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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影帝长了一对兔子耳朵——by东哑巴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5-22

  萧穆像菟丝子一样侵入别人的生活,总是盼望着能有其他人帮她解决问题,生平来头一回自己做反抗,干得不熟练极了。
  存在手机里的视频材料越来越多,她算着时间,觉得自己快逃离这种苦海了。
  这样的重复的日子,止步于五月二十日那天。
  即使天上下了点雨,也依然浇不灭人们对这种特殊时日的热情,堆积在街道的人群为平常的几倍。
  这一天祁九给了晏时清和周青先一人一朵玫瑰,开得很好,柔软的花瓣连一点瑕疵都没有。
  晏时清带着这支玫瑰与熙攘人群逆流而行,只想早一点回到自己破败的房间。
  但他的脚步戛然而止。
  今天鸡冠和红毛没在,巷子口空空荡荡,巷里漆黑一片,犹如藏着秘密的山洞。
  晏时清站在这条虚伪繁华的街道上,敏锐地察觉到极具有违和感的东西,从巷深处扩散,缓慢爬进他的耳朵。
  声响逐渐放大,像诱导船员的塞壬女妖,唤着他朝深处走去。
  晏时清顿在原地,终于朝着巷子迈出脚,于水面上砸出涟漪。
  他越往里走,越觉得场景意外地熟悉。
  他看见曾经祁九藏身的木箱,看见立在角落的玻璃瓶罐,看见碎在角落无人清理的碎片残渣。
  看见和当时的自己一样,被鸡冠和红毛推在墙上的萧穆。
  这些像游戏画面一样,一点一点在他眼底展开。
  萧穆的颈项被死死握住,她的脸因缺氧而涨得通红,双手掰着红毛的手想挣脱,双腿胡乱地踢向空中。
  红毛被她缠得烦了,伸手给了她一巴掌。
  啪——封闭的巷子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只有躺在地上的手机还在循环播放视频,鸡冠与红毛两人油腻的声音此起彼伏,粗鄙的话语与当下的场面异常吻合。
  鸡冠狠狠地踩上手机,凶恶地看向萧穆:“这骚. 货录这些破视频想干嘛,该不会是想去派出所告我们吧。”
  视频以一个俯视的角度,从大腿拍到胸,红毛的手上下在这两个部位摩挲。
  而现在,视频的内容在晏时清眼前上演。
  或者说更甚,恼羞成怒的红毛已经伸手去撕开萧穆身上的布料,嘴里脏话连篇:
  “妈的,平时还是温柔很了,今天真的得给婊. 子一点教训。”
  鸡冠恶劣地笑着,将手机踹远,叼着烟参与他。
  手机砸上灰暗的墙,屏幕出现网状裂缝,占据晏时清视网膜。
  萧穆在尖叫,在反抗,随后因被暴力捂住嘴而只能发出细小的哽咽。
  晏时清的感官系统变得愚钝,他站在祁九曾经藏身的地方,迟钝地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外界灿烂明媚的灯火从巷口漫进,像浪潮般裹紧这条昏暗的巷子,又止步于晏时清的脚旁骤然褪去。
  萧穆被粗暴地翻一圈落在墙上,她的泪水稀里哗啦,黏上土灰,粘住头发。
  她向着外界的耀眼的一切,又似乎只向着角落的晏时清,极力地伸出手探去。
  萧穆喊:“救......”
