着江浮清出门去,吩咐守在院门口的弟子,“给他弄点补药!”
  商悦小声问:“什么补药呀?”
  商鸣谦挑眉,“什么补就弄什么?不懂?”
  商悦心领神会,忙活了开去。江浮清还要去做饭,商鸣谦拉住他,又对另外一个弟子吩咐道:“请几个厨子来!”
  江浮清摆摆手,说:“我随便对付点就可以了。你们又不用吃饭。”
  那弟子有些纠结,不知道听谁的,因此站在原处没动。商鸣谦有些薄怒,冷声道:“还不快去?”那弟子一听,连忙退下了,去镇子上找厨子。
  没过一会儿,厨子就来了,和商鸣谦、江浮清行过礼后,就去厨房忙碌了。那厨子讲究,动作不太快,江浮清饿过了,就不太想吃了,打着哈欠要回房间里去补觉。正在这个时候,厨子端了饭菜出来,摆在了江浮清面前。江浮清尝了几口,敷衍了事,不想再吃了。起身就要离开。
  商鸣谦见他要走,说:“你这小身板,吃那么点怎么行呀?坐下接着吃!”
  江浮清心里本就有些窝火,要不是他昨天夜里那么不眠不休地折腾,他今天哪至于这样,此刻居然还如此凶恶,命令他吃这吃那,一阵怒意涌现,发起脾气来,“我就不吃了!你要吃自己吃!”说罢江浮清就要转身离开。
  商鸣谦的红色人格本是个急性子,从来只有自己凶别人,哪有被别人凶过?只因是江浮清吼的,他才没有还回去,只是这怒气还是难以克制,一招手,冷道:“把这个厨子拖出去砍了。”
  那厨子立刻跪倒在地,磕头便拜,连连求饶。江浮清一愣,更生气了,“你干什么?不准砍!”那厨子立刻向江浮清告情,希望江浮清救他一命。
  商鸣谦冷哼一声,说:“他做的饭菜如此难吃,你都吃不下去。留他在世上作甚?砍了!”他话音刚落,几个弟子便冲了上来,要押着那厨子出去。
  “慢着!”江浮清呵了一声,又重又在餐桌边坐下,说:“我吃还不行?”说罢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那厨子劫后余生,连滚带爬地走了。商鸣谦也不动筷,一直坐在江浮清的身边,看着江浮清一口一口的吃了小半碗,才满意的罢休。其实那厨子做得还不错,只是他比较喜欢吃白色人格做的饭菜。
  江浮清吃饱了,一手支着头,魂游天外,打了个哈欠。
  商鸣谦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来,轻而易举的搂进自己怀里,抱着他就回到了卧室里,稳当地将江浮清放在了床上。江浮清翻了一个身,扯过被子准备睡觉。商鸣谦却又跟着他上到床上了。眷恋不舍地从后面搂住江浮清的腰,将他拉进怀里。江浮清也不管他,十分困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到江浮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睁开眼,就看到商鸣谦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动不动,恍惚还有点渗人。江浮清一个激灵掀开被子坐起身来,用手指戳了戳商鸣谦的脸颊,说:“你没事干吗?”
  商鸣谦摇头,说:“我有事干呀。”
  江浮清不解,“那你还在这里戳着干什么?”
  商鸣谦拉过他的手腕儿,在他的手背上吻了吻,弯唇一笑,说:“那我不是等你醒了好干事吗?”
  江浮清哭笑不得,觉得再这么干下去,他这身子骨迟早要散架。不过看得出来,商鸣谦也好一番克制,没有趁他睡着的时候动手动脚。江浮清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又躺下来,装睡,说:“我睡了,你走吧。”


第九十四章 还不快给主人宽衣解带?
  “你确定?”商鸣谦捏了捏他的脸颊,揶揄道。
  江浮清被他闹得烦极了,真不知道谁才是粘人小妖精。话说这个红色人格对别人那是杀伐果决,毫无仁德之心,说杀便杀,心狠手辣,乖戾嚣张。但是对他江浮清,却是有所克制的,只是喜欢逗着他玩儿,却似乎不会真的下死手。如此一来,江浮清的胆子也大了几分,起身推着他的肩膀,就要轰他回他自己的房间去。
  “我不走。我和你一起睡。”商鸣谦纹丝不动。
  江浮清腹诽道:你在这里就不知道是睡觉还是干别的了。于是江浮清说什么都要他走。商鸣谦被他推也推烦了,脸色阴沉下来,一个翻身就压在了江浮清身上,说:“你再推一下,我就当场办了你。”
  江浮清瑟瑟发抖,怔愣收回手,怯生生地看着商鸣谦,眼神像是受了惊吓的小梅花鹿。商鸣谦见他总算听话了,变本加厉,捏着江浮清的下巴,在他唇上吻了吻,笑道:“这才乖嘛,我的小鼎炉。还不快给主人宽衣解带?”
