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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之后番外篇——by来一杯海盐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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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儿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贺祈之推着他走进闹市,与纷纷扰扰的人群融为一体。
  他依旧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这里多数人都认识贺祈之,走了没几步,江楠听了起码六七声“贺中校”或“贺队长”,人人都是笑脸相迎,人人都对未来抱有希望。
  “哎,小贺!”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
  江楠朝声音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个老人朝着他们挥手。
  他告诉贺祈之:“有个老爷爷在叫你。”
  贺祈之笑说:“那是陈信爷爷,人挺好的,他在这卖了几年豆腐花……他今年68,算来,应该和你是同辈。”
  江楠眉头稍蹙——陈信?和他认识的那个人名字一样?
  还是同辈,难不成就是那人?他还活着?
  贺祈之在轮椅之后,没能注意到江楠的表情,已经推着他前往豆腐花摊位之前。
  “来来,小贺,爷爷请你吃豆腐花。”说着话,豆腐花已经盛好,装在不锈钢碗里,淋上香甜可口的红糖水,就成了一碗简简单单的甜豆花。
  贺祈之还是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票,“爷爷,你不收钱我可不吃。”
  这事他大概是没少做,老人也就把那张纸票塞进裤兜。
  他这时才注意到坐在轮椅上的江楠:“哟,这还有个小子啊……瞧着怪眼熟的。哎?腿怎么了?”
  江楠没有回答,一丝微笑都没有外露,只静静地注视着老人的面容——很熟悉。
  贺祈之喝着豆花替他回答:“这是不小心给我弄伤了。”
  “你也忒不小心了。”陈信苍老的面容上浮现一丝责怪,转眼又化成笑容,他对江楠望去,“爷爷给你也盛碗豆花哈!”
  “我不喝。”江楠终于发声,声音冷漠的让老人与他对视。
  这让陈信放下长勺,他眯着眼睛细细看江楠的脸,看了好一会,目光逐渐变得难以置信,嘴巴就张张合合好几回。他终于开口问了:“孩子,你,你叫什么名字?你……你认识江楠吗?不对不对,你有亲戚叫江楠吗?木字旁那个楠。”
  贺祈之停止了喝豆花的动作,他把碗放在摊位上,目光中情绪下沉。
  “有啊。”江楠没有告诉他名字,冷漠的目光直视他,回答后面的问题:“我爷爷和我说过,他没出生前有一个兄弟,就叫江楠。”
  陈信迫不及待的问:“他,他现在怎么样?”
  “死了。”江楠毫不犹豫的说,“在我爷爷出生前就死了。”
  答案让陈信颤抖,他伸出那双生满了老人斑的手,像枯木一般,有些无力的盖在自己脸上。
  他终于是脱力了,跌坐在摊位后的小椅子上,痛哭开始是无声的,几秒之后控制不住,爆发出呜咽,呜咽中夹带了无数句“对不起”。
  周围人群听到哭声,朝着这边聚集,贺祈之几乎是下意识就要疏散人群。
  往旁走开半步,他的袖角就被紧紧拽住——是江楠拉着他。
  江楠抬起头,贺祈之好像看到他眼里的疲惫。
  江楠说:“我想回去了。”
  贺祈之犹豫一刹,还是朝他点头,离去途中他掏出对讲机,呼叫队友在三分钟内赶往正门集市,疏散人群、安慰陈信老人。
  江楠一路无言,贺祈之也不问。
  他们上了医院电梯,对讲机里伊丹讲述着完成任务的小报告。
  对讲机里没了声音,电梯之中响起江楠的疑惑。
  “为什么施暴者能平平安安活到老?”
  贺祈之没能回答。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奇怪,好人不一定能长命百岁,甚至还有很多英年早逝……这谁都做不出回答。
  楼层就快要到,贺祈之回想起陈信方才的模样,那是懊悔的、痛苦的、愧疚的。
  他想出了一个不知能否安慰江楠的答案:“或许就是要他活到老,这样他就会有几十年的岁月,来回顾那些让他愧悔的所有事。他这一辈子都是痛苦的。”
  江楠问:“你怎么知道他痛不痛苦?”
  “刚刚他的反应,就是答案。”


第11章
  小集市的骚乱吸引了好些人的注意,能看到小集市的医院三四楼走廊边站了好些人在看,好在九八特种队的人员赶去及时,让小集市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江楠没去关注小集市的情况如何,他听到贺祈之对讲机中伊丹汇报的声音,就知道那头无事了。
  前不久在贺祈之的帮忙下回到床上,腹前摊着书,但江楠其实没有心思看,他想听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平复心情。
  他朝贺祈之扭过头,问:“有听歌的东西吗?”
