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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会影响我除妖的速度——by野有死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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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乐自顾自地说道:“这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是不是很简单呢?我不知道。”
  骆文端察觉出不对劲:“万乐,你怎么了?”
  万乐瞪大眼睛说:“什么?”
  骆文端拉着他坐下,手放在他的脸颊旁,最终还是轻轻地抚摸了片刻,沉默片刻说道:“都好。什么都好,不要担心。”
  万乐:“谢谢你。”
  骆文端两世受灾受难,什么苦都吃过,什么痛都受过,也还是被这三个字捅了个对穿。
  骆文端面色如常地擦掉万乐脸上没干的眼泪,说道:“不用谢,吃点东西再睡吧。”
  那之后,万乐吃完了泡软了的泡面,送走了骆文端,万乐就什么都不管了。
  他的身心都在抗拒之前的殚精竭虑,所以彻底罢工了,每天都处在放空的状态,一天24小时躺在床上,除了吃喝拉撒的本能以外什么都不思考。
  从第二天开始,门外不再有人看守。
  万乐完全松懈下来,剩下的一切都不受他的控制,他也不想再去恨任何一个人,不想控制任何一个人为他做事,不想和任何人交流。
  骆文端会每天来看他,留下一日三餐,收拾掉万乐前一天的垃圾。陪万乐坐在电视前看上一集电视,如果很闲的话,会多待几个小时。
  万乐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虽然效果不佳。
  骆文端对这一切好像都接受良好,表现得很自然。
  人在面对力量强大的人面前,会有一种失控感。万乐在那天见到骆文端时,就如动物一般嗅到了这种失控的感觉,他意识到他们两个人力量的悬殊,也明白了骆文端已经和他们这些凡人有了云泥之别,骆文端以一种不可控的姿态进入了这个互相拉扯的局势中,任何人都无法再掌控他。
  万乐晚上又开始失眠,往往天亮了才能睡着,所以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多,人醒来了,眼睛还没睁开,四处摸手机的时候,感觉到屋里好像有人,他睁开眼,看见骆文端他床头的书桌前,整理着他的东西。
  万乐马上警觉起来,仔细看了会儿,确认他应该是没有找到自己的日记,眼睛还是盯着骆文端。
  骆文端看他如猫一样紧盯着自己:“怎么了?”
  “我饿了,”万乐紧紧地盯着他说,“太饿了。”
  骆文端似乎感觉出有些莫名,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给你带了吃的。”
  万乐说:“哦,一起吧。”
  骆文端退后了一下,离开书桌,说道:“好。”
  骆文端发现自己一离开书桌,万乐马上松弛了下来。骆文端没说什么,给他把饭拿出来,万乐吃了点,看见骆文端只是坐在旁边。
  万乐停下来,嘴里还塞着馒头,说道:“你不吃啊。”
  “不饿,”骆文端淡淡地说,“你慢点。”
  万乐忽然想,骆文端是不是不需要吃东西了?想到这,又有些烦。
  在雷电红色预警取消了的第一周后,万乐时隔很久,在自己的家里见到了他的朋友们。
  还是自万乐失忆后的第一次,万乐、单秀、欧阳雪风、宁武雀和朱小炜他们几个人齐聚在了一起。
  万乐听见敲门声,开门看见他们之后,愣了一下,有些迟钝地反应了会儿,才打开了门,请他们进来。
  几人好像没有发现万乐的迟缓一样,朱小炜把手里的红酒交给了万乐,说道:“有杯吗?”
  有吗?万乐站在那儿想了会儿,然后才不确定地说道:“有吧?”
  “我去找找,”朱小炜脱掉鞋和大衣外套,自来熟地打开了厨房柜台,“哇,好多水果,洗了没有?”
  “洗了吧。”万乐说,“好像是。”
  骆文端可能洗了。
  单秀笑着对万乐说:“好久不见。”
  万乐看着他,都有些不认识了,他印象中单秀一直有些颓废丧气,可是此时此刻,却很有精神,显得人都帅气了一些。
  欧阳雪风说:“单哥结婚了。”
  万乐这才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恭喜你,”万乐说,“我都不知道。”
  单秀:“说好了不联络的,不怪你,现在随礼也不迟。”
  几人笑了起来,万乐说:“要补上。”
  可能是因为朋友们来了,万乐死气沉沉的大脑终于又活泛了起来,眼神显得灵动了些。几人看在眼里,只当做没看见。
  单秀已经不在揭阳了,他去了广东,在那里的协会上班,这几年混得风生水起,当年为了帮骆文端,也算是逼了他自己一把,去了外面的世界里看了看,硬是逼着自己挤进了曾经挤不进去的圈子里。
  单秀说:“我也要感谢你。”
  “啊,”万乐说,“你们知道我师父怎么样了吗?”
