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不同,偏要强融 番外篇——by鸡蛋面不加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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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陈亦辞仰天看天,一时无语凝结,他转头望着优雅的举着伞的左逐,没好气:
“那我该谢谢你?”
左逐面无表情:
“不用谢。”
怕是一句不用谢的炸弹分量还不够,他补充道:
“应该的。”
陈亦辞:……
面前的人举止优雅,能把一把简单朴素的白色骨伞打出上万的贵公子既视感。
最引人瞩目的是他身上那件流苏惹眼的曳地长裙。
不,现在不是曳地。
是已经曳土里面了。
陈亦辞心疼的蹲下身,帮他把裙身卷了卷,打了个蝴蝶结给他绕到腰带上挂着:
“脏了多可惜啊。”
左逐垂着眸,冷冷淡淡的看着陈亦辞的动作。
就在这时,刘大爷又从田那头溜达了回来,扛着锄头道:
“哎呀小陈你说这个雨真是及时噻,这几天都不用浇水嘞。”
“你说这水,几天能再下一次啊?”
刘大爷说着说着脚步戛然而止,看着面前穿着红裙的左逐。
左逐冷冷淡淡的回望他。
刘大爷嘶了一声,和左逐打招呼道:
“这位小伙,你也是那个节目组的人?”
他记得前段时间这儿来了个节目组,里面的人都好看得不得了。
这人也好看,估计也是那个节目组的人。
左逐望着他,平静的答非所问开口:
“看心情。”
大爷一脸懵逼的看着左逐。
??
啥意思?啥叫看心情?
正在给左逐挽蝴蝶结的陈亦辞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的蹦了起来,大喊一声:
“他说,看神明的心情!!”
卧槽,太惊险了。
他就蹲下身系一个蝴蝶结的功夫,左逐身份就快聊爆了。
他担心刘大爷识破左逐的身份,忙顺着刘大爷的话,给左逐披上了一个马甲:
“没错,他确实是节目组的选手,也是我朋友。”
左逐淡淡看他一眼,情绪不明。
刘大爷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噢,原来你说降雨啊!”
他叹了口气,摇头晃脑道:
“那可难办啰,看神的心情,神的心情谁说得准啊。”
“那可是神啊,有什么能控制神明的心情啊,谁知道他喜欢什么?”
陈亦辞这会儿顾不得左逐的裙摆,忙拉着刘大爷的手诚恳的把他往外推:
“你说得对,刘大爷。”
“刘大爷,我看到你家的牛好像在那边坡上吃吴妈家的小青菜,您赶紧过去看看。”
他再让这俩不在一个频道上聊天的人再聊下去,迟早要聊出问题。
要刘大爷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就是神明,这世界指不定要崩坏成什么样子。
刘大爷一惊,忙跑着去那边山头了。
等到他走后,陈亦辞松了口气,继续蹲下身为左逐理蝴蝶结。
就在这时,一声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出来:
“白菜。”
陈亦辞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问:
“你说什么?”
左逐低下头,继续报菜名:
“胡萝卜。”
陈亦辞恍然大悟。
这是在回答之前刘大爷提的“神明喜欢什么”的问题……
但是人已经走了……
左逐望着远方的山脉,用念诗的悠长语气报菜名:
“以及冬瓜。”
陈亦辞这才看出左逐真实的目的,无奈道:
“做做做,明天就给你做。”
好不容易送走了大爷,陈亦辞又扛起锄头准备锄地。
刘大爷说得没错,这段时间大太阳,土地都被晒裂了好几块,这场雨不得不说,的确很及时。
土里的苗苗明显更滋润了,雨停后苗苗上挂着露珠,土地更显肥沃,空气里散发着清新雨后味道。
他正锄着,左逐提着衣角,摇着扇子,迈着翩翩贵公子的脚步走过来,说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我来翻土。”
陈亦辞:……
他目光落在那把镶了金边的折扇上,认真求教:
“用你24k纯金边的纸扇子翻土吗?”
左逐:……
他缓缓点头,风雅的一开扇子:
“可以。”
陈亦辞:……?
