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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影帝长了一对兔子耳朵——by东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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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九咽了口唾沫,想要喊住他:“怎、怎么了?”
  晏时清没有理他,脑袋像上了轴的机器,逐渐转向门,喉咙里隐约威胁的声音。
  他这时候真的很像一只猛兽,牙关咔咔作响,死死朝向门的方向,好像有什么要来了。
  祁九有点害怕,鼓起勇气的话还没开始讲,只见晏时清突然像门口大步迈去!
  祁九吓一大跳,突然想起可能是杨筱到了,立即过去想拉住他。
  然而已经太迟了,晏时清已经打开了门。
  杨筱敲门的手停留在空中,看到他招呼还没开始打,面色骤地变得苍白。
  七月盛夏,外面火炉一样炙热,杨筱汗如雨下,面前就是空调屋,却控制不住地想逃。
  他的身体里存在动物本能,在面对攻击与威胁时除了恐惧其他什么情绪都感受不到。
  他还带着颈环,但Alpha强大的信息素仍然在攻击他的鼻腔,侵入他的腺体,感觉快要把他撕裂。
  杨筱害怕极了,他眼里的晏时清还是正常人类,但仰着头去看时却发现对方的眼底一片鲜红,像会吃人的恶鬼。
  对上眼的瞬间,杨筱大脑一片空白。
  易感期的alpha强势且敏感,抗拒所有闯入领地的客人。
  晏时清的信息素很浓,带着十足的侵略性,不由分说地排斥意味。
  杨筱僵在原地,话都说不出,直到听到祁九的一声唤:“——晏老师!”
  祁九过去想把晏时清拉开,板着脸问他:“您在干什么?!”
  兔子纹丝不动,祁九拽也拽不动他,一低头看到刚换的门把手都快给他捏变形了。
  门外还有两个客人站着,祁九有些着急,语气也就跟着凶了些:“您放手!”
  除去不同意和祁九分开外,晏时清今天都很听话,在得到这个命令后却停顿了很久。
  他不知道是在疑惑还是在生气,简单的头脑里判定为自己这个行为是对祁九和自己无害的举动,在短暂的时间中来回做着抉择。
  *
  他转过去看祁九,视线炙热而专注,猩红的眼眸甚至拉出一道虚影。
  祁九背脊发凉,本就受不了Alpha浓厚的信息素,终是没忍住向后退了一步。
  晏时清的眼睛慢慢睁大。
  这个状态祁九倒是看得懂了,兔子在惊讶。
  ......应该也有一点小小的难过。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晏时清已经撒了手,摆着张臭兔子脸跑到沙发裹住祁九的小毯子,明目张胆地生闷气。
  祁九顾不上他,先把杨筱扶去坐下。
  这时候另一位没有受信息素影响的客人才进屋,对着晏时清纳闷。
  周青先问:“你怎么不穿衣服的?”
  兔子看着很好rua,实际毛一翻开下面全是腹肌


第59章 止痛药(一更)
  祁九这才发现,是自己大意了。
  他怪说不得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方才给晏时清找的衣服被丢成一团,兔子的意思大概是祁九不来帮他他就不穿。
  祁九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视野里晏时清全身都毛茸茸的,是个会移动的毛球,实在是感受不到暴露带来的视觉冲击。
  他一早上忙来忙去,看久了白团团后竟然意外地习惯了,倒不如说看见兔子套上衣服才更觉得奇怪。
  但是这个场面让别人看起来就有点匪夷所思,不知道会被误会成什么样子。
  祁九有点尴尬,硬着头皮将他们安顿好,又匆忙去拿水,期间很苍白地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噢,周老师好久不见。”祁九手里拿着罐汽水,已经习惯性地把气放掉才想起来问,“你还和以前喝一样的吗?”
  周青先听了他的称呼挑眉,撑着下巴半笑不笑地看他,半晌才应:“就和以前一样吧。”
  祁九手一顿,假装没听懂周青先的意思。
  他和周青先近六年没见,后几年更是话都没怎么讲,大多时候只在第三者口中得知对方的名字,最近一次见面是在晏时清房门口,还尴尴尬尬的。
  如今祁九对着昔日有手足之情的旧友,思来想去,最后喊出口的竟然是一句“周老师”。
  那瓶滋滋冒气的汽水开了放在一旁,周青先没去动他。
  祁九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说话,便率先开了口:“您这趟来是......?”
