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又把正道之首的儿子抢走了——by秋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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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潇已经开始盘算之后的安排了:“这次我下山,可是做了两件大事,又抓了狐妖,还把你找到了。”
“霜瑜你别怕,我这就救你脱离那大魔头的苦海,”陈潇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神秘地对陆霜瑜说道,“其实楚月也偷到了软骨散的解药,但是我让他扔了!你先在这河里好好清醒清醒,清醒完我们就走,保证那大魔头抓不到我们。”
“扔了?”陆霜瑜忽然睁眼,看向陈潇。
“对啊。”陈潇不明白陆霜瑜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反应,“那种下作药又不是我们下的,我们给他解呢是情分,不给他解呢也是正常。况且他还把我们掌门伤成了那样,还把你抢走了,不给他解药简直就是理所当然。”
陆霜瑜眉头紧皱,往湖边游去。
陈潇担心:“这就好了,不用再多泡一会儿冷静冷静了?”
陆霜瑜已经上岸,浑身滴着水,他往回走的同时周身起了干燥清洁术,周身衣服立刻恢复干净清爽。
陆霜瑜转身看陈潇,格外认真地强调:“父亲不是他伤的,是魔尊的一个手下。”
陈潇不理解:“大魔头沉睡两千年,一醒来就和魔尊呆在一起,他们俩难道不是一伙的吗?”
“不是,”陆霜瑜回得很快,顿了顿,他的声音又恢复了不急不缓,“谢莫遥这次出了事,你见过一个魔尊的人吗?”
陈潇也想不通:“这不合理啊,他们人呢,不会被楚炽算计,给关在哪里了吧。”
他话音落下,空中忽然炸起了一束带着魔气,独特的黑色烟花。
众所周知,这种独特的烟花,就是魔族之间相互传递的信号。
“看,这不就来了,楚炽被打败了,估计那些被他关的魔族之人应该也逃出来了。”陈潇高兴地看着空中黑色烟花,他竟然猜对了。
只是他高兴了半天,陆霜瑜脸色却没什么变化,陆霜瑜又强调补充了一句:“护心丸是谢莫遥给的。”
“可护心丸我听说是从魔族身上拿出来的,他俩不分家,就是一伙的。”陈潇分析上头了,根本停不下来。
陆霜瑜往回走:“那定然是谢莫遥随手送给魔尊,原本依旧是谢莫遥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陈潇还要分析,但发现陆霜瑜脸色不太好,且默不作声往回走,他立刻跟上去,还要继续说,“都是魔,谢莫遥和魔尊那就是一家人一起的,所以魔尊手下伤了……诶,你这走的方向,你还要回去?对,楚月还在那里,我们得押着他回门派,关他进锁妖塔。”
陆霜瑜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陈潇,一直看着。
陈潇:“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你把楚月绑了?”陆霜瑜问。
“没有啊,我绑他做什么,他刚帮了我们忙我们就绑他,这不太好吧。”陈潇挠头回。
陆霜瑜又问:“你就一个人过来了,放他一个人在那里,不怕他跑?”
“不会的,楚月不是那种人。”陈潇几乎都没有思考就回了。
陆霜瑜再次问:“你就这么信那楚月?”他的冷静冰冷,理智分析出来那楚月必然会逃跑,他提问的语气中就已经预设了楚月就是会逃跑的答案了。
陈潇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再次强调:“他不会,他答应我的。”
陆霜瑜对楚月所谓的答应二字完全不相信,这不是他对楚月有多大的偏见,而是楚月这只狐狸本来就胆小多疑又谨慎,且对人间的负心汉还有很强的执念,根本不可能乖乖留在那里,等着他们押他去锁妖塔,被那样暗无天日地关着。
“他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信我信!”陈潇不喜欢陆霜瑜那冷酷又无情地对楚月判定的态度。
陆霜瑜反而更加关注陈潇了,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这么维护楚月?”
陈潇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回答,索性同样来了个反问:“你呢,你又为什么那么维护那个大魔头,怎么就一定不是呢,万一就是那大魔头差使的魔尊手下偷袭我们掌门了?”
