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也是他的金主——by二三五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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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甜味简直超标。
“这里是双床,你可以睡这个。”蜜蜂异生者的姓名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样甜,叫弋蜜,他知晓了兔子的意图,立马收拾这个双人床上的杂物,还给兔子用除螨仪扫了一遍。
“谢谢。”兔子为了表示谢意,把虞流淮给他带来的水果,跟着这位一起分着吃了。
大概是两个人窝在床上,营造出了一种感情还不错的错觉,弋蜜的话变得很多:“是不是你不喜欢你家里那位,才出来参加这个节目呀?”
江半噎住了,心想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真实的情况,万一转眼媒体就多了几个劲爆的标题,会不会影响到虞流淮的公司股份。
所以眼下江半支支吾吾的,模棱两可的笑了一下。他也说不出他们感情特别好的话来。
“其实我挺羡慕的,感觉虞总人很不错,虽然一直黏着你,是有点烦。但起码看得出很爱你。”弋蜜说完话后,还摆出一副很憧憬的神态。
“……”
这家伙不会是收了虞流淮的钱吧。
为什么这么替他说好话。
兔子垂了垂眼眸,感觉手里的榴莲果肉一下子就不香了。
今晚的夜色尤其的深,但大概这里的环境质量还不错,抬头还能看到一些稀疏零散的星星。江半看着夜空,兴致缺缺的说,“或许吧。”
“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据说还要去爬山,肯定很累。”弋蜜看兔子一副不愿意多开口的样子,就自动转移了话题。
其实在他们这些节目嘉宾眼里,兔子的性格太沉了,好像什么都提不起他的兴趣,总觉得压抑。或许生活在高处的异生者,总会经历一些常人不能忍受的事情。
“嗯,谢谢。”
江半从怀里又拿出一根棒棒糖,给了弋蜜后才躺回去睡觉。
“晚安。”
“晚安。”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江半在梦里,梦到了一片一望无际的星空。他老喜欢做梦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曾经在江家的产业里,有一栋江城最高的楼,足足有132层之高,梦里几乎伸手就能触到天际。
江半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他梦见自己就坐在这一栋楼极高的层数,也不知道是不是顶层,大概不是的,因为上边还有稀疏的亮光。
江半自觉自己年幼时很少来这,所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他总对这么高的地方充满畏惧。
比如此刻,他感觉自己已经悬了空,整个人都在发着抖,但他却控制不了这会儿自己的身体。
而且关键的是,他的腿……正悬空在台阶的上边儿,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晕晕乎乎。他发誓,他绝对不可能有过这样的体验。
他是一只兔子而已,他不会飞,也不喜欢这样的高楼大厦。他没有力气将自己的腿收回来,好像软成一坛水,搅也搅不动。没了力气,这腿不属于自己一般。
如果这不是做梦,那兔子大概率觉得自己下一秒回吓得当场去世。
而现在,兔子只能坐在这里,目光不敢往下放,就只能侧着脸看乌黑的天。
忽然间,他好像听到了小孩子哭泣的声音。
不大声,好像是哭得没有力气了的那种。
没有由来的,江半自己也感觉到难受。好像有人走过来了,脚步声很大,大到这整栋楼都在颤抖一般,来来回回的震动。
江半从身后的那面大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和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小婴儿。他的头发在夜风中被吹的四散。
顺着光线看去,他发现那个小孩儿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江半微微皱起了眉,他感觉很怪异。
很快,他就发现了怪异的源头。那个小孩,好像一下子从不满周岁,瞬间成长到能爬动的阶段。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看到了小孩子的发色。
和他如同一辙的白色软发。
那个小孩身旁放着很多仪器,像极了在做什么非法的研究。江半的心脏忽然骤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见这样的一个场景。
但他醒过来的也很容易。
几乎是在看到那个满头白发的小孩咿咿呀呀的,冲着他伸出手的时候,他就醒了。
“……”
他是躺在普普通通的一个名宿的大床上没错吧。身边传来其他异生者的小呼噜声。江半缓了好一会,才觉得自己的腿终于能听他使唤了。
拍拍自己的腰身坐起来,不禁感慨这梦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怎么还会梦见这么稀奇古怪的他没有印象的东西,那个小孩……又是谁……
总不能是自己吧,他小时候也不这样的,他成年后丢去了山洞里都变成这样一副软发白毛的样子。
江半打了打自己的脸,尽量让自己冷静,不过一个梦而已,不用当真。他定然是压力太大了,才会做这种稀奇古怪的梦境。
江半起了身,去厕所捧了把水洗脸。天色还尚早,这会才四点,江半默了默,慢慢走出去这个房间,悄悄的溜了回去自己那里。
床上有人躺着。
原来被自己拒绝后,虞流淮并没有回去,而是躺在了自己的这一张小床上。
江半愣了愣,却没有再返回异生者的房间里。他轻轻的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蹑手蹑脚的窝了进去。找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嗅了嗅这熟悉的味道后,江半才重新安然入眠。
“别乱动了宝贝。”
虞流淮显然被他弄醒了,正按着太阳穴缓解疲惫。
江半心想,也不知道这是去干了什么,一副刚刚睡下去不久的模样。难道是因为兔子的拒绝,让这个男人独守空闺,以至于睡不着?
