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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模范雄虫——by牧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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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关乎他的尊严,关乎他的廉耻,关乎他明天醒来以后会不会想要直接打包行李离开这个星球。
  顾青恳切地看着他:“来!”
  陆昔豪爽地一仰头:“干了!!”
  等到陆昔放下杯子,顾青殷切地看着他,道:“怎么样。”
  俊美的黑发虫族朝他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失败了。”
  下一秒,他整个身体前倾,脑门结结实实地磕在桌子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顾青:“嘶……”
  同学们:“嘶……”
  陆昔,实乃神人也。
  还得送他回去。
  让谁送他回去呢?
  就在顾青苦恼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我送他回去吧。”
  顾青一愣,金发的雄虫已经弯下腰,将陆昔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松地扶着陆昔站了起来。
  “我知道他住哪,你们继续玩。”
  说完,他就带着陆昔穿过鸦雀无声的众人,从后门离开了。
  顾青呆呆地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咕咚”灌下。
  早知道。
  早知道。
  早知道有这种福利,他一早就装醉了啊!!
  呜呜呜雄虫,呜呜呜呜!!
  ————
  外面已经下雪了。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扬扬落下,落在两人的肩头。
  陆昔呼吸时有团团的白雾涌出,在睫毛上凝结成白霜。
  这让他看起来有了一丝非人般的俊美。
  罗诏低着头,靴子踩在积雪上,踏出一个个脚印,看着陆昔留下的凌乱脚印,他不禁有些哂笑起来。
  他没想到,近乡情更怯,竟然能用在这种地方。
  明明陆昔就和他待在同一个地方,而他竟然连视线都不敢看向陆昔。
  只有当陆昔醉了,他才敢靠近陆昔。
  方才顾青看他的眼神,罗诏知道他误会了。
  陆昔是他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家人,但那并非爱情,也非友情,更非亲情。
  只要陆昔能幸福,他什么都愿意做。
  因为,陆昔是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假如陆昔不允许他靠近,那他就站得远远的,只要能注视到他,那就足够了。
  他们终于回到宿舍门前,罗诏低声问道:“陆昔,你钥匙呢?”
  “唔——”
  陆昔总算是还没彻底醉死过去,他把胳膊从罗诏身上拿下来,结果失去平衡,一脑袋砸在门上。
  门、地面,和他形成了一个直角三角形。
  “钥匙……钥匙……钥匙在兜里。”
  他摸了摸口袋,好容易才掏出钥匙。罗诏正要拿走,他却突然缩回手,问道:“你要做什么?”
  罗诏:“帮你开门,你得回房睡觉。”
  陆昔眨巴眨巴眼,却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现在几点了?”
  罗诏看着表,耐心道:“快八点了。”
  陆昔皱起眉头,顺着门滑坐下来,嘟囔着什么话。
  罗诏跟着蹲下来,好容易才听懂了他的话。
  “九点才能开门,在那之前我不能回去。”
  罗诏挑了挑眉,陆昔实在是醉得不清。
  和醉鬼是不能讲道理的,必须得顺着他的逻辑来。
  他低头将表播快了一个小时,然后故作惊讶道:“我刚刚看错了,其实已经九点了。”
  陆昔眯着眼,看了表盘好一阵,才懵懵懂懂地点头:“你说得对,确实九点了,我可以回去了。”
  罗诏给他打开门,陆昔踉跄着走进去,罗诏正想跟进去,门板就在他面前拍上了,差点把他鼻子夹到。
  罗诏摸了摸鼻子,看着还在手里的钥匙,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将钥匙塞进了门口的地毯下面。
  然后踩着一路的积雪回去了。
  月光下,他的金发如同最纯净的金丝,经过一棵树时,他跳起来摸了摸树梢。
  差点没滑到,他攀着树枝狼狈地撑在地上,忍不住笑出声来。
  ——————
  陆昔关上门,眯着眼去拽鞋带,但试了几次都失败。
  他泄气地一甩手,干脆不解了。
  反正地上还留着之前被踩出来的脚印呢。
  他胡乱扒掉外套,一边走一边喊:“夏白渊,我回来啦!”