陆霜瑜沉声坚定地回:“他不是这样的人。”
两人一起陷入一股诡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陈潇忍不住笑了一声,笑出了一声后又没忍住,开始哈哈大笑出声。
陆霜瑜虽没笑出声,但嘴角也跟着陈潇大笑而上扬。
两人忽然间就默契地相互理解了,一起非常默契地往回赶。
两人回了屋,陈潇进屋就到处找楚月的踪影。
陆霜瑜进屋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去谢莫遥的房间看,谢莫遥还是和他离开时那样,躺在床上床上睡得很熟,只是手又从被子里露了出来。
他上前将谢莫遥的手轻轻放回了被子里,又看了看床上的谢莫遥,睡得还算安稳。他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不知自己在担心什么,谢莫遥睡着了还能往哪儿走,他可能是被陈潇那焦急找人的情绪给传染了吧。
陈潇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楚月的身影,他失落又不敢相信:“他真的走了?!他明明答应过我会等我回来的。”
这次陆霜瑜反而没有之前那般分析得冷静残酷了,温和地安抚陈潇:“你不是说了,他不是这种人。他可能有些事要处理,处理完会遵守约定,回来找你的。”
陈潇眉头紧皱,情绪很激动:“他还要做什么?他又要去勾引那些男人还要去杀人?!”
陆霜瑜沉思,开始分析:“他将这里的洞府设都那般豪华,并非是想四处游荡,看到哪位负心便去杀。我与之交手了不少,他的修为不像是一直吸他人精血,急功近利而修炼成的,反而很纯正,修为招式也有自己的领悟和研究。勾引人时衣带都不愿让对方解。”
“对,我和他之前碰都没有碰过,他很注意的。”陈潇虽没听明白陆霜瑜这层分析下的深层含义,但听到这句话,他就忍不住点头应和。
陆霜瑜朝他微点了点头,起身往屋外走。
陈听得入神,不知不觉就和陆霜瑜走出了谢莫遥的房间,陆霜瑜边轻轻关房门,边继续分析:“一般来说,在一处作乱几次后,及时换一处更为安全。可楚月在就算知道有人要埋伏跟踪他,知道有人在野外已经设好阵法等他的前提下,他还是选择了这里的张罗做为一个目标,这和他谨慎的性子完全不符。”
陈潇连连点头,还皱眉有些小嫌弃:“对啊,就他那么小的胆子,怎么敢的。”
陆霜瑜让陈潇坐下,不急不缓地给陈潇倒了一杯茶,推到陈潇面前,沉声继续道:“可见他做这一切并非是漫无目,他有针对,或许,一开始负了他的那个人就在这里。”
“什么,那负心汉还活着?”陈潇喝的茶差点喷出来,不敢相信,楚月这么果断狠手杀了那么多负心汉,结果那个真正伤他的人他还没杀。
陆霜瑜叹了一口气:“或许他想在被锁妖塔前,做个最后的了解吧。”
陈潇一下把茶杯放到桌上:“那他应该告诉我的啊!”
陆霜瑜看向陈潇,忽然笑了,笑着反问陈潇:“你知道了又如何,会帮他杀人?”
陈潇顿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一个十分理智的答案:“我会劝他放下执念,勿再造杀孽。”
陆霜瑜转着手中茶杯,看着茶杯中的茶叶,嘴角笑意消失,没有说话。
陈潇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回答太冰冷无情,可他想不到别的办法,他看着一直沉默的陆霜瑜,忍不住问:“霜瑜,你觉得我这样对吗,如果楚炽出现,你会帮谢莫遥杀了他吗?”
“砰!”的一生脆响,陆霜瑜手中的茶杯被捏碎,陈潇吓了一跳,看陆霜瑜手指没有受伤才放心。
“不会吧,霜瑜,你忘记你记的门规忘记掌门的教导了吗?”陈潇看着陆霜瑜的脸色,不像是会留楚炽一条命的样子。
陆霜瑜施法将碎在地对茶杯收拾后,用着比陈潇还冷静克制的语气:“不会。”再无别的话。
“对,不能杀。楚炽也没杀人,他真的很狡猾,对付魔族的人也只是关着不杀,他好像没有沾一点血腥的事情。所以按照妖族判罪规定,就他那点事,连锁妖塔都不必关。”陈潇忍不住感叹。
“不行,我还是早点找到楚月,早点阻止楚月,多杀一个人会多判一百年,为那个负心汉不值得。”陈潇出去找楚月去了。
陆霜瑜很快也出去了,去买了许多药,这些药都是用来做软骨散解药的。软骨散的解药街上的药店根本买不到,好在他读的医术中有背过关于软骨散解药的配方。
买了配方中的一些药,还要不少灵药街上的药店没有,他去了野外的山上去找。
再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但好在需要药都已经找到了。
他回来后看了一眼谢莫遥,发现谢莫遥竟然已经醒了。
陆霜瑜早就用清洁术清洗好周身,没有带一点山上的泥土脏乱,他将谢莫遥扶着起身,让他半靠着,枕头垫在谢莫遥的后腰处,温声问:“感觉怎么样,有力气吗?”
