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类对象就等着我死了——by墨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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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同情陶洛。
陶纸现在自食恶果,几乎人人喊打,就算他快没命了又如何?
他过去的确伤害了陶洛啊。
现在陶洛不想追着他一直打,想让他早点死,陶纸偏偏还要继续跳。
跳脚吧,现在网上还是现实中,就是一些不看娱乐新闻的中老年人,都知道了他的恶行,对他唾弃。
学校则是担心陶洛的心理状态。
这学生一直被伤害,早前时候脸上还有笑容,但谁知道他的笑容底下又藏着多少道裂痕呢?
万一要是哪天想不开,从学校楼上跳下去可怎么办才好!
今天请假就是危险的开端!
辅导员决定要给陶洛进行心理辅导。
然后再让陶洛玩得好的同学或者朋友多去陪伴他。
玩得好的……同学?
宋之术跟辅导员站在陶洛的家门口。
辅导员惊叹了一下有钱人的宅子后,再看了看地址:“陶洛给我们发的地址就是这里了。”
宋之术点点头。
按响了门铃之后,保镖把门给打开,并领着他们进屋子。
陶洛换了衣服站在客厅里热情地迎接他们。
“欢迎你们,麻烦了!”
辅导员看向陶洛,没有想象中的苦大仇深,而是嘻嘻哈哈,看起来十分开心。
辅导员询问:“小洛啊,你身体是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陶洛摇摇头:“没什么了。”
陶洛还给他们介绍白傅恒:“这是白哥,全名叫做白傅恒。”
白傅恒和他们握手。
面前的两个人年纪都比白傅恒小,此刻,紧张的自然就是他们两个人。
白傅恒让两个小朋友给上了茶和水果,糕点:“来一趟挺不容易的,准备的一般般。”
辅导员客气说:“学校距离这里也不是很远,哈哈,我下班回家也要经过这一块,顺道过来。”
白傅恒说:“麻烦两位平时多关照一下我家陶洛了。”
陶洛听到白傅恒说“我家”,心里头美滋滋,忍不住勾唇笑起来。
白傅恒见状,没有打扰陶洛,起身说:“我去厨房煮点东西。”
这些事情本可以让厨房阿姨做的,但白傅恒这么说是为了让出空间,方便三个小年轻在客厅里说话。
沙发上,辅导员左看右看,确定陶洛没有什么抑郁自杀倾向后,轻松地吁了一口气。
他好奇地看向两个趴在陶洛膝头的小孩子。
呦吼,小孩子脸色挺白,长得还挺像陶洛的。
这是陶洛的亲戚家的小孩嘛?
辅导员捧起一杯茶水,慢吞吞地想,这要是有两个小孩子陪着陶洛,也挺好的呀。
辅导员便开口询问了一句:“亲戚的小朋友?陶洛,你是他们的……”
宋之术在一旁笑了笑,长得像,可能是哥哥和弟弟之类的。
希望不要是陶纸那个恶毒表弟的类型。
陶洛正要解释,但是两个小朋友不开心了,瞪了辅导员一眼,生气地说:“ 是爸爸!”
辅导员一口茶水差点直接给喷出来。
噗——
好特么离谱。
这两个小朋友看起来五六岁的样子,再加上母亲怀胎十月,那陶洛是十三四岁就那啥了?
这要是十三岁,那他们的妈要是当时成年了,岂不是现在还在蹲监狱?
小朋友们委屈地托着脸,咧开了嘴巴,露出白家姑姑给弄的小虎牙:“你们看,我们和爸爸有这么——像。”
都要一颗尖尖的小虎牙呢。
陶洛尴尬地笑了笑。
“小孩子,童言无忌。”
这话算是打着哈哈跳过去了。
辅导员看着陶洛,顿时觉得他的过去可能背负了很多难以启齿的事情。
心生同情。
“陶洛同学,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好好地和学校说,学校会帮助你的。”
宋之术欲言又止。
白傅恒及时出现打破了僵局,他随手炒了三个菜。
主要是站在厨房里没干点事情,又不能抽烟,他且不喜欢玩手机,还不如炒两个菜吃。
陶洛见状也跑去厨房里帮忙:“我帮哥洗锅。”
宋之术坐在餐椅上,有点看不到开放式厨房的画面,于是再歪歪身体,才勉强看到了厨房里的两个人。
说是洗锅,陶洛搂着白傅恒的腰,让他低头,正附耳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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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很要好……很喜欢。
宋之术看到陶洛说了一会儿便放开了白傅恒, 而后他又像是想起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于是继续踮起脚尖和白傅恒交流。
此刻的陶洛面上没有忧愁,和白傅恒说话的时候, 总是微微带着笑。
宋之术忽然觉得自己和辅导员今天过来或许多此一举了。
陶洛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脆弱。
当初邪术还在运行的时候,才是陶洛最为痛苦的时刻,那几年的阴暗时光, 陶洛感受到的是朋友的背叛, 别人的质疑, 还有对自己的怀疑。
这么多的苦难他都撑过来了,现在又有什么撑不过去呢?
