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影帝长了一对兔子耳朵——by东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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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外已经传来有窸窸窣窣人群响动,祁九没时间多纠结,蹑手蹑脚地把信封放回女生桌上。
同时放了几颗糖在女生桌上作为安慰。
时针挪到十四点整时,女生准时从后门出现了。
祁九头都不敢抬,用余光一直看着女生的动作。
她一直期待地望向晏时清,没得到回应后肉眼可见地失落,而回到座位看见信封时又欣喜起来。
祁九看见她迫不及待地拿起信封,眉头逐渐皱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
祁九不知为何心里发虚,伸出手捂住了腺体。
随后女生愤怒而委屈的声音响起来:“晏时清!我只是和你表白!你不接受就算了!没必要画这么多笑脸嘲讽我吧!”
“你、你这信上其他 omega 味道都要漫出来了!你在谈恋爱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这么恶心人——”
三人组当前就祁九能闻到信息素味儿,自然不知道信封上是什么味道。
周青先挑眉:“你在宣示主权吗?”
祁九立即把双手举起来,十分无辜地眨眼:“我觉得我应该没有。”
话音刚落,女生噼里啪啦扔过来好些东西。
被揉成一团的信纸,裹上清甜柚花香味,不偏不倚地落在祁九桌前。
那几枚作为安慰的糖,稀里糊涂被砸过来,有一颗恰好砸在晏时清发旋。
晏时清吃痛地捂着头,咬着牙压住脾气。
他决心迁怒于那颗糖,恶狠狠地撕开咬得咔吧咔吧响。
舌尖染上酸酸甜甜,是晏时清不喜欢的柚子味。
第24章 自私
进入五月后,每一天都过得很快。
晏时清放学不用再去网吧,便捏了一本单词书,提前了很久往住处走。
城市边缘的灰色地带治安紊乱,混子与老鸨招摇上街,周围充斥粗鄙谈话声,伴随暴躁喇叭响,吵得人心烦。
晏时清重复这种单调的两点一线,直到在某一日遇到了一点变故。
立夏那日混着聒噪蝉鸣,他在必经之路上遇见两位熟人,红毛与鸡冠,似乎正围住了谁说笑。
他们一点没变,脸上带着流里流气的笑容,时不时发出几声恶劣的吁声起哄。
晏时清脚步迈得很快,不躲也不招惹,目不斜视地往前。
但在他路过两人时,听见一个女生的尖叫:“哥哥——!”
女生快被鸡冠和红毛压到墙上去,一连叫了晏时清好几声吸引他注意。
这位小姑娘晏时清见过很多次,在柳河的网吧里,开了一台电脑却什么也不做,要么撑着头看晏时清,要么想方设法与他聊天要微信。
她遇见晏时清像抓住了最后的稻草,期期艾艾地喊:“哥哥!你... 你帮我一下。”
她和往常一样,化着很浓的妆,只是此刻显得很狼狈,衣物略显凌乱。
晏时清无动于衷,甚至是背完了眼前单词才抬起头,仅扫了她一眼,又准备迈出脚步。
那姑娘看着他要走,肉眼可见地着急起来,从红毛肩膀处努力伸出头朝他喊:“哥、晏时清!你记得我吧!我是萧穆,我们在网吧见过!”
晏时清没有动作,倒是红毛听了此话骤地抬头。
他对着小姑娘的淫笑还没止住,此时硬要摆出龇牙咧嘴的表情,显得很滑稽:“这不是我们找了好久的晏时清吗,今天可算让我逮到你了。”
鸡冠抓着萧穆的手腕,迟疑地开口:“要动手吗?可是孙哥已经不让我们帮忙做事了。”
“我们二打一,还怕他不成。” 红毛面露挑衅,“你上次被他折腾得不够惨?”
鸡冠仍在犹豫,但红毛已经舔着唇准备朝晏时清走去。
萧穆便卡在他们意见分歧时奋力挣扎,甩开鸡冠的手踉跄躲到晏时清身后。
她理着自己的衣物,却有意将领口部位放得更低,可怜巴巴地抱着晏时清的手臂,快把他的胳膊挤进自己乳. 沟里:“哥,他们堵我几天了,我躲不掉,帮帮我。”
晏时清面无表情,直直地看进她的眼里:“为什么?”
“我.....” 萧穆一时语塞,把信息素放得又浓又烈,软声诱惑,“我无依无靠,你看我可怜,行行好可以吗?”
