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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影帝长了一对兔子耳朵——by东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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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九就是那剩下来的十分之一,他不是天赋型选手,但好在心诚,踏踏实实练。
  并且他很讨老一辈人的喜欢,做事情勤勤恳恳的,固定时间给恩师带去一点补品,且每周会带去一束花,薛月很难不喜欢他。
  但是那一次上课祁九被骂得很惨,薛月刚和他对了两句词就发现对方心思不在,立即摆正了态度指正他。
  “祁九,你想清楚自己是在来干什么的。”她并不算在骂,只是语气有些重,话又说得直白,“你花了钱,花了时间,总不可能是来我这儿吃一顿骂灰头土脸地回去的。”
  “你要是以现在这个状态还不如不来,你这样也是在浪费我的精力。”
  她说得严肃了些,导致剩下几位关门弟子都停下来望着这边,祁九也反应极快地向她道歉。
  他食指和中指并拢抵在自己太阳穴上,以此种方法把落在家里那只兔子上的心思抽出来,全心全意地上课。
  然后下课的瞬间是飞一样跑走的。
  往常他都会停下来多和薛月聊会天,这次走得太快,导致薛月还托着下巴嘀咕:
  “这孩子......怎么急得跟狗撵一样。”
  有没有狗撵祁九是不知道,倒是有只兔子在牵着他。
  *
  他一路火急火燎,上车还在大喘气,催着杨筱赶紧回去。
  祁九知道自己是有点反常的,但他有合理的理由,确信自己的这些行为都是因信息素所迫。
  只有逾越理性的本能才会让他这么着急,是受困与DNA层面的控制,理智上并不是才承认自己对家里的兔子在意过多。
  但就算他再怎么催,杨筱也不敢掉以轻心,反侦察能力很强,左拐右拐绕了很多路才往敢往把祁九往家里送。
  这一来二去,早就过六点了,杨筱还婆婆妈妈地嘴碎:“这难受的又不是你,你急个什么劲儿。”
  车内冷气开得足,祁九又穿了件薄外套,听了这话动作一顿,把半张脸都埋进了衣领里。
  杨筱没察觉到,事不关己地说一些风凉话:“再说就让他自己再难受会儿呗,哪有分手了还留着前男友标记的,这不自找的事儿吗。”
  “还是你处理的比较好。”他说,“该断的就断,该洗的就洗干净,咱得及时止损。”
  祁九还是没有回声,欲盖弥彰地调整了下坐姿。
  他摸到了兜里那支被塞进来的唇膏,于是拿出来,推着碾上嘴唇。
  湿润且柔软,略过唇的每一寸都带上亮泽,像是被亲过一样。
  祁九又想起兔子在房间里的作为,一下子停住了手。
  “哎!”杨筱突然一声大叫,又给他吓得浑身一抖。
  经纪人完全没注意到,提出一个好主意:“你试着相互再临时标记一下呢,说不定咬完易感期就过去了,也少得这么多麻烦。”
  祁九眨了下眼睛,这回倒是应声了:“您在想些什么呢。”
  他语气放得很松,面上还带着笑,但实际上并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
  他昨天晚上坐在卧室地板上差点就想付诸行动了,但悬崖勒马,主要原因有三点。
  第一,祁九并不是很想在和晏时清有更亲密的行为,对方隔三差五触不及防来的一下贴贴就已经是极限,更别提标记这种私密行为。
  第二是晏时清的易感期不长,能再坚持一会儿是一会儿,标记只能算是迫不得已的最后手段。
  最关键的是祁九自身,他目前的腺体状况......应该难以承受高契合度信息素的刺入,连临时的标记都不行。
  祁九想了想,又半开玩笑地补充一句:“兔子毛又多又厚,我找不到他腺体在哪儿。”
  杨筱:......行吧。
  他本来也没把这当回事,被这么一打岔,话题自然就飘走了。
  但杨筱倒也真挺好奇祁九眼里的晏时清是什么样子,但还没打听明白就已经到了祁九小区附近。
  他只好收了话匣,再三嘱咐祁九要小心,结果对方都不给留说话的时间,关了车门立马就跑走了。
  祁九回家的时候是有点忐忑的,他开门前看了眼时间,是七点三十八分。
  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捏着把手拉开门,看见了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兔子。
  兔子抱着祁九那张叠得方方正正的毛毯,孤孤单单地蜷缩成白色海胆。
