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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回溯 番外篇——by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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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桉不禁想起弯月,也是这般在他脖颈间嗅来嗅去,还会伸舌头舔……
  他突然一顿,侧颈处忽觉湿润,“你……”
  “对不起。”江未言又吻了一下,随后把头埋住,声音闷闷的,“我之前好像生你的气了。”
  “嗯?撒什么娇呢?”百里桉轻挣开他的怀抱,转过身捧起他的脑袋,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身影,“又不是不准你生气,这可怜见的,气什么呢?”
  “不知道。”江未言郁闷道,“气自己对你束手无策,气……”
  他不说话了。
  “你在害怕吗?”百里桉知晓他的言外之意,亦懂他的欲言又止,他温声安慰道,“我跟你保证,回汴京后我会听师父的话,该喝的药我会喝,该吃的东西我会吃,我会努力陪着你。”
  他凑近吻了他一下,“我爱你。”
  江未言拥住他,沉声呢喃:“桉,不要受伤、不要生病,要永远平安顺遂。”
  百里桉像被人掐住了咽喉,话语堵在喉咙那儿不上不下,眼底有点儿酸涩,半晌后他才回抱住江未言。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甜我倒立洗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雾凇山。
  院子里一人一猫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回家了,别赖着不走,师父都快被你吃穷了。”
  “喵……”弯月没有动。
  “快点,还记得你是谁家的猫吗?”百里桉弯腰想抱起它。
  “喵!”弯月睁着又大又圆的眼睛盯着百里桉,往后撤了几步。
  “弯月!”
  难得看到百里桉这么幼稚的一面,江未言抱着药盅一边磨着药一边走到窗边,望着百里桉的眼眸里满是笑意。
  元煜抱着手臂,站在江未言身后,朝窗外看了一眼,幽幽道:“阿言,你若是气师叔让你磨药可以说,别抱着药盅不干活,不如还给师叔。”
  江未言一愣,方才竟看得出神了,不知何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药盅里的药才磨了一半,他讪讪道:“……师叔说笑了。”
  “你惹他了?”
  “我哪儿敢啊。师叔何出此言?”
  “我看小白今天总避着你,都没正眼瞧过你几回。”
  “我来了之后就一直在药房里帮师叔忙活。他嫌药苦,不爱闻药草味,离药房离得远远的,上哪儿看我?”江未言看到百里桉满院子追着猫跑,没忍住笑了一下,“连猫都没逮着呢。”
  元煜笑了一声,“他哪是逮不着猫,是怕被我摁在药房里望闻问切。”
  “不过他比以前乖多了,也肯喝药了。他要是再像以前那样偷偷倒掉,我这窗台边上的花又都不够他浇的。”元煜在桌边一份一份分着药材,突然沉声道,“他跟你说了吧,他活不过二十五岁。”
  江未言捣着药,道:“是。”
  “他第一次找到我时我就知道他此生寿数不过二十五载,脉象很乱,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身体很弱。那是他才十来岁,怕他接受不了就一直没说。”
  “谁承想某一天夜里,那时还下着大雨,山路湿滑难走,他冒雨来找我,和我说他偶然得了个消息,说自己活不过二十五岁,要我给他诊脉。”元煜看着满院跑的百里桉和弯月,有点心疼自己种的花,“我拗不过他,又给他把了一次脉,脉象更乱了。我跟他说时他很平静,像是听了个与他无关的故事一般。他听完后同我道了声谢,就撑伞下山了,几日不见人。”
  “师叔,真的没……”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事实就是如此。至少目前我还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尽力把他的身子骨养好。”元煜把药分好放进药柜里,“不过他会告诉你我倒是很意外,他连他母后都没告诉。”
  “没有其他人知道了吗?”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难不成要传遍大街小巷?”元煜道,“他的心事总憋在心里,他说出来的都是他愿意说的,他不想说的不管你怎么哄,他都不会说。”
  “确实,可难哄了。”
  百里桉终于抓到了弯月,他抱着猫站在窗户外,伸长脖子看了看江未言药盅里的药末,“师父,您这个月都给弯月喂了多少?这胖得我都不敢认了。”
  “你喂不胖,师父只好喂你的猫了。”元煜招呼着他,“过来,喝药了。”
  百里桉脸色一僵:“……早上不是才喝过吗?”