  他口齿还不太清楚,声音拖长了,黏黏糊糊的。
  他闻到了一股很特殊的味道。
  腥甜中带着一丝香味,他混沌的大脑无法思考,径直循着气味走去。
  厚厚的靴子敲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一道门阻隔了他的路,陆昔站在门前思考了一阵,终于想起怎么开门的了。
  他压下门把手,随着门缝敞开,那股味道更浓了。
  “夏白渊?”
  他站在浴室中,入目都是鲜红的颜色,但他却找不到那一抹熟悉的银色。
  “夏白渊,你去哪了呀?”
  你还在生病呢,怎么能乱跑?
  万一死了——啊啊啊啊啊啊住脑!
  即使是醉酒的陆昔,也绝不允许这种想法的出现!
  他很激动,跨了一大步,脚底不慎打滑,瞬间跌倒在地。
  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从浴室和墙壁的夹角里,露出了一双腿。
  夏白渊捂着嘴,就坐在那里。
  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幼崽了,那点缝隙并不能完全遮挡住他。
  他的眼里尽是惊惶,如同一头受惊的小鹿。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慢慢地从角落里爬出来,无声地接近了陆昔。
  寒光在他手里闪烁,他的眼神涣散,却高高地举起了那柄锋利的小刀。
  “唔……”
  陆昔低吟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他朦胧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抹熟悉的银色。
  “夏白渊……”
  夏白渊的动作猛地一顿,刀尖在陆昔的后背处堪堪停下。
  当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陆昔?”
  叮当一声,小刀从他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陆昔朦胧地转头四顾,终于发现这是什么地方了。
  他缓缓拧起眉毛:“你不是生病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带着?”
  夏白渊敏锐地发现了什么:“你醉了?”
  陆昔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因为我想跟顾青说,我想亲你,所以我喝了酒,但是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呢。”
  夏白渊睁大眼:“诶?”
  陆昔懊恼地揉了揉脑袋:“你长得太好看了,所以不能怪我……我是个可耻的颜控嘛。”
  夏白渊抿了抿唇。
  陆昔嘴上没门,心里倒是牢牢记着一件事。
  夏白渊还在病着,他怎么能在浴室里待着?
  万一生病加重了……
  =口=不行!!
  不可!!!
  他一咕噜爬起来,抓着夏白渊的手:“你得回房间里去休息。”
  夏白渊一时没防备,被抓着走了两步,他如同被毒蛇咬了一样收回手,颤声道:“不……我不出去。”
  他必须要在这里待满三小时。
  他不能出去。
  陆昔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呀——”
  他看着浴室外,他进来时忘记开灯了,抹黑来的浴室。
  难道,夏白渊是怕黑吗?
  陆昔恍然大悟。
  “没事的,不用怕。”
  温柔有力的声音响起,夏白渊抬起头,陆昔站在光明和黑暗的交接线中,朝他伸出手。
  “不用怕呀,夏白渊。”
  “我会带你走的,外面没有怪物。”
  “因为,怪物都怕我。”
  那双鲜红的眼眸望着他,里面是浓稠到化不开的情绪。
  陆昔张开嘴,一字一句道:“夏白渊,我会保护你的。”
  如同狂风过境,又如同大坝土崩瓦解,海啸铺天盖地而来。
  那股彻骨的寒意终于缓缓褪去,那伴随他从幼年时期到如今的寒意,忽然消失不见了。
  夏白渊试探地性地朝陆昔伸出手,双手交握的一瞬间,陆昔脸上出现了一个狡黠的笑。
  他猛地一拽,夏白渊整个人扑倒了他身上:“什——”
  黑暗中,一个温暖的怀抱覆盖住了他的全身,陆昔的身边在他耳边响起。
  “看,我说过了吧,没什么好怕的。”
  怀里的躯体微微地颤抖起来,陆昔下意识拍打着他的背。
  他小时候哭泣的时候,雌父总是这样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
  有滚烫的液体落在他的脖颈上,尖锐的牙齿微微嵌入了陆昔的肩膀上。
  陆昔疼得一缩脖子,但还是放松了肌肉。
  “别哭啊,别哭啊。”
  啊,假如是没喝醉的自己,一定会更谨慎点吧。
  但是他喝醉了,没办法嘛。
  夏白渊蜷缩在他怀里,声音朦胧。
  “陆昔,我好看吗?”
  “好看。”
  “我……很香吗?”
  “额……嗯。”
  “那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啊?”