说完他扇子一扇,旋即在空气中点了一下。
粉红色的花瓣从天而降,落到地上,悄无声息润到土里。
就在花瓣纷纷落下的时候,泥土一点点被落下的花瓣移动。
花瓣像是蚂蚁一样,搬动着小土块,不过多会,土地就已经被纷纷扰扰的“蚂蚁”翻了个面。
就陈亦辞眨个眼的功夫,土地就已经被完全翻了一面。
陈亦辞目瞪口呆。
左逐望着陈亦辞,面无表情:
“他真的能翻土。”
陈亦辞这会恨不得把这扇子供起来,冲着扇子道了个歉:
“对不起。”
这效果是挺好的,但是问题是,这技能的效果太过炫酷了。
他重新扛起锄头,阻止道:
“还是算了,你别用了,我怕花瓣招来人,你身份被发现了得不偿失。”
他话音刚落,吴大妈就赶着鸭子过来:
“哎小陈,你有没有看到刚才这边有粉色的桃花?”
“看着还挺好看,不过这季节不是桃花开的季节啊。”
左逐摇着扇子,开口纠正:
“那是樱花。”
陈亦辞忙去捂左逐的嘴,冲着吴大妈朝山后指:
“我没看见啊,是不是在那边?”
吴大妈噢了声,挠头道:
“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陈亦辞松了口气。
他这一天过出了三天的量,比耕三次田还累。
种个田能种出潜伏的既视感的想必也只有他了。
回到家后,陈亦辞看着左逐沾上泥的裙摆心疼。
多好的面料,多好的颜色,就这么被弄脏了,未免可惜。
而且他从没看过左逐穿红色。
穿红的左逐多了几分不明的妖艳感,但偏偏又是一坐下就拒人千里的清冷的人,看上去多了几分奇妙的感觉。
他绞尽脑汁,想到个绝妙的形容:
“就像是一颗被冰裹住的樱桃。”
不知道樱桃是什么的左逐抬眼平静望向他。
陈亦辞给左逐解释:
“樱桃是能吃的东西。”
左逐点头,旋即低下身一点点去清理自己裙摆上的泥渍。
陈亦辞看着并不习惯洗衣服的左逐洗着衣服,十分不娴熟。
陈亦辞记得左逐有洁癖。
这么一个有洁癖的人就跟着他在田里乱跑。
吃完饭后,陈亦辞和左逐商量,关于另一个世界被冻结的事。
上次说到一半,他就被左逐能用情绪控制天气的buff,在这个世界依然有用给惊到后,就忘了。
目前左逐回不去,也就是无论左逐情绪如何,都对另一个世界没有影响。
而只有他能自由移动,拯救另一个世界的任务,目前落在了他身上。
据左逐说,不一定非要自己在那个世界里,有他存在的证明就行。
陈亦辞松了口气,追问道:
“用什么,你的头发丝行么?”
左逐翻动了一页书,缓缓摇头。
陈亦辞继续问:
“那指甲、眼泪?”
总该不能用身体的一部分吧?还是……?
看着左逐面无波澜的表情,陈亦辞的心却越揪越起来,在心里默默祈祷不要说出那个答案。
过了两分钟,左逐看完了最后一行,合上书页,淡淡道:
“用我的血。”
陈亦辞心里一沉,挣扎道:
“用我的血行吗?”
左逐新拿了一本书,听到这句话从书页上抬起头,盯着陈亦辞看:
“你又不是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两章,把明天的提前发了,明天不更,么么啾(*  ̄3)(ε ̄ *)
第24章
陈亦辞:……
空气里陷入了沉默,在压抑的气氛中,陈亦辞心里思绪万千。
左逐倒是没事儿人一样,和往常一样很淡定的慢慢翻着书页,手支撑着头,斜斜的躺在沙发上,看上去一派岁月静好。
左逐撑着头的手衣袖缓缓滑落,露出一小节左手手腕。
手腕上有几道不同于旧伤口的痕迹,有深有浅,有新有旧。
陈亦辞认出有一道看起来最新的,也是伤口最深的那道,看上去狰狞得像是魔鬼的深渊。
左逐倚着椅子,目光落在书上,对陈亦辞的目光毫无察觉。
陈亦辞盯着那道伤口出神: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左逐看得专注,抬起眼想了下才知道陈亦辞在问什么,摇头:
“没有。”
他合上书,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时间差不多了。
接着,他伸直了右手臂,把细直的手臂露出来,和左手手腕相差不多的深深浅浅的伤口展露在陈亦辞眼前。
他从长袖里掏出一把锐利的小瓷刀,刚想习惯性的扒出刀鞘割上去,捕捉到陈亦辞落在刀上的视线,转头问道:
“你来还是我来?”
