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今天吃醋了吗? 番外篇——by梦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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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这一生,招谁惹谁了,被生拉硬拽着当这个族长,什么也由不得我,什么也做不得主,就因着这点子血脉亲缘,什么都搭进去了。”
祝祁仰着脸长吁一口气,虚弱的气息都衰微了许多,“本想做个闲散之人,奈何命不由人,人不遂心啊。”
琅玉看着他,“那鼎已经被天后封印了,你且安心吧。”
“安心?”祝祁空洞的双眼望着他,反问道:“安不安得下心,哥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
白九曜和元昭站在那还饶有兴致的等着下文呢,琅玉却回过身看着元昭,“殿下,帝君刚刚不是想去逛市集吗?”
“啊——”元昭回过神来了,“那、那这里就交给哥哥了,还望哥哥不负所托,查清事实。”
“殿下放心,我定会给九重天一个交代。”
“好,那我与帝君先出去等哥哥了。”
元昭拉着白九曜出了门,那个死心眼的还说着,“为什么要走啊?集市可以等一下再逛,我能不能再听一会儿?”
元昭:“......”
元昭拽着一步三回头的白九曜,将他拖出了罗浮宫,无奈道:“帝君听不出来吗?哥哥不想让我们在那了。”
“可,可你不想知道他们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吗?”白九曜好奇的不行,“祝祁说他会死的。”
元昭望着山腰中的浮云缭绕,黯然道:“他会给九重天一个答复的。”
“还有什么安心不安心的,是什么意思?”白九曜还不忘回身望着殿门口,“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听听吧。”
元昭:“......”
“帝君,这里的市集想必与凡间区别颇大,你不想去逛逛吗?”
白九曜想了想,“好吧,那先去逛集市,等琅玉出来了我再问他。”
“你别。”元昭哭笑不得,“哥哥有他的难处,咱们就不要咄咄逼人了。”
此前的幽都山还是人喊马嘶、有条不紊的,现如今变成了这般破败衰弱之境,他心里想必也是不好受的,元昭想着,只要查清楚戎宣王的事,其他的,他也不想过多参与和踏足。
白九曜有些失望,“好吧。”
元昭拉着白九曜兴致勃勃的下了罗浮宫,按着来时的路寻着了这里的集市,可这里早就不如以往那般鳞次栉比、错落有序了,稀稀疏疏的人群再加上本就为数不多的摊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二人就逛了个遍。
元昭怕白九曜等下又闹着去看热闹,便安抚道:“等哪日得了空,我再与帝君去凡间走一走,还是那里的烟火气叫人安闲自得。”
“好。”白九曜眉开眼笑的,“昭儿,那个竹编的九尾狐你放在哪儿了?我此前在辰阳宫怎么没见着?”
元昭表情滞了一下,“我、我收起来了。”
“下次去,再多做几个摆在屋子里。”白九曜搂着他的腰,“好看。”
“好。”元昭看着他,“帝君说什么,便是什么。”
元昭看着这里的情景,不禁有感而发,“战争真的太残酷了,哪怕过了几百年,依旧缓不过这口气来,从前这里可不是这样的,还有青丘山,都不该是这样的。”
“可有时候,这种事又是无法避免的。”
元昭揣摩着刚刚琅玉和祝祁的对话,想来戎宣王又要成了父帝母后的隐忧了。
他的野心,他的魔兵,亦是这三界九州最大的一块心病。
元昭看这里实在是无处可逛了,便道:“帝君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吃。”白九曜四处看了看,“这里黑沉沉的,想来做的东西也不能太好吃,还是回青丘吃吧,昭儿给我做糖葫芦。”
“那东西哪里吃的饱啊。”
“怎么不能?”白九曜与握着的手指指相扣,“昭儿秀色可餐,光是看着也是饱了的。”
元昭嫌弃的看着他,“帝君什么时候学会这油腔滑调了?”
“我是发自肺腑的。”白九曜一脸认真,“我现在相信师尊的话了,天机盘为我寻着的道侣,当真是这世间最最好的人了。”
元昭将手紧了紧,“帝君也是这世间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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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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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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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实在是叫人浑身不自在, 许是地势原因,这不仅空气憋闷湿潮,还像是没什么光亮似的, 周遭暗的人心里没底, 他们在这逛了一会就没了兴致, 白九曜望着罗浮宫还是有些心痒痒, “还是想知道他们说什么了。”
“看不出来你这狐狸这样八卦。”
元昭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叫自己跟着琅玉了,虽说他受了天族多年的抚养恩泽,可眼见着曾经盛极一时的修罗族落寞如此, 怎么样心里都会有些憋闷和不甘的。
他刚刚也不由得猜想着他们二人的谈话, 究竟是有什么不方便让自己知晓的呢?
