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死对头家的鱼缸里——by光与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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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疯狂摇头,迅速跳出去好几米远,说道:“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鬼知道那裴曼华是个什么好东西,万一被缠上甩不掉了,那岂不是原地送命。何晓光是想想,就觉得这事儿实在是不划算,除非能给他多加点工资。
“有福你也消受不了啊。”盛尧一边说一边坐在了祁舒阳旁边,递给祁舒阳一瓶冰汽水,安慰道:“来,歇会儿,好好把她说的话跟我们捋一捋。”
“谢谢您嘞,我最近减肥,不喝汽水。”祁舒阳把冰汽水放在了桌上,打了个哈欠后继续说道:“她给我推荐了一家医美机构,说自己是在那儿做的项目。”
“............也是在意料之中。”盛尧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毕竟不会有人把这种事情挂在嘴边,肯定会稍微回避一下的。”
裴曼华这么多年沉沉浮浮,即使没有这身皮囊,也是绝对不是会被人轻易看破的人精。哪怕祁舒阳如今正当红,又是导演那头钦点的男主角,裴曼华也不会因为他的突然示好而放松警惕。
“所以,也没什么用了,她不会告诉我的。”祁舒阳撑了个懒腰,回头看向坐在另一头沙发上的姚沛舟,说道:“回头告诉你们老大,我尽力了,这事儿你们快点解决,不然我这个无辜市民真的很遭罪啊。”
“无辜市民?”姚沛舟对于他这个说法实在是不能苟同,抬起头看着他,眸光深邃,仿佛要透过祁舒阳微微眯起的双眸里寻出一丝异样。
祁舒阳完全不为所动,只是跟着眨了眨眼睛,保持着微笑说道:“是啊,无辜市民。”
“那好,你回去吧。”姚沛舟也不跟他废话,径直冲他挥了挥手,连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完全不在意。
“行吧,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加油。”祁舒阳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冲着众人一挥手,随后径直拉开了房门。
直到他站在了门口,姚沛舟才慢悠悠地开口继续道:“不过凌庭柯也说了,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人身安全自己负责就可以了。”
祁舒阳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他扭头看向姚沛舟,后者低头往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一副毫不留情的嘴脸。
“我说,凌庭柯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祁舒阳靠在门口歪着头,完全抛弃了人前优雅从容的形象,用十分严肃的语气讨伐姚沛舟:“说好的要庇护我呢,说好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呢?这就过河拆桥了?”
“我说的是互惠互利,可不是让你把我们当保镖。”凌庭柯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只见姚沛舟手中水杯里晕开了一层涟漪,直到涟漪彻底消散,凌庭柯的脸出现在水中央。
祁舒阳先是吓了一跳,随后立刻镇定下来,双手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凌庭柯,一副要和对方谈判的架势。
“我有麒麟之角,你确定要把我丢在荒郊野外,任人鱼肉?”祁舒阳问他。
“我告诉过你,你可以把麒麟之角交出来,我们会处理的。”凌庭柯回答。
“不可能,我不可能把它交出去。”祁舒阳拒绝得毫不犹豫,他静静注视着凌庭柯,收敛了眼神里的最后一点嬉皮笑脸,极为认真地说道:“这是女娲交给我的任务,念在她当年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也绝不会把这东西轻易交给其他人。”
“其他人?”凌庭柯重复了一遍。
“是的,其他人。”祁舒阳认真地重复道,他站了一会儿,终于叹出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所以,我决定了,你们这事儿我帮不了你们,我的事情也就由我自己来搞定吧,再见,诸位。”
说完,他便不再多看凌庭柯一眼,径直离开了房间。
待他走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凌庭柯身上,他们各自心里都清楚,经过风盈缺一事后,凌庭柯对于圣物的事情格外谨慎,生怕稍有不慎出现意外。
“凌老板,这怎么办啊?”何晓问道。
“不管他,让他去吧。”凌庭柯眼底里仿佛翻涌着汹涌波涛,却也无比镇静,他仿佛早就预料到了祁舒阳的反应,并没有对此表现出意外。
何晓顿了顿,试探性问道:“那就由他去?不管了?”
“徐殊明。”凌庭柯点名道。
“在。”角落里站着的徐殊明应了一声。
“召个东西跟着他,别让他真的出什么意外。”凌庭柯吩咐道,随后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回头看了姚沛舟一眼,后者心领神会,冲他一点头。
谁也不知道他们二人交换了什么信息,直到房间里人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姚沛舟和时煊,后者才慢悠悠地问道:“所以,确定了吗?”
