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不同,偏要强融 番外篇——by鸡蛋面不加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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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拍到一向高冷的莫汀然私下叫该演员 “哥哥”。
第三日,拍到该糊逼演员抱着莫汀然睡觉。
就在微博爆炸,粉丝心理崩溃时,一段两人在酒店里的亲密视频流出。
灯光摇曳暧昧,名校数学系毕业的莫汀然,翻开《小学一年级数学课本》,一脸深沉发问:
“大哥,二加五等于六,对吧?”
粉丝:……?
狗仔:……?
2
沈鲤,不知名糊逼演员,有个数学贼差的六岁弟弟。
某日,他弟和影帝莫汀然灵魂互换了。
于是他晚上偷溜进酒店给他蠢弟弟补数学;
白天占莫汀然便宜:逮着一脸冷淡的6岁团子亲亲抱抱举高高。
某日,莫汀然小脚噔噔,脸蛋红红,始终够不到桌上的剧本,转头向沈鲤求助。
沈鲤rua着团子的脸蛋,轻松拿起剧本,挑眉:
“想要剧本?”
“先叫哥哥。”
莫汀然:……
*
一年后。
酒店里,沈鲤趴在浴缸里,全身无力,咬牙朝男人吼:
“你他妈……赶紧抱我起来!”
背后高大的男人轻笑,慵懒道:
“行啊,但你得——”
“先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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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山间的风吹得陈亦辞有些发冷。
他睡得不是很踏实, 攥紧了衣角却发落了空,只好攥紧拳头,缩了缩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球。
一阵一阵风吹过来不断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风吹过他手心, 仿佛带起了一丝暖意。
暖意扩散至全身,他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 天上还挂着半轮月亮。
他坐起来, 看见左逐侧脸映在黑夜中。
黑夜笼罩了他半边身子, 他仰着头, 面无表情的看着月亮, 手里却一直在轻轻摩挲着什么东西。
陈亦辞叫了他一声:
“左逐。”
左逐没有反应。
陈亦辞担心的顺着屋檐爬过去, 抓起他的左手, 顺着摸到了温热的几丝液体。
他一惊, 立马扯开左逐的右手, 吼道:
“你别动!”
左逐仰起的头缓缓转过来。
陈亦辞小心的掏出干净的手帕给他包扎,怕给他弄疼了, 动作小心翼翼, 说出来的话却不客气,生气道:
“你没事自己扣疤玩干什么?”
左逐撑着脑袋, 俯视着陈亦辞。
陈亦辞习惯了这位大爷半天嘴里蹦不出一个字,自顾自吼道:
“好不容易长好了, 你扣它干什么,没事儿干啊你?”
他吼完又觉得自己语气重了:
“疼不疼?”
一阵风吹过,扬起左逐的一缕头发,左逐缓缓开口:
“嗯。”
陈亦辞一时没回味过来这个“嗯”嗯的是什么。
左逐垂眸, 望着远处广袤的土地。
山脉连着山脉,河流绕着河流。
左逐开口道: “没事儿干。”
陈亦辞望了他一眼:
“你不会没事儿干的时候都自己扣疤玩吧?”
左逐点头。
陈亦辞一遍拿出棉签给他按住出血处:
“你小时候都干些什么?”
左逐微微眯了眯狭长的眼,看上去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思考。
陈亦辞紧张的望向他。
片刻后,左逐摇摇头,平静道:
“几万年前的事,太久,忘了。”
陈亦辞垂下眼,看起来像是很失望。
他追问道:
“那你记得什么?”
