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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龙君后,他说我高攀了——by一只大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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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宣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他觉得是这个少年将男人的心思夺了去,所以男人才不愿意同自己相好。
  奇怪的是,他一直像个跟屁虫似的黏在崔琰后面,这二人从未有过交谈的机会。
  为何他们能如此默契,两个人的眼神像是甜丝丝的蜂蜜,腻在一块,扯都扯不断。
  其实,这种事在南风馆也是常有的,正所谓花无百日红,家花哪有野花香。
  客人嘛今天喜欢这个,明日就相中那个的,都是图一个新鲜感罢了,傅宣心里都明白的。
  只是他没有料到,自己乃金陵台赫赫有名的小郎君,活着的时候,那些纨绔乡绅抬着十几个钱箱子都难以窥见的身子,崔琰才不到月余就生厌了
  竟还堂而皇之当着自己的面同外人谈情,难免有些挫败感。
  崔琰看傅宣有些晃神,促狭道:“你自己便是艳鬼,他们的道法有用无用,试试不就知道了。”
  傅宣脊背发凉,男人居然想让他以身试法
  他这不仅是看上了新人,还想借刀杀鬼,将自己除掉吗?!
  细想来崔琰是冥王,杀妻这种事自然是要被诸神所唾骂,说不定还会将其劣行写入神界史籍。
  但是借个由头,把他在凡间消灭,就可以轻松将自己摘出去了。
  傅宣呼吸一紧,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衷心地投诚:“崔郎,奴家自幼便深得妈妈教诲,三个人也是可以和睦相处的。”
  他怕崔琰还不满意,舍不得看了眼男人的裤缝,扁嘴道:“或者,奴家可以为崔郎的新宠腾地,奴家保证,绝对不哭不闹。”
  崔琰勃然变色,湛亮的深瞳迸射着幽光,骂道:“无可救药!”
  傅宣眼神闪烁,心酸委屈。
  自己如此识大体地把亲亲夫君让给外人享用,缘何还要落得一通数落指摘。
  他还想说些什么替自己辩驳,可话音未启,就被远处传来的一声凄厉惨叫给打断了。


第12章 薛宅
  香炉里的消灾香燃成了两短一长,香灰吹落在地,瞬时断成几截。
  众人摇头探脑地啧道:“不祥之兆,这是不祥之兆啊!”
  不一会儿,叫声愈发地清晰刺耳。
  薛李氏眼前一黑,趔趄了两步,失声惊呼:“是浣儿的声音!”
  乱糟糟的人群中,少年率先稳住了局面,镇静地提议道:“先过去看看。”
  众人虽然胆怯,但寻思着这么多人,说不定可以乘机混水摸鱼,届时多少能从薛家捞点好处。
  抱着这种念头,他们也就跟着去了。
  这阴森的惨叫像是在刻意引路一般,将众人诱到了薛浣儿的闺房。
  此刻的薛浣儿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完全成为那鬼魅的傀儡,任凭摆布。
  她脸色惨白,规矩地合拢双腿,端坐在妆奁前,对着桌上的铜镜梳妆打扮。
  说是梳妆,但用‘自虐’更为贴切。
  放眼过去,地上已经掉落了一堆乌发。
  她手中握着的木梳上还带有暗红色的血垢。
  刚刚还在各显神通的‘大师们’,现在已经怕得发不出声,挤破脑袋地想要往人群后躲藏。
  “浣儿,我的浣儿!”
  薛李氏欲要上前,但被管家制止了,“大奶奶,不可。小姐她”
  话未说完,管家就吓得收紧嘴巴。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薛浣儿突然将头扭过来看向众人,诡异的笑声如泣如诉,像是要将这屋顶掀翻。
  一双煞气十足的眼睛闪着幽绿的精光。
  “这钱我不要了,恕不奉陪!”
  其中一个男人噤若寒蝉,拔腿而逃。
  只听“嘭”的一声,骤然掀起的狂风将屋门牢牢封住,把欲要离开的男人拦了回去。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重重地跌落在地,男人的惊叫喘息不断。
  此刻干燥的地面上多了滩黄色水渍,一股刺鼻的骚臭味沿着冷气传来。
  那人见逃跑不成,双腿麻痹到无法直立,只能连滚带爬地再次钻进瑟瑟发抖的人群之中。
  众人皆是嫌弃地掩住口鼻,不约而同地往外侧挪了几寸。
  “你可是有冤要陈?”
  少年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手持着佩剑抵于胸前,接着向他们冷峻分析:“若是寻常恶鬼作恶,定不会同我们绕来绕去,多费周章,早就露出庐山真面目,大开杀戒了。”
  他歇了口气,继而笃定道:“一般这种在主人家久久不去的鬼魅,心中必然是有什么执念。这执念可是恩惠,牵挂,情爱,贪欲,抑或是仇怨。而这鬼害得薛府家宅不宁,我猜八成是与薛府有仇!”