“什么?”姚沛舟问。
“霍知眠,是她吗?”时煊说道。
“是的,就是她。”姚沛舟的表情变得很沉重,他抬头看着时煊,眼神里透露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情愫。他慢慢地叹出一口气,随后继续说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呢?”
“去见她。”时煊说道,他回头多看了姚沛舟一眼,突然被姚沛舟此时的表情戳中了不知道心里的哪一根弦,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姚沛舟的头,轻声道:“去见她一面,把事情说清楚,即使她是你的嫂子,也不能允许她肆意妄为。”
姚沛舟轻轻一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开口道:“楚遇,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时煊问他。
“就是——”姚沛舟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他慢慢起身靠近了时煊,顺势将人压在沙发上,凑到耳边低声道:“男人的头,是不能随便乱摸的。”
时煊:“............”总有那么一些人,能在能在严肃场合里天马行空地想着一些本来不该在这个时候想的事情。
然而他的心跳得却异常快,他抬头看着姚沛舟深邃的眼,仿佛要被这一汪深潭吸进去,卷进再也无法上岸的深渊里。他轻轻笑了,唇角上扬弯成一条好看的弧度,却狡黠如狐狸。
“我就摸了,怎么样吧?”时煊又抬起手来摸了摸姚沛舟的头发,完全不把对方警告的眼神放在心上,说道:“难道,你还能打我不成?”
“我不打你,我......”姚沛舟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他的目光紧盯着时煊,从对方光洁饱满的额头到眉心再到莹润的唇,最终忍不住吞咽了一下,眼看着就要贴近对方的唇。
忽然,时煊身形一晃,一个闪身从姚沛舟身下瞬间脱离出来,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晃悠着双腿。
“你......”姚沛舟回头看着他。
“我怎么啦?”时煊笑吟吟地看着他,虽然他在武力值上目前已经不是姚沛舟的对手,但是论身形灵活,姚沛舟恐怕也不是这条小人鱼的对手。
“没什么,挺好的。”姚沛舟从沙发上坐起来,扯了扯领带,扔下一句我去洗澡了,转身离开了客厅。
待他走后,时煊深深看了浴室的方向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离开了。
“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让祁舒阳手里的剧本直接掉落在地,他看着剧本上染上的鲜血,垂下眼眸掩饰住表情里的黯淡,往后一倒瘫在了客厅柔软的地毯上。
“已经跟那边谈好了,明天下午五点可以开始拍摄,到时候你......”菲菲拿着行程表进门,正要滔滔不绝地向祁舒阳公布明日行程,一低头就看见了摊开的剧本上赫然晕开了一滩猩红的血。
祁舒阳睁开眼,看着斜上方的人,十分勉强地笑了笑:“干嘛,继续说啊。”
“你又吐血了!怎么回事啊?”菲菲着急忙慌地把他扶起来,用沙发靠垫撑住他,低头去收拾地上的血渍:“你不是和他们已经说好了吗,这问题不是能解决吗?”
“能啊,能解决。”祁舒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伸手擦去了唇角的血渍,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光,片刻后说道:“但我不能把麒麟之角交出去,菲菲,绝对不能。”
“可你已经这样了!”菲菲很明显已经生气了,她一着急尾巴就没藏住,毛茸茸的小尾巴从裙子里钻出来,冲着祁舒阳摇晃着,显得焦急万分。
“没事的,我可以的。”祁舒阳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余光落在了菲菲的小尾巴上,笑了一声道:“尾巴藏好吧,小狐狸,小心被人抓走。”
“你———!”菲菲哼了一声,不满地嘟着嘴嘀咕了一句:“你还管我,自己都一地鸡毛呢,都跟你说了把那个破麒麟角扔出去了!”
随后她收起了被血弄脏的剧本,起身去厨房烧水。待她走后,祁舒阳轻笑了一声,如同喃喃自语一般道:“才不是什么破麒麟角呢,蠢丫头。”
第112章
入夜,青年高挑的身影出现在空无一人的停车场。贴了保护膜的车窗映出他严肃冷漠的脸,谁也不会想到整日里以笑容示人、平易近人的当红小生祁舒阳会有这么阴沉的一面。他拉开停车场里那辆漆黑的跑车坐进去,正要关门就被一股力量拽住了门把手。
他抬起头,鸭舌帽的帽檐一点点往上,露出了一张笑吟吟的脸。时煊眉眼一弯,笑吟吟地看着他:“祁先生,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小人鱼?”祁舒阳一改方才阴沉严肃的模样,表情里带着些许戏谑笑容,他冲人歪了歪头,道:“怎么,要跟我出去喝一杯吗?”
