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游戏开始第一天 +番外篇——by我来鲨鱼了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5-31
“给我弄出心理阴影了都!最近连游戏都不敢上!”
“已经移交技术科了。”周英材在电脑前面转着椅子,“他们说很难破解,还是让我们尽量调查出来凶手选中方金的原因。”
小李哀怨道:“我们倒是想啊!这不是需要他们的技术支持么。”
“我们只能等。”
小李:“等什么?等他再投毒?”
严奇试图距离数据:“虽然很残酷,但被抓住的连环杀手大部分都是犯了三起以上的案子,单一的随机案件很难抓住凶手特征。”
“也许不是随机的。”
“我们没查出线索之前只能先当成随机的。”
警局恢复到了可以正常上下班的日子,易眠突然从忙碌里抽身,还有点不适应。
五点半,他准时回到家,久违的看见室友在厨房里颠着锅铲的身影。
“今天不忙吗?”
褚雾从冰箱里拿出一壶浅绿色冒着气泡的饮料,帮他倒满一杯。
几枚冰块在水里晃晃悠悠的浮动。
“谢谢。”易眠看着他把饮料收回冰箱,跑去搅动锅内的食物,随口道。
男人把一盘炒青菜端上桌:“嗯?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谢谢——好了,以后我不说谢谢。”
易眠走过去,帮他拿了一个空盘子,褚雾身上的衣服随着动作一荡一荡,他盯着看了几秒,从后面戳了戳男人的后背。
“很痒,别乱动。”
男人声音间带了一丝笑意。
褚雾盛好两碗饭,坐在餐桌另一头,托着下巴:“今天很高兴?”
“还好,只是才发现为什么那么多人追求平平淡淡的生活,朝九晚五真放松。”
易眠轻轻吐了口气,夹起一筷子青菜。
“不喜欢这工作?”
“没有,只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责任很重。”他把手抚上太阳穴,轻轻揉了几下。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做。”
“优秀的人总要承担比别人大的责任。”褚雾谈及此事时眼眸深邃,参杂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易眠暂且把这些当作室友对他的鼓励。
“好了,难得有空,把电视打开,我这几天除了新闻都没看过别的。”
对室友的请求,褚雾向来有求必应。
男人起身去找遥控器,易眠边吃饭边等着电视节目,他目光落在黑色屏幕上,脑海里猛然蹦出一句话。
凡是带电的东西都有被入侵的可能。
好像是他调查方金案时,计算机社里某位成员说的。
褚雾按下遥控器,啪的让屏幕亮起,转到电影频道。
“我明天要去《悬念》杂志社接受采访。”
易眠成功的被吸引了注意力:“杂志社在哪?日报大厦?科技楼?”
褚雾道:“日报大厦23楼,我明天八点出门,如果晚上回不来就给你打电话,你自己买点东西吃。”
“知道了知道了,我总不能每天吃饭全靠你吧。”易眠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眼睛移回到电影画面上。
“我会很快回来的。”
褚雾的承诺注定无法实现。
第二天,易眠在办公室理着资料,意外听见了其他人外放的新闻。
“……陷入昏迷,现场发现一名手持凶器,衣服上沾有血液的男子,目前已将男子带回警局,后续内容……”
“又有什么案子?”
他头也不抬的问刚从外面回来的洛晨。
短发女警看着手机:“听说是日报大厦里有人被捅伤,不是重点部位,人没死,救回来了。”
褚雾今天一早□□报大厦了,不会这么倒霉吧,易眠闻言狠狠皱起眉:“日报大厦?伤者叫什么你知道吗?”
“姓李。”洛晨快速滑动着页面,“没报道具体姓名,整起案件也没移交我们,我猜又是什么打架斗殴升级了吧。”
不是褚雾,易眠放心了不少,也失去兴趣:“谁知道呢。”
“不过公共场所动刀子,还真够胆大的。”
女警员随口感叹了一句,也放下手机开始处理其他工作。
直到中午,易眠去食堂打饭,听见隔壁桌在议论今天逮捕的嫌疑人。
“他说自己没做,其实我看着也不像,判断犯人我是还有点眼力见的,看着的确就是个作家范儿。”
“但是血怎么解释,还有凶器,现场全是他的脚印,都没有发现第三人的痕迹!”
