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请求出战番外篇——by寒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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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出门也是有人跟着,但三年前的事情给楚焕枝留下不小的阴影,以至于如非必要他不会在工作以外的时间里出门。
其实不是特意要买什么东西,只是馋了。
超市门口有个卖烤红薯的大铁桶,家里烤箱烤出的红薯和大铁桶里的相差甚远。路鸣舟买了两个回车里,两个都给他,“烫。”路鸣舟赶在他拿到就掰开要吃之前叮嘱他。
“喔。”楚焕枝不好意思地笑笑。偏头看出去,街边商家店面都贴上了圣诞装饰,红红绿绿的,漂亮,也热闹。
这儿有违停探头,不能停太久,街景很快随着引擎声后退,楚焕枝收回视线,看看红薯,再看看路鸣舟。
接下来他们要去楚焕枝在市区的房子,收拾一些厚衣服带回别墅。
热腾腾的红薯放在腿上,即使隔着纸,也把他腿那儿捂的热烘烘,很舒服。楚焕枝原是懒懒的靠在车窗上,享受着GTR的乘坐体验,也望着极速后退的街景。
然后。
“舟哥!舟哥停一下,有、有只狗。”
“狗?”路鸣舟慢慢减速,看后视镜打灯慢慢靠边,“什么狗?”
楚焕枝降下车窗,迅速十二月底的寒风涌进车厢,“在那。”
路鸣舟按下双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只小黄狗在大马路上迷茫地跑着,脏兮兮的。楚焕枝急的想下车,被路鸣舟一把摁住手臂,“别急,等我停过去。”
话毕,倏地楚焕枝仿佛碰着火苗般抽出手来,顿时如遭雷殛,惊恐的瞳仁都在发颤。
怎么回事。
路鸣舟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看他。
“我……”
恐怕要不是安全带绷着,他能不由分说开门跳车。
路鸣舟没多问,只是挂档继续向慢车道里开,然后停稳下车,朝着那只迷茫的小黄狗方向走。
同时心里泛着嘀咕,怎么搞的,睡都睡过了,攥一下胳膊怎么……这么大反应。
小黄狗瑟瑟发抖,看上去不过三个月大的样子。路鸣舟蹲下来朝它伸手逗逗,这虽然是慢车道,但电瓶车的车速也很快,小黄狗吓得不轻,一瘸一拐地往路鸣舟面前跑。
不怕人,而且走近了路鸣舟才发现它真的……好脏,全是泥土。
叹了口气,心说这小脏狗放车里,那些真皮内饰……
罢了。
路鸣舟把狗抱起来,这狗冻的爪子冰凉,刚好路鸣舟的羽绒服敞怀,小狗找着热源,一个劲儿往路鸣舟怀里钻。
路鸣舟拎着狗沿街问了几户店家,都说是流浪了好几天的,期间小超市老板喂过点儿火腿肠,就赖在这条街了。这他才把狗抱走。
其实路鸣舟也能明白,楚焕枝被下过药,从他被下药的酒会,到被人连掐带抱的弄去酒店,眼看要被塞进谁的房间里,中间不知那些人会不会手贱去逗他摸他。他会在触摸上有应激反应也很正常。
他不是……睡觉还要抱着那条粉色小鲸鱼吗。
“舟哥我……”
路鸣舟一上车,他就试图解释。
“看好它,别让它挠我座椅,不然今晚我就把它炖了给你补补。”路鸣舟打断他,并且把狗丢过去。
狗在半分钟内就吃完了楚焕枝的两个烤红薯。
然后尿在了奔驰GTR里。
回到基地后,路鸣舟停车熄火,问楚焕枝,“说吧,什么辣度。”
作者有话要说: 狗:让我回去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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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单防我
养宠物属实不在路鸣舟的人生规划内,虽然他有个四层楼的别墅,前院后院,狗可以撒泼去玩。
他不养狗,究其根本还是性格使然,他追求的永远是功能性。烟和咖啡提神醒脑,决赛圈换一级包。
他不需要狗,也不需要陪伴。
原本只是房子里多了个楚焕枝,现在多了条狗,从冷冷清清直接变鸡飞狗跳。这狗好像吃了俩烤红薯之后精力过剩,撒蹄子追着楚焕枝的后脚跟啃。
路鸣舟觉得没打疫苗没洗澡,不能让它进屋子,打算弄个窝丢院里,但楚焕枝一副“你要是把它丢出去就把我也丢出去吧”的眼神凝视他。
“就一晚,明天我预约宠物医院,行不行。”路鸣舟说。
说完楚焕枝才舒开笑颜,把狗放去后院。
哪有一点金丝雀的样子,路鸣舟想。边想边做饭。
最终,狗没被炖,也没在院子里挨冻。路鸣舟在快递箱里铺了几件不穿的厚衣服,让狗睡在了客厅里。
“应该就是小土狗。”楚焕枝蹲在地上,望着盒子里的小黄狗。
他非常非常小声地跟路鸣舟说:“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
“旺财?”
