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娇气包和龙傲天互换身体之后——by楚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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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守男德,元九渊皱眉,摁下换台键。
“该死的!我的心居然在为你跳。”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这么喜欢我,来抱住我,给你一个拥有我的机会。”
电视里两个人伴随着背景音乐深深拥抱在一起,三百六十度的镜头无死角环绕,紧接着特写一个火辣的深吻画面。
这么简单么?
元九渊若有所思地望着屏幕,酒店的房门不适时敲响。
徐姐夹着一沓文件站在门外,望房间里面瞥一眼,没看见外人便笑眯眯地说:“温故,你摊上好事了!”
元九渊翻过茶几上倒扣的杯子,拎起玻璃水壶倒杯水,不咸不淡地问:“什么好事?”
啪——
徐姐把文件拍在桌上,喜滋滋地介绍:“我今天去果乐传媒对接工作,他们特别高兴你的签约,拍完罗刹天后给你安排了一档综艺。”
“综艺是什么?”元九渊问这个词语的意思。
徐姐竖起手指“嘘”一声,神秘兮兮地介绍:“是《奇幻冒险家》!”
元九渊沉默以对。
徐姐喜不自胜地道:“这可是海豹公司的王牌班底制作的一档综艺,正在筹备第一期节目,邀请五个嘉宾一起去冒险,据说这次选址在白马山,那可是古木参天的原始丛林,百里之内都是无人区。”
顿了一下,徐姐表情有些奇怪,“节目组邀请你有两个方面的好处,一方面你多了很多曝光率,二方面……他们估计是想拿你做反面典型,你不是爱哭嘛,到了哪儿不得天哭。”
“给钱吗?”元九渊只关心这个问题。
徐姐点头,竖起一根指头,“一百万。”
和抓住阎善的奖金一样,元九渊点头表示知晓,他不解,身负悬赏金的逃犯数量怎么就这么少?
如果一天抓一个阎善级别的逃犯,一个月就是三千万,一年便是三亿六千万,比起商则所说的几亿生意不逞多让吧?
昨天和商则的一番友好交流,元九渊记住了两件事,商则非常有钱,以及颇有些油嘴滑舌的功夫。
来了有些日子,元九渊了解这个世界的金钱概念,他从来没有需要过钱,在元家不需要,来到宗门后衣食住行皆由宗门提供。
没有听到商则吹嘘之前,元九渊对自己的赚钱能力很满意,可当商则说起一桩生意上亿,他才发觉,赚到的钱远远不够。
若是在修真界,他随便取出一样佛珠中的物品,便能换来万千的银钱,可在现代,只能通过双手勤劳致富。
必须想一个快速赚钱的法子。
翌日。
温故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床头贴了一张元九渊留下的纸条,简单陈述了昨天发生的事,当然没有提及任何商则相关。
录制综艺节目是温故的心理阴影,时至今日网上还流传他在综艺里留下的表情包,比如怕黑怕鬼吓得瑟瑟发抖,比如因为听见路人的悲惨故事,就感动的泪眼朦胧。
别人上综艺是去洗白的,他上综艺是暴露真实自我的,而且现在靠上综艺洗白的套路未免太老土了吧?不会还有人设定这种情节吧?
拍戏一直拍到日暮西垂,温故不知道为什么,秦导又改了剧本,原本拍好的再重新拍第二个合家欢结局,这么大的事居然没任何人和他商量,碍于秦导的面子,温故只好忍气吞声,配合导演的无理行为。
收工之际,温故的手机震了一下,高队长发来一张尸体照片。
冷柜里冻了几年的陈年老尸,灰青的皮肤上结一层冰霜,脸上的褶皱全被自然膨胀撑平,眼球被挤出眼眶外,露出二分之一灰白浑浊,正在死死地盯着温故。
温故吓得手机快掉了,元九渊在和高队长干什么?太重口味了吧?
发完尸体的照片,高队长敲下一行长长的字——
“小温,根据上次你说宁晓海身体里少了器官,我核查了从医院里拿回来的记录,意外发现这间医院做过多起器官移植手术,然后立即派人查探了医院的停尸库,果然发现了几具无人认领尸体,经检验缺失部分器官,可能牵扯一桩器官贩卖的大案。”
破案了宁晓海是不是可以安息了?温故今天没感觉到那种被窥探的冰冷感觉,看来宁晓海真的离开了。
没想到高队长又说:“但医院里没有宁晓海的手术记录,他也不是死在医院里,有线人汇报真凶藏在一个地下赌场,今晚你我一起去探探风吧?”
温故很奇怪,他只是一个普通市民,这样事情干嘛找自己?