“也是,哎,让刑侦头疼去吧,还好咱们不管这个。”
青年表情严肃异常,撂下餐具向拘留室跑过去。
“褚雾!”
隔着铁门,里面的男人沉静的抬起头。
“你……怎么回事?”
易眠站在门外,不敢相信里面的是他朝夕相处了几年的室友,他想找看守的警官问清楚,但午休时间,只有一个不明情况的协警守在门口。
“易警官。”
过了半晌,终于有一个人从身后过来,惊讶的冲他点了下头。
“有什么事吗?这是上午一起持械斗殴事件的嫌疑人。”
“持械?”
易眠狠狠皱眉,凡是扯到器械的打斗,严重性都会立刻提升。
男警员点头:“对,他用刀刺伤一名来杂志社面试的男人,动机还不确定。”
易眠听见他肯定的语气,心里不太舒服:“有目击者?”
男警员自知失言,立刻道:“没有,没有目击者,没有监控,还没开始调查,只是……受害人在送到医院前指认是他。”
“那也不能轻易下结论。”易眠严肃的,“立案了吗?刑侦会处理的。”
张队长原本不想接手这起案子,物证,线索,受害者口供,几乎已经连成逻辑链,按以往的经验,嫌疑人很快会招供,只需要人整理成结案卷宗。
但褚雾坚称自己什么都没做过——态度还一如既往的沉稳。
于是警员们前往日报大厦开始例行调查。
张队长跟在易眠身边,和他一起走进23层的案发现场,男人没有立刻行动,只是慢慢带上橡胶手套,侧头道:“嫌疑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室友。”易眠若无其事道。
“回避制度没有规定这一项,我本来应该禁止你参与。”张队长指了指他的脑袋,“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对的,别让我失望,开始吧。”
23楼被紧急疏散,整个走廊空空荡荡,洗手间被警戒线围起,里面全是散落的血迹。
“这里,是李信辉被刺的地点。”
一个警员站在洗手池前面,模拟他们判断的现场情况,
“嫌疑人走到他身后,用刀攻击他的腰右侧,刺中后立刻逃离现场。”
易眠觉得耳熟,下意识打断道:“等一下,你说他叫什么?”
“嗯?哦,受害者叫李信辉,江城人,无业,来怀西找工作。”警员显然看过他的资料,回答的很快。
易眠简单的回想片刻,确定不认识这个人:“好,请继续。”
警员把手从水池挥到墙上:“血液飞溅痕迹没错,当场没见到凶器,但是在走廊里的嫌疑人拿着水果刀,形状尺寸和伤口完全吻合,刀上没有血迹,初步判断是他在水池里清洗过。”
第099章 主神最后的赌约—谁是凶手
易眠跨出洗手间, 抬头看了看走廊,悬挂的镜头在尽职尽责的闪着亮灯。
“为什么说没有监控?”
他指了指监控摄像头。
警员也有点困惑:“说实话,监控一直开着, 但是没有录到有相关第三人进出的视频。”
为了保证隐私和节约成本, 监控摄像头并没有覆盖到洗手间门口, 它们只监视上下楼的转角, 从到走廊开始的空间都成了监控死角。
在怀西这个小城市, 日报大厦人流量也并不算大,因为近期杂志社在举行面试活动,所以今天拍到的行人人尤其多, 警方目前还不能确定出现的监控画面的人和这起事件有没有关系。
“我们认为监控没有太大的帮助,因为嫌疑人在同层被发现,除了上楼时,两个人都没有出现在监控中。”
警员解释道,
“当然, 我们每层拷贝了一份作为留存。”
易眠点点头:“我们还不能锁定嫌疑人, 也许他混在人群里面,每个上来的人都有嫌疑。”
周英材没来现场, 他给张队长报告了查询两人信息的结果:“李信辉刚到怀西就报名了杂志社面试, 之前没有相关经验, 目前没有发现和褚雾存在联系。”
警员插话道:“李信辉面试的岗位是坐班写手, 褚雾是自由职业, 都给杂志社供稿,他们算得上是竞争关系。”
周英材盯着搜索出来一串的杂志文章,通过电话反驳警员:“勉强算, 但不合理, 褚雾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作者, 他没有必要和一个不知道能不能通过面试的新人竞争,这个动机说不过去。”
“好吧,你们是专业的。”
警员没有坚持,做了个接受的手势,“等下我会让人把监控发给你们。”
现场非常干净。
除了李信辉的血液,什么都没有。
当然,还有一把疑似凶器的水果刀。
“我拿到了前台的签到表。”
严奇大步走进来,“今天上午来了三十九个人。”
“这么多?他们面试得过来吗?”