  元煜叩了叩桌子,“现在已经中午了。你早上吃了饭,中午不也吃了吗?快点过来,药已经不烫了。”
  ……歪理。
  百里桉面露难色,悄悄地一步一步往后退,企图逃走。
  在他准备拔腿就跑时,江未言眼疾手快地把人拉回面前,“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百里桉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可是蜜饯也吃完了……”
  他最近能尝到一点甜味了,整日抱着蜜饯不离手。没事就吃两颗,好死不死,现在吃没了。
  江未言:“……”
  元煜把碗放到江未言手上,嘱托道:“阿言,灌都要给我灌下去。我去后院采药。”
  江未言:“?”
  百里桉:“???”
  江未言端着碗,挑着一边的眉毛,“来吧。”
  百里桉一只手还被江未言牵着,无处可躲,只能吓唬道:“你敢?!不上规矩!”
  “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百里桉把头扭到一边。
  “行,那我喂你。”
  江未言喝了一口药,捏着百里桉的下巴摆正他的脸,俯身贴近,嘴对嘴地把药喂给他。
  “唔……”百里桉微微蹙眉,药的清苦混着江未言身上的龙涎香弥漫在鼻尖处。
  江未言喂完后拉开了点距离,哑声道:“还要我继续喂吗?”
  百里桉“哼”了一声,拿过药碗,眉头紧锁,仰头一饮而尽,把空碗塞回江未言手里。
  见他乖乖喝完,江未言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把碗放回桌上。
  风执突然推开院门,喊道:“主子。”
  “何事?”百里桉还在不悦。
  风执被他这冰冷的语气吓到了:“那个……主子,皇上今日微服私访,说是顺道要来府中看看主子,眼下估摸着快到了。”
  百里桉脸上是难掩的厌烦,他冲屋里的江未言道:“府里出了点麻烦事,我去处理一下。”
  “好,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小事,你慢慢帮师父磨药吧。”百里桉转身离开,冷声道,“下山。”
  ***
  璟王府。
  府里有些许冷清,仆人也不多,现下都跪在院中迎驾。
  百里毅走进正堂,就见主桌上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百里毅有点好奇,走过去打开箱子,入眼尽是粗布扎成的人偶,扎在人偶上的银针密密麻麻,让人毛骨悚然。
  “儿臣见过父皇。”
  身后传来一道有点沙哑的声音,百里毅转过身,只见百里桉抱着猫站在门口。
  他正在气头上,拿起一个人偶丢到百里桉面前,胸口起伏着,怒道:“逆子,你竟还敢做此等龌龊不堪之事!”
  百里桉看了地上的人偶两秒,突然笑了。他把猫交给风执,示意他先带猫下去。
  他弯下腰捡起人偶,慢条斯理地拔掉中间的银针,露出生辰八字。
  “不知父皇还记不记得儿臣的生辰八字。”百里桉的语气带了点讥笑,淡淡道,“应当是不记得的,毕竟儿臣出生时,父皇不知在哪位娘娘宫里呢。”
  “你……”
  “父皇不必担心,三年前儿臣没做过的事,三年后儿臣也不会做。”
  百里桉当着百里毅的面,把银针狠狠地插进人偶里,嘴角挂着一丝笑,眼神却极淡漠,他开口道:“父皇,不灵的,您看儿臣不依然活得好好的吗?”
  “无故离京数月、不理会枢密院的公务、数次屏退承旨,这些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使皇室颜面扫地的事情,不允。”
  “儿臣早已和父皇说过,我不当这个枢密使。父皇不过是想利用我牵制江家,只要我在,江未言就坐不到枢密使这个位置。他想用兵就必须经我之手,而我至今没有拿到虎符,这枢密使说白了就是一个空壳。”
  “江未言才打完胜仗就命令他回京,收回他的兵权,把他留在汴京,有名无实地给个枢密副使堵住江家的嘴。先前一直拘着江夫人,现下有了江未言便能更好的控制江老侯爷。父皇,您这盘棋下得真好啊。”
  百里毅往后走了几步,坐到椅子上:“君是君,臣是臣。自古以来,君臣之间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功臣只要无异心,朕可以让他们这辈子都安枕无忧。可这世间又有多少人不被权力、财富所诱惑,有谁不想坐到最高的位置?”
  “我不想。”
  百里毅阴鸷的眼睛看着他。
  “儿臣时常羡慕能生在普通百姓家的人。儿臣自小在宫中长大,一言一行都要受到限制。别的孩子可以在泥地里翻滚打闹,儿臣只能在书房里听太傅讲书。儿臣不过是多拿了一颗糖都要被太常礼院的师傅打手心。”百里桉苦涩道,“所有人都跟我说要做一个好太子,将来做一个好皇帝,可有谁问过我愿不愿意?”