左逐举起手腕。
手腕上的疤痕一道一道,把手臂割成了许多不同块的碎片,他仔细端详:
“伤口。”
陈亦辞眼神望向手臂。
左逐接着开口,语气和往常一般,清冷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是诱人坠入的深渊,暗不见底:
“其他没了,只有伤口,就算你想忘,身体也会记得。”
或者说是痛苦。
生理也好心理也好,几万年过去了,痛苦历久弥新,日复一日不断复现。
陈亦辞盯着他的手臂,半晌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他伸出手,怼在左逐手臂旁边,伸出手拉下袖子。
“我也有。”
狰狞的一整条伤口横亘在左手,从手腕处往后延伸,像是荆棘。
陈亦辞把手靠得更近了些,两条手臂挨着。
一条是无穷无尽,密密麻麻的伤口,一条是横亘贯穿的伤疤。
一条从万年前一点点往上增加伤口,另一条是从幼年带到现在。
陈亦辞转头,看向左逐。
眼神不像是在展示伤口,倒像是小学生为了寻求同类,于是展示出一样的玩具。
左逐盯着他的伤口,开口却没接他的话:
“你这是外伤,可以祛疤。”
陈亦辞点点头。
当时在孤儿院的时候,他沉默不爱说话,是被大家忽略的对象。
在火灾时,也是最后一个被救出来。
当时不仅被火灼伤声带,还烧伤了手臂,孤儿院里没有太好的医疗设备,又因为手臂是外伤,只是简单的给手臂消了毒包扎,永久性的留下了一个疤痕。
后来长大后,陈亦辞也去找过医院,医生告诉他可以做祛疤手术,但是费用是一两万。
陈亦辞平时种田赚的钱都是几块几块的零钱。
打那次,他后来就没去过医院。
陈亦辞诚实点头,做出一副小可怜的样子,撅了噘嘴:
“没钱做手术,可穷了。”
左逐望了他片刻,淡淡开口:
“我可以帮你去掉。”
陈亦辞惊讶愣住,片刻后释然。
对啊,在他面前可是无所不能的神明,别说祛疤,掌控天气都是易如反掌。
左逐静静望着陈亦辞,像是在等他点头。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陈亦辞轻轻摇了摇头。
左逐望着他,看不透他的想法:
“为什么,不是很想去掉吗?”
陈亦辞沉默。
他想留着疤,觉得这样仿佛神明就不那么孤独。
左逐孤独了几万年,自己只活了二十年,神明刻骨铭心的痛苦他无法理解,如果能让他离左逐更近一些,那留个疤也不算什么。
但又觉得这样的想法实在太蠢了,而且不好意思开口。
他默默坐得离左逐远了点,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
这想法别被读心术读到别被读心术读到别被读心术读到……
他面上撒谎:
“习惯了,突然去掉不太适应。”
左逐没说话,像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就在陈亦辞心放下来时,清冷的声音笃定道:
“你想陪我是吗。”
问句,但用的是肯定语气,毫无疑问已经知道了陈亦辞的真实想法。
要不是这里是屋顶,陈亦辞就跳起来了:
“你又读心?!”
左逐不急不慢,端起水喝了一口:
“没有,我听见的。”
陈亦辞睁大眼,一片迷茫:“你听见什么了?”
左逐轻轻抬眼,身体前倾。
温热的呼吸声和竹叶的清香扑面而来,陈亦辞屏住呼吸。
细长的眼睫擦过他的脸,投下一片阴影。
月色安静温柔,只有风声和他有力的心跳声。
在清香迎面而来时,心跳紧张得几乎要涌出胸膛。
“你撒谎时,心跳跳的很快。”
左逐抬起眼,对上他的眼睛,眼神淡然,却摄人心魄。
陈亦辞紧张得张口失言,第一次感受到面前男人的压迫感。
左逐垂下眼,远离陈亦辞,斜靠在屋檐上,一瞬清冷出尘的样子又回来了,仿佛刚才不是他本人。
就在陈亦辞愣神时,左逐接着开口:
“而且这也是你会有的想法,是你会做的事。”
陈亦辞带着几分没回过神的呆呆问:
“是哪种想法?”
左逐淡淡看着天,语气平静说出两个字:
“蠢。”
陈亦辞是左逐见到的唯一一个,想着用自己曾经刻苦铭心的痛苦,换别人一点好受的人。
陈亦辞哦了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臂,有点失落。
果然,他也觉得自己想法很蠢,自己想得太多。
那可是神明啊。
活了几万年的神明,或许他根本不需要自己认为的同情和陪伴。
也或许是自己力量微小,给不了。
左逐喝了口茶,过了许久,又缓缓开口道:
“但是可爱。”
陈亦辞难以置信抬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什么?”
