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虫迷雄虫今天也是专宠老婆——by暮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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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线移到伊诺尔垂在身侧的手,作为同事,锡西还是象征性表达了一句关心:“你的手问题不大吧?”
伊诺尔的心一咯噔,顿了几秒才回应道:“没事。”
锡西没察觉到伊诺尔的异常,没怎么在意地提了句:“还是要注意点。”
“你们吃吧,我就先走了。”
说完之后,锡西从席辞身边绕了过去。
锡西现在心里面乱的很,那么长时间没有见到的心仪雄虫,现在突然遇见了,却告诉他雄虫阁下已经有了配偶。
不管是哪一件事,锡西都需要时间去冷静一下。
他打心眼里不想放弃席辞阁下,席辞阁下是至今为止遇到过的最好的雄虫,跟所有的雄虫都不同。
但是跟伊诺尔竞争,先不说他们说不定已经确定关系了,就算没有,锡西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胜算。
难道让他去做雌侍吗?
锡西脑袋里面一片混乱,刚刚看见席辞阁下的欣喜也逐渐被酸涩和无助替代。
……
锡西离开了之后,席辞停顿了两秒,才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这几天伊诺尔都和席辞待在一起,但是,为什么锡西会问伊诺尔的手有没有什么问题。
伊诺尔知道自己的伤过几天就能好,他以为就几天时间可以不让席辞知道,但是没想到的是,这才第一天,就结束了。
伊诺尔有些心虚地偏过头:“没什么,只是小伤。”
席辞语气中听不出来感情:“我看看。”
席辞看得出来伊诺尔的抗拒,但是越是如此,席辞的心就越冷。
先不说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最在意的是,为什么伊诺尔受伤不愿意跟他说?
席辞就近坐到旁边的空位,单手揉了揉太阳穴,又问了一个问题:“哪只手?”
伊诺尔知道自己没办法继续隐瞒了,慢吞吞道:“……左手。”
席辞没有动作,语气淡淡:“坐我边上。”
伊诺尔很少见席辞用这种语气说话,心里面莫名有些慌张。
等到伊诺尔坐下之后,席辞托起伊诺尔的左手,终于知道伊诺尔今天为什么又是穿外套又是躲他的手了。
席辞偏头直视伊诺尔的眼睛,伊诺尔从来没看见过席辞的看着他时候的眼睛如此冰冷,像是没有感情一样。
伊诺尔下意识咬住了下唇,看懂了席辞此时的意思,迟疑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里衣的袖子折起来之后,骇人的青紫色伤痕露了出来。
伊诺尔的皮肤容易留痕迹,这个颜色伤痕衬在冷白的皮肤上看起来格外明显,显得伤势也异常严重。
伊诺尔解释道:“看着严重,其实没多大事……”
只不过这句解释,在这种情况下,无疑显得有些苍白。
席辞又不是没受过伤,看到皮肤上的伤痕基本上就能猜出一半,席辞直接上手摸伊诺尔的骨头,甚至一点力气都没有收。
伤口再次被触碰自然会有痛感,但是此时的伊诺尔甚至不敢主动跟席辞搭话,只能忍者任由席辞检查伤势。
席辞顺着小臂摸了一遍,自然察觉出来了是骨头有断裂,感觉似乎还是没有经历过处理的样子。
席辞又气又想笑,但还是尽力平复住心情,平静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伊诺尔老实回答:“昨天晚上。”
好,席辞气笑了,又是他不知道的。
“为什么不和我说?”席辞的手还捏着伊诺尔的手腕,伊诺尔不敢抽回来,由着席辞捏在手中。
伊诺尔摸不清楚席辞的情绪,实话实话:“因为昨天晚上的任务会很危险……”
席辞打断伊诺尔的话,细听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情绪:“没问你昨天晚上,我是问,为什么受伤不跟我说?”
他又没有限制伊诺尔的自由,伊诺尔晚上想去做什么随意,甚至做任务会遇到危险也是正常的,这些所有的席辞都能理解。
但是席辞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伊诺尔受了伤之后隐瞒,一点都没有告诉他的打算。
伊诺尔抿唇,没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讲理,管你太多?”席辞看着伊诺尔胳膊上的伤痕就更来气了,索性甩开手不看。
伊诺尔的心一凉。
“还是你觉得我不值得你告诉,告诉我也是白费?”席辞语气冷淡,甚至视线没有一丝放在伊诺尔身上。
伊诺尔此时终于感受到剧烈的慌张和失措,他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眼角泛红,“……阁下,不是这样的。”
席辞轻飘飘地瞥他一眼,语气带着凉意:“那是怎么?是认为我会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不准你出任务,所以不告诉我?”