宋之术重新坐直了身体, 看向自己面前热腾腾的饭菜。
不过今天过来也不是说没有一点点作用,起码让自己知道了陶洛过得并不错。
自己这个朋友不要太过于担心。
自己当初在别的同学面前诋毁陶洛,但陶洛显然不打算追究。
宋之术释然地笑了笑。
自己还没有陶洛看得透彻啊。
*
厨房里, 陶洛靠在白傅恒的胸口,闷声说:“哥哥,我不知道要和他们聊点什么。”
在学校里头,他可以和宋之、辅导员谈论关于学习的事情, 但到了家里……
白傅恒宽慰陶洛:“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你的朋友啊。”
“就寻常相处就好了。”
白傅恒关掉火,说道:“煮好这碗甜酒就可以开餐了。”
陶洛搂着他的腰肢点点头。
陶洛抱着白傅恒,思绪慢慢发散,是的,宋之术是自己的朋友, 那么贺倡等人呢?
尽管自己已经和贺倡还有靳辽聊过,不需要他们的补偿……
可是那几个男人似乎不听。
他们在赎罪, 用自己来赎罪。
对“陶洛”的愧疚,对“他们自己”的悔恨。
陶洛也很清楚, 到了现在,白哥说的没有错。
接受别人的善意也是一种善意。
如果自己拒绝了贺倡等人的相助,这件事情就永远不会落地,永远挂在贺倡的心里,从年少风华到白发苍苍。
贺倡的心中会始终刺挠着。
每次闲暇时刻,或许都会让贺倡辗转反侧。
白傅恒也有自己的思量。
所以白哥没有对贺倡相助行为发过声。
白傅恒一直沉默地看着自己过去的朋友还有曾经的暗恋着表达着爱意。
此刻,白傅恒看到陶洛失神,抬头轻轻地敲了敲他啊的脑袋:“想什么呢?开餐了。”
白傅恒在自己家里 ……
咳咳,陶洛的家就是他的家,白傅恒已经陆续把自己的东西从白家老宅搬过来了。
白傅恒招待着两个小年轻。
“知道你们不习惯,好歹吃一点。”
宋之术和辅导员尴尬地笑着点头,最后大晚上他们吃撑了才走出陶家。
陶洛让司机送他俩回去。
在门口,辅导员坐在车上,欣慰地说:“陶洛同学,你没事的话,老师们就放心了。”
辅导员说:“你相信,我们都陪着你,你看白先生,还有你以前的朋友那个贺总,靳总云云。”
陶洛听到这两个名字,身子一僵硬。
辅导员又笑着说:“那你明天是正常来上学了吗?”
陶洛仔细思考:“唔,我明天还想请一天假。”
辅导员紧张起来,陶洛笑着解释:“只是有点点私事想要处理好。”
辅导员拍着胸口说:“好的。”
陶洛招招手,司机见状一踩油门开远了。
站在陶洛背后的白傅恒弯腰,将脑袋搭在他的肩头:“明天要干嘛?”
陶洛十指交叉,小声说:“明天想去见见贺倡。”
白傅恒哦了一声:“上次不是说清楚了吗?”
白傅恒又挠挠头:“估计他也没有想明白吧。”
陶洛低着头,看着地面,脚尖轻轻地点了点地:“贺倡要怎么做,我拦不住他,这也是他和陶纸之间的恩怨。不过我并不希望他抱着对我有太大的可能性。”
人,大多是这样。
自己做的事情,往往只是感动了自己。
并且自己会迷失在这感动着,当最终的结果不如他的预期时,内心就会崩溃。
贺倡或许带着这样的想法。
他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来挽回自己。
是当爱人,还是当朋友呢?
