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治疗师不能carry全场——by怀南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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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比分进入1:0。
两场休息间隙,队员们回到后台,刚一开门季陵便好似撑不住了一般,径直摸着墙沿半蹲在地上,将整个脑袋都埋在胳膊里。
“季陵,你没事吧?”
冯源看着他这个样子,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同时又用手背去碰了碰他的脑袋。
温度偏高,又发烧了。
这一结果出现在冯源的脑海中,让他的语气当即沉了几分:“不行,你又发烧了,再这么下去你会扛不住的,下一局让江渺上场打。”
“不行,”季陵微微抬起头露出泛红的眼眶,说话的音调已变的十分沙哑,“江渺还是个新人,虽然技术比较独特,但缺少比赛经验,这种情况下很容易被BIO套路。”
“那也没有你身体重要!你说,你要是倒在了比赛场上,谁来负责!”
看着季陵这非要硬撑的模样,冯源说话间也掺上了几分火气:“你这样就是不负责任!春季赛才刚刚开始,你要是第一场比赛就垮了,往后的比赛怎么办!孰轻孰重你难道分不清吗?”
“季哥,让我上吧,”就在季陵犹豫不决的时候,一直沉默着坐在一边的江渺终于开了口,“我知道你怕我一个新人第一次上场比赛,万一输了承受不了,但是我真的没有你想的这么脆弱。”
“再说了,我的治疗师走位操作还都是你教给我的呢,放心,我绝对不会让PAC输给BIO的。”
听着江渺的话,季陵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又想到自己现在浑身发软的身体,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下一场江渺去打,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不要受到对面的刺激。”
“季哥,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话落,江渺便跟着其他队员离开了休息室。
第二场比赛很快开始,双方队员再次入场,与此同时,解说也发现了PAC的人员变化。
“诶,现在我们看到PAC的治疗师位置不再是trace了,上局比赛当中trace的操作很出彩啊,不知道PAC这边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决定,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战术。”
“确实,现在PAC这边的治疗师是换成了替补莫莫,这位治疗师呢曾经在威腾杯的比赛场上有过出色的表现,非常有潜力的新人选手。”
“那就让我们期待本场比赛这位新人选手的表现。”
“好,现在的地图匹配已经开始,第二局比赛即将打响。”
台下的顾衍衡看着被换掉的治疗师位置,脑海中想到可能是季陵出了什么问题,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当场便起身朝着后台走了过去。
就在离开观众席擦身而过的一刹那,背光阴暗的角落里隐隐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睛,仿佛毒蛇一般无形之中缠绕在顾衍衡的身上。
走进后台的顾衍衡很快找到了PAC的休息室,敲了两声门,没等里头回应便直接走了进去。
正在关注比赛的PAC教练和林霖看见顾衍衡突然走进来,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可还没等他们开口问点什么,便看见他直接朝着季陵走了过去。
“季陵?季陵?”
顾衍衡小心翼翼地把躺在沙发上的季陵叫醒,用尽可能轻缓的声音对他道:“你是不是哪不舒服?是又发烧了是吗?”
“顾衍衡?你怎么会在这?”生病的季陵就像一只收起爪牙的小猫,说话间沙哑的语调当中掺杂着几分难以令人察觉的依赖感,挠的让人心痒。
“今天比赛场上这么多人,我怕之前那个寄恐吓信的来,就想着过来看看。”
“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再上场了,我带你去医院挂个点滴吧?”
“我不想去医院。”一听到医院两个字,季陵刚松开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哼哼唧唧的就缩成了一小团。
“我没什么事,吃点退烧药就好,我不想去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太难闻了..”
说着,季陵就要靠在沙发上睡过去。
可看着季陵这么难受的顾衍衡又怎么可能放他一个人在这,眼瞧着季陵怎么都不肯动,顾衍衡索性便直接把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推门就要往外走。
“顾衍衡!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放我下来!外面都是粉丝!你还嫌咱俩的事不够多啊!”
突如其来被人抱进怀里,季陵倏地清醒过来,迷蒙着水汽的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我们从后面走,那里没什么粉丝,放心吧。”
“那也不用你抱着我,赶紧把我给放下来!”