  “我说的对么?”
  话锋一转,少年沉着犀利的目光移到了薛浣儿身上。
  “咚咚咚咚——镪”
  屋子里渐渐响起了戏曲的弹奏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每一个鼓点都像是直接敲打在众人的耳膜上。
  这时,薛浣儿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迈着碎步走到屏风前,指柔似柳,掐着花指。
  她竟出人意料地随着婉转凄苦的奏乐,哼唱起了戏曲《玉堂春》中的经典桥段。


第13章 薛宅
  《玉堂春》主要讲述的是礼部尚书之子王景赴京游学,艳遇了青楼出身的玉堂春,二人暗通款曲,私订终身。
  可无奈王景因钱财散尽,沦做乞丐。
  而玉堂春则被卖给了外地客商,后又被冤枉谋害客商,锒铛入狱。
  二人几经辗转,才艰难地重新走到一起。
  薛李氏泪眼婆娑,疼惜地看着女儿陌生的做派,姣好的容颜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枉费她挖空心思将浣儿培养得知书达礼,亭亭玉立。
  可如今,她的孩子却像是个不入流的娼妓,居然在一干江湖男子面前卖唱献艺。
  薛李氏几乎要吐出血来,头上的珠翠亦是摇摇欲坠。
  她感觉脸上无光,连连否认:“这不是这不是我的浣儿她是被鬼魅迫害,我的浣儿从不沾染那勾栏之气。”
  一曲唱罢,乐声渐息。
  薛浣儿如花般的样貌登时变得面目狰狞,脸颊上显露出一条形如蜈蚣的疤痕。
  从她那饱满圆润的额头一直蜿蜒到雪白的脖颈,丑陋又惊悚。
  再后来,她像是完成了既定的使命,不再为鬼魅所需要。
  薛浣儿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大家攒聚在一团,不敢轻易上前英雄救美。
  万众瞩目中,那个鬼魅的真容终于浮出了水面。
  她身着一席红色龙凤戏袍,头面是正经的花旦扮相,上面镶嵌着的一颗颗多彩宝石,珠光璀璨。
  她那瘦骨嶙峋的脚脖子上带着一根沉甸甸的玄铁锁链,身上遍布着流脓的毒疮,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若再观察细致些,甚至都能瞧见圆滚滚的蛆虫在她坑坑洼洼的腐肉上咬食。
  “我要你们统统为我陪葬!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那鬼魅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忽然狂性大发,抬手推倒了妆奁铜镜,屏风木椅。
  薛李氏吊起眉头,咬牙切齿道:“是你谢吟香”
  鬼魅冷笑着,道:“是我!姐姐多行亏心事,现在才开始害怕吗?”
  她霍地张开血淋淋的大口,用长舌将护在薛李氏身前的周管家卷到了跟前,像碾死一只蝼蚁一般拧断了他的脖颈。
  周管家睁着眼睛,横死在众人眼前。
  大师们阒然无声,过街老鼠一般地四散而窜。
  “大家莫慌,童子尿可以僻邪!”少年大声提点道,而后拔出佩剑,迅疾与这鬼魅扭打周旋了起来。
  刚刚那个被鬼魅吓破胆,欲要临阵脱逃的男人小声呜咽着:“我我仍是童子之身,可我尿不出来了。”
  另外的男人听到这个法子,只得死马当活马医,纷纷不顾体面地敞开裤带,从屋里拾掇起陶陶罐罐来收集童子尿。
  而那些自知已非童子之身的人,则是舔着脸皮向周遭的童子借尿,场面嘈杂混乱。
  站在队列最后,最靠墙角的便是崔琰和傅宣二人。
  崔琰宽大的手掌覆于傅宣的眼前,蛮不讲理地挡住了傅宣满屋子的桃花运。
  傅宣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男人一块儿小解,心焦如焚地想要见见世面。
  可碍于崔琰的缘故,他只能收回可怜汪汪的眼神,心里抱憾,白白错过了这般大好风景。
  傅宣见男人并没有要出手的打算,便把歪心思又打到了崔琰头上。
  他舒尔绞缠着男人温热的手指,轻薄道:“可惜崔郎与我皆非处子之身,是吧?”
  崔琰给了傅宣一记冷眼,低声告诫:“你最好给本君安分点,别想着在这卖弄风骚!”