思来想去, 也就是戎宣鬼王的归期了。
从刚刚他们的谈话中, 元昭不难猜测, 想来那道屏障是封不住戎宣的, 现下能做的,也就是扣着祝祁不再让他接近玉霞山去供养戎宣,不知没有血气滋养,还能不能多拖延些时日。
元昭不自觉的攥紧了白九曜的手,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昭儿。”
“嗯?怎么了?”
“我饿了。”
元昭捏了一把他的脸, “从前帝君不得辟谷之法,如今竟还是那般吗?”
白九曜笑了笑,“修炼功法又不在此,世间美味颇多,我又为什么要忍着呢。”
元昭拿他没办法, 四处看了看, 好歹寻着一处瞧着不错的酒馆,他指着道:“那我们就去那里吃点什么, 然后慢慢等着哥哥吧。”
“好。”白九曜望着那破败的店面嘟囔着,“也不知道这里的吃食好不好吃。”
“帝君先凑合着吃,等回了青丘,我再给你煮面。”
这间二层的酒馆瞧着该是这里最气派的酒楼了,虽说现下看着还是有些不入流了,可从构造装裱来看,以前也该是门庭若市,气派富丽的。
他们二人的服饰外貌一看便知是外族人,进了店内迎上来的小二也是愣了一下,元昭笑了笑,“我们可以坐在楼上吗?”
“可、可以。”
那小二看着呆呆愣愣的,仿若他已经许久没有接待过客人了一样。
元昭和白九曜随着他走上楼,连塌上的矮脚地桌都是在他俩眼皮子底下刚刚擦的,白九曜看着那桌面上薄薄的一层灰,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饿了。
元昭略显迟疑的坐了下去,然后道:“你这里,可有什么吃食吗?”
白九曜也随着坐在那等着回应,那小二磕磕巴巴道:“可以做一些简单的。”
元昭看着白九曜,“那、那就先将你店里的素食都做上一道,其他的你看着做吧。”
“这、我们这没有素食。”
“没有素食?!”
后来听这小二说了他们才得知,幽都山所处之地阴气极寒,黑砾之地寸草不生,暗河所经之处,花草枯萎,再无生机,他们平日里所食也皆是暗河里自然而生的各类生物。
“你们一直都是这般的吗?”元昭不解,以前可是并未听说修罗族境内是这般境地啊。
“千年前不是这样的,吾王代戈身死之后,幽都山气息枯竭,万物逐渐衰败,了无生机,才会如此。”
元昭想着这也算是个了解修罗族的契机,这才又多问了几句,“那从前的那些人呢?”
此前修罗族也算人丁兴旺昌盛,仙魔大战时死伤过半,相继缚言与代戈又都身死,那些宗亲闹了好一阵子才寻出祝祁来接任族长,虽说他们不像代戈那般野心勃勃,好歹身上也是流着修罗族的血,该是有些傲骨血性的。
可偏偏祝祁又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他的随遇而安搁在那些人眼里就成了好逸恶劳、不知进取。
祝祁也懒得与他们争辩,你们叫我做这个族长我做就是了,其他的,你们就随便吧。
后来他更是撒手不管,放任那些人将这里弄的乌烟瘴气,那些人各执一见,或是为了自己,或是为了自己的族亲,日日在罗浮宫争辩吵闹,为的就是能为自己某得些好处利益。
这时元昭才知道,祝祁的生母原是罗南山上的一只小兔灵,他的父亲与代戈去拜访那里的闳允上仙时,机缘巧合在山下结识的。
那时代戈还嘲笑自己的弟弟喜欢上了这样弱的一个精灵,生的孩子必定也不会如正脉宗亲那般骁勇善战,可想着他那一脉左不过是个旁支,他也就没有再干预。
元昭想着,想来祝祁的性子,便是随了他的生母吧。
代戈身死之后,修罗族的宗亲寻着了隐在深山的祝祁一家,说是劝说,倒不如说是强.迫,代戈除了琅玉之外再无所出,他们绞尽脑汁能寻到的,也唯有祝祁一人。
那时修罗族群龙无首,若不快些定下族长,想来又要被其他族群有机可趁。
白九曜问道:“那后来呢?祝祁怎么就随他们来到这了?”