“嘘!”楚焕枝笔划,“小点声,它睡着了。”
路鸣舟疑惑,“你看它像是会醒的样子吗?”
不太像,甚至在打呼。
“起来,洗洗手去。”路鸣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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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平躺在床上,路鸣舟举着手机,打字。
网页搜索:什么样的人睡觉需要安抚抱枕?
搜索结果:重度抑郁、自.杀倾向、狂躁症。
果然网上搜索看病,墓地五万一平。
路鸣舟关掉页面,转而打开微信。刚好楚焕枝发了一条朋友圈。
[旺财啊,我给你写首歌吧]
配一张图,一道抓痕的黑皮。
等等,路鸣舟点开图片放大,再放大,怎么这块皮看着这么眼熟。
哦,这不是我车里副驾驶的座椅皮吗。
路鸣舟点了个赞。
第二天如约来到宠物医院,楚焕枝脸小,口罩遮了个大半,跟在路鸣舟后面。
旺财毕竟是流浪过的狗,面对五六十斤的萨摩耶丝毫不虚,从护士姐姐手里生生抢来了要喂给萨摩耶的鸡肉干。
等到路鸣舟终于研究好这个伸缩牵引链是怎么操作的时候,才发现旺财抢了别人的肉,“不好意思啊,真不好意思,我没注意……”
牵萨摩耶的姐姐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它减肥呢少吃点也好,你们家宝宝怎么来医院啦?我们是来绝育的呢,你们是男孩女孩呀?”
路鸣舟……啊,这是宠物医院不是儿童医院吧,他扭头看了眼坐在左边的楚焕枝,用眼神询问:公狗母狗啊?
楚焕枝虽然只露出一对眼睛,但也不妨碍他表达: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
你不跟它亲得很吗?
那也还没熟到第一见面就先看人家屁股啊?
是啊谁像你们啊,进度喜人,刚见面就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路旺财?路旺财的家长在吗?”护士询问。
“在、在!”路鸣舟掐小鸡崽似的把旺财掐起来,送去给医生。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体检,旺财的左后腿有些瘸,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个医生,医生把旺财浑身摸了一遍,说骨头没问题,大概是缺钙。
流浪狗嘛,填饱肚子就阿弥陀佛了,哪还指望营养均衡。
期间楚焕枝不太出声,像个害羞弟弟一样,乖乖躲在路鸣舟身后。
直到旺财要打针了,横行山野的流浪狗首次感受科技的力量。冰冷的针头,规律嘀嗒的仪器,储存疫苗的冰箱嗡嗡作响……
那针靠近的时候,旺财陡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超出它体型的巨大哀嚎。
在旺财连贯且穿透力极强的狗叫中,面相软萌的护士姐姐竟能使用盖过狗叫的声音对路鸣舟说:“它很害怕哟,家长可以安抚一下呢!”
路鸣舟扭头看了眼楚焕枝,心说要不你来吧。
楚焕枝退后半步,他自己也很害怕打针。
行吧。
路鸣舟把旺财抱起来,掐着它举起来和自己平视,说:“是打疫苗,不是打安乐死。”
……
磕磕绊绊打完针,医生说最好等一礼拜再洗澡。路鸣舟想说那么这个味儿要在基地里弥漫一整周了?可看楚焕枝完全不在乎自己雪白的羽绒服抱走旺财,非常欣喜的样子,又收回去。
“买个笼子。”路鸣舟说,“你就蹲笼子外面给它天天唱《铁窗泪》。”
护士姐姐笑吟吟地带他们去旁边的购物区。
宠物医院分为左右两个部分,方才他们去的是诊所区,这里是宠物超市的购物区。导购员戴着手套,逗旺财玩儿,问楚焕枝,“小哥哥,你们宝贝是男孩还是女孩呀?”
这话怎么问得跟旺财是他俩生的一样呢?