陈亦辞点了点头,从左逐手里接过冰冷冷的刀。
他像是第一次用刀一样,生疏的拔开刀鞘。
陈亦辞拿来接血的容器,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擦着刀,迟迟不开始。
左逐显然比他经验多得多,从容的翻着书,头都没抬起来,叮嘱道:
“大殿里有个祭血坛,里面有个云纹印记,你照着那个印记,把血倒在里面就行。”
“云纹会随着血的增多印记变深。”
陈亦辞问:
“一次要接多少。”
一个杯子大概500ml,左逐看了杯子一眼:
“接满。”
陈亦辞看了深深的杯底:
“能混着我的血吗?”
左逐看了他一眼,声音没有起伏;
“我没试过。
“但是有其他血混入,如果被检测到,可能会导致整瓶血都失效。”
陈亦辞实在是下不去手,手里握着的手腕,手腕细得不行,上面还有太久的伤口留下的乌青。
他握着手腕仔细摩挲,细嫩的皮肤上布满了伤口留下的硬疤,摸起来格外硌手。
左逐头也不抬:
“伤口太多,随便找个没划过的地方隔就行,或者往上找没割过那块下到也行。”
陈亦辞紧紧握着左逐的手,盯着手腕不开口。
左逐等了半天,没有动静,他抬头,看着陈亦辞道:
“我来。”
第一次做这种事确实需要勇气。
他欲抽出手腕,却发现抽不动。
陈亦辞力气很大,握着左逐的手摇头道:
“我来。”
左逐点头,低下头继续看书。
陈亦辞把杯子拿过来,在细嫩的手腕上轻轻划了一道,看着血一滴滴滴到瓶口里,溅到杯沿。
从始至终,左逐都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割的不是他的手。
看着血液一点点流失,陈亦辞心越跳越快,手越握越紧一不小心用力划到了刀尖,划破了自己的手。
血丝渗了出来,他望着血丝,没有反应,一时也忘了去擦。
左逐抬眼望他的手,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按到他手上:
“血可以再生,神和人不一样。”
这句安慰的话并没有让陈亦辞有被安慰道,他嗯了声,头一次感到一种强烈的无能为力感。
漫长的几分钟过去,等到血接完后,他把瓶子小心收起来。
就在他起身准备离开时,身后突然响起声音:
“你已经做了很多事了。”
左逐面无表情的翻了一页书:
“有的事不在你能力之内,你无能为力。”
陈亦辞摩挲着怀里的瓶子,心想是的。
他只是一个穿越者,无论是书里的世界,还是现实世界,都不受他控制,他确实无能为力。
左逐是强大的神明,而他有的只是几方小小的土地。
他转身准备离开,身后响起清冷没有情绪的声音:
“但是你不代表你不强大。”
左逐抬起眼望着陈亦辞,合上书,淡淡道:
“毕竟除了你没有人,能让在冰天雪地里的神明重获温暖。”
陈亦辞愣住。
*
时针指向八点时,陈亦辞转头进入了世界里。
世界和他离开时没有区别,他把血液捂在了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血液。
他在雪里行走无碍。
除了上次时间被冻结时,神明在他身边,他用体温去温暖神明那次觉得寒冷之外,其他时候都没有被这个世界影响过。
他走到了大殿,果然找到了那个云纹,然后在把血液倒了进去。
随着血液一点点流失,他仿佛感到是自己的血液流失一样。
倒完了血之后,冰雪一点点解冻,池子里的水也开始慢慢融化。
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生机。
天空的飞鸟重新挥了挥僵硬的翅膀,小幅度的划拉着翅膀。
池子里的鱼也在水里自由翱翔。
他松了口气,把瓶子重新揣回怀里,刚要迈腿离开,突然想起什么。
他从地上捡起一块还没融化完的冰块,一划拉,隔开了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