  贺祈之恰好收回对讲机,“有。”他从腰包中摸出一个旧的智能手机,给江楠递去:“手机是平时拍照用的,我之前在总部下过一些歌,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听。”
  “不喜欢我就还给你。”江楠接过:“这儿没无线网吧?就算不喜欢也不能下载。”
  “对,没有,下不了。”贺祈之说,“手机没有密码,听歌软件在第二页第三排。你将就着听吧。”
  江楠点开音乐APP,他没有打开贺祈之的音乐列表,点击最下方的播放键,让上回贺祈之没放完的音乐继续播放,就把手机放到了床边柜子上。
  轻松平和的钢琴轻音乐从手机音响处流出,江楠在音乐声中翻阅着书本,贺祈之也拿过一本书,坐在床边静静阅读。
  江楠看了许久都没翻页,说是看书,实际更像是发呆。
  他听着那半曲播放结束,切换至下一首,下一首依旧是钢琴轻音乐,给他的心情提供了很好平复功能。
  江楠问:“你喜欢听钢琴曲?”
  贺祈之没有抬头:“钢琴曲听着舒服,睡不着时听,很快就能入睡。”
  “噢……”江楠听了一会,低喃出钢琴曲的名字:“《秘密的庭院》。”
  “你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贺祈之抬起头来。
  江楠颔首:“算是一首耳熟能详的曲子,但不是刻意去找,或是学钢琴的,一般不知道这叫什么名字。”
  贺祈之有些好奇:“那你属于哪种?”
  江楠简答:“后者。”
  “你还会学钢琴?”
  “学过点皮毛,这首之前弹过一小段,多的不会了。”
  贺祈之笑道:“果然,一个人的本事靠外貌是看不出来的。”
  江楠勾着嘴角,目光重回书页,“有机会弹给你听听。”
  “好啊。”
  基地里没有钢琴,只是莫名的,贺祈之有些想知道他弹钢琴会是什么样的。他甚至想哪天外出,去曾经那些钢琴厂里找找,看看是否有没被破坏的钢琴……只是要怎么弄回来,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
  五个工作日后证件办理成功,消息由贺祈之传到了当日照看江楠的丹青姐妹之中。
  今日恰好有俩人,姐妹俩就当场玩起了猜拳,谁赢谁去拿身份证。
  江楠饶有兴趣的看他们猜了三个回合,看伊青在这场“决斗”中获得了胜利,也看输了的伊丹皱着一张脸苦恼。
  只是苦恼过后很快转过脸来解释:“楠楠,我们真的没有讨厌你,就是我们俩对Omega会稍微……比较的,敏感……”
  江楠早就知道,对与他们“远离Omega”的行为并没有哀叹,只表示理解。
  过后听伊青要走,江楠及时叫住她:“带我去吧。我们仨一起。”
  伊青不敢妄动,还是给她那五天没见人的队长打了报告。贺祈之开始有些犹豫,最后让他们一定要保证江楠的安全,才同意他们把人带下去。
  几天没见人,江楠难免有些好奇的,在他们推着轮椅走的时候,没忍住问了句贺祈之这些天去干啥了。
  伊丹回答:“我只知道是上面有事要他做,但具体做什么,我们也不太清楚。”
  江楠“噢”一声,没继续问。
  拿取身份证的地方依旧是上次的□□处,对应的工作人员恰好是上回办理的那位,她将身份证递出去后,带着笑容对江楠说了句“相信国家,要好好生活”。
  身份证不是以前那种IC卡,只是一片稍微硬些的卡片,上面有他的照片和身份信息,盖着华南基地的专用章,用一个大小差不多的透明硬胶套包裹在里面。
  本质上,这张卡片和几十年前的身份证没什么差别。
  江楠两手攥着卡片看了好久,视线一直停留在性别那一栏上——从前只是“男”,现在则是“男Omega”。
  他把卡片收起,伊青推着他往医院回,伊丹走在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他们走得近路。
  眼看里小集市越来越远,江楠想起一周前的事。
  “那个,陈信如何了?”
  伊丹有些迷惑:“你说是卖豆腐花的那个陈信爷爷吗?”
  “嗯。”江楠点点头,同辈人他可喊不出“爷爷”这个称呼。
  伊丹说:“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陈信爷爷一直在哭一直在道歉,我们把他送回家了都没停。我们不放心,后来两天都去看了看,就发现是病了,现在派了护工去照顾,听说这些天是疯疯癫癫的。”
  这就是他应得的报应吗?