斟酌一下回复了高队长四个大字:“明天再说。”
……
千鹤峰。
小院房门紧闭,风吹动郁葱葱的竹叶簌簌地向,盖住若有若无的吐纳呼吸声。
道修推崇心如止水,清静无为,追求不为情绪所动,不为情欲所困扰,忘情忘性,在灵气充沛的山水之前求得一心安宁。
魔修恰恰相反,追求无法无天,不守任何律法道德的管制,一心只求纵情纵欲,道修常常嗤笑魔修竟有双修此荒淫无度之举,但在魔修眼里,这是以欲制欲欢喜禅。
魔君的妻子称为“明妃”,被册封成明妃的当天,便要接受一众臣民的灌顶,从子时一直到第三日的旭日东升,方才是恩泽天下。
所以魔族内关系混乱,不清楚孩子的爹是谁常有的事,进一步导致父子相残,人才凋零。
元九渊所修的魔修,虽不是欢喜禅,但亦恣意妄为的流派,修为增长一日千里,但一旦压抑本心,很轻易会反噬自身。
元九渊幽深双目泛起猩红的波浪,眉心之间一道暗红色符文若隐若现,周身的煞气四溢,杀气直冲云霄之上。
忽然,远处响起一声清脆的玉碎声,布在后山的结界有人闯入了。
元九渊双手翻飞,干脆利落结成魔印,能暂时掩盖身上的魔气,和这双深红如同深渊的眼睛。
他站起身,理理整洁的袍角,若无其事推开门来到小院中。
一缎淡紫色丝绸从天上翩然而至,紫衣真君雪白的靴底轻飘飘踩着丝绸落地,瞧一眼元九渊,淡淡打量古朴的屋檐,“温故何时回来?”
“不知。”
元九渊镇定自若道。
紫衣真君拂袖倚靠在树干上,百无聊赖地叹口气,“你在此地设下结界,是为了防谁?”
不同于温故,元九渊说起来谎话面不改色,“魔君三番四次派人杀我,我设下结界便是为求平安。”
“到是个办法。”
紫衣真君端量他一遍,玩味地笑了下,“我听闻现任魔君曾是极天魔君的至交好友,却因一位女子反目成仇,他暗算杀死极天魔君,方才取而代之。”
元九渊一脸的不感兴趣。
紫衣真君怀念温故在的时候了,如果是温故,一定会瞪大眼睛很感兴趣的听故事,让人很有讲故事的成就感。
“你娘可有和你说起极天魔君?”他直白地问道。
元九渊面无表情,仿佛在说起他人般的冷淡,“她畏罪自裁之前,当着元家众人的面,说她并非被强迫侮辱,而是她心甘情愿,若不是他突然暴毙,她会跟他回十九重城做明妃。”
紫衣真君稍怔,轻笑道:“奸淫掳掠这条到是我冤枉了极天魔君。”
元九渊不想谈起二人,便沉静不语。
紫衣真君半抱手臂,悠然端着下颚,“想来他并不是一无是处之人,我因曾被他偷袭重伤,对他抱有偏见之意,认为魔族和魔修之人皆是十恶不赦之辈,过于以偏概全了。”
元九渊垂下眼,“魔修还能有好人?”
紫衣真君睨他一眼,折下一根竹叶在手中把玩,意味深长地说:“道修和魔修皆有好人和恶人,并不以修魔还是修道来区分,只不过修魔的人无法掌控自己,常常以杀戮来排解心魔,才导致魔修为人不齿。”
元九渊心领神会,淡问道:“为何我从未见过修魔的好人?”
“鬼僧佛不就是么?”
紫衣真君捻起竹叶举到眼前,似是被竹叶的脉络深深吸引,“鬼僧佛魔佛同修,以佛法抑制心中杀意,用佛来化解魔,想来有人要是仙魔同修,亦是一样的作用。”
元九渊略一沉吟,“我明白了。”
紫衣真君撂下竹叶,伸个惬意的懒腰,“温故信任依赖你,我便相信你会是好人。”
元九渊心中好笑,从未觉得他能算得上好人,亦不屑于做俗世定义的好人。
可为温故,他愿意做一个不那么坏的人。
这一夜,乾坤葫芦中的大泽。
温故穿着毛茸茸的小鲨鱼连帽睡衣,扣着软塌塌帽子,张大开的鲨鱼嘴包住了他大半个脑袋,露出小半张白净秀直的脸。
宽松睡衣袖子捋起来一截,两截凸起的腕骨清晰漂亮,淡淡的青色血脉鲜明可见,越发衬得他纤柔精致,像是一用力就能把他弄坏。
介于上次莫名其妙惹元九渊不开心,温故刻意地板着脸,漆黑透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温故。”元九渊目不转睛盯着他。
温故清清嗓子,咳嗽一声,学着元九渊那天冷淡语气:“何事呀?”