严奇翻着表:“不奇怪,整个23层都是杂志社的地盘,他们特意空出好几个房间负责面试。”
“有人见过李信辉吗?”
“是,已经问过了,他那个职位有9个人面试,都安排在一个房间。”
严奇道,“他们一个个被叫上前面试,李信辉排在第六,在叫到第五个人的时候他说要去洗手间,然后就没再回来。”
易眠问道:“没有人出去找他?”
严奇摇头:“没有,他们是真正的竞争关系,况且还有很多面试者在后面等着,杂志社不可能为他破例。”
负责招人的面试官在杂志社里等着警员问话。
她只在李信辉进来以后,见过他一面,给完信息表后,就没理会过他。
“他看着挺老实,我看了他的简历,说实话,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来应聘,没有作品没有经验,除了学历,没有一条符合我们的要求。”
面试官只觉得这是针对杂志社的无妄之灾,她耸了耸肩,
“就算他来了我也不会录取。”
警员颔首,继续问道:“那三十九个人里有和他同一城市、或者看起来可能认识他的人吗?”
“三十九个人?我们的记录只有三十八个。”
面试官注意力被前半句话吸引,她立刻翻开自己面前的本子,确定道,“我们今天上午只安排了三十八个人面试。”
多了一个人?
意识到事情不好,张队长立刻让人拿过面试名单和前台的签到名单去做比对。
几分钟后,警员捧着名单迟疑的报告:“张队,确实是三十九个……”
面试官瞪大眼睛,强调道:“我们只安排了三十八个人!”
警员连忙摆手:“不,不是,褚雾的名字也在上面。”
“今天接受采访的作者?不可能,他没有过前台,他是主编亲自下楼接回来的!”
张队长拿过名单,看了一眼同样惊讶的警员:“前台怎么说?”
“前台说没有注意是谁……她只是确保每个人都在表格上签字了。”
多数前台都不会为难走进来的陌生面孔,他们也许是客户,也许是高阶职员。
严奇无奈:“看来我们还要对比面试照片和整段监控。”
这又是个大工程。
一个协警匆匆跑过来:“张队,李信辉醒了。”
“好。”男人点点头,却发现协警露出一点难堪的神色,“怎么了?”
“……有很多媒体。”
张队长想也不想的挥手:“别让他们骚扰受害者,我们很快就到。”
协警硬着头皮道:“不……队长,已经晚了,而且,李信辉主动要求接受采访。”
怀西第二医院。
六七个记者把一间小小的病房围得水泄不通。
病床上的男人虽然挂着吊瓶,面色发白,但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医生都被挤在病房外,李信辉居然还不满意,皱着眉道:“就你们几个人吗?怎么没有多来点?”
记者也是头一次见这种人,互相对视着窃窃私语。
“没捅到脑子,他应该不是说胡话吧?”
“我硬着头皮过来的,都做好挨骂的准备了。”
“……咋说呢,配合还不好吗?”
李信辉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机,翻了几下道:“好,我就直接说吧。”
“怀西有一个杀人犯!他很危险!我……我差一点就死了!”
记者一愣,然后纷纷举起话筒:“您能详细说说吗?”
李信辉似乎有意把这起定性为斗殴的事件闹大。
他把褚雾描述成一个凶狠的杀人犯,自己活命是运气好侥幸逃脱,证据就是他差点被捅伤的肾脏。
但因为没有死人,除了小部分人一起咒骂几句,多数怀西的居民们只把它当作危言耸听。
受影响的只有警员们。
李信辉坚称他清清楚楚的看见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褚雾,并坚持要把对方送进监狱。
负责记录的警员对他的不满耐心解释道:“我们还没有证据,不能确认伤害您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