红毛露出恶劣的笑容,想上去威胁晏时清,但鸡冠一把捞住了他。
鸡冠上次被晏时清用刀子威胁过,此刻又没了孙哥这位靠山,再见到晏时清心里多少有点发怵,经不住对方那样不要命的打法。
但他也不愿意在红毛面前露怯,电光火石间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悠着点,晏时清还有学校管着,闹大了我们也麻烦。”
他眼珠子一转,扯高气扬地抱着臂命令晏时清:“你别管闲事,把那小姑娘交出来我们就不刁难你。”
萧穆听此立即往晏时清身后缩了缩,眼里充满哀求。
她为了能让晏时清心软,甚至让自己的胸贴紧对方手臂蹭,语速放得很快:“哥帮帮我,我辍学了爸妈也不管我,我也不敢报警,求你了,救救我。”
她声音哽咽,想利用美色让晏时清心软,低三下四地恳求:“只要你肯帮我,我什么都愿意——”
晏时清没等她说完,已经侧身抽出手躲开。
他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似乎萧穆在他眼里还没有刚才看过即忘的单词重要。
萧穆难以置信,全身僵在原地。
她似乎没想到晏时清冷漠到这种地步,红唇微张,泪水逐渐蓄满眼眶。
两个混子看着这戏剧的一幕,毫不掩饰的迸发出嘲笑,嘻嘻哈哈搂住萧穆的肩:“你就管这种人叫哥哥呢,还不如省点好听的来哄哄我。”
鸡冠抓着萧穆的头发将她带到自己怀里。
红毛弯下腰嗅她的腺体,嗤笑一声,对着晏时清的背影笑骂:“孬种。”
-
此后的放学途中,晏时清总是能看见箍着萧穆的鸡冠和红毛。
他们专挑在放学时间,选在晏时清必定出现的巷子口,对萧穆做各种擦边球。
每当晏时清经过时,他们的动作便格外放肆。
这似乎是他们新一种恶心人的方式,不仅占着女生便宜,更想看看晏时清熟视无睹的程度在哪里。
萧穆最开始会盼望晏时清出现,会发出凄惨的声音祈求得到晏时清的注意,但到后来眼里便只剩下厌恶与憎恨。
五月中旬迎来断断续续的梅雨季,下着雨的街道裹着一层腐败霉气。
淅淅沥沥的雨点混着泥水裹上裤脚,从屋檐汇集,砸进水洼。
滴答——滴答——
连续下雨的第二天,巷子口没有讨人厌的混子身影。
晏时清经过时,只看见了坐在地上的萧穆。
她的模样很狼狈,嘴角挂着伤,及腰长发被雨水打湿,凌乱地粘在身体和砖墙上。
一身红色长裙铺散在泥泞地面,萧穆弓着身体看起伏涟漪,像一朵即将开败的花。
晏时清举着伞,没有替她挡雨的念头,却停在了巷子口。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萧穆,等了很久女生才抬起头。
厚重乌云覆盖天际线,城市昏暗肮脏,汽车尾灯拉出一片绚烂的颜色。
萧穆眼里反射着流光,却还是显得空洞。
她牙关打着颤,一字一顿地问:“你为什么不救我呢。”
晏时清在她眼里晦涩难懂,像一堵敲不开撞不碎的墙,和前后斑驳石砖一起,将她堵在了巷子里。
晏时清由衷地感到疑惑,冷静地反问:“为什么要救?”
“因为我们明明认识,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她的语速突然变快,急切地想要告知自己的委屈,批判晏时清的过错。
“我为你烤过饼干,给你花钱,从早到晚到网吧等着就想看看你,为你花费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再开口时只有悲凉:“我没想到,你也是视而不见的那一类人。”
一如既往,晏时清分不清这些逻辑关系。
他还是有一样的疑惑,为什么明明自己没有要求过她这么做,也什么东西都没有收下。
这明明是对方的一厢情愿,却还是强迫自己必须在这种时候给出能满足她预期的回报。
这是人际交往的必要结果吗?他应该戴恩戴德地接受这一切,并产生对方想要的结果吗?
晏时清想不明白。
他不合时宜地想到祁九,想冒着雨去见见他,想知道祁九能给出的、永远趋向于正确的答案。
但祁九并不总在,晏时清心里骤然升起的逆反情绪,让他只想按照自己的方法解决问题。
身后人来人往,却没人愿意朝巷子口停留的怪人多施舍一眼。
“是的。” 他回答,“我不想参与任何麻烦事。”
“真的吗?” 萧穆的嗓音突然变得尖锐,“无论是谁的麻烦事都不想参与吗?”
她尖声问:“网吧的老板呢?你的那位朋友——祁九,对不对?”