那小二叹了口气,有些惋惜,“他们杀了他的生母,逼他称王,如若不从,想来他的父亲,也是难逃一死的。”
元昭皱眉,竟然还有这种事?
白九曜却凑过来小声问道:“他们就没找过琅玉吗?”
“不知道,那时候你才死了没多久,我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个。”
“嘿嘿。”
白九曜不顾那小二的目光,捏着元昭的下巴就亲了一口。
“......”
那小二站在那看也不是,走也不是,憋得脸暇泛红,“那二位,还吃吗?”
元昭想着左不过要在这里等琅玉,便道:“总该有果子吧?拿些果子来吃吧。”
“好,二位稍等。”
白九曜搂着元昭的腰,头头是道的分析着,“他们一定寻过琅玉的,怎么样祝祁与他都是比不得的,想来是被琅玉拒绝了,才退而求其次,找的祝祁。”
“母后兴许会知道,介时我问问。”
白九曜在他耳侧阴阳怪气,“想来与你也是有些关系的,师尊与我说他是为了你,才背叛修罗族的。”
元昭:“......”
“你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
“可师尊又不会骗我。”
“那我就会骗你了?”
白九曜的眼珠转了转,然后靠在元昭肩上,“他为什么喜欢你?你们儿时经常在一起吗?”
元昭垂眸斜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没事儿找事儿?”
白九曜揽着他的腰开始撒娇,“我想听。”
“我不想说。”
元昭知道这事不说也就罢了,若是说了,白九曜定然不会听听就过去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闹他呢。
“昭儿。”
白九曜这样的身形一撒娇就像小兽似的直往元昭的怀里钻,手也是上下其手的不老实,他像小鸡啄米似的亲着元昭,“昭儿~~~”
“哎呀呀,你别天天像个狐狸精似的。”
“狐狸精?”
白九曜身形一顿,脑中回想着司命的话本,他在里面见过这词儿,这词大多是用来形容女子妩媚妖娆,犹如妖物一般勾魂摄魄,迷人心智。、
白九曜眉头皱了皱,这不是用来形容放浪淫靡之人的吗?
元昭忍着笑,“帝君不是想要昵称吗?这个如何?”他凑到白九曜耳边极近暧.昧:“老狐狸精。”
这一下子算是将白九曜难住了,这个词儿好像不是什么好词儿的吧?
再说这等称呼,大庭广众之下也是说不出口的啊,那旁人还怎么晓得他们二人间亲密的关系啊。
白九曜有些不对心思了,“那这,也有些唤不出口啊。”
“呵,那帝君唤我的,就唤的出口了?”
“哈哈,怎么唤不出口了?”白九曜嘬着元昭的脸,“龙宝宝,多好听啊,怎么就唤不出口了?”
元昭本来还煞无介事的坐在这,听了这称呼顿时从脸颊红到了耳根。
白九曜那时趴在他耳边说,此前在辰阳宫,元昭在床上醉的软绵绵的,床笫之欢时,犹如襁褓中的婴孩般啜泣呢吟,直听得人浑身酥麻,叫人疼惜万千。
元昭白了他一眼,“不知羞。”
白九曜又鬼鬼祟祟的贴了上来,“昭儿下次也不必费口舌求饶,只需那般吟哼几声,任谁都是受不住的。”
元昭:“......”
他气的上前一把捂住了白九曜的嘴,脸红的像是要滴下血来似的,“别说了。”
白九曜眨着无辜的眼睛点了点头,元昭的手刚一撒开他就又嬉笑着亲了上去,“晚上我们慢慢说。”
在这幽都山也是见不着什么天色的,元昭望了望,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辰了。
正当他望着罗浮宫发呆之际,刚刚那小二端着一托盘的果子走上来了,他将那摞的整齐的黑色果子放置在二人面前,恭敬道:“二位请慢用。”
白九曜瞧着眼前像是煎糊了的馒头似的东西,面露难色,“这、这是什么?”
“青果。”
白九曜,“可这明明是黑色的。”
那小二有些怯怯的,“可、可它的确是叫青果,是这里独有的青罗神树所结。”
“好、好吧。”白九曜勉强挤出一丝笑,“你先下去吧。”
白九曜看着眼前黑漆麻乌的果子,面露嫌弃之色,“不吃了吧,看起来就很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