谢莫遥任由陆霜瑜将他扶起来,一声不响的,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没精打采的,像是要睡,但眼中又没有困意,陆霜瑜问他话,他也不回答。
陆霜瑜微皱眉,继续耐心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饿了?”
谢莫遥依旧不说话,一双桃花眼里没有神采,一直看着某处,不知在看什么。
“是不是软骨散很不舒服,解药马上就做好了。”陆霜瑜安抚道。
谢莫遥终于回了一个字:“嗯。”很软很轻,不是平时的懒散,反而透着一股无所谓的态度。
“不舒服的话,要不要继续躺着?”陆霜瑜伸手想帮谢莫遥躺下,谢莫遥只摇了摇头,但依旧是那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好,你等我一会儿,解药马上做好。”陆霜瑜从没见过这样的谢莫遥,想来想去也只能归因到软骨散身上。
他起身要去做解药,手忽然被一只微凉的手拉住,但那只手很快又失去了力道,渐渐向下落去,陆霜瑜手中用力,及时握住了那只要落下手。
那只手在陆霜瑜手中绵软无力,仿佛只要陆霜瑜一松手就要落地,和谢莫遥的状态一样。
陆霜瑜回头看谢莫遥,轻轻将谢莫遥的手重新放回到床上,静等谢莫遥说话。
谢莫遥看着陆霜瑜,没什么情绪的眼中终于有了一点兴趣:“你还懂做解药?”
“学过一点。”
“会做软骨散的解药,可不是学过一点而已,药草书籍看了不少,那你可知有一种花。”
陆霜瑜以为谢莫遥想要,当即问:“什么花?”
“这花可以看出另一个人是不是真心爱你。”
陆霜瑜脸色有些沉,没有说话。
谢莫遥迟迟没有听到陆霜瑜的回应,看了一眼陆霜瑜,微皱眉:“你不知道?”
“那花名为缦年花,长年闭合花瓣,极通人性,探查人心,如果对方真心爱你,它就会开花。”陆霜瑜沉声回复,“此花生长万年才能具备准确的判断能力,极其珍贵,身旁有不死不灭的缦年兽守护。”
“不死不灭,”谢莫遥眼中恢复了不少神采,“有意思。”
陆霜瑜看着谢莫遥跃跃欲试的样子,又开口建议:“此花取之异常困难,且用处不大,没有必要取之。”自古以来能成功取得缦年花的人屈指可数,且都下场不是很好,就算有了这花帮助判断所爱之人的心意,但这几个无一例外都还是被所爱之人所伤。
对于这种结局,陆霜瑜丝毫不感到意外,毕竟能拼了性命去取缦年花的人,哪个不是情种?如有怀疑,离开不是更好,偏偏还要受那么多苦去取缦年花,似乎自己要清醒无比地要求一个真相,实则早就情根深种,病得无可救药。事实也确实如此,那些几个曾经取到缦年花的人,都没看到缦年花开花,可是依旧最终还是和对方在一起,最后被伤得体无完肤。
“我想取便取。”谢莫遥丝毫听不进陆霜瑜的劝阻。
“你就那么在意楚炽说的是否真心?”陆霜瑜声音很冷,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冷。
谢莫遥看了陆霜瑜一眼,浑身的无精打采彻底消失,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悦,陆霜瑜那是什么语气,竟然敢凶他。
“你懂什么?我要解药,做药去。”谢莫遥语气也很凶地命令,心中太气,还伸手推了陆霜瑜,但他浑身无力,这一推也是绵软无力,毫无攻击力。
陆霜瑜一动不动,也不走,谢莫遥还要说话训,陆霜瑜却又在他开口前,一声不响地转身走了。
要造反呐!谢莫遥被气得非常精神,再没了之前那股颓靡气。陆霜瑜竟然还敢和他摆脾气,等他好了,看他怎么收拾陆霜瑜。
谢莫遥就等着解药,可解药没等来,却先等来了香喷喷的饭菜。
“解药呢?”谢莫遥看到陆霜瑜就特别有精神,已经完全没了之前那股突然的颓靡样,虽然浑身没力气,但嚣张得不行,仿佛一不高兴就要训陆霜瑜一般。
陆霜瑜在谢莫遥床旁摆好饭菜:“还未做好。”
一看就是被做饭耽误了,谢莫遥不高兴:“让你做解药,你去做饭,谁让你做饭的。”
陆霜瑜夹了一块红烧肉到谢莫遥嘴前,肉香和酱汁的香味散开,谢莫遥终于不再说话,与那红烧肉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张开了口咬了下去,吃的时候眼睛都眯了起来,吃完又看着陆霜瑜,开口开始训陆霜瑜,
陆霜瑜尽数听着,也不反驳,不急不缓地继续给谢莫遥加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