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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影帝长了一对兔子耳朵——by东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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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之前的消息记录来自于前天。
  晏时清消息里说,昨天太忙忘记了。
  然后又告诉他,那边天气很好。
  再往前便成了晏时清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他每天都发,每天发一句话,每天差不多的内容,持续了近一个月,没有得到祁九的任何回应。
  他真的很不会聊,要么告诉他在放晴,要么说东南方向堆了云,除此之外,好像再找不到什么话题。
  再往前是一个周的空窗,晏时清说不想让他去选秀,祁九说哦。
  ——哦。
  祁九闭上眼睛。
  刚才对着电子屏幕太久,再闭上时过于酸涩,眼球很不舒服。
  祁九捏着手机,缩成一团,抱住自己,哄自己快睡。
  他睡不着,感受到自己眼眶滚烫,在夏初时身体却冷得要命。
  祁九没哭,他眼睛太干了,也太累,不怎么哭得出来。
  他只是把自己团得更紧了一点,以免温度跑得太快。
  他就像一块淬红的铁,猝不及防地丢进冷水,在周围爆炸四溅的水气中被迫冷却。
  祁九想,以后还是不要闹脾气了。
  他发觉在自己莽撞,任性,蛮不讲理的期间,就快要丢掉两件挚爱宝物。
  痛苦来的过程太缓慢,像墨迹一样往床铺中心压拢。
  祁九迟到太久的青春期,在晚春匆忙而来,于那一晚惨淡收场。


第53章 向日葵
  祁九那一期选秀很悬,是在第七名卡位出道的。
  他在一堆十七八的青少年里面算大龄了,但好在公司为数不多的钱都砸在他身上,努力人设也炒得好。
  他在从录节目期间到出道前夕一直有大大小小的造谣黑料,但是都被扫得干干净净。
  到底是被公司干的,还是被生闷气但还是要护老婆的晏姓男子处理的,祁九不知道,也有点害怕知道。
  他驻唱时有一定的粉丝基础,嗓音确实能打,其中有期又被截了动图挂出来吹是神颜,和大部分组员关系也不错。
  加上小乖死掉这件事在一种程度成为刺激剂,驱动着他成倍努力,最终得到一个出人意料的成绩。
  这很难说是如愿以偿,因为祁九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己的一个心愿,甚至不知道这个方向是不是和自己的本意是重合的。
  他在最后一期节目说着准备了很久的感谢词,在表现出声泪俱下时,却在悄悄疑惑。
  他对未来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来,最初就存在的迷茫缠绕着他,让他在演讲中途卡顿一下。
  观众都以为他是情不得已调整情绪,只有祁九清楚,他是在满目热烈中怀疑:
  这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我朝着这条路走,我能赶上晏时清、能追到他吗?
  ......我能遇到他吗?
  祁九收回心思,强硬说服自己这就是正确的选择。
  他强迫自己必须珍惜,这是别人朝思暮想的位置,他站在这里,就必须要连同别人的那一份一起努力。
  没有人要求他这么做,但祁九泛滥的同理心逼迫自己必须如此。
  他看不见台下观众,只有荧光棒闪烁汇成一片海。
  祁九笑着,在闪光灯之下,笑到嘴角僵硬,露着最完美的样子,满足所有人对他的期待。
  没有照到的秘密,藏在自己的头发间隙,阴暗背影,晦涩脚底。
  祁九稍微察觉到一点端倪,但是被他刻意回避。
  他觉得,自己说不定早就病了。
  *
  祁九不是一个擅长做决定的人,几乎所有的选择来源于现实压力,每一步跨越性的前进都需要以别人的关注和期冀作为动力。
  如果没有人施压,那他就自己来。
  在耀眼的人造灯光中,祁九紧紧地抓住话筒,告诉自己:
  祁九,你要做好。
  不仅要做到,还要很好很好。
  好到能承受大家的青睐,好到能回应所有人的期待。
  选秀结束是初夏之后,祁九回了一趟别墅。
  算起来大概也有两个月没回来,屋里很干净,阿姨有按时间定期来打扫。