  后边推轮椅的伊青却发现了端倪,对着江楠问:“你怎么知道陈信爷爷的事?”
  江楠瞧着前方水泥地:“那天不是贺祈之叫你们来的嘛。他那天带我去办身份证,回去时顺带到集市看了看,就看到这档子事了。”
  伊丹没有怀疑,边走边踢着小石子,“可惜了,以后吃不到他的豆腐花了。”
  伊青则认为江楠不会认识陈信,得到这答案后也就不再疑惑。
  这事到此,好像就结束了。
  照片上的自己头发还是长,他像是在照镜子,抬手捏住脖子旁的发尾,问:“这边哪里有理发的地方吗?”
  “有。”伊丹说,“在小集市那边,但我觉得那人技术不如老大的好……我们队里人的头发都是老大剪的,不然我和老大提一嘴,让他找时间帮你剪剪?”
  江楠说:“他最近很忙,没空吧。”
  “就算忙,也不是大事。”伊青说,“是大事他会带上我们。”
  伊丹:“我先去宿舍拿剪头发的工具,回来以后我就给老大说一句话,他肯定很快到。”
  不等江楠问她那句话是什么,伊丹已经跑了。
  直到伊丹拿着梳子剪刀和理发围裙回来,当着他的面,用对讲机同贺祈之说了句“江楠有点事,现在很需要你”。
  贺祈之问了“什么事”,但伊丹没有回答,假装没听到就切断了对讲机。
  果然,不到十分钟,贺祈之脸色焦灼的赶来,门也不敲就直接闯进了病房。在推开门的那一刹,看到江楠安然无恙,甚至拿着牙签戳了一块雪梨,紧张感才消了不少。
  但依旧愤怒。
  带着怒火的目光直直戳到伊丹身上,他忍着怒气问:“谁教你谎报军情的?”
  伊丹不知死活地吐吐舌头,“没有谎报军情,江楠他有点事真的需要你!”
  “那你说他出什么事了?问你到底出什么事时,为什么不好好汇报就把对讲机切断了?”
  伊丹心虚沉默,抿住双唇。
  伊青替她回答:“江楠想剪头发,我们觉得你的技术比较好,所以……”
  贺祈之怒道:“所以不能好好说?”
  空气中弥漫了一阵淡淡的龙舌兰,闻着有些辣劲儿——
  他们老大是真的生气了,姐妹俩低下头,齐声认错:“对不起,队长。”
  贺祈之的火没能因为一句道歉消下,两只手掌倒握在腰上,一呼一吸调整着气息,开口好像还要继续教训他们。
  “贺祈之。”江楠叫停他,带上一丝歉意:“对不起,是我出的馊主意,你别气他们。”
  贺祈之看着他,对这番话完全不信。
  丹青没想到他会把锅揽到自己身上,怔愣看向他,但让群众背军人的锅,这对于他们来说是绝不可能的,急着开口,江楠却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江楠说:“你也别太生气,你的味道……你的信息素有点多,需要我安慰你吗?我听说有个东西叫安抚信息素,可以用来安慰你吗?”
  丹青姐妹怔愣的表情变成了震撼。
  贺祈之没搭理他,朝两个震惊的女Alpha扭头,声音冷静了不少:“伊丹,伊青。”
  “在!”
  “在!”
  贺祈之质问:“安抚信息素,你们教的?”
  伊丹答:“报告,我没有教!”
  伊青亦答:“报告,我也没有!”
  贺祈之语气冷静,但情绪不见得有多好,脸色依旧吓人。
  他对着俩人下达命令:“伊丹伊青听令。现在下楼,绕着医院外围跑十圈。”
  俩人异口同声道了句“是”,绷着身体转身,一前一后离开病房。
  理发工具包一整个放在柜子上,占领了大半位置。
  贺祈之没有去拿,他把床边的椅子移到厕所门口,才走回床边,一言不发就要把江楠横抱起来。
  江楠很轻,他总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把江楠托起来。
  “你干嘛?”江楠惊慌着抱紧他的脖子,手心好似触碰到后颈的一个凸起点。
  贺祈之短暂一顿,将他抱在怀里,说:“不是要剪头发?我不抱你过去,在床上剪?”
  那自然是不行的,剪出来的一床头发谁给他收拾?
  江楠只能随他,落座在厕所门口的椅子,恰好对上洗漱台那面镜子,看来这面镜子今天要沦为“理发店”里的其中一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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