  剩余半句被红毛捂在了喉咙里。
  晏时清觉得自己平日里从未注意过的微弱神经此刻绷紧了。
  他淡薄到极致的同理心在催促着他前进,促使他忘记平时冷漠到异常的作为,想像祁九一样、冲过去接住她的手。
  晏时清觉得自己的喉腔快要烧起来,他涌起强烈的呕吐欲. 望,身体已经向萧穆倾去。
  他想喊叫,想奔跑,想去做大部分人认为正义的行为。
  但晏时清最终只是掏出了手机。
  ——晏时清其实清楚,凭借萧穆手里的证据已经可以使两个混子蹲一定时间的派出所。
  但他心里更加偏激且自私的想法占据上风,觉得这一点惩罚对两个人渣远远不够。
  他记得两人是怎么在他身上施暴的,记得每一处伤口是对方从哪个角度打来,记得自己曾无数次算计过无数个能让他们背负罪名的方法。
  他想努力说服自己是正确的,萧穆利用他藏身,而自己利用她报复——也替萧穆报复。
  这才是互利的寄生关系,他们谁也不欠谁。
  现如今晏时清就站在祁九曾经站的位置,用柳河给予的手机里录下第一支视频,记录一场远大于未遂的罪名。
  他听着萧穆的尖叫,听见布料撕开的声音,听着急促的喘息带着骂声,荡进巷子末端,又重叠着传到晏时清这里。
  手机录像不断闪动秒数,萧穆的挣扎与呜咽与地上的视频中重叠,又与晏时清手里握着的形成回响,一点一点充斥耳朵。
  晏时清闻见丁点带着血腥味的玫瑰气味,却分不清这是不是源自自己书包侧边那朵娇艳的花香。
  刚才网状的碎片印记在晏时清眼里不断扩大,他开始觉得视野恍惚,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扭曲,呕吐感愈来愈重。
  哗啦啦——
  天上突如其来下起暴雨。
  外界人群传出惊呼,盖住巷子里本就不激烈的响动。
  女孩的视线逐渐从惊恐变为绝望,声音疲惫而软弱,哗哗雨声之下,连她自己也听不清。
  晏时清双脚像是黏在原地,他的视线一片氤氲,伸手糊了一把脸,不知是这究竟是雨还是泪。
  他的心脏猛烈而混乱地跳动,似乎要蹦出胸膛,使晏时清目眦欲裂,死死地盯着混子们的动作。
  在看到鸡冠推开红毛,进入萧穆后,晏时清骤地丢下手机朝他俩冲去——
  晏时清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狠的架。
  他不再算计出拳的角度与力度,单纯是在发泄愤怒,每一拳都用了十足的狠劲,巴不得把他们置于死地。
  他用了周围一切能攻击的东西,推着鸡冠的头往墙上砸,用玻璃瓶子敲上红毛的头,疯子一样弥补刚才自己没有做的行为。
  二人有联合起来反击,晏时清却只觉得这些是对自己的制裁,每一处伤痕都只让他更加羞愧、更加凶狠。
  像不想给他们留一点活路一样,晏时清在无声地嘶吼着自己的懦弱。
  在这样一个浸入雨夜的浪漫傍晚,所有的响动融进雨里,相爱的人相拥而去,没有人在意巷子里的惨败遭遇。
  晏时清单方面的殴打持续了二十分钟,鸡冠和红毛彻底没有反抗的力气,半死不活地瘫软在地。
  柳河给的勾针娃娃因他的动作而被扯断,砸落在地,被混着血迹的雨水染得泥泞不堪。
  晏时清大喘着气,拳头上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的血迹,在一切已经结束后反而浑身颤抖。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衣不蔽体的萧穆,眼里反射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和那天一样,萧穆穿着自己最喜欢的红裙子,头发凌乱地贴紧脸颊肩颈,坐在地上出神。
  她精神有些恍惚,盯着在晏时清脚边绽开的水珠,很久才抬起眼。
  这一回她不再质问为什么不救,只是用水润润的眼睛长久地盯着晏时清,任由睫毛上蓄起雨点。
  在水珠坠落的那一刻,萧穆朝晏时清艰难地翘起嘴角。
  咔哒——咔哒——
  网状碎片总算悉数落下。
  这时候一种迟来的情感紧紧地包裹住晏时清。
  他在这样一个无尽浪漫的雨夜感受到无边痛苦,长期以来缺失的道德碎片总算牢牢地、滚烫地嵌进他的灵魂。
  过往一切视而不见像走马灯一样回旋在他眼前,晏时清骤然明白自己错误的原因。
  书包侧边该被精心呵护的玫瑰被雨点砸得零落,像面前的女孩子一样,过早地凋零了自己的花期。
  晏时清上齿将唇紧咬出血,滚烫的泪水不断从眼眶迸发,整个五官变得狰狞可怖。
  他觉得身体每个器官都带来痛苦难忍的灼烧感,每一个部位疼痛得快要裂开。
  他蹲下来,极不熟练地抱住萧穆冰冷的身体,在一红一蓝闪耀的灯光中哽咽:
  “——对不、对不起...... 对不起。”
  晏时清第一次朝别人伸出援手,以惨败告终。
  他对这一晚追悔莫及。


第27章 抱抱
  晏时清把两部手机捡起收好,小心翼翼地将萧穆的衣服掀整齐。
  他不敢碰萧穆,眼睛紧紧地跟随她,与她一起跨上警车。
  此后便是一系列的录口供,进审讯室。
  萧穆的精神状态不好,总是说两句便开始掉眼泪,晏时清代替她把事件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他坐在审讯室里,以旁观者的身份说出自己看到的种种,像是在陈述自己的罪恶。
  鸡冠和红毛的罪行是板上钉钉的事,在派出所备好案后立即被转移到法院。
  而晏时清因为过度伤人被拘留三天。
  萧穆的父母在离婚后头一回重聚,牵着他们无人愿意照料的女儿,隔着玻璃窗劈头盖脸地骂晏时清,说他无情,说他冷血,说他一样、也是个禽兽不如的人渣。
  晏时清一动不动地听这些谩骂,每一个字符好像放得巨大,硬生生地在往他耳朵里钻。
  他觉得对方说的是对的,甚至不够狠,于是一个字都不反驳。
  他头痛欲裂,口干舌燥,视线一片模糊,甚至不知道萧穆在走的时候有没有看自己一眼。
  三天后的晏时清是在恍惚中走出派出所的。
  暴雨之后连续出了好几天太阳,幼蝉破土而出嘶哑鸣响,夏天混合着聒噪而来。
  晏时清站在阴暗处双脚发软,从来没有觉得阳光这么耀眼过。
  -
  周一,晏时清第四天没有去学校。
  祁九格外担心,给晏时清发的消息刷满了聊天框,电话打过去多少次也是关机。
  “他好像周五也没来上课。” 祁九忧心忡忡地看向后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呀?”