第14章 薛宅(五)
  不过这鬼魅怨气很大,少年虽能同它交手数十招,但到底是修为有限,稍不留神便被鬼魅反手一掌拍倒在地,喉间顿时泛起浓烈的腥甜,一口鲜血忍不住地从嘴中喷了出来。
  他身边的小厮哭哭啼啼,咸热的泪水滴洒在地上,但还是顶住心中的恐惧,艰难地将少年搀扶起来。
  少年在剧烈的咳嗽中又淬了口黑血,小声吩咐道:“小楚,我等等会设法把门打开,你将这乾坤八卦镜带在身上,确保把这些无辜的人送出去。”
  这个叫小楚的仆从不知所措,抖腿如筛糠,哭丧着脸问:“少爷,那你呢?”
  那少年一脸正义凛然:“不必管我!”
  他双目猩红,用仅剩的一点法力将门推开,冲着身后的那群人吼道:“还不快走!”
  那些人见状,抱头鼠窜地往门外挤。
  “你也快走,小楚。外面也有这鬼魅的力量,没有八卦镜他们走不远的。”少年拿剑抵着地面,勉强维持站立。
  “快滚!”少年又怒吼了一声,那小厮只好抱起八卦镜,抹着泪跑出了厢房。
  现在屋子里就只剩下崔琰,傅宣,少年、鬼魅和那昏迷不醒的母女二人。
  “既然你们想替这恶妇出头,我便要你们不得好死!”那鬼魅叫嚣着腾空跃起,铁链撞击摩擦在一块,发出沉闷阴郁的响声。
  少年见人都已经走远,终于松了松绷紧的神经。此刻他早就气若游丝,已然丧失继续战斗的能力,被这鬼魅一个劈掌就昏死了过去。
  崔琰的眼眸缓缓下沉,步态从容地往前走了数尺。
  颇有几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风致。
  即使敛去大部分的神力,崔琰的实力依旧不容小觑。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弹指,就将这鬼魅整个身子甩到了坚固冷硬的墙面上,瞬间在墙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凹陷。
  傅宣乘机将昏迷的少年拖到角落,为了避免他被误伤,特地从床上拿了些软被将他包裹好,只露出鼻孔透气。
  那鬼魅见形式不大对,转动眼珠,继而想从傅宣身上下手。
  于是她故意散去周身团绕的黑气,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她垂着脸,幽怨地哭诉道:“我十二岁便被爹娘卖给了妓馆,只换得一贯银钱。家中贫苦,我不怨爹娘无情。
  忍辱负重地长到十八岁,我自以为觅得良配能将我从这烟花之地搭救出去。
  一开始,薛老爷待我也算不错。可薛李氏伙同周大管家设计陷害,还故意将我的脸蛋划花。
  自此我在薛家便彻底失了恩宠,只好在宅子里做点杂役苟活。
  可这毒妇非但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折辱我,甚至将外头邋遢肮脏的乞丐引来与我行房。
  因此我落下满身的xi
  g病,一直被铁锁困着身子,关在暗道十数载,不见天日。”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傅宣,见他明显心软,还慢慢地向自己靠近。
  谢吟香压住眼底的喜色,继续步步为营道:“你我都是可怜之人,如今连你都要对付我吗?”
  崔琰怕这鬼魅彻底迷惑住傅宣,便想除之而后快,不惜用红莲业火来送她一程。
  转眼间,那鬼魅的四周都蔓延着熊熊的幽冥之火,完全封死了她的去路。
  屋子也一下变得通明。
  傅宣很久以前就听榕九说过这火的威力,任何厉鬼被此火灼烧,定会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他不忍这鬼落得如此下场,不怕死地挡在谢吟香身前,撑开双臂护住气息微弱的鬼魅。
  自己一向是逆来顺受,苟且偷安的性子,这是他第一次和崔琰对着干。
  但他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鬼,自然也怕这冥火,即使有肉身护着,依旧烈火焚心,呻吟不断。
  “过来!”
  崔琰握紧双拳,波澜不惊地他痛苦挣扎的模样。
  “崔郎,这女子身世着实可怜。求你放了她吧,让她转世投胎好不好?”傅宣颤抖着身子,央求道。
  “不可!人有人道,鬼有鬼道。若有冤屈,判官自会裁断。像你这般在人间胡作非为、伤人性命有违天意!”
  崔琰冷然拒绝了他的请求,又接着说道:“谢吟香,若你当初安分投胎,来世也有个好去处,可得家庭圆满长命百岁。但你偏偏心生执念,不思悔改!”
  他走到那鬼魅面前,一把将傅宣拉到身后。
  “来世?”
  谢吟香一脸不屑,声嘶力竭地辩驳:“我要这来世有何用?来世之事有谁可预料,我这辈子所受之苦又如何能清算干净!”
  她痴痴地笑着,可怕又幽怨的笑声响彻整个薛府内宅,而后她不甘心地对傅宣抛下一句:“我之今时,你之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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