  周青先没急着回答,视线落在鼓成一团还在闹脾气的晏时清背上,饶有兴趣地问:“诶,你看他真的是兔子的样子啊。”
  祁九犹豫着点头:“他应该和您说过这事儿吧?”
  “确实说过,但是我其实并不是很相信。”周青先坦言,“毕竟在这之前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所谓的兔子器官,说出来根本没人信他。”
  他停了停,又说:“后面我和他一起去找了给他开药的医生,说是药物加精神不稳定出来的副作用。”
  “......什么药?”祁九听到中途就不明白了,“什么医生?”
  他的问题没过脑子,出口的瞬间便意识到不对劲。
  根据他用小号背地里悄悄查的消息,晏时清这三月来无病无灾,事业红红火火。
  最近能让他难受到精神出问题的,大概率就只有分手一事。
  如此算来......那祁九还阴差阳错地成了罪魁祸首。
  他一时间无言以对,谈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捏着杯子别开了视线。
  “我过来找人的,他这两天失联,我猜他应该会来你这,就联系了你经纪人。”周青先也识趣,没把话题再往上面绕,“然后还得聊一聊后面营销的事儿。”
  喝了水还没从冲击中回过神的杨筱焉哒哒回应,“你也失联,电话打不通发消息也不回,怕你出事,干脆带着他一起来了。”
  祁九一上午都在陪这只兔子折腾,其他事儿都暂时没空管,听了这话才想起来去找手机,果不其然,连周青先都给他打了几通电话的。
  他一边道歉,一边应付着之后的安排,纠结良久后还是放心不下,倒回来问:“他这个......是病吗?严不严重的?”
  “好像说是什么...信息体出了问题。”周青先皱着眉回忆,“医生也接着开了一些抗躁郁和稳定情绪的药,但是他好像拒服。”
  祁九张着嘴,想问为什么拒服,但并没有发出声音。
  “你也不用自责。”周青先看着他的表情,提醒道,“这本质上不是你造成的,而且他平时看着也挺正常,也就易感期这几天严重点儿。”
  他扫了眼在沙发上臭着张脸的晏时清:“他声称自己是个兔子,但其实没人看得见,在公众面前不影响的。”
  周青先隐瞒了现实,也没敢说得太具体,但实际上晏时清前两次的易感期行为要比这一次恐怖得多。
  没得到伴侣抚慰的Alpha就是一只野兽,信息素狂躁且充满攻击性,压迫性极强,像条疯狗。
  晏时清通常会至少提前两天告知周青先自己的情况,备好手铐、止咬器,和成箱的抑制剂,让周青先固定时间注入他的腺体。
  他渴望祁九,但是潜意识里应该知道祁九不会回来,于是缩进曾经祁九与他一起的房间里,龇牙咧嘴地对待每一个靠近他的人。
  *
  周青先是个beta,不会轻易被信息素干扰,但还是觉得这样的晏时清可怕。
  瞳孔猩红,露出獠牙,地板上抑制剂的空壳越来越多,腺体的针眼越来越密集,晏时清的狂躁程度却只增不减。
  抑制剂对身体的伤害很大,注入腺体的过程痛苦且难熬,身体还会产生一定的抗性,算是一定程度的自残行为,没太多alpha愿意这么做。
  但晏时清没有更多选择,他不愿意去洗祁九的腺体,又无法抑制身体中最原始的欲望。
  等到一支药剂已经不能够让他冷静一小时之后,周青先不得不开始担心晏时清再这样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但好在这次易感期,晏时清没有采取这种过激行为,而是自作主张地找到了祁九。
  “他虽然很暴戾,但如果你没有直接发出指令,他应该是不敢贸然来找你的。”周青先解释道,“是不是你之前和他做了什么约定?”
  祁九咬住舌尖,想起来两天前自己确实有告诉晏时清,自己会来给他揉耳朵。
  对方应该是把这当成一个信号,在惨烈中刨到一枚止痛药,心急如焚地来了。
  “......这其实是你们的私人问题,不一定要现在立马解决的。”周青先看着走神的祁九,适时发出声音唤他回神,“我来这儿还有个目的,是想问问你这边什么想法,要不要把营业关系定下来。”
  “你们热度闹大,接下来要怎么营销都还没有准数。”他说,“昨天他发博的热搜我们已经压下去了,现在在考虑节奏往什么方向带。”
  他顿了顿,又说:“这毕竟是我们闹出的事端,在利益方面是不会亏待你的。”
  “周老师可别这么急。”杨筱喝了两大杯水,总算堪堪找回点精神,“这事儿恐怕得再议。”
  他皮笑肉不笑,对晏时清已经半点好感都没了:“您要不先把自己艺人带回去,等人清醒了再谈这回事?”
