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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仙 番外篇——by岁迟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6-23

  可我下山后也并未得罪过什么人,这不怀好意之人,究竟是谁?
  他正拧眉思忖间,院内传来程阎焦躁至极的呼喝:“让开让开,别拦路!”
  话音刚落,一道绯红身影唰然自院中掠出,擦着江绪的肩往外窜了老大一截,全然没注意到自己将人撞了个趔趄,江绪稳住身形,抬手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肩,忍不住回头望去。
  这是要去作甚?
  江绪正犹豫着要不要把人叫住,院内却又是一道残影唰然飞过,雪亮剑光精妙地落在了程阎脚前,剑尖直直插入青石之中,而剑身犹在嗡鸣颤动,将那坚硬至极的地面都崩出了好几道长长裂纹。
  “回来。”
  严绥缓步自院中行出,江绪刚欲张口问些什么,便见他擦着自己往外走去,全部心神都落在程阎身上。
  “想去寻仇?”严绥的神情仍旧称得上温和,只是语气已经明显带上了怒意,“程渐羽,这可不是你碧霄峰的地界。”
  程阎的背影明显僵硬了片刻,头也不回地吼道:“师妹险些在台上丢了命!”
  江绪愣了愣,程阎很少称呼雅为师妹,毕竟两人成天都是一副不对付的模样,无极宗上下都说,若不是碍于碧霄峰清宵子的脸面,怕是早就决一死战了。
  严绥只是平静地抬手一招,插在程阎身前的长剑便飞回他手中,江绪悄悄瞄了眼,并非是惊梧。
  “若真有人敢在台上下厮守,三清观的长老自然不会罢休,你不过刚回来片刻,”他语调似是带有讽刺之意,“又怎会知台上发生了何事。”
  程阎却被他这句话激得眼珠赤红,提着剑瞬息间便出现在严绥身前,抬拳往严绥那张始终平静的脸上砸去:“严子霁!你扪心自问,若是今日倒在台上的是他江绪,还会不会说出这番话!”
  江绪瞳孔一缩,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见得严绥稳稳抓住了程阎的拳头,淡声道:“我并非你,程渐羽,与其在这与我发脾气,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在台上替你师妹找回场子。”
  他手指一用力,程阎脸上便出现明显的痛楚之色,闷闷地哼了声,才咬牙道:“你放心,我程渐羽绝对不会连累宗门的名声,这件事,我自己来解决!”
  江绪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着,他并没有资格在这种时候说程阎什么,只能在旁边干等,但还是不可避免地顺着程阎方才的话想了下去。
  如果换做是我,嗯……严绥也是会如此处理的,切磋中结的仇自然得在下一场切磋中解决,若下了台还要私下计较,只会被人说堂堂无极宗竟然输不起,没有一点气量。
  其实也没什么错,随便换哪个修无情道的人来处理,都会是这般。
  这才是真正的大道无情,向天之道贴近。
  江绪想着,抬手碰了碰心口。
  可只要想想死了都见不到那人生气难过,就……有些难受。
  他摈弃这些杂念,重新望向不远处的两人,严绥的眉尾很明显地压着,难得露出了些怒意:“除非你即刻脱离宗门离开招摇山,否则方才那句话便是在说笑!”
  “有何不可!”程阎显然已经气到不清醒,冲着严绥吼道,“我并非你这种畏首畏尾的无情胆小之辈,若那天江师弟也蒙此大难,甚至身死道消,你难道也不会眨一下眼么!”
  “够了!”
  严绥轻喝一声,一拳砸在了程阎脸上,身上竟涌出股令人胆寒心战的凛冽气息,江绪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浑身一抖。
  好可怕,他终于忍不住准备开口,刚才那一瞬,严绥凶得像是要杀人。
  “程渐羽,”严绥冷声说着,松开了手,“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但程阎显然还想再反抗,可严绥只是按着他的肩捉着他一旋身,他便不由自主地摔回了院中,紧接着门咔哒一锁,任凭程阎在里头怎么骂骂咧咧,严绥都不为所动。
  江绪想了想,手上捏了个诀,便有清气裹挟着风旋转着包围了院子,无形禁制飞快成效,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注视着院内一道绯红身影一跃而起,又重重栽落在地上。
  “江绪!”程阎骂骂咧咧道,“你居然还帮着他!”