  几人对视一眼,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万乐以为出了什么事,问道:“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吗?”朱小炜说,“我以为骆文端跟你说了。”
  骆文端什么都没有和万乐说过,骆文端这几天来了只是帮万乐整理一下房间,看万乐吃点东西,陪他看会儿电视,俩人的对话都非常少,除了日常的沟通什么都没有聊过。
  万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师父6号晚上就失踪了,”欧阳雪风说,“肯定是被骆文端救出去了。老神仙还想办法弄了个锁龙阵,没捆住骆文端,他应该已经不是龙了吧,没人能管得了他了,万乐,他没跟你说吗?你已经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万乐想,其实骆文端是说过的,回来的那天,好像是说了,让他别担心。只是这种话万乐从小听到大,大家都说别担心,可是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万乐从来不相信这种话。
  只不过万乐忘了,骆文端一向说到做到。
  宁武雀说:“老神仙想要用你和你师父威胁骆文端,让骆文端助自己长生不老,只是你身边那些道士,骆文端第一天就解决了,你师父当晚也被救走了,老神仙被叫了这么多年神仙,就以为自己真的是神,他也没想到,骆文端不可同日而语了。当初那么难,万乐,都过去了,你选了最难成功,也最有利于大家的一条路,终于守得云开了。”
  几人都精神饱满,状态很好,虽然他们并非是以功利的心去帮助骆文端,但是骆文端却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期,甚至力压老神仙,让协会内部都开始出现了对老神仙不满的声音,协会的权力中心也开始分裂、倾斜,似乎一场巨变即将发生,而他们无疑是站在了胜利的那一方,选择了骆文端就相当于选择了光明的前途。
  万乐说道:“没有那么简单。”
  几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万乐却说:“没那么简单的。”
  单秀说:“什么意思?”
  “他走了怎么办呢?”万乐问。
  几人同时沉默了。
  万乐的想法中并没有关于前途和命运的部分,他也看不到仕途,只是想:“其实这条路一开始通往的就是分别。”
  骆文端可能会走,角龙成仙,力可撼天,真的能留在人间吗?
  在人类的世界中,出现了完全倾斜的权威力量,没有了稳定的平衡,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宁武雀说:“交给他来想办法吧,你休息一下吧。”
  “哦。”
  宁武雀难得温柔一回:“当成是给他的考验。”
  万乐并不想给骆文端考验,他只是无可奈何而已。
  他想,这些朋友应该也是骆文端找来的陪他的。可能是看他这些日子萎靡不振,忧思过重,所以才找人开解他。
  万乐确实觉得开心很多,但心里头始终觉得有一块大石头压着。
  几人玩到深夜后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万乐喝了点红酒,终于在凌晨感觉到了困意,在他们走后不久挣扎着睡着了。
  还没有睡醒,就感觉到有灯光晃着自己的眼睛,万乐有些烦躁,身体感觉到还在深夜,翻身继续去睡,可是又感觉不放心,最后还是一掀开被子,看见骆文端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看。
  万乐一下子掀开被子坐起来,看清楚了他手里的东西,正是他的日记本。
  骆文端显然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已经翻了一半,看见他醒了,也没有被抓住的自觉,甚至仿佛是故意让万乐知道自己在看一样。
  万乐下了床就要去抢,骆文端没让他抢到,万乐急得眼睛和脸一起红了。他打不过骆文端,又不想让他看,又急又气大喊大叫了起来。
  万乐崩溃地跺脚,让他还给自己,骆文端只是坐在转椅上,沉默地看着万乐。
  万乐感觉仿佛是自己是个透明的人,不穿衣服被扔在大街上看了个精光,他像个孩子一样耍了半天疯,骆文端不闻不问,只是在旁边看着,万乐绝望了,一屁股坐在床上,哭了起来。
  骆文端这才动了,伸出手去,要去抱万乐,万乐像是鱼忽然被捞出水里一样剧烈地要挣脱,骆文端以一种不容拒绝地姿态拥抱住他,万乐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仰头嘶声哭了起来,眼泪汇成河流顺着脖颈流入睡衣。
  万乐大哭也就只有半小时,剩下的时间都在缓解自己的情绪,偶尔抽泣一下,擤鼻涕,折腾到了凌晨四点多。
  无论万乐如何抗议,都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骆文端脱鞋上床,让万乐躺在自己的怀里,看着自己看完了那本日记。