左逐一字一句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但是可爱。”
陈亦辞愣了下。
刚才心里还一片暗沉,现在心里挤满了开心的五彩泡泡。
心里仿佛开了一朵朵小花,biubiubiu的从土里冒出泡来。
陈亦辞轻轻点点头,表面上一片平静:
“吃完了我就把碗收下去了,你早点睡。”
实则收碗的手都跳跃出了音符,快下楼时哼起了跑调的小歌。
左逐望着陈亦辞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勾了勾。
*
自打左逐来之后,家里一大家子果然规范了许多。
牛羊群定时出来自己放自己,鸡舍鸭舍变成了规规矩矩的学生宿舍,固定作息吃饭睡觉,舍里脏了就自己用羽毛擦一擦,生怕宿管左逐发现。
这天左逐正坐着看书,突然来了一大群人,扛着摄像机,带着几辆车过来。
左逐从书页上移开眼,淡淡抬眼看了眼,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陈亦辞听见动静,忙从屋里走出来,擦了擦手。
来者正是《国风传承者》综艺的录制导演。
这档综艺也是一档热门综艺。
自从上次《偶像百分百》的事件一出,陈亦辞和陈为止的名字在热搜上挂了好几天。
后来《偶像百分百》又发布了陈亦辞退赛的消息。
陈为止那一手流畅的书法,立马被好几个综艺团队注意到,其中就有《国风传承者》。
这几个综艺导演组像是约好了一般,隔几天就上门推销自己的综艺。
陈亦辞拒绝多次未果,这次又上门了。
蒋导一上门,立马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和往日不同,院里多了一个看起来就打眼得不得了的男人。
首先最打眼的是……男人坐的地方。
男人坐在高高的屋檐上,单手翻动着书页,余光高高在上,瞥了眼他们一行人。
蒋导被这束目光打量得一激灵,吓得立马收回目光。
其次是男人的颜值。
他是做综艺的,最清楚艺人的颜值在这个看脸的娱乐圈有多重要。
那人的颜值吊打娱乐圈,五官仿若雕刻而成,美得带了几分不真实感。
但是气质太冷了。
像是出尘的冷,无人能近身,又带着种高贵感。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心里已经做出了思量,是自己沾染不起的角色。
陈亦辞出来,顺着导演的目光望上去,扶额。
这人怎么又上去了。
他给蒋导解释道:
“我哥。”
蒋导早听说这一家子人都了不得,一听说是陈亦辞的哥哥,心想怪不得。
蒋导说明来意后,陈亦辞开口道:
“我哥陈为止这段时间都不在家,要等他回来后才能给你们答复,我没法代替他做决定。”
蒋导以为这是在婉拒自己,加码道:
“我们节目和其他综艺不一样,我们的售后资源是有保障的,也不会像《偶像百分百》那类节目恶剪选手。”
陈亦辞点点头:“我知道,但是我哥确实不在家。”
蒋导来了几次,每次陈亦辞都说他哥不在家,他不死心道:
“那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陈亦辞如实道:“不知道,有可能明天,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回了。”
来找他哥的不止这些综艺的录制,杨老爷子和齐老爷子也来找过他们。
结果都没看到人。
蒋导叹了口气,心道自己是没戏了,只好端起茶喝了口,打算休息休息。
他来的这几次家里都没有人,除了这次多了个和陈亦辞长得一点都不像的哥哥,其他时候确确实实是空无一人。
他记得陈亦辞在综艺上说过自己家里人,结果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陈亦辞见他打量的目光,开口撒谎道:
“都还没回来。”
蒋导点点头,也不好多停留,说了几句话后也就离开了。
临走经过陈亦辞同意,拍了几张田里的照片。
回头的时候,没忍住多看了屋檐上两眼。
等走之后,陈亦辞打了个呵欠,忍着困意去拿针线盒给左逐缝衣服。
左逐每天都穿着绣金长袍在外面晃荡,气质出尘,和田间的野菜、呱呱叫的鸭子格格不入,其间收获村里老大爷老太太看外星人的目光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