  “谁让你咒我的,”江绪同样没好气地冲里头喊道,“我要真死了,定然是你这乌鸦嘴咒的!”
  说完便听见严绥轻轻笑了声,又讷讷着热着脸对他腼腆一笑:“师兄,这是发生了何事?”
  严绥似乎在短短片刻内便平复了情绪,盯着他温声道:“绪绪先前是去了何处?”
  江绪犹豫了会,还是说道:“看师兄在忙,就自己去别处逛了逛。”
  “是么,”严绥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心虚的神情,“那绪绪可愿意随我走一趟。”
  “去哪?”
  江绪先是问了句,又飞快道:“我自然是可以的。”
  “不远,”严绥收回视线,缓步向隔壁走去,“去找一找浮屠寺的佛子,讨要点佛宗的疗伤秘药。”
  江绪飞快地自脑中寻出这么一号人,面目已经有些记不太清,但那个在阳光下反光锃亮的脑门实在是影响深刻,他乖乖地噢了声,亦步亦趋地跟在严绥身后,却还是敏锐地觉出了些不对。
  严绥居然没有刻意地同自己走得近一些。
  江绪凝视着严绥略显冷淡的背影,先是觉出了点不习惯,接着便心跳一滞,连脚步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严绥的声音平静地自前方传来 :“走累了?”
  他始终没有回头,江绪摇了摇头,才反应过来,闷声道:“没有。”
  再多的也没有说了,他居然产生了点不快的闷闷之感,直勾勾地盯着严绥的背影抿了抿唇。
  上次见到这样的严绥,还是去年这人下山的时候。
  “师兄。”他唤了声,轻轻的,似是在试探。
  严绥却恍若未闻般继续往前走去,背影冷淡清隽,明晃晃地写着他人勿近。
  江绪便再也不敢开口了。
  这种场景其实很熟悉,在往常那些年,江绪屁颠屁颠黏在严绥身后时,便是与如今这般无二的情形。
  其实也没过多久,江绪想,半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我怎么会感到生疏?
  明明这才是常态罢了。
  或许是跟先前听到的话有关,江绪抿着唇,越想反而越乱,一时想的是池渊说过的话,一时想的又是严绥此次回来后的一举一动,想着想着,便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月下的惊艳女子。
  若入情爱一道是修行,那……重修同门手足之情,是不是也是为了更好地斩情绝爱?
  他跟着严绥停在了浮屠寺的院前,自觉地保持了两三步的距离,眼珠干涩,在心底涩然道:那叫做秋琬的无情道修者说得不错,严绥此人,一旦沾上,这辈子都与大道无缘了。
  这么“m”“'f”“x”“y”%攉木各沃艹次想着,脸上也难免带出点委屈之色,连眼眶都微微泛红,正是心神激荡到了顶点的时候,严绥却回过头来。
  “怎么了?”他似是有些诧异,接着便温声解释道,“放心,雅的伤虽然重,但并无大碍,休息一段时间便好。”
  显然是误会了,江绪勉强挤出个笑,嘴角止不住地颤抖,轻声道:“那便好,不过师兄还没同我说,方才在台上发生了何事。”
  误会了刚好。
  虽是这么想着,江绪在跟严绥平静的视线对视时,还是忍不住眼眶一热,委屈得紧。
  若没有在春天活过多好,他咽了咽满嘴的苦涩,只觉得自己不争气至极。
  没有在春天活过,便不会想着寒冬有多难熬。
  耳边隐隐传来声轻叹,江绪低着头垂着眼,大半心神都用在了克制情绪上,全然没有发觉严绥已经靠到自己身前,满脸无奈。
  “哭什么,”他轻声说着,抬手触及江绪温热微红的脸,在眼角轻柔摩挲,“绪绪,你在害怕么。”
  明明有胆子溜出去和池渊喝酒,现在哭什么呢?