  祁九把屋内都转了一圈,毫无目的地巡视一通,实在是找不到更多事情可以做后,终于跨进后院。
  他本来想找小乖葬在哪里,可是跨进去的一瞬间便明白了。
  夏季燥热的风吹过泥土,放肆地吹动祁九额角的发。
  苍劲的、浓烈的橘黄,裹着盛夏迸发的聒噪蝉鸣,吞噬他的感官。
  一时间,祁九眼里只看得见这样的耀眼橘黄,摇曳着刺进瞳孔。
  他唇齿微张,汗水顺着下颚线砸进土壤,祁九毫无所觉。
  死去的兔子在土壤分解产生尸胺,又被植物根部很好地吸收利用,那一年的向日葵较以往生得格外好。
  比过去好了无数倍,高大且健壮,明媚又热烈,过于浓重地炫耀自己的生命。
  风掠过向日葵花瓣,在他眼底留下晃荡的橘橙色影子。
  祁九意识好像已经飞走,他的身体只随自己本能而运动。
  他走进这片橙色的森林,机械地躺进泥土里。
  透光的花朵成为灿烂金黄,他就在金色的缝隙里,看云卷云舒,烟消云散。
  他闭上眼,感觉自己似乎被钉在了这片土地,睁眼时看见最后一点晚霞,等到了太阳逃走。
  然后祁九也就走了。
  他走了,比想象中轻松太多,没带太多行李,没有太多牵挂。
  像晏时清当年对他做的一样,于盛夏当中,轻轻松松地离开这个家。
  祁九进团后签的公司财大气粗,给他们包了一栋离公司近、靠近地铁、治安良好的叠墅。
  唯一的缺点就是与晏时清的家在不同的城市。
  祁九在选秀结束次日,独自一人拖着行李来到陌生的地方,见到的第一个位室友竟然是林北生。
  他们的团也就在选秀时稍微有点热度,真正成团之后也就只有各自唯粉在关心这边的事。
  七人里真正有点人气的就是团一团二,另外就是打定了主意想混个明堂出来的林北生。
  当初祁九在节目里遇上他时很惊讶,这些年一直记得当初他和周青先的瓜葛,对他的印象保留在始乱终弃的渣男上面。
  加之祁九彼时不知道林北生和周青先已经又好上了,并且一直感受到对方对自己也有似有若无的敌意,所以本打算从头到尾避开走。
  谁知天意弄人,他有好几次和这位beta分到同组,一来二去间也发现当初的事情只算是个误会,说开后彼此在镜头下相对和谐地共处。
  但这也是仅是在人多时的表现,祁九和对方关系并没有好到要再见面时兴高采烈打招呼的地步,在这情况下倒是觉得尴尬是第一要素。
  林北生倒是很平常,云淡风轻地看了他一眼,随便同他划分了领域便独自进了屋。
  这个叠墅也承担了练习室的功能,平时也就白日里能见到其他团员,大家都有别的去处,固定在这里留下的也就祁九和林北生。
  祁九对人熟的快,断定了林北生人本质上并不坏后,也会和他喝酒聊聊天。
  他总算和林北生找到合适的相处距离,有次喝酒时问他,到底和周青先算什么关系。
  林北生喝酒容易上脸,但酒量挺不错,醉后酒品也好。
  他很讲道理,守着那些条条道道的规矩,在露天阳台上吹晚风,喝到背心发汗也不脱衣服,怕祁九看了影响不好。
  叠墅里就只有一个风力很小的风扇,祁九给他搬到露台,自己再一手捏了个小扇子,一手握着酒,隔着远远得给他扇风。
  林北生肌肉线条很好,隔着半湿的短袖能明显看得出来。
  察觉到祁九的动作之后,他朝着omega勾勾手。
  祁九犹豫着过去,人还没走到,手里的低浓度果酒就被夺走了。
  他张了张嘴,没去抢过来。
  经纪人是不允许他们喝酒的,爱豆一丁点体重变化都会引起粉丝情绪。
  林北生每次悄悄喝,第二天会加大运动量把这部分卡路里压下去,但祁九的运动量远比不过对方,也就作罢让他拿去了。
  林北生晃着他的酒,尝了一口就笑,说他喝的像葡萄水。
  随即那一点笑很快被吹散了,他双颊酡红,对着昏沉虚空,半晌才回答祁九的问题:“算炮.友吧。”
  祁九的团里关系挺一般,大家都是聚在一起蹭个热度,拍几个自我消化的团综,其他都各忙各的代言商务。
  祁九有点找不到方向,属于是抬头四顾心茫然,就算要挟自己要努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脾气太佛,上了几次综艺出不了好的节目效果,经纪人也不对他如何上心,大多时候处于边缘人的定位。
  人气高的团一团二已经接了几个本子演剧,林北生由于外格体型接的广告也多,知道自己没什么前途的两位准备混完公粮回老家找工作。
  最后只剩下祁九听了不温不火团四建议,和他一起开了直播。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祁九说服自己一直有在好好努力。
  *