但生病的季陵又怎么可能推的开顾衍衡,三两下就被他禁锢在怀里,只听顾衍衡和林霖打了个招呼便直接把人带走了。
房间里,教练和林霖满脸惊讶的看着被打开的房间门,随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半晌后才怔怔地开口道。
“刚才是顾衍衡带走了季陵吧?用抱的?”
“是的。”
“他俩关系不是一直不和吗?”
“是的。”
“那现在他们这是,这是?”
林霖满脸纠结地抬着手指比划了半天,最终还是自己放弃了这件事。
“算了,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当没看见。”
离开休息室的顾衍衡带着季陵从后台离开了比赛场,直到到了地下车库才把人放下。
“你在这等着,我去开车,带你去医院。”
“哦,知道了,真是让你烦死了,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无赖?”
季陵有些烦闷地抓了几把头发,可说话的语气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
“你还说呢,你倒是好好养病,别给我做无赖的机会啊。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行了行了,快去开车吧,我就在这,想回去你也不让我回啊。”
知道自己不得不去医院的季陵索性直接靠在停车场的石柱旁闭目养神,发烧带起的浑浑噩噩让他浑然不知身旁正有人在靠近。
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片阴影不知什么时候笼罩在了季陵的头顶上方。
锐利的寒光倏然映照在悍马越野车的反光镜内,只这一眼,顾衍衡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大变!
“季陵!!”
作者有话说:
教练,林霖:我应该在车底,而不是在车里。
这应该是前期最后一个比较大的刀子了吧(自认为是这样,坚信不疑);
感谢每一位小可爱的喜欢,为你们笔芯!
第34章
抓获
跟我回VK,今晚我照顾你。
“你去死吧!”
仿佛淬了毒一般的嘶哑声音和尖锐刀锋划破空气的音调一同传入季陵的耳朵当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刚才还闭着眼睛的季陵倏然睁开眼,反手撑住石柱, 一个侧身堪堪躲过了那致命一击!
猛烈的移动让本就晕头转向的季陵变得更加头晕目眩,情急之中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到了墙壁上!
而那歹徒眼见一击不成变得更加疯狂, 眼眶充满了猩红的血丝,仿佛势必要对季陵下手。
“你为什么要回来!你tm为什么要回来!”
“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季陵!侧身闪开!”
就在那刀锋即将洞穿季陵的肩膀的时候, 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 紧接着,锐利的尖刀便应声落地。
原本以为难逃一劫的季陵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身旁已经昏死过去的歹徒,又看向手里还握着垒球棒的顾衍衡,后怕的汹涌情绪突然一股脑地涌上来。
加上连日来的病痛, 这一下,让季陵再也控制不住, 泛红的眼眶蓄满了泪水, 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季陵,没事了,没事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看着季陵眼角带泪的模样, 顾衍衡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撕扯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哐当一声把球棒扔到地上,弯下腰直接抱住季陵,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道:“你, 你别哭, 没事了, 他已经昏过去了。”
“谁说我哭了,我才没哭呢!”季陵胡乱在顾衍衡的衣服上蹭了两把,抹掉自己的眼泪之后又一把把顾衍衡给推开。
“别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来哄我,我还比你大呢,你还得叫我一声哥知道吗?”
“行,”看着季陵重新恢复正常的神情,顾衍衡悬着的心也算稍稍放松下来,对着季陵说话的语气也多了几分笑意,“那季哥,需要小弟扶你起来吗?”
“看在你这么主动的份上,我就勉强让你搭这一把手。”
“那就多谢季哥赏我这个面子了。”
“这还差不多。”
说完,季陵便伸出手拽住顾衍衡的胳膊,借助他的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两个人从车上找了点细软结实的东西把人给绑了起来,防止他再次作乱,同时打电话报了警并告知了林霖这件事,没过多久,警察便匆匆赶了过来。
季陵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之前的恐吓信事件都和警察详细的说了一遍。
就在两个人做笔录的时候,刚刚结束比赛的冯源等人听到这个消息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最先赶到的柯柯看见躺在地上晕过去的歹徒,满腔怒火蹭地一下蹿到了天灵盖,三步并两步地便要冲上去。
“我草!我tm今天要是不收拾他我就跟他姓!@#¥%&……”
“柯柯,你冷静点!”紧跟在他身后的冯源眼看着他疯了一般不要命地往前冲,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前,把柯柯死死地箍在怀里。
“你现在冲上去,下一秒进局子的就不止他一个了!”