萧穆突然朝他爬来,用自己占满泥污的手扣住了晏时清的脚踝,绝望而刻薄地开口:
“他如果被人抵在墙上侵犯,被讨厌的人啃腺体,反抗的时候被扇耳光——你看到这些,你还是会选择视而不见吗?”
晏时清猛地收紧了手。
猛烈扬起的风似乎想卷着伞逃走,晏时清死死捏紧伞柄,听着雨点落在伞面噼里啪啦响。
他的心里无端生出一些怒火,却用极端冷静的声音回答:“他不会像你,只会躲在角落哭。”
萧穆露出一个称得上凄凉的微笑,声音哽咽:“你怎么会知道呢,你见过他受欺负的样子吗?”
晏时清不吭声了。
他一向认为自己拥有极其理智的大脑,但此刻却控制不住地描绘萧穆虚构的画面,心里又越是急躁。
萧穆看着他的表情,心里生出一点病态的得意。
她无比怨毒地说:“你和我明明是同一类人,只不过是运气好了点,能遇上祁九罢了。”
晏时清心脏很重地跳动一下,他指尖一松,那把伞还是和风一起逃跑了。
“也许我也应该去找祁九的。” 萧穆在他恍神时接着开口,“他连你都帮了,他一定不会对我见死不救。”
豆子大的雨点染湿头发,砸上后颈,顺着背脊滑进衣服里。
晏时清一时间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自己因紧张在冒汗。
在这一刻,他明白自己方才宁愿用愚笨固执的方法解决问题,也不愿意联系祁九的原因。
——萧穆说得很对,祁九是绝对不会放她不管的。
晏时清分不清祁九与祁燕微妙的区别,但既然祁九声称自己不是圣人,晏时清便将他看做总是带着蠢兮兮的笑容去拯救别人的英雄。
他一定会像当时对晏时清做的那样,去接触萧穆,去毫无顾忌地对她好,去教她一点一点去成为更好的人。
晏时清产生前所未有地抗拒,他呼吸紊乱而急促,似乎光是想到这个画面便难以忍受。
他听见车轮摩挲油柏路呼啸而去,看见 omega 女孩眼里绝望恐惧,闻见挥之不去的阴臭水气。
可是所有信息似乎都不能钻进他的大脑,他脑海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愈发膨大——
好想独吞太阳。
晏时清这时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比想象中更自私一点。
他终于有了动作,像是想断绝萧穆的念想一般,朝她迈去一步。
“我会帮你。” 星星点点流光融进晏时清眼里,很快被吞食殆尽。
他告诉萧穆,像在命令,也像在警告:“你不能再有一点、关于祁九的任何想法。”
第25章 小气鬼!
雨没有止住的趋势,晏时清把萧穆带去了自己住处。
一个矩形厂房被划分为两层十八间小屋,每间屋子不过二十平,属于晏时清的那一间在第二层最左手边。
他的房间门口放了一个桶——厂房四个角在漏雨,得用桶积起来,由租客轮流每两小时去倒。
打开门只见一张架子床与立在墙边的折叠桌,整个屋子空空荡荡,在昏暗的白炽灯下更显凄凉。
萧穆有点害怕,裹紧了衣服扒在门框不敢进。
晏时清也不理会她,自己径直走到桌前写作业。
他把萧穆叫回家,却丁点主人意识都没有,甚至都不知道要招呼别人进来坐坐。
萧穆被晾在门口半天,自己讪讪地跨进门:“哥,我有点冷。”
“别叫我哥。” 晏时清很快回应,从架子床下翻出纸箱,递给她一件校服外套。
萧穆湿润的衣服贴在身上,冷得浑身都在打颤,抱着校服好一会儿才捏起胆子问他:“...... 我能去洗个澡吗?我太冷了。”
晏时清看都不看她一眼:“楼下。”
浴室厕所都在厂房一楼,十八个租户共用两个房间,紧挨着公共厨房,集中时间供应热水。
萧穆仅抱着衣服下楼,四下打量了一圈,偷偷拎了两瓶别人的洗浴用品进浴室。
等她湿漉漉的再出来时,正好与一位大婶面对面相碰。
大婶面色不善,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倒也什么都没说,皱着鼻子地走进厨房。
萧穆被她盯得不愉快,朝她的背影做鬼脸。
正值饭点,大婶在灶前炒菜,味儿勾得萧穆肚子咕噜咕噜叫。
萧穆隔着玻璃往里瞧,大婶身后的桌上放了一筐粽子,腾腾往上冒蒸汽,看着诱人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