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死对头家的鱼缸里——by光与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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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总算把薛广平这个打不死的僵尸给打退了,薛广平倒在废墟里被坍塌的墙压住,再也起不来了。
“庭真…庭真……”薛广平顶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朝许澜清那头看去,仍旧念念不忘。
许澜清根本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总缠着自己,下意识地回避了对方的眼神,蜷缩在角落里根本不敢动。姚沛舟深吸了一口气提枪将薛广平圈进了封印里,说道:“他不是傅庭真,薛广平,你的庭真已经死了好几百年了。”
“不可能,不可能!”薛广平冲着他大喊大叫。
姚沛舟也不跟他废话,手在空中一划,撑开了一道画卷。画中,战火纷飞,一身军装的青年满脸是血,他架着机枪冲着下方攻上来的敌军一通扫射,弹壳乱飞,溅得到处都是。
然而,他的子弹却总有打完的一刻,待到对方再攻上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没有了抵抗的能力。即使战至最后一刻,他也绝不肯放弃。
最后,他死在了这个山坡上,尸体被刺刀穿透,而他却至死都不肯闭上双眼。
“看见了吗?死了。”姚沛舟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不——!!”薛广平拼了命地摇头,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一个劲儿地说道:“他在等我,他在等我!他说他在城里等我,等着我来接他!我来了,可他却不见了!我现在,我现在终于找到他了!”
“他不是傅庭真,傅庭真战死于1938年,你找不到他了。”姚沛舟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随后继续说道:“有些人一旦离开了,就找不到了,执念深重,只会害人害己。”
听见这话,时煊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十分复杂。
作者有话说:
大家新年好呀,恢复更新啦;可是很不幸的是,因为墨咕这个软件的不负责任跑路,导致我的大纲以及之前我慢慢写的存稿全都不见了,所以这个第一部的这后半段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去重新组织,但是会写完的~
第117章
姚沛舟的长枪划破夜空,光芒瞬间将整个岚城照亮,如同白昼。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薛广平的身体彻底化为灰烬。而他至死都还在叫着傅庭真的名字,许澜清傻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吓得整个人缩成一团不敢动弹。
“你没事吧?”姚沛舟问他。
许澜清愣了愣神,好像还没有完全从刚刚那场惊吓中缓过来,闭上眼,脑海里仍旧是薛广平疯狂肆意的模样。他轻轻摆了摆手,脸色苍白,示意自己要找个地方缓缓。
姚沛舟这便不再理他了,转头过去看身后的“楚遇”,后者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仿佛在等他上前,姚沛舟走过去,伸手要去拉他:“楚……”
而他只说了一个字,随后便被时煊揪住了衣领,平日里水灵清澈的双眼满是寒光,陌生而冷漠,时煊一字一顿:“姚沛舟,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知道什么?”姚沛舟神色镇定,淡淡地问道。
“别装了!”时煊完全不听他说了什么,怒喝了一句,他双眼紧盯着姚沛舟,难以压制内心的怒火,若他是当初那个万年修行的九尾白狐,一定要把这个装模作样的王八犊子揍趴下。
姚沛舟定了定神,紧捏着拳头,看了时煊很久,终于才从他的注视回过神来,哑着嗓子回答道:“时煊…你都知道了?”
终于承认了——
时煊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一点一滴回顾起从自己醒来以后到现在的一切,他小心翼翼、举步维艰,努力在他面前扮演着这个单纯善良的小鲛人“楚遇”,却没想到这人一早就知道。
他早就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早就看破了藏在这具肉身之下的那个灵魂,只是他从来不说,还要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害他总担心自己会露馅。
“你混账——!!!”
时煊冲他大吼了一声,冲他挥了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姚沛舟的脸上,随后便离开了这里。
“时煊!”
“滚!别跟着我!”
时煊只丢下这一句话,随后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之中。他需要一个地方冷静一下,至少在短期之内不想看见姚沛舟这个混账玩意儿。
“被发现了?”
凌庭柯坐在办公桌前,一本正经地盯着姚沛舟,眼神中玩味十足,仿佛看了一场相当精彩的好戏,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沉吟片刻后问道:“怎么发现的?”