可能宠物店的工作人员就是这样的说话习惯,主人是家长,宠物是宝宝。
大约是路鸣舟从小爹不疼娘不爱,也未曾被叫宝贝,听着有些别扭。倒是楚焕枝,眼睛弯成一枚月牙儿,礼貌地说:“男孩子,过几个月来绝育。”
路鸣舟拎起一袋幼犬粮,侧目,真是天使的笑容说着魔鬼的话。
楚焕枝问狗笼子在哪里,“舟哥,我去拿狗笼,你拿点玩具。”
“嗯。”路鸣舟应了声。
店面不大,但横亘着的货架依然隔出了一个个的小空间。路鸣舟哪知道狗爱玩什么,毛绒的橡胶的各拿了几样,接着便听见约莫两个货架之外传来这样的声音。
“嗯?楚先生?”
——PUBG世界冠军的听声辩位在现实世界依然精准。
“裘总您好。”这是楚焕枝的声音。
与路鸣舟说话时不同,此时声调冷漠,语气疏离,静心垂眼。但凡稍有些眼力见的都能瞧出他不愿多话。
怀里的旺财有灵性,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有些紧张,整个狗泛着即使我刚打针的时候很怂但那不是我的完全体,我可是接受过社会毒打的流浪狗。
不过狗识恶人,狗也怕恶人,到底旺财才三个多月,拿乌黑的大眼睛去瞪对面那人已经是极限。
好在路鸣舟来了,一人一狗皆松了口气。
“选好了?”路鸣舟问,他拎着个大购物篮走过来,看了眼裘老板。
裘老板见到路鸣舟显然一惊,但也只是一惊,很快调整好情绪和表情。年近四十的成熟男人脸上透着老练和稳重,“这位是路教练吧?”
“是,你哪位?”路鸣舟明知故问。
问的对方略显尴尬。诚然,裘峰锦此人不说前呼后拥,但在他们那行的知名度还挺高。猛地被这么一问居然不知如何作答了。
楚焕枝忍着笑,“哦,这是我们节目的一家赞助老板。”
“敝姓裘,幸会。”裘峰锦说着伸出手。
狭窄的货架过道里,路鸣舟的胳膊直接从楚焕枝身侧伸过去,同他握手。
“路鸣舟。”他说,“抱歉,我们赶时间,不多聊了。”
“也好。”裘峰锦松开他,“我儿子还在车里等,我是来给家里狗添置些狗粮,就要走了。”
说完,裘峰锦的那只手转而对向楚焕枝。
这也是要握手的意思。
路鸣舟刚想直接上前挡在两人中间,办法都想好了,假装自己手机没电让楚焕枝拎东西去付钱,自己再跟这个b闲聊两句。
不料楚焕枝……
握住了。
保持在敷衍和礼貌中间的方式,和裘峰锦握了一下手,而且他手上还因为抱着旺财,沾了些旺财身上的脏泥。
接着楚焕枝回头转身,一手抱狗,一手拎起挑选好的狗笼子,在路鸣舟震惊到有些呆滞的目光中说:“走吧,去付钱。”
怎么回事,他不是有个触碰防御系统吗?
宠物医院的购物区送了一包圣诞装饰的小玩意,当然了,装饰狗笼子的。
折腾一番从宠物医院出来已经暮色四合,深冬风寒,楚焕枝直接把狗塞进羽绒服,露个狗头出来。
GTR的后备箱空间有限,也还好那个狗笼子是需要组装的,一个扁盒子好不容易塞进去,再放一包狗玩具狗尿垫,狗粮得跟着楚焕枝去副驾驶。
到基地后,路鸣舟只觉得狗笼子需要组装,是楚焕枝给狗买别墅的障眼法。障的是他的眼。
组装完成后,路鸣舟盘膝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足以放下一只成年阿拉斯加的狗笼,仰头望着楚焕枝,真诚询问,“这笼子是关它还是关我?”
楚焕枝把旺财放下来,沾自己一身的泥污狗毛。
“它都流浪过,我想让它过得好一点。”楚焕枝蹲下来,打开笼子门,旺财直接窜进去趴下。
接着把买回来的宠物用品都拆开,软垫铺进去,但旺财不愿意,旺财进笼子溜达一圈后还是去昨晚那个快递箱。
幼犬对味道的依赖性很高,它已经熟悉了路鸣舟旧衣服的味道。
“它把你当妈妈了。”楚焕枝边说边从袋子里拿出来圣诞彩条,往笼子上系。
路鸣舟没搭话,倒是抬起手,假装要去碰楚焕枝的手背。
果然,对方瞬间放弃冷静自持,蹲着的姿势躲开他指尖时险些摔倒,还好楚焕枝扶住狗笼,同时铁质笼子和墙壁相撞咣的一声巨响。
旺财吓一跳,尾巴夹在肚皮。
席地而坐的路鸣舟懒懒地抬眼,“你这防御系统,是单防我一个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单你一个,旁的妹妹都没有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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