  “这是你的命,你生来就是朕的儿子,不管你想不想,你注定和他们不一样。”
  “儿臣明白,在其位谋其政,这个道理儿臣还是懂的。儿臣会做好该做的事,但不是我做的……”百里桉把人偶丢进焚鼎里,拿过桌上的火折子,吹燃后一同扔了进去,“我这辈子都不会认。”
  “三年前小析中毒昏迷不醒,至今没有查出是何缘故,淑妃娘娘声称在母后和儿臣的卧房搜到巫蛊所用的人偶,只因母后是西夜国的人、只因传闻说西夜国人擅下蛊、只因儿臣有一半的西夜国血脉。那时母后身子不爽,鲜少离开寝宫,儿臣南下剿匪,对宫里之事不甚了解。照当时父皇对小析的喜爱,想给我们扣一个罪名可太容易。”
  在一旁的公公听到这些话冷汗都要下来了,诚惶诚恐地看了看皇上,生怕皇上一怒之下又罚百里桉在外边跪着。
  公公想拦一下,“哎呦,璟王殿下……”
  百里毅拍案而起,厉声道:“皇后都已认罪,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百里桉毫不畏惧地往前走了几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母后真的是自己认罪的吗?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
  炸毛的百里桉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百里毅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朕错怪她了?”
  “儿臣不敢。”
  “不敢?此刻这般质问朕,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儿臣不过是替自己和母后讨个清白。”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罚你也罚过了,太子现下无恙,朕也不再追究。但你别忘了自己的本分,枢密使这个位置不是给你玩的。”
  “不再追究……”百里桉嗤笑一声,“那儿臣是不是该叩谢父皇宽宏大量?”
  “混账!”百里毅怒斥道,抬手打了百里桉一巴掌,“你以为自己是在和谁说话?你同父亲说话就是这种态度?”
  百里桉偏过头,脸上慢慢浮起红印,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他敛着眸沉声道:“我也很想问,父亲当我是儿子了吗?”
  “你!”百里毅捂着胸口,喘着粗气,步伐有些不稳。
  公公急忙上前扶住他,焦急道:“皇上,您别动怒,当心身子啊!”
  百里桉淡漠地看着他,几年未见,他似乎更老了,身子也更差了。
  百里毅稍稍缓过劲来,“朕念你有功在身,平日里做什么无伤大雅之事,朕都可以当没看见。你只需坐稳这个位置,江家的兵权绝不能变成威胁我大夏江山的武器。”
  “上回你同朕恳求的事,朕答应你,江夫人随时可以回云绥。”百里毅在公公的搀扶下往外走,“但你若还在意江未言的性命,就给朕好好听话。不然,朕多的是办法让他死。”
  他在踏过门槛时听到百里桉冷漠的声音,“狡兔死,走狗烹。父皇有没有想过,究竟是江家仰仗我们百里家还是我们要依靠江家?北疆和大凉虎视眈眈,这么多年守住江山的不是我们,是江家。”
  ***
  月明星稀,蝉鸣不断,风执看着在后院坐了一下午的百里桉,想上前提醒他该休息了,又想到百里桉说过不许打扰他。
  平日里他说这句话时,风执还敢壮着胆子去给他披个披风或换杯茶水。但今日的百里桉完完全全把怒气都写在了脸上,他极少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模样。
  风执左思右想,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屋去找了正在吃饭的弯月。
  他看着弯月快啃完的鱼,摸了摸它的脑袋,“弯月快吃,吃完了我们哄殿下去。”
  眼见着它把最后一口鱼肉吃完,风执直接把它抱起,在长廊拐角处鬼鬼祟祟地蹲着,低声道:“看你的了,只要哄好殿下,明日我偷偷给你多加一条鱼。”
  “喵!”弯月从他臂弯间跳下,几步跑到了百里桉身边。
  见百里桉没有要抱自己意思,弯月猛地向上一跃,跳上了百里桉膝上,懒洋洋地窝着。
  “弯月,你说母后会怪我吗?”百里桉一下一下抚着弯月的背,旁边的梨花被风吹落几朵,他轻声道:“三年前我就应该走进那场火里,或者索性死在剿匪时,如今也不必为这些事烦心。真的好累,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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