“……我不知道。”姚沛舟冷冷道。
“这可真是……”凌庭柯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抬起头看向姚沛舟,灯光映得他面部轮廓分明,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漠气息,而他本人此刻却因姚沛舟这幅灰头土脸的模样暗爽,只是谁都没有发现罢了。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瞒着他,从他醒来的那一刻就告诉他真相。”姚沛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竟没发现这个无良上司的内心活动。
“那就得问你自己了。”凌庭柯说完这一句,然后停顿了片刻,目光直逼向对方,说道:“毕竟一开始,看着他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在你面前扮演那只小鲛人,你也很乐在其中,不是吗?”
“………”
姚沛舟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不得不承认在凌庭柯总是能找到症结所在。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雨,岚城的雨季总是伴着春天而来,就连迎面而来的风都湿漉漉的。时煊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自己曾经的家门口。
别墅大门口的锁早就积了一层灰,他伸手晃了晃——结实得很,根本打不开。
人脸识别?没用的,他早就不是当年那张脸了。
时煊站在大门口,冲着人脸识别的镜头扮了个鬼脸,望着镜中自己的模样,缓缓叹出一口气。也许是自己不够诚实,如果一开始醒来就向姚沛舟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也许就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你在干嘛?”身后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声,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时煊回头看过去,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影,面容熟悉,而他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戒备地看着他:“与你无关吧?”
那人冷笑了一声,看向时煊,眼神冰冷:“有人想见见你,时煊。”
“你……”
时煊还想说些什么,但很可惜他没有机会了,在人靠近他的瞬间整个人便失去了力气,随后眼前一黑,彻底倒在了地上。
那人弯腰将他打横抱起,随后转身一步步往空旷的街道走去,他没有撑伞,但身上却没有丝毫被淋到的痕迹,就好像是在他身上有一层无形的防护罩。
砰——
茶杯摔落在地,惊得原本在各自摸鱼的二组组员纷纷侧头,只见他们的老大姚沛舟蹲在地上,捂着胸口脸色发白。
“老大!”何晓第一个上前,一把扶住了不住往下栽的姚沛舟,问道:“你怎么了?”
姚沛舟摇了摇头,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时煊,时煊那具身体正在离他越来越远,并且此时处于他完全无法掌握的情况下,触发了同心结。
“时煊…时煊……”姚沛舟不停呢喃着,气若游丝,却让二组的人大为震惊,他们家组长到底是犯了哪门子的病,突然开始喊魂似的喊那尊大佛的名字。
何晓愣了愣,抬头去看盛尧,非常艰难地对着自家副组长说道:“老大这是怎么了?突然……?”
“你这只蠢熊!到现在还管这些?!还不把他扶起来坐下!”盛尧用力一掌拍在他的脑门上,随后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姚沛舟扶起来安置在沙发上。
待到凌庭柯赶到时,姚沛舟已经慢慢缓过劲来了,虽说脸色仍然苍白,但已经比最开始正常多了。凌庭柯进门以后就把门关上了,阻隔了外面那一双双八卦的眼,直接了当地问:“时煊出什么事了?”
“他被人带走了。”姚沛舟说道。
“去了哪里?”凌庭柯继续问。
姚沛舟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反应不到他的存在,一定是一个让锁心结失效的地方。”
山涧,清泉飞流而下,声音清澈。
山头上的别院古色古香,完全不是当今这个年代会有的建筑结构。时煊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他身着白色长衫,以大红色腰带系之,衣着打扮全然是数千年前的样式。
他下了床,慢慢走到铜镜前,看向自己的脸时彻底惊呆了,铜镜中的并不是“楚遇”,就是他本人的那张脸。
他瞪圆了眼睛,用难以置信地表情上下打量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狠下心来掐了一把。
疼——
切切实实地疼痛让他回过神来,他实在无法相信这竟然并非梦境。
“很惊讶吗?”身后传来一个男声,温柔而清澈,带着些许笑意。
不用回头,但时煊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只是这是不可能的,他绝对不可能——
“时煊,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那人继续问。
“因为,你不是。”时煊颤抖着回答道,他双手按着铜镜,尽量不让自己去看铜镜中映出的那个人的身影。
“时煊,我就是。”他继续往前走了一步,眉眼弯弯,看向时煊,一字一句道:“你回头,看我一眼。”
时煊深吸了一口气,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慢慢转了过去,终于视线和站在他身后的人对上了。姚泊舟,站在他面前的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姚泊舟。
“泊舟。”时煊轻轻叫了他一声。
“是我,我说过的我一直都在。”姚泊舟冲他微微一笑,眉眼舒展开,一如往昔。
那些年他们一同游历天下,寄情山水,是这世间少有的至交知己。姚泊舟救他一命,而他却无以为报,那人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世间,从未想过要和他们任何人商量。
“不可能,不可能的。”时煊呢喃着,随后摇了摇头,直接否认了他的说法。
姚泊舟站在原地,定定地注视着他,眼神里仿佛盛满了难以释怀的悲伤,但很快又被笑意所替代,他问:“为什么,你竟然开始不相信我了?”