可是两个人回不去了。
有些裂缝是越修补越破碎。
陶洛给贺倡发了一条短信,约对方见面,地点对方定,看大忙人贺总在哪里方便些。
怎料,贺倡说中午明天他来接人。
陶洛应下了,而后收起手机后紧张地揣手,白傅恒见状从背后环抱住他,蹭了蹭他,低声说:“嗯,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话地方,直接说。”
陶洛哈了一口冷气,笑说:“好。”
*
翌日,大晴天。
陶洛站在落地窗前,给琴弦擦松香。
房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礼物盒子,盒子的款式比较老旧了。上面沾满了灰尘。
这是陶洛当年给贺倡准备的生日礼物。
也是那次的生日之后,贺倡修改了卧室门锁的密码和指纹锁,陶洛再也没有随意进去他的房间。
这是一份没有送出去的礼物。
礼物是一双限量款的球鞋。
它一直堆在家里的阁楼里,也藏在了陶洛的心里。
它的存在让陶洛明白,原来被讨厌的人,连无私的付出都没人在乎。
白傅恒把鞋盒装进双肩书包。
白傅恒说道:“把这份迟来的礼物送出去吧。”
白傅恒明白这对于贺倡来说,多少有些杀人诛心,又奈何长痛不如短痛。
贺倡被影响后,对于这几年欺负陶洛的事情总是懵懵懂懂,记不太明白。
更贴切一点的说法就是,他在恍惚中做了个梦,昔日的好朋友就要和自己分道扬镳了。
他不想分。
他伤害陶洛的事情,就像是不真切的梦。
他不甘心,他怎能甘心?
陶洛用这份礼物当证据……时刻提醒着他,回不去了。
他的一场浮生大梦,是陶洛真真切切痛苦绝望的几年。
晌午。
陶洛听到了门口车铃声,耳朵微动,好熟悉。
陶洛跑到门口,看到门口穿着休闲服,带着鸭舌帽,穿着宽松休闲外套的贺总。
他打扮得像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骑着一辆黑白相间色的自行车。
像极了当初他每天早上来陶家接陶洛一起去上学的样子。
陶洛回头看了一眼,白傅恒把双肩书包递给他:“有事找我。”
陶洛跑到贺倡身边:“嗯?”
贺倡目光深深,他很清楚陶洛找自己的初衷,所以……
贺倡一字一句地说:“洛洛,我想回学校看看。”
两个人共同的学校,就是那十二年制的高中。
贺倡也给陶洛准备了口罩和帽子。
“还是遮盖一下比较好,别让人发现再影响到你了。”
贺倡看着面前已经长大的陶洛。
不知不觉陶洛已经长得很高了,瘦瘦高高的,仿佛不懂忧愁是什么。
贺倡却慢慢蹙眉,他想起自己过来前曾去医院看过陶纸。
陶纸在那发疯。
耳边似乎还响彻着陶纸的歇斯底里。
“凭什么是陶洛?!”
“凭什么就不能是我?!这公平吗?他是一出生就被爷爷疼爱的陶家大少爷,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会有人帮他铺路!”
“我呢,我有什么?!贺倡,我也是人,我也会嫉妒。”
“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就连你也如此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我!难道我就没有一点点优点,值得你们的喜欢?”
“贺倡,我没有错!如果没有陶洛的话,我们还会是好朋友,我们还能相安无事地当朋友。”
贺倡记不得自己说了什么,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好像……好像是说了一句:“我曾和陶洛是最好的朋友。”
竹马竹马,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一起写过作业,一起在大晚上偷打游戏,一起在数不清的早晨和黄昏上下学。
陶纸不以为意:“这有什么重要的?没了就没了啊。”
贺倡就站在病房里,安静地看着病床上的陶纸。
陶纸并不悔改,他只是悔恨他败了,悔恨他做的还不够天衣无缝。
如果再来一次,陶纸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陶纸无情践踏了道德和法律。
贺倡回神,对陶洛强颜欢笑:“坐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