  江浮清别过脸去,挥手在商鸣谦的胸口锤了一拳,翻了个身,面朝墙壁,再也不理他了。商鸣谦单手扯过他的手腕儿,把他的两只手腕儿攥在一起,牢牢束缚住,又一手掰过他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眸,恐吓道:“还敢推我?信不信我把你的手臂卸下来?”
  江浮清也盯着他,过了一会儿,眼眶红了起来,竟低低哭出了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润湿了发鬓,使得他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又多了几分梨花带雨的脆弱。商鸣谦哪里能预料到这般情形,不过是吓唬他一下,又没想真的那样做。江浮清甚少哭泣,商鸣谦也不会哄人,一时手足无措,连忙放开了手,轻声道:“你别哭了。”
  江浮清蜷缩起身子,哭得更大声了,上气不接下气。商鸣谦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不会哄也要硬哄,伸手轻轻拍了拍江浮清的后背,轻声道:“我吓唬你的。你别哭了。”
  江浮清啜泣不断,哭诉道:“你就只会欺负我!你走开!”
  商鸣谦确实喜欢欺负他,觉得十分好玩儿。但此刻看江浮清哭得那般惊心动魄,心中也不是滋味,只好发誓道:“我再不欺负你了,行了吧?”
  江浮清不依不饶,泪眼婆娑,眼眶还是红的,转头怒视,道:“你骗人!你撒谎!”
  商鸣谦只好再三立誓,那模样别提有多乖了,江浮清似乎看到了他身后摇来摇去的小狗尾巴。果然疯狗最后也是会认主人的。江浮清满意极了,擦了擦眼泪,从被子里爬起来,捏了捏商鸣谦的脸,点头,说:“那我问你,你童年的记忆到底是什么?”
  商鸣谦眼见逃不过,翻来覆去就问他这个问题,于是便也挑拣了一些给江浮清说了。他慢悠悠地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以前商府的禁地里喂养了一头凶兽,那凶兽好吃人,好吸血,家族过一段时间就会选择一些祭品送入禁地。月圆之时,是那凶兽发威之时,所以他们就挑选那时候举行祭祀。”
  “每到月圆之夜,那些祭品们凄厉的惨叫就会响彻云霄,回旋不歇。禁地的水潭会被鲜血染成红色。”他说到此处,目光沉了沉,透出几分憎恶。
  江浮清追问,“那祭品是什么?”
  商鸣谦戏谑一笑,“你觉得是什么?”
  江浮清反问:“活人?”
  商鸣谦点点头。
  江浮清沉默了一会儿,试探问:“那你也被当做祭品吗?”
  商鸣谦愣了一会儿,随后摇头,似乎不想再说下去,敷衍道:“谁敢吃我?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胆敢用我祭祀?餐桌都给它扬了!”他说得大气,但是话语中有些停顿,似乎是边编边说。
  他不愿再说下去了,说:“那些往事有什么意思?不说了!来,睡觉。”商鸣谦把江浮清重新拉进怀里,双手圈住江浮清的腰,将头枕在江浮清的肩膀上。江浮清摸了摸他的头发。
  日上三竿,江浮清又醒了过来,商鸣谦的手臂还搭在他的腰上,他的头枕在商鸣谦的另外一只胳膊上,商鸣谦的腿还搭在他的腿上。这姿势完全就是被商鸣谦禁锢在怀里,密不透风,滴水不漏。江浮清推了他一把,艰难地把他的手脚从自己身上拿开。拿起边上的衣物,就下了床去。
  江浮清收拾妥当出了门去,就看到弟子门人进进出出的似乎在般什么东西。于是走过去询问,此时商子文从外面过来,对江浮清行了一个礼,道:“夫人好。家主何在?”
  江浮清指了指屋子,说:“他还在睡觉呢。”醒来还不知道是哪个人格。
  商子文有些诧异,说:“家主从未睡到这么晚起。”
  江浮清叹了一口气,摇头,说:“让他睡吧。累着了。”江浮清本来想说他心累,需要休息,但商子文的表情一瞬间变幻莫测起来,又打量起江浮清,看得江浮清毛骨悚然。商子文幽幽开口道:“家主果然把持不住。”
  江浮清假咳了一声,说:“你想多了,不是那么回事。”眼见商子文不信,江浮清连忙转移话题,指着这些箱子,说:“那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呀?”