  周青先:“我倒是想带,你得看他愿不愿意走。”
  杨筱:“我要不联系一下小区保安,你看他会不会压走?”
  他这话自己说出来都是虚的,祁九这小区物业约等于没有,找保安不如直接现在联系片警,但事情闹得更复杂对双方都有好处。
  况且他话一说完,在沙发上闹脾气的晏时清突然有了动作。
  他面色很难看,周身泛着一股子低气压,牙关磨得咔咔响,直勾勾地盯着杨筱瞧。
  杨筱又怂了,钻到祁九身后躲着,语气还硬邦邦的:“而且让晏老师和我们小九在一块我也不放心,万一出点事——哎!”
  他话没说完,用来当挡箭牌的祁九被拉走了。
  晏时清表情很臭,眼神阴翳晦涩,掌心的温度却很高。
  他不喜欢杨筱,不喜欢他叫祁九的名字,不喜欢他和祁九挨这么近,还总是想把祁九和自己分开。
  他简单的大脑里,把对方划为最恶劣的讨厌鬼。
  晏时清把祁九捏得紧紧的,谁来都不放开,锲而不舍地想把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
  但察觉到祁九挣脱的动作后,他只感觉到一盆冷水充填而降。
  晏时清难以置信,慢吞吞地回头。
  他不知道祁九怎么总是想离开自己,整只兔沮丧且落魄,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老是得不到祁九的信任。
  “您先放开。”祁九颇为无奈晃晃手。
  “......不。”晏兔子难过极了,眼尾耷拉着,手指一直下滑拽住祁九的小指,“我不。”
  他的眼睛像一块玻璃,蒙了一层轻盈的雾,在等不到祁九回音的过程中越来越委屈,嗫嚅到最后一刻才恋恋不舍地把他放了。
  祁九手腕上留了一圈暧昧的痕迹,红得格外扎眼。
  晏时清就盯着那一块皮肤看,后知后觉到自己好像又弄疼他了,默认为这就是祁九生气的原因。
  他要难过死了,想起很小很小时刚买了亮晶晶的糖画就掉在了地上,比起一口都没有吃到的伤心,心里面更多的是破坏了美好事物的内疚感。
  晏时清低着头捏起自己的耳朵,举起放在眼眶盖住眼睛,难受得话都说不出,只在喉咙中发出两声悲鸣。
  祁九就趁着时间找出件衣服给他套上,将就用自己的抑制环扣在他腺体,找来两瓶不知道过期没有的阻断剂,免得他再放出信息素出来肆虐。
  他做完这一切,还能正常地朝杨筱点点头:“你看,好像也没有很危险。”
  “怪听话的。”他评价道,“好像只要不和他分开就不会发脾气。”
  杨筱目瞪口呆,寻思这晏时清怎么跟带小孩儿一样,只要不抢他玩具就不会又哭又闹的。
  祁九揉揉头发,转过来告诉周青先:“......之前其实和晏老师聊过这回事,但是我想这几天再仔细想想。”
  “我和晏老师已经分手了,这么纠缠不清的......对双方都不大好。”祁九已经小心斟酌了言辞,但还是注意到话音刚落晏时清就抖了抖。
  没等到周青先说话,他便继续开口:“但是我也不可能就这么放着他不管。”
  *
  “就算您说这不是我的责任,但是我还是没办法做到坐视不理。”他挠挠脸,半晌才像骂自己一样做出一个评价,“我狠不下心。”
  祁九说话时一直瞥着正在哭的兔子。
  如果他能无情一点,就该直接拒绝这一项提议,秉持老死不相往来的原则,不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但是祁九一垂头,只看见晏时清揪住自己的衣摆,褶皱起起伏伏,一直延伸到心口去。
  ......对没有omega信息素安慰的alpha而言,易感期就是一场不会有终结的噩梦。
  不安、焦虑、寂寞会因得不到伴侣而指数增长,拖得时间越长,越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他身上带着祁九的标记,虽然永久标记去除比较困难,但于易感期直击灵魂、身体里像被掏了个无止境流血的洞的痛相比较,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祁九都知晓这些结果,他不知道为什么晏时清不去洗掉他的标记,但也没敢在此刻问出口。
  他想要知道这些答案,至少得等晏时清清醒,得再照顾他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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