“喝一杯?”时煊秀眉一挑,往车门上一靠,说道:“你不是要减肥吗,怎么还出去吃宵夜了呢?”
“累了,需要放松放松。”祁舒阳故作困顿地打了个呵欠,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冲时煊努了努嘴,示意他旁边坐:“走啊,一起去吧。”
“行,那我就陪你去一趟。”时煊笑了一声,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坐进去。跑车启动,发出沉重地轰鸣,带着他们二人一同驶向了岚城最繁华的夜市。
酒吧里的音乐轻柔而缓慢,在柔和黯淡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暧昧模糊,在这里并不会有人发现如今正当红的大明星毫不掩饰地坐在这里,完全不担心被人偷拍。
当然,也不会有人能偷拍他,毕竟只要他不主动开口叫人,就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存在,他把自己完全隐藏于这座城市的正中心。
“为什么不愿意交出麒麟之角呢?”时煊单刀直入地问他。
“来做说客的?”祁舒阳端着酒杯摇晃了一下,随后把酒喝下一口,继续说道:“不交就是不交,没什么理由。”
“总是有点说法的吧,那可是个烫手山芋,又不是什么大宝贝。”时煊端着一杯果汁,有意无意地抬头看他。
“小人鱼——”祁舒阳拖长尾音叫了他一声,片刻后继续说道:“每个人呢都会有自己的底线,自己不愿意被人触碰的秘密,好比我,也好比你。”
“我?”时煊眉眼一亮,表情里流露出几分疑惑,像是不理解他话中的含义一般。
“是的,你。”祁舒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表情格外富有深意,面对时煊那副天真无辜的模样反复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你也有你的秘密,不想被人知道,尤其是不想被姚沛舟知道,对吗?”
“我哪里有这种小秘密。”时煊轻笑了一声,用喝果汁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天知道他为什么要上这辆贼车,结果现在只能在这里饱受痛苦。
“你当然有啊,上次我就说过了,你的演技是真的很差。”祁舒阳忍不住笑了,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了他英俊年轻的面容,却在此时的环境中显现出几分莫名的沧桑与无奈。
“有那么差吗?”时煊看着他好一会儿,发出疑惑的声音。耳畔是酒吧里播放着的轻音乐,以及酒杯碰撞出的清脆声响,他盯着祁舒阳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既然这样,祁舒阳,那不如我们交换一下吧。”
“交换?”祁舒阳眼眸一亮,像是提起了有兴趣一般,问道:“交换秘密?姚沛舟会允许你跟别人这么玩吗?”
“我什么时候必须听他的了?”时煊摇了摇头,对于他的说法不敢苟同,他玩味地看着祁舒阳,慢条斯理地说道:“他在我这儿呢,不过就是个小鬼头,我的事情还由不得他来做主。”
“他是——小鬼头?”祁舒阳被他这个说法惊呆了,想笑,但是又勉强忍住了,毕竟把上古圣兽之一的白虎称作小鬼头的人,这世上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他思考了片刻,随后继续说道:“所以,你并不是小人鱼?”
“你看我像吗?”时煊反问。
说到这里,时煊胸前的吊坠突然开始发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吊坠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原本昏暗暧昧的酒吧。这灯光来的措手不及,时煊本以为整个酒吧的目光都会集中到他们身上,回头却发现所有人都被定格住了。
每个人都维持着光亮前的姿势,正在倒酒的酒保笑意盈盈,手里的酒在半空中凝结成薄荷蓝色,被光映出一片莹润。
“可它和你在一起,那只小人鱼。”祁舒阳盯着他胸前的吊坠说道。
“我感觉到了,上次就已经感觉到了。”时煊说,他伸手接住悬在半空的吊坠,只感觉到掌心一片暖意,凝望着这块吊坠,他眉眼变得十分柔和:“上次,他救了我。虽然,也有可能是希望我能好好保管他这副肉身吧。”
“所以,你其实应该问问姚沛舟,他对这具肉身做过什么。”祁舒阳说,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吊坠上,仿佛能够感应到其中非同一般的东西,根本不愿意挪开目光,他说:“毕竟你当年离开,是他们都不愿意接受的现实,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