  两年的合同期里,他应该会一步一个脚印,回应祁燕当初对他的期望,成为一个快乐的人。
  直到老四告诉他自己也放弃了,播下去没有意义,不如趁现在还能跳点舞去当老师得了。
  这时候祁九想,自己是不是也该放弃无谓的快乐,去找一点意义。
  签约一年过去,叠墅里大多时候只有祁九。
  他好像几年来从没有长进,总是在经历一个人打倒孤独的时刻。
  这边比晏时清那里好多了,往视野的最远端看去,总是能找到和他一样寂寞踌躇的人。
  但祁九没再看了,他的兴趣发生了一点转变,更喜欢抬头找星星。
  人会散会跑,星星应该比人好。
  林北生隔三差五会回来,他也会被邀请到一些晚会或者走秀,不断拓展自己领域面。
  但他还是老习惯,回来总会拉着祁九喝酒。
  他问祁九近况,祁九会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不怎么好。
  “不怎么好。”他说,“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
  “事物的发展本来应该是螺旋式上升,波涛式前进的,但我好像就一直没动。”祁九开了那罐酒,林北生这次没阻止他。
  林北生骗人,这怎么会是葡萄水呢,酒精味太浓了,灌得舌头都有点麻掉。
  祁九含糊说:“就是所有人都进步了,就只有我留在原地。”
  林北生挑眉:“你这是在责怪别人不带你?”
  “当然不是。”祁九骤地笑了,小口抿着酒,让自己的情绪再飘飘然一点。
  他笑得开心,语气温柔,好像在聊什么柔软温和的事,说出的内容却截然不同。
  他问林北生,或者说没有在问,只是在反省:“只是有点想不通。”
  “想不通,我怎么会这样呢。”


第54章 自卑
  我怎么会这样呢?
  祁九没有想通这个问题。
  他还是在做重复的事情,偶尔直播,偶尔写歌,暗地里悄悄给蹲晏时清的情况,任何工作和培训都尽心尽力地完成了。
  他也尝试做出一点改变,每天学着掌握一些技能,跑步健身唱戏,用林北生喝完的酒瓶子在露天窗台养了一串花。
  他也悄悄用自己的钱报了表演课,被经纪人发现后狠狠骂了,但倒也没有被禁止。
  但祁九还是觉得不够,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在路上。
  他有时候做梦,梦到自己小时候披着斗篷从三层台阶上跳下来,梦里得到的快乐在醒来的瞬间转变为怅然。
  他的所有努力并没有带来足够的成就感,祁九生活被琐碎的事件堆满,停下来反思时意识到一切的迷茫归根于:
  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出道的第十一个月,祁九的助理和经纪人换过几轮,最后等来杨筱,磕磕绊绊地往前走。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收到了来自晏时清的邀请。
  晏时清和周青先做得专注,全心全意地开辟道路,一步一个脚印地打下江山,从迈步都艰难的环境中逐渐闯出一条路来。
  他跟着剧组在国外拿了大大小小的奖不少,正在逐渐将工作重心移回国内,他的名字又一次在国内论坛里响起来。
  出国的第二年里,晏时清参演了好几部冲奥的片,其中一部真的拿了奖,媒体采访他接下来打算时,他风轻云淡地宣布自己即将回国发展。
  他在势如破竹之际,突然放弃了已经铺好了花路的未来,毅然决然地踏上回国的航班。
  但实际上他在临回国的几日更忙,大多事务排着队等他处理,最近的档期一直要到金花奖电影节前一日才空出来。
  周青先索性就趁着这次机会让他盛大出席,要求回来的第一次公众亮相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也不让他乱跑,就勒令他呆在酒店养精蓄锐倒时差。
  周青先知道自己是困不住他的,于是提前告知了祁九,把机票、邀请函以及晏时清的房间号都一并告知了他,告诉他可以提前过来。
  祁九答应了,但也带上了杨筱,把机票改签到电影节前几小时。
  他有理由,晏时清回来当日他有直播签约平台首秀,次日还要录歌,这是能挤出的最近时间。
  祁九也可以解释,他记得以前晏时清总想把他藏起来,如果这时候被人抓住他们同框照片,对晏时清当前的状态来说会是一种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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