  夏白渊闭上眼,在黑暗中找到了陆昔温热的唇。
  反正,陆昔明天什么都记不住的。
  既然记不住,那都是雌虫……也没什么关系。


第20章
  陆昔做了一个梦。
  在他的小花园里,有一朵很漂亮的花,红色的花骨朵鲜嫩欲滴,它羞涩地垂着头,叶片蜷缩在一起。
  陆昔蹲下来,用手碰了碰花瓣,花瓣柔软脆弱,仿佛轻轻一划就会划伤。
  尽管还未开放,但它却散发着一股奇异的甜香。
  空气温暖潮湿,应当是春天——明明是开花的季节了。
  “你不打开吗?”陆昔托着腮,耐心地说:“我想看。”
  一阵风吹来,它的叶片蜷缩得更紧了。
  陆昔伸出手,拇指摩挲着它的叶片,让它舒展开来。
  叶片的脉络清晰,在他手里微微颤抖。
  陆昔低声笑了笑,转而将花骨朵捧在手里心——完全被他的手包住。
  他修长的指尖拨弄着花瓣,但要小心一些,力度要轻一些,否则会伤到这么漂亮的花。
  但他不知为何,大脑有些混混沌沌,手上也有些不知轻重,一不留神抖了抖手,竟生生撇开了花瓣,碰到了深藏在里面的花蕊。
  啊——
  伤到它了!
  这一下,不止连叶片,整个花骨朵都收紧,试图保护脆弱的花蕊,连带着连陆昔的手指也裹住。
  空气里的香味更浓了。
  陆昔僵在原地,左右为难,但看着簌簌发抖的花骨朵,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愧疚。
  “抱歉,抱歉,我……”
  陆昔低下头,吻了吻花朵:“我只是有些喝醉了。”
  啊,是的,他喝醉了。
  他原本是要做什么来着?
  陆昔茫然地看着花,足足想了十几秒,脑海中灵光一现。
  夏白渊!
  夏白渊病了,他还一个人呆在浴室里,病人怎么能折腾自己呢?
  难怪他那样顶尖的雌虫,居然会英年早逝,照他这个折腾的法子,小病也整成大病了。
  没有人照顾他的话,他一定会死掉的。
  他连忙抽出手指,带着整个花骨朵摇晃了一瞬,陆昔仿佛听到了一声闷哼。
  “对不起对不起!”
  他站起来,着急地在小花园里翻找着。
  夏白渊究竟在哪里?
  他掀开灌木丛,爬进灌木丛,甚至攀到树顶,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夏白渊的身影,急得他团团转。
  最后他没有办法了,伤心地回到那朵花骨朵边,颓唐地说:“夏白渊……”
  花骨朵静静地依偎着他。
  陆昔很难过:“我找不到夏白渊了,他去哪儿了?你——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花骨朵转了个方向,陆昔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这朵花能听懂他说话似的。
  “夏白渊、夏白渊对我来说很重要。”陆昔认真地对它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最英勇的、最美丽的虫族。”
  虫族的战神。
  世不二出的天才。
  英年早逝的传奇。
  这样的虫族,他要立于亿万生命之上,即使战死也要高高昂着头颅。
  而不是落得那样的下场。
  疾病缠身,在不知名的角落里逝去。
  陆昔一想到那样的结局,就难过得心脏都要抽痛起来了。
  他闭着眼,低下头依靠着那朵最漂亮的花,喃喃道:“夏白渊,你到底在哪里呀,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一声浅浅的叹息声在耳边响起,紧随而来的是略微有些模糊的声音。
  “不要……到一半就开始自顾自地说话啊……”
  陆昔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那紧闭的花骨朵,在温暖的日光下,一点点地打开。
  如同绸缎铺散,如同帷幕展开,他看到了最盛大的场景。
  夏白渊微低着头,耳尖发红,低声道:“看……看够了吗?”
  陆昔站了起来!
  他就是颜控!!
  ……
  陆昔猛地坐直了身体。
  窗外泛着鱼肚白,清晨已经有鸟鸣声。
  他缓缓举起手,捂住了张大的嘴巴。
  他——
  他——
  他在梦里,对夏白渊这样那样这样那样——
  而夏白渊竟然完全配合他这样那样这样那样——
  救……
  不,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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