“哦。”
江半慢慢挪着,把自己全部窝了进去后,才乖乖的不动了。他发誓,他绝对不是因为做了那个梦被吓到的。绝对不是。
他也不是为了安全感才这样躲在对方怀里的,绝对不是。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江半感觉到有一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腰间,慢慢的动着,他红着一把小脸没有拒绝。
但这个男人越来越过分,甚至伸手揽过他的脑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带着些许凉意。
“先睡儿,要我哄你吗?”虞流淮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兔子的脑袋,顺势将手指都埋藏在兔子的头发中。
江半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对方一拍一拍的拍着他的背,兔叽慢慢就变得柔软了下来。
这次回笼觉的质量,显然比方才做噩梦的要好多了。江半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勾起了嘴角,睡的一脸安稳的小模样。
……
这么一闹,直到直播机器的开关重新亮起,虞流淮和兔叽都还没有醒来。也亏的这样,直播间的人才有幸得以第一次看到了虞氏总裁的睡颜。
哦,兔子倒是看不见,但从被子里隆起的那一小块,大概就知道他的位置了。
好看的人睡觉都是好看的。
直播间的弹幕里瞬间也疯狂了。
——“斯哈斯哈,我狂吸,太绝了这个美男子。”
——“要不是虞总身价过亿,不被凡尘所扰,这要是缺钱了去当明星,内娱可就有看头了。”
——“所以小兔叽到底是有什么不满意的!看看这上身,这脸,我又可以了。”
不怪他们如此浮夸,这半夜被兔子拱得很热的虞流淮,直接将上半身的衣服都脱了。要不是怕冷到江半,这被子可能也别想要。
于是,虞流淮这一身的肌肉,完整的块状,流畅的线条,完完全全暴露在镜头之下,自然,不免被人发现左手肩膀上陈列的一大块疤痕。
只不过被床单挡住了大半,没有多少人去注意到。虞流淮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大群陌生人近乎变态的看了个遍。
直到……
兔子哼了一声,从被窝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瓜子。迷迷茫茫的,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兔子只是闻到了其他人的气味,鼻尖还抽动了好几下。兔耳朵顺势也从被子里探出来,又好像困极了一般,慢慢的垂了下去。
——“妈妈的好大儿,他真的好可爱,虞总这波也不亏啊。”
——“小兔子乖乖,把被子开开。”
——“楼上注意分寸。”
——“小兔子乖乖,把被子开开。”
然而兔子好像又睡了过去似的,不到十分钟,才缓缓睁开眼睛。跟着他一块儿醒的,还有虞流淮。这下真的是如了屏幕前那些人的愿。
第88章 虞流淮的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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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真的被掀开了一大半……
江半一如既往没有去看虞流淮穿衣服,好似昨晚凑过来窝进人家怀里的不是他似的。
而虞流淮敏锐的感觉到不对劲,眼神这么一飘,就看见了闪着红光的录像机器。
他甚少有这般错愣的时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有些臭,把放置在一边的衣服拿过手中,直接盖在他的左侧肩膀上。
挺着这么一副完美到让人尖叫的躯体,面无表情的走到直播的镜头前。
咔哒一下,是光影全暗了的信号。
直播间的弹幕都在鬼哭狼嚎,但这一点都不影响虞流淮准备花钱去删掉不该存在的画面。
做完这一切后,虞流淮瞥了一眼在浴室间洗漱的兔子,自己也穿好了衣服走了过去,低头俯身,按住了兔子的肩膀,温热的呼吸打在上面。
“今天,节目组要安排去这度假村的山上,不高,就是上去祈福。”
虞流淮说完话,便感受到了江半浑身一僵,他闭了闭眼,好似很不想上去一般。
“怎么了?”