  周青先打了个哈欠,对神出鬼没的转校生并不关心。
  祁九见不得他这样,摇着对方的肩膀晃悠:“你怎么都不关心你的朋友的。”
  “别人来不来学校关你什么事。” 周青先无奈道,“再说你怎么知道人家有没有拿我当朋友。”
  祁九骤地收手,转头对着晏时清桌上山一样的作业试卷,突然蹭起来往自己书包里塞。
  周青先讶异地看他:“你干嘛?”
  祁九气鼓鼓的,想学着周青先说那句 “关你什么事”,话到嘴边又喊不出口,索性抱着书包跑走了。
  边跑还边止不住回头瞪他。
  祁九可以有很多理由去找晏时清,可以说是自己作为班长慰问,作为熟人在意。
  但他想了又想,决定到了晏时清那里,还是老老实实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太担心才来的。
  祁九凭借一个月前迷迷糊糊的记忆,一路问着人才找到那栋厂房,彼时天都快黑了。
  厂房里出来一位拉着音响的大婶,大概是准备去跳舞,祁九立即小跑过去问:“阿姨,我想麻烦请问晏时清是不是住在这里呀?”
  大婶听了这个名字立即睁圆眼睛:“呿!你又来找那小狗崽子作甚,我听了这名字就鬼火冒。”
  祁九没想到她会这么凶,讪讪道:“...... 我是他同学,他好几天没来学校了,我想来看看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是他同学?” 大婶睨着眼上下打量他。
  祁九模样乖巧,谈吐礼貌,是家长老师见了都喜欢的类型。
  大婶见了也心喜,弯腰勾住了祁九肩膀耳语:“啊呀,小同学我跟你讲,你莫要管他了,他这个小狼崽子成天闹事情,家长也是个老油条,事端多得很。”
  她越靠越近,鼻息碰到祁九耳畔鼻尖,不断地唠叨晏时清有多难对付,成天挂着个棺材脸,还顺带提了一嘴前两天带回来的那位喜欢偷东西的姑娘。
  “小兄弟,这晏时清估计不是什么好人,这两天我都看到有警察来这里找过他,你这么乖,就不要跟他接触——”
  祁九屏息往后仰,抱着书包退了好几步,脸涨得红红的:“关你什——嘶!”
  他咬到了舌尖,疼得小脸一皱,还要故意摆出一副凶巴巴样子。
  祁九眼角含着生理泪水,毫无威慑力地学周青先嚷嚷:“关你什么事!”
  他说完就跑了,没管大娘在身后骂骂咧咧,耳尖还有些发臊,哒哒冲上二楼,挨家挨户敲门问到晏时清住处。
  最左边的门口放了一个桶,污水蓄了满满当当,没有人去倒,漫出的水在地上形成水渍,一直延伸进房间里。
  祁九敲了好一会门,又拖长声音慢悠悠地喊:“晏——时——清——”
  里面静悄悄的,祁九抵着门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他瘪着嘴,临走前抱着一点不成熟的想法,轻轻转了下门把手,没想门竟然打开了。
  屋内黑漆漆的,随着他开门的动作才透进来一点光。
  祁九打小教养好,知道不应该乱进别人房间,也不该这样胡乱打量。
  但是他控制不住,晏时清的房间空得一眼就可以看完,祁九把视线挪到地上,觉得房间每一寸都很压抑。
  空气弥漫一股水臭味,墙壁有雨水侵染的淡黄痕迹,唯一的窗户关得死死的,窗外零星灯光并没有给房间带来丁点温度。
  书桌上摊着没有写完的资料,除此之外唯一的家具是架子床,晏时清安安静静地缩在上面。
  “晏晏?” 祁九怯怯地开口,“我、我可以进来吗?”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像是一团尸体。
  “尸体” 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祁九便丢掉了以往那些礼仪,快步迈过去检查晏时清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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