  商子文微笑,说:“那些是家主命人搬来的补品。给夫人滋补用的。”说罢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折子递给了江浮清。江浮清接过,发现上面记载的都是些补药的名单数额,江浮清看到那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唇角抽了抽。以前不知道药材的价格,现在知道,才发现商府真是财大气粗。江浮清将那折子还给了商子文,商子文把折子收好。
  江浮清拉着商子文到了偏僻处,小声问:“长老,你知道商府之前活人献祭的事情吗?具体是怎么回事?跟鸣谦有什么关系?”
  商子文见他神神秘秘,就知道他要问些秘辛,此刻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问:“夫人问这个作什么?再说了,此事家主知道得更清楚,你又何必来问敝人。”


第九十五章 选一个?我全都要
  江浮清道:“鸣谦死活也不告诉我。我只好来问你了。长老,你就告诉我吧。”
  商子文看他问得急,又见过江浮清治病救人,对他有几分好感,便也向他说了起来,道:“传言从前禁地之下关押了一个凶兽。那凶兽名叫赤蛾①,凶暴异常。商家先祖云游之时与之相遇,将它诱至此处,豢养于禁地之中,与它结契,使得历代商家家主都能始用它的契力。”
  江浮清若有所思,说:“我去过禁地,但没有看到赤蛾呀。”
  商子文摇头,说:“两百多年以前,禁地发生了一场恶战。凶兽赤蛾被杀,多名长老弟子战死,流血漂橹。最后只有家主与白初霁活了下来。随后骨戒认主,鸣谦继任家主。”
  江浮清问:“你可有亲历过此事?”
  商子文还是摇头,说:“我也是近二十年才当了不器阁的长老。那时我在外游历,也是听人转述的。并不了解当时的情况。”
  这一点上,他们的说法倒是很一致。可为什么只有白初霁和商鸣谦活了下来呢?见江浮清愁眉不展,商子文便叫他慢慢想,自己离开去处理门派事务去了。江浮清苦思冥想,又见商鸣谦正从屋子里出来,就快步迎了上去。确认过瞳色,还是红的。
  此事只有问商鸣谦的红色人格了。白初霁已经死了。就算白初霁没死,也必定不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说不定又要编出什么天花乱坠的理由来蒙骗他。
  可江浮清软磨硬泡了好几日,商鸣谦也不说出来。总是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把他问得烦了,就会逮住江浮清去床上快活一阵。江浮清不仅心累,而且腰疼。只是若不搞清楚他当年的经历,又怎么对症下药呢?
  他自己死活不愿提起,江浮清又死活都要问。商鸣谦有些恼火,问:“你这么追根究底干嘛呀?过去有那么重要吗?我现在吃得好睡得香,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江浮清气极反笑,拦住他,说:“你都人格分裂了,你还挺好的?”
  商鸣谦瞪了他一眼,说:“那你就帮我把那个白色的弄死。怎么样?那我不就不分裂了?”见江浮清不说话,商鸣谦又转身去了书房里。只是他在书房里也不干什么正事,只是双脚架在书房的书桌上,身子窝在铺了软垫的藤椅里,抬眼望着跟进来的江浮清。
  “快,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江浮清皮笑肉不笑,追问道。
  商鸣谦不理他,兀自生着气。
  江浮清走过去,拉过一个独凳坐下,殷勤地给商鸣谦捏腿,收敛住怒气,堆起笑来,说:“你快讲呀。夫君。”
  商鸣谦被他这一声“夫君”叫得十分舒坦,又萌生出了一个奇异的念头,问:“你选一个。”
  江浮清一时错愕,问:“选什么?”
  商鸣谦说:“你选我还是选他。红色的还是白色的?”
  江浮清在他腿上猛地敲了一下,道:“这由得我选?再说了你俩不是一个人吗?我选来选去不还是你吗?”
  商鸣谦吃痛,收回了腿,也有点气,说:“他是他,我是我。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选一个!快说,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他说得斩钉截铁,江浮清在他的带动下,果真认真思考起来。红色的这个虽然会失控,但直率真实,性格主动,偶尔还有可爱的一面。白色的那个虽然被动一些,心思百转千回,万般思绪都埋藏在心底,不轻易表露。但是温文尔雅,体贴和善,总是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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