林霖看着地上那半死不活的歹徒,整个人也是恨得牙都发痒,天知道他刚才接到顾衍衡电话,听说了这件事有多后怕,要是季陵真的出了什么事,别说给别人一个交代,他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去。
“警察同志您好,我是PAC战队经理,关于这件事情我们..”
林霖主动走到警察面前开始配合他们对这个案件进行调查,与此同时,冯源也走到了季陵的身边。
“你没事吧?受伤了没?”
“我没事,放心吧。”季陵安抚性地拍了拍冯源的肩膀,而身体因为虚弱的缘故下意识地往顾衍衡身边靠了靠,这一细小的动作极大的满足了顾衍衡有些烦躁的心。
“那就好,没事就行。”听到季陵安然无恙,冯源也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后转过身道,“布偶,你带柯柯他们先回基地,我去和林哥一起处理这件事情。”
“队长,我们也可以..”
“听我的安排,”冯源打断柯柯的话,开口道,“去警局不需要这么多人。”
紧接着他又对着顾衍衡道:“衍衡,季陵就先麻烦你照顾一下,送他去趟医院。”
“冯哥放心吧,我会照顾他。”
“季陵你放心,既然人已经抓到了,那我们就绝不会放过他,杀人未遂,绝对让他在里头住个够!”
话落,冯源便走向了林霖所在的方向,顾衍衡则把烧的已经有些迷迷糊糊地季陵给塞上车,直接把他送去了医院。
顾衍衡带着发烧的季陵在医院急诊忙来来回回活了一通,终于走完了这一套复杂的流程,拿了药把人安顿下来打上了点滴。
连日以来病痛的反反复复再加上今天的这一遭,让季陵只觉得整个人都疲惫不堪,没过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季陵还不由自主地皱着眉头,原本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整个人看上去都十分难受。
在吊水这将近五个小时的时间里,顾衍衡一直守在季陵的身边,丝毫未曾离开。
点滴瓶没有药了他就及时去找护士换,季陵额头渗出了汗珠,他就用纸巾一点一点地帮他擦拭干净,就连季陵中间偶尔清醒过来,旁边都会放着一杯温水来缓解他喉咙的疼痛。
清醒时候的季陵看着他这样忙前忙后的样子,忽然噗嗤笑出了声音,用沙哑的声音道:“你别说,你照顾起人来还挺细致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你喝醉酒第二天就忘事,能记得住才怪呢。”
顾衍衡用他一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哝着,手里却一刻都没有闲着。
“已经快七点了,喝点白粥吧。”说着,顾衍衡便把身旁的饭盒拿过来试了试温度,随后拿勺子准备喂给他吃,“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多少得吃点东西,这附近的粥店也就都那样,你凑合凑合喝点吧。”
看着那递到嘴边的勺子,季陵下意识皱了皱眉,用那只没打针的手把他往外推了推:“不用你喂我,我自己又不是没手,你直接把粥给我就行了。”
话音刚落,季陵便要伸手去拿盛粥的饭盒,可谁知还没等他完全拿起来,此刻严重缺乏力气的手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要不是顾衍衡的手还在底下托着,恐怕这粥当场就能撒一地。
“行了,现在没力气就别逞强了,谁都有生病的时候,我又不会笑话你。”
“算了,”季陵尝试再三无果,索性直接把脑袋靠后一仰,自暴自弃道,“还是你喂吧,这病真让人糟心,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你还说呢,”顾衍衡一边让季陵喝粥一边道,“也不知道某个人为什么偏偏不爱好好穿衣服,典型的不要温度要风度,多穿两件又热不死,干嘛这么倔强?”
“哎呀,行了行了,啰啰嗦嗦的像冯源似的,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啰嗦啊,是不是被他给传染了?”
“衍衡,我可跟你说,管得太多以后可不好找女朋友,你得学会给他们充分的自由空间。对了,回国这么长时间我还没问过你,你现在有喜欢的姑娘了吗?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