江半没说话,其实,江家的人以前也没少上过那个山头,没少许过愿,没少祈过福。但到头来,哪里有什么是真的有护佑得住的。
虞流淮轻轻和他碰了下额头,“去看看吧。”
在那里,有个地方挂满了一整串由胡萝卜制成的铃铛,上面都是对兔子的祝愿,既然来了,总要上去看一看的不是。
但总是不巧的是,天公不作美,江半拖拖拉拉走出门的时候,天上就下起了蒙蒙细雨,一般来说,这点小雨也不会影响到他们,但就是有些麻烦。
弋蜜远远就看见了兔子,朝他打招呼。
江半回应了一声,从虞流淮提着的包里,拿了份早餐,就给那个蜜蜂异生者送去。
被雨淋的有些湿的碎发,贴在了江半白净的脸颊上。身上却干干净净的,反倒是虞流淮淋了个半身,不是很大的雨,却足够惹人心烦。
“山上路滑,各位要小心一些走路哦。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的话,要及时联系队里的医生。”
策划组扛着一个大喇叭在前面喊着,江半亦步亦趋的在后面跟着。还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虞流淮居然也跟着要去山上。
队伍里混进一个多金又不容得节目组拒绝的人,策划也是没有办法。他们甚至在想,虞总的出场费,他们是不是要包的。
但绝对是一个剧组的粮全交了都养不起的那种。本来一只兔子的出场费都是某个叶氏大佬自己掏的腰包。
雨势渐渐的小了。
江半抖了抖身上沾湿的水汽,大山里的环境让他更加舒适,他难得的开心了许多。
毕竟他居住了那么久的自然生态,眼下虽然不是百分百还原,但这泥土里散发的香味,和刚刚下过雨的清凉,让兔子倍感亲切。
他开心了,心情好了,蹦哒上山的速度就更快了。
这一跳一跳的身影,着实是使得虞流淮心惊肉跳和害怕的。
他尝试去拉住兔子,可这只兔子犹如脱弓的弦,十分的难以控制。
几个回合下来,虞流淮甚至觉得先失足跌落的可能不是兔子,而是他自己。他叹了口气,虽然没有再追上去,但眼睛却紧紧盯着兔子。
就这样有惊无险的,一行人到了山上。江半看到这里的许愿池时,一整个刚升起来的那份开心,恍然全没了。甚至心情犹如过山车一般,跌落谷底。
兔耳朵都直直的垂了下来,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抓着放在了手心。
虞流淮用着干抹布在轻轻擦拭着兔耳朵上沾了的细细水珠,布料还挺柔和的。
江半呼吸猛然停滞,撇过头,尽量忽视这个让人心悸的细节。
大概是队伍刚解散,一群人就跟解了封一样,哄然到处游走。
只有江半默默的站着,他看了眼四周,发现这里的香火比往年的更盛了。他盯着这一排闪闪发亮的香火,和拜成一团的参拜人群,心中五味陈杂。
他被带着去香火柜买了蜡烛,靠在虞流淮的身边,看着别人动作。规矩好像与以往不同了,复杂得很,也更加正式了一些。
兔子拜得不是很虔诚,狗看了都摇头,人见了都觉得敷衍的那种。
这里有许多摊位,江半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想在里面挑东西买的意思。转头下意识去寻找虞流淮的身影,便看见对方站在十余米远的地方,似乎在和谁说话。
江半默了默,并没有想要过去听的意思。反倒是对方似乎有所感应,转了身对上视线后,兔子心里漏了一拍,慌忙将视线移走。
“江半!那里有个许愿池,据说把硬币抛下去,能抛中的话,许的愿望都会实现的哦!”弋蜜隔着老远就朝着兔子喊道。
“……”
这种东西,小时候的江半还会信。甚至曾经非要抓着小虞哥哥,一定要往那个瓶口扔进去十个许愿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