  他看着多可怜,兔毛的每个尖尖都在颤抖,空气里都是湿而腻的苦茶味道。
  易感期的Alpha应当是有筑巢行为的,但晏时清记得昨天祁九在卧室里告诉他只能在外面,所以晏时清不敢。
  可是他太寂寞了,在极度的不安中焦躁着,小心翼翼地推开祁九的房间门,却不敢迈进去半步。
  他筑巢的本能被压抑,得不到omega的安慰,就算抱紧祁九临走前塞给他的、沾满了柚子花香的小物件,但晏时清还是觉得不够。
  晏时清觉得自己的腺体很痒,心尖也痒,恐慌在肚子里发芽,挠心挠肝地难受。
  他取下了墙上那只挂钟,笨拙地调到六点,等了很久,祁九也没有回来。
  于是晏时清更难受了。
  已经被易感期吞噬掉的一部分灵魂反复念着“祁九已经不要他了”,还存有理智的一部分磕磕盼盼地劝说自己“祁九才不是大骗子”。
  兔子委委屈屈,被自己胡乱的想法折磨得透骨酸心,每一秒都过得煎熬,只好强迫自己快点睡着。
  快点睡着,等睡醒了,祁九就回来了。
  他说服自己,裹着小毯子,想用力抱着,又害怕被自己的味道沾染,连哭都哭得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连最后一点祁九的东西都毁掉了。
  于是晏时清重复着混沌睡去,醒来,把时间调到六点,再逼迫自己快点睡这样的步骤。
  等到被开门声惊醒时,他还保持着抱紧挂钟的动作。
  他的反应神经好像慢了半拍,或者说没有想到祁九真的会回来。
  兔子眼眶鼻尖都红红的,眼里像化开的朱砂,他眼眶周围的绒毛都被润湿得打结。
  他要难过到死去,一时间无措到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半晌晏时清才抽着鼻尖,确信了面前是源自祁九的味道后才说话。
  他的声音很低,但放得很轻,磕磕巴巴地告诉祁九:“你回、回来了。”
  *
  他仔细端详手里的钟,然后笨手笨脚地、把挂钟的时间再次调回六点整。
  晏时清认真地对着祁九,慢吞吞地开口:“很准时的。”


第62章 博关注
  祁九背脊发麻,有点不知所措。
  他一路上十万火急,但真正看到晏时清,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祁九进退两难,不知道是应该和这位前男友拉开距离,还是该屈从自己的本能,在这种时候最大程度地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尽全力安慰他。
  祁九是承受过晏时清永久标记的omega,清洗标记的时间漫长,导致晏时清的情绪还是能够通过信息素清晰无比地传递到他这里。
  光是通过鼻腔就能知道晏时清信息素有多压抑,低沉且沮丧,像是被泡进苦茶味的海里,连呼吸都成问题。
  但是在祁九回来的一刹那,他立即就雀跃起来,信息素勾了蜜一样,透着小心翼翼的甜。
  兔子好像看出他的纠结,端正地坐直,但应该紧张坏了,手指已经局促到把膝盖的毛刨了个洞洞出来。
  祁九心里其实清楚,想要恢复兔子的安全感很简单,只要对他做、以前祁九盼望晏时清能对自己做的事情就可以。
  但他此刻只是伸手虚掩住腺体,有些回避地避开视线:“嗯......不好意思啊,回来绕了点路耽误了。”
  晏时清的头摇得很快,兔耳朵在空中划出圆润的弧线,然后便保持着微仰起头的动作,直勾勾地看着祁九。
  他的眼神纯粹而细致,内心的欲望已经投过猩红的眼眸透露出来,但还是一动不动,在等祁九来抱他。
  祁九看出来了,但装作没察觉到,慢吞吞地换了鞋,贴边溜进厨房:“你再坐会儿,我先弄晚餐。”
  他不打算纵容晏时清,只放出信息素安抚对方的情绪,并没有进行任何肢体活动,彼此间还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毕竟已经分手,祁九不想等人清醒之后想起这回事儿还尴尬,也正好趁此机会试探兔子的底线在哪里。
  他僵硬得像个机器人,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小心谨慎,悄悄用余光打量沙发上的晏时清。
  祁九打开冰箱时,发现对方眼眶红红的。
  阖拢时,注意到晏时清抽了抽鼻尖。
  走进厨房,瞧见珍珠大的眼泪唰地砸到地上。
  祁九敏锐地感受到背脊有汗划过,颈侧的肌肉线条绷紧,强制自己不去看他。
  等再出来拿围裙时,他瞥见晏时清对着自己的小毯子,下嘴唇都咬青了,眼尾向下耷拉,看起来可怜又难过。
  兔子用力憋着气,但还是忍不住,眼泪水断了线地往下掉,把小毯子都润湿。
  心爱的毯子上沾了点苦茶味的泪水,晏时清一下子慌乱起来,紧紧地捏着毯子,手忙脚乱地把泪水擦到脸侧的细毛上。