  那些万乐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日日夜夜看了无数遍翻烂了的东西,拿在骆文端手里就像是多么令他深恶痛绝无法接受的破烂,他闭上眼睛抗议。
  骆文端也不在乎,一字不落地看完,天都已经亮了。
  天亮之后,骆文端还宣布了一件事:“你要去看医生。”
  万乐失眠已经持续了有很多年了,在最近一年格外严重。他也感觉自己这些日子有一种在精神上提不起重物的感觉,很容易就被一点事击倒,被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刺激,说出伤害人的话,越伤害别人,他就越觉得痛快,可伴随着痛快也越觉得悲哀。
  骆文端显然已经忍耐了万乐一段时间了,他谨慎地规避开这些精神上的问题,还请了万乐的朋友来陪万乐,但是万乐没有好转的迹象,所以才忍无可忍地用了强制的手段。
  万乐又想说“我不去”,但是看见骆文端的表情,这话还是呐呐地咽回去了,只能去穿衣服。
  他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卫衣,穿上了骆文端拿出来的巨厚的羽绒服,跟着骆文端出门了。
  他好久没有出门,感觉外面实在是过于空旷,这世界过于大了,他因此生出一种绝望无助的感觉来,主动拉住了骆文端的手。骆文端马上回握住了,用拇指蹭了蹭他的手背。
  “见了医生,”骆文端交代说,“要实话实说。不要有所隐瞒。”
  万乐很听话地说:“嗯嗯。”
  骆文端又笑了一声,万乐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抬头看了他一眼,骆文端已经不笑了。
  骆文端有手机,万乐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拿着手机预约挂号,打出租车扫码付款,操作得非常熟练,万乐想说我没有你的手机号,但一想,好像他俩现在还在秋后算账的阶段,他还得看完医生才能定下来生死,现在要手机号,不太合适。
  骆文端送他到前台确认预约,前台看见骆文端显然都被帅懵了,年轻的小姑娘常规的几句话术被她说得春意盎然,眼珠子精亮,问道:“是本人问诊吗?”
  万乐马上从骆文端身后站出来,不悦地说:“是我。”
  骆文端问:“我可以进去吗?”
  “不行,”小姑娘说,可能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不够亲切,她又补充说,“您进去会影响效果哦。”
  骆文端也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只是点了点头,小姑娘说:“您可以做沙发上等待。”
  骆文端看也没有看一眼,对万乐说道:“去吧,我在门外等你。”
  万乐也觉得这样正好,沙发离前台太近了。
  骆文端把他送到门口,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声地鼓励他,可当身后的那扇门一关上,万乐就又感觉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坐在屋里的时候,万乐总在担心那个小姑娘在要骆文端的微信,神色有些不安。随之又在想,或许他出去之后骆文端就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来过一样。他越来越焦虑,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刻也待不了了。
  门,又是那扇门,怎么总是有这么一扇门,让他这么害怕!
  万乐度秒如年,总算熬完了医生的问题,他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向门口走去,一下子打开了那扇门。
  骆文端倚在墙上,听见开门声,转头看向他。
  万乐:“……”
  这扇门只能阻挡住万乐,阻挡不了骆文端,万乐想:“他一定都知道了。”
  “焦虑症,”医生说道,“伴随着恐惧症。”
  骆文端坐在医生对面,沉默地听着。
  医生:“听他口述,应该是因为压力过大和过去的不愉快的回忆导致的,但是他说得很含糊,对我不是很信任。恐怖症是对一些无实际威胁的人或物的非理性的恐惧,这种病症往往伴随着焦虑症,他的情况不轻,我看他总是看门,也许以前有过和门相关的痛苦的回忆。”
  骆文端若有所思。
  医生说道:“家属需要耐心一些,很多行为,他也控制不了自己。”
  骆文端找的是私人心理咨询室,还是欧阳雪风推荐的,据说这医生很有名气。骆文端听完之后,觉得真是扯他妈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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