“………”
时煊被问住了,他不知该从何说起。即便自己此时身在多年前开始就居住的小院,白衣红带,眉眼一如往昔,去无法放任自己沉入到这些经年过往中。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说不出的不对劲,明明与过去一样,但又不尽相同。时煊目光警惕,静静注视着眼前这个自称是“姚泊舟”的男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是,你不是泊舟。”时煊坚定地说道。
姚泊舟的脸色明显一沉,但还是维持着平静的笑意,继续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姚泊舟从来不会问我缘由。”时煊回答道:“我与他相识数年,是故交也是知己,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他从不问我缘由,而你竟然问我,为什么我不肯相信你?”
时煊冷笑了一声,目光阴冷,直勾勾地盯着他,厉声喝道:“当你这么问了以后,我就更加确定你绝不可能是姚泊舟!”
“呵。”
对面的人笑了一声,随后终于不再保持那副虚伪的笑意,眼神里的冷漠呼之欲出:“这么点细节都被你抓住了,真是有点失败。”
第118章
“所以我说,你费尽心思陪着他们打怪升级,一路上劳心费神,还差点连命都搭进去——”
时煊半眯着眼,懒洋洋地打量着眼前这人,嘴角上扬,形成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中隐隐流露出些许讥诮:“江副处长。”
眼前温润如玉的姚泊舟突然变换了神色,抬头看向时煊,眼神从原本温和清浅的笑意变成了冷漠无情,他开口时语气里带了一丝厌恶:“你果然没死。”
“你很希望我死吗?”时煊双手环抱在胸前,用一副无所谓的语气问他。可是看向他时,又忍不住皱紧眉头,一脸厌恶道:“你能换张脸吗?顶着泊舟的脸发出这么恶心的声音,让我有些生理不适。”
“好,满足你。”一束光照在江珣的身上,夺目刺眼,那身光芒逐渐褪去时原本顶着姚泊舟那张脸蛋的江珣逐渐恢复了原貌,也正因如此,周遭的环境也慢慢褪去了记忆中的模样,变成了一间普普通通的小院子。
时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高变矮了,胳膊也变细了,又恢复了“楚遇”的模样。
“………”看来恢复原貌这种奢侈剧情,是真的要付出代价的。
“你当年千方百计把我骗进桑泽山,到底是为什么?”时煊收敛了情绪,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江珣笑眯眯地看着他,却完全不觉得惊讶,好像自己早就预料到一般。
时煊嗤笑一声:“别把我想的和他们一样蠢好吗?你既然知道楚遇就是我,那想必你所掌握的东西远比我想象中还要多,随便诈一诈你又怎么了,只是没想到你还真的上钩。”
“你……!”江珣眉峰一凛,昔日那副好好先生一般的姿态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只有冷漠与不耐,仿佛完全没有兴致再与他周旋,直接承认道:“是的,你说的很对,都是我干的。”
“当年,我安插人进了情报组,交换了给一组的情报,把你引到了桑泽山。相柳沉睡桑泽山多年,一旦清醒过来,势必要吞够方圆百里生灵方才罢休,而你对于他来说,绝对是绝佳的补品,你说对吗?白面金毛九尾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