  祁九听到心里轰隆一声,哪还管的上其他规规矩矩,几乎是跑上去哄他。
  他好气又好笑,对着晏时清头上簇起的一串毛乱薅:“您、你哭什么。”
  晏时清不说话,他这一点到感觉还是和高中那会儿一样,意识不到自己在哭,只是面无表情地稀里哗啦掉眼泪。
  祁九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回复,于是又犹豫着开口:“我不是不理你。”
  他看着兔子整个颤抖的后颈,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就是怕你饿了,想做点吃的。”
  柚子花味很淡,祁九目前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够放出更多安抚性的信息素,但他看着垂着头的兔子,抿着唇试着又提高点剂量。
  兔子敏锐地感受到了,抬手轻轻捏住了祁九的衣摆。
  晏时清像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装不满水的壶,祁九的信息素只能算滴落的水珠,每一下都在深渊里激起巨大的回声。
  他放肆地占有着,在回声带来的空虚中感受到患失患得的惶恐。
  晏时清觉得还是不够,于是歪着头,把脑袋抵在了祁九肚子上。
  祁九颇为无奈,感觉再放任一会儿这蹬鼻子上脸的兔子就会把全身都挂在他身上了。
  他企图脱身,刚后退了一小步立马收获了兔子警惕的视线。
  他在晏时清慌张而危险的注视中擦擦汗:“先吃饭好不好,我......我怕你饿的。”
  能够明显察觉到晏时清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祁九眼尖地看着他的尾巴尖都在摇,但爪子却抓的更紧,没半点松手的意思。
  晏时清才得到的一点餍足褪得一干二净,嘴唇抿成直线,不想离开祁九身边半寸距离,看着委屈巴巴的。
  他的不安像弹簧,祁九的任何动作都对他有安抚作用,但只要稍一走掉只会反噬得更厉害。
  祁九觉得自己真的好像是在对待一个沉默少言的任性小孩儿,不争也不闹,但就是会以良心遭受谴责的方式让人对他心软。
  他记得以前晏时清就是一头疯狼,现在却磨掉獠牙企图伪装成一条温顺的狗勾。
  祁九理智上是清楚的,但行为却不向大脑的方向靠拢。
  一定都是信息素的错。
  祁九这么想着,挣扎着做出一点让步:“......那好吧,你可以跟着我过来。”
  他提心吊胆地带着心满意足的晏时清,跨进厨房两分钟后开始后悔这个决定。
  厨房有点小,站两个人略挤,祁九便让晏时清站在靠门的位置。
  晏时清确实是听话的,不说话也不过来缠着他。
  他看起来很平静,信息素闻起来也安安分分的,就是隔两分钟会不小心碰倒一个瓶子。
  祁九没空理他,听到声响后回过头,晏时清已经乖乖巧巧地把瓶子扶起来了。
  然后又是一阵瓶瓶罐罐倒在台面的声音,祁九再回头,兔子正在慢吞吞地扒拉着一个一个推起来。
  祁九没放在心上,接着忙自己的事,但相同的事情又发生了两次。
  重复的响动出现太多后也不得不起疑,等到再一次听到瓶子倒在台面的咚咚声时,祁九没有转过去看。
  然而后面就是一连串的噼里啪啦,放角落里八百年没动过的调料瓶齐刷刷被人放倒。
  祁九:......
  这哪是不小心,这分明是三岁小孩儿用来博大人关注、没有动静也要创造动静的做法。
  他再绷着不去看他,兔子已经把能按倒的油盐酱醋都动了一遍了,开始去翻橱柜的门。
  祁九只好端着虚假的完美笑容回头,亲切地望着这只手脚不知道放处的兔子,问:
  “我这儿还有一锅汤,要不你过来一起扬了?”


第63章 想做
  很可惜,这么长一段话,晏时清只听到了“你过来”三个字。
  他用力地点点头,眼里能溢出笑来,在跳到祁九旁边之前又略一卡顿,回去手忙脚乱把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摆好。
  然后迅速过来给祁九蹭了一头的兔毛。
  祁九:......
  太黏了,实在是太黏人了。
  祁九是真的拿他没办法,稍微用点力推了推他,闭眼狠心开口:“您别这样......我不舒服的。”
  落手的触感挺好的,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兔毛的弹性,软软地砸上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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