伊诺尔此时的心像是凉到了冰窟,他突然明白了,就算他说的再好听又怎样,事实上就是席辞刚刚说的那样。
他担心席辞不准他晚上出任务,也担心席辞要求跟他一起去。
他担心席辞看到伤势问怎么回事,然后就隐瞒不住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管他再怎么用好听的话掩饰,事实上都是席辞刚刚说的那样。
——他不信任席辞。
伊诺尔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的剧烈,他仰头看席辞,席辞的表情是他从没有见过的陌生,就像是对待素不相识的一样。
“……阁下。”伊诺尔最终还是没办法解释出其他的原因。
席辞的脑袋里全部都是伊诺尔胳膊上的狰狞的青紫色伤痕,闭上眼睛想要平静一下反而更加困难。
“是不是今天我没有发现的话,你就不打算跟我说?”席辞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不动地看着伊诺尔,等待着他的回答。
伊诺尔喉咙吞咽了一下,在席辞的注视下,他说不出来谎话,只得承认:“……是。”
即使已经能猜到伊诺尔的答案,但是此刻真实听到也是另一回事。
伊诺尔看着席辞的表情,有心想解释什么,但是半晌却说不出来其他的话。
半天没有听到席辞说话,伊诺尔心里愈加慌乱。
过了半晌,伊诺尔人生中第一次服软:“……阁下,我错了。”
席辞心里面郁结的气像是突然卡住了,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无力,他转头看伊诺尔,只能看到伊诺尔垂下来的丧气的头顶。
席辞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
但是席辞的理智还是让他保持下来,没做出一把抱住伊诺尔安慰的举动,要是这件事轻易就算了的话,席辞担心,伊诺尔说不定下次还会这样。
这次是伤势不重,谁能保证下次就不出问题?
席辞语气冷冷:“去医院看过了没有?”
伊诺尔闷声:“……没有。”
席辞差点又要绷不住了,瞪了伊诺尔一眼,为什么伊诺尔这么会装可怜?
席辞打定主意要心硬一回,移开在伊诺尔身上的视线,防止自己再次心软,毫无感情道:“活该。”
“嗯,活该。”伊诺尔乖巧应声,能听到声音里隐藏着一丝失落:“都是我不对。”
席辞深吸一口气,也不敢再想伊诺尔胳膊上的伤势,免得自己又憋不住:“你还知道活该。”
伊诺尔是真的心慌,他不想惹席辞阁下生气,也怕他会因此不要他了,这次的结果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
伊诺尔沮丧想到,他要是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肯定不会再隐瞒席辞的。
席辞心里面现在天人交战,一边恨不得赶紧把伊诺尔抱进怀里,一边告诉他要给伊诺尔一个教训。
席辞偏过头犹豫的时候,感觉到衣袖处传来轻轻的晃动。
再看,伊诺尔拉住了他的衣袖,但是又不敢用力扯住,抬起的深蓝色眸子里面闪着水光,伊诺尔语气低落:“……阁下,原谅我吧。”
席辞心一动,差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明明在说正事,为什么伊诺尔能犯规?
伊诺尔余光瞟见席辞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能继续忍着羞耻道:“阁下,我下次不会这样了,一定会和您说的……”
“这次是我不对,您怎么惩罚我都行……”
“……别不理我。”
第54章
伊诺尔拉着席辞的衣袖, 看到席辞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伊诺尔心里面像是被刀割一样,难受到快要窒息。
他还是惹席辞阁下生气了……
伊诺尔心里面慌乱, 他可以接受席辞阁下以任何方式对待他,但是至少不要不理他……
“阁下,伊诺尔随您处置。”
伊诺尔知道此时他应该跪下来,但是想起之前席辞似乎也是因为他跪而生气过一次。
他只能垂下头,低声道。
……太犯规了。
席辞手指微微一颤, 心里面像是突然突然塌陷了一块。
“我处置你做什么?”席辞看到伊诺尔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 叹了口气, 再说不出什么重话,“……还疼不疼?”
伊诺尔知道席辞说的是那道伤势,轻轻摇了摇头。
席辞复而看着伊诺尔的伤势,眉头紧紧皱起:“这么严重你跟我说不疼?”