元九渊哑然失笑,“温故。”
“何事呀?”温故眼睛挪到让身上,漾出很浅的笑意。
元九渊压低声音,低低轻唤,“温故。”
莫名有些暧昧撩人的意味,温故两手揪起睡衣帽子上鲨鱼的小鱼翅,“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元九渊不禁轻哧,“我很喜欢你送我的礼物。”
“你都看到了?”温故有些怯意,裸着上半身只用头发遮住重点部位,鱼尾又收的很紧,勒出清晰腰臀起伏的线条。
元九渊含笑点首,一字一句地道:“我觉得小鲛人,比小猫咪,小兔子都要重要。”
“啊?”
温故一头雾水,纳闷问道:“和小猫咪,小兔子有什么关系?”
“猫咪兔子皆是凡物,虽然讨喜可爱,但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元九渊清越嗓音直白地道。
莫名其妙的夸赞还是让温故很开心,“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啦!”
元九渊话锋一转,一本正经地说:“魔族人确实荒淫无度,佛珠中有一本双修的欢喜禅,我常常拿出来观摩,上面所讲述的我皆融会贯通,若有一日能遇到施展的机会,不会弱与他人。”
温故小脸通黄,好奇地问:“能给我观摩观摩吗?”
“不能。”元九渊果断拒绝,顿一下轻声道:“一本不入流杂书,会脏了你的眼睛。”
温故怅然若失,回味刚才元九渊说过的话,突然听出点意思来,“你不会也是处……”
元九渊明知故问:“这个也字是何意?”
第五十五章 失零的魅术
“你不会也处之泰然吧。”温故装作没听见问题,一本正经地反问。
元九渊失笑,眼底光芒清澈,“若你想看,我们便一起观摩。”
温故摆摆手,“不了不了。”
元九渊屈膝半跪在波光粼粼的大泽上,漆黑如缎的长发自然垂坠而下,隐隐掩住侧颊清晰流畅的线条,削弱他脸上本有的凛冽之意,莞尔说道:“温故,若是我能再见到你便好了。”
“是啊!”温故幽幽叹口气,鼓励坚定的语气说:“我们一定会见面的!”
再安排一场车祸?
车撞扁了温故都没死。
元九渊唇间溢出自嘲轻笑,“我身上有一半魔族的血,家族因不容与我,与我恩断义绝,师门中离群索居,孑然一身,若不是因为遇到你,恐怕这一生都不会有交心的朋友。”
温故听不得这种不经意流露的委屈,温声哄慰:“别这么说,你很好,如果不是我,也会有很多人喜欢的。”
“若是我只想让你一个人喜欢我呢?”元九渊凝视着他问。
温故漆黑的瞳仁游移,迟疑地道:“我很喜欢你呀,师父师姐都喜欢你。”
元九渊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我祖父曾经也很喜欢我,因为我光宗耀祖,可后来他认为我辱门败户,一心想要除之后快。”
好可怜,温故眼眶发热,温家的长辈待他很亲厚,从小在家里便是众星捧月,和元九渊一比,他的人生太幸福了,“小九,你安心,我最最喜欢你。”
“最最喜欢我?那第二最呢?”
元九渊眼里岑寂的神色消失得一干二净。
温故隐约感觉自己上当了,还是轻声地说:“没有第二最,小九。”
元九渊心底豁然开朗,我是唯一,他想。
……
余宁市。
说起地下赌场,元九渊印象里便是牌九、骰子、投壶、斗蛐蛐,一帮凡世俗世的人挤在小屋里吆五喝六,为了几分银钱输赢得面红耳赤。
余宁市这家地下赌场与他印象中的相去甚远,位于闹市区商业街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高队长的线人早已和迎宾打过招呼,照面之后便带着两人从隐蔽的电梯下行两层。
电梯门一开,灯光明亮,四处金碧辉煌。
宽敞的大厅里一望无际,一张张桌上坐着衣冠楚楚的赌徒,叼着烟雾缭绕的雪茄,穿着修身旗袍的服务员露出雪白的大长腿,笑得甜滋滋穿梭在人群里。
高队长咬着牙,掏出五千人民币,在荷官鄙夷的目光下,换了十个白色筹码,揣着来到元九渊的身边。
“小温,根据线报,嫌疑人名叫杜勇,喏,就是那边的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