席辞看向伊诺尔, 表情不愉:“你又想骗我?”
伊诺尔心里犹豫了一下。
席辞阁下……好像以为自己在骗他?
但是说实话,这个伤势对于他来说并不能说严重,过几天就能好的那种,都不用放在心上, 而且确实不怎么疼。
但是伊诺尔看席辞的表情,上面似乎写着:你再说一个不疼试试?
伊诺尔只能迟疑两秒, 然后违心道:“……疼。”
“你真是……”席辞小心放下伊诺尔受伤的手, 补了一句:“吃完饭去医院。”
伊诺尔伤的是左手, 并不影响日常行动,但是这并不妨碍席辞觉得别扭。
伊诺尔心里面正在想着怎么让席辞消气, 根本没有吃饭的心思, 就听到耳边传来席辞的声音:“要我喂你吗?”
席辞正侧头看伊诺尔, 于是目睹了伊诺尔的耳尖是如何变成绯红的全过程。
伊诺尔拿着叉子的手抖了抖, 被席辞看着身体有些僵硬,结巴道:“……不、不用。”
席辞又看了一眼伊诺尔有些不自在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好吧。”
伊诺尔不敢再多想,低头吃饭。
吃过饭后,席辞看着端坐着的看着有些紧张的伊诺尔,席辞心里面现在虽然已经没有多生气了,但是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感。
“走吧,去医院。”席辞自己站起,低头瞥了一眼伊诺尔。
伊诺尔默默抿了抿唇,跟着席辞。
心里忍不住对于席辞的冷淡感到失落,席辞阁下果然还是因此厌弃他了。
席辞倒是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上一秒刚严厉教训完,下一秒就恢复之前的亲密状态,未免有些奇怪。
席辞叫来飞行器,去到一家距离酒店最近的医院,挂了号之后,进了诊疗室,治疗的医生头发已经花白,戴着眼镜正在研究病历。
听到门口的声音,医生抬起头,眯起眼睛瞅了瞅:“哪位看病?”
席辞看伊诺尔还有些迟疑,直接干脆把他推到了椅子上坐着,然后看向医生:“医生,麻烦看看他的胳膊。”
医生已经年逾半百,看到竟然有雄虫来陪雌虫看病,倒也没有什么太过惊讶的表情,只是多看了几眼,随后视线移到了眼前的病患身上。
“袖子掀起来我看看。”医生放下手中的材料,走到伊诺尔身边,弯下腰。
医生仔细端详了一下伤口,突然问了一句:“是军雌吧?”
有能力的医生可以通过看骨或者手上茧的位置看出是不是军雌,伊诺尔知道这一点,淡淡嗯了一声。
医生得到确认,直起身来,打算回到座位上,轻松道:“军雌还来看什么,又不严重,自己会好的。”
伊诺尔得到这个答案也不意外,在此之前,这种程度的伤势他从来没有在意过,放几天就好了。
伊诺尔刚准备起身,就被席辞按住肩部,一把按了下去,他愣了一下,诧异地往后望。
席辞或许知道为什么伊诺尔不把这伤当一回事了,平静看着医生:“虽然是军雌,还是希望医生能帮忙处理一下。”
医生仿佛从业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要求,稍微停顿了几秒,再看向眼前站立的雄虫,似乎是认真的态度。
医生扶了扶眼镜,没说什么,回到座位拿出病历本草草写了几行字,然后递了出去:“按照这个下去拿药,上面有说明。”
席辞拿起病历本看了两眼,把又准备起身的伊诺尔摁了回去:“你在这坐着,我去。”
伊诺尔想说点别的,但是席辞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转身走了,让他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席辞走后,医生回到了刚刚坐着的地方,翻开病历写了几个字,忽然随意谈道:“那个雄虫是你的雄主?”
伊诺尔点头应了一声。
伊诺尔不知道想起什么,倏地失落,他这次惹席辞生气,说不定明天就不是了。
医生又翻开一本,边说话边写字:“你们关系很好。”
医生用的是肯定句,没有任何疑问,毕竟有哪一个雄虫会愿意陪着雌虫来医院,更何况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伊诺尔此时走神,不走心地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席辞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能回来,伊诺尔等待的时候胡思乱想,突然想起来之前席辞跟他说的问题。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伊诺尔问医生:“医生您好,您觉得如果一个雄虫,分不清楚雄虫和雌虫,会是什么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