  严绥嗅着他身上的浅淡酒气,眼神深深,又有些无奈。
  小骗子,他没什么情绪地勾了勾嘴角,就许你骗人,还不许我生会气?
  江绪很明显地往后一缩,带着自己都不清楚的抗拒,只是一味摇头,严绥本就幽深的眼神愈发危险,只是语气依旧是温缓柔和的:“在怕师兄?”
  那双湿“m”“'f”“x”“y”%攉木各沃艹次漉漉的琥珀瞳里荡着水波,似是骤雨绕了平湖面,江绪好容易开口,含糊道:“不是,我只是……在担心。”
  担心雅,还是担心别的,江绪不想说,严绥也不再问。
  还能拿这人怎么办,他替江绪拭去滴将落未落的泪,贴在鬓发间轻轻一嗅。
  总归是妥帖藏在身边要过一辈子的,日后有的是时间治治这些小毛病。
  “不必听程阎胡说八道,”严绥温声在江绪耳边轻轻说道,“若是绪绪在台上切磋,我必然会在台下看着你,根本不会出现他说的那种情境。”
  江绪闷闷地嗯了声,情绪平稳了不少,却久违地想起了那个极为不详的梦。
  梦里的自己,即便是死了,也没见得眼前这人回过一次头。
  吱呀——
  身后门扉被人推开,一线明光伴着檀香漏出,江绪揉了揉眼,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现下跟严绥究竟是怎么个亲昵姿态。
  “阿弥陀佛,”憨厚的嗓音念了句佛号,波澜不惊的,还有些憨厚,“打扰了子霁君,罪过,罪过。”
  江绪直觉一股血气直冲脑门,飞快地推开了严绥往后退了两步,强自镇定地对着来人一笑。
  端得那叫一个——
  欲盖弥彰。
  岁迟
  绪绪不是哭包,怪只能怪池渊瞎说大实话(甩锅)
  另外严绥是故意的,本来想借题发挥要好处,结果江绪一哭就心软,儿子,你没救了


第31章 共饮
  严绥拂了拂袖口,温言笑道:“佛子来得正巧。”
  江绪眼睁睁见到那位浮屠寺年轻一辈中的翘楚露出点讪讪的后怕表情,顺着坡就往下滚:“听闻雅道友受伤,想着子霁君定然是需要我寺秘药,便亲自出来一趟。”
  不是说修嗔怒禅的都是群能拳碎天地的人么,佛子为何会……惧怕严绥?
  这下倒是忘了尴尬,眼神晶亮地投向严绥,意味不言而喻,而严绥只是轻飘飘瞧了他一眼,回道:“何必劳烦佛子,让别人送过去便好。”
  “啊,也是,”佛子摸了摸自己光亮的脑门,回头冲门里喊了声,“觉慧!出来给你大恩人跑个腿!”
  有些粗犷,江绪一言难尽地收回视线,重新站回了严绥身后,莫名想到了传闻中的浮屠寺:佛音袅袅,院中莲池内花叶错落,养着一尾就值万金的锦鲤……
  佛子这么一嗓子,该吓死多少条?
  不过,为什么要说严绥是大恩人?
  他按捺着好奇心往佛子身后瞄了眼,院内走出来个着灰色僧衣的年轻僧人,颈上挂着穿黑檀念珠,咧着嘴乐呵应道:“这就去!”
  严绥眉尾微扬,似是有些诧异:“原来他是你师弟。”
  佛子往旁边让了点,说道:“上回在辽州若不是碰到了子霁君,觉慧这脑子拎不清的怕是小命难保,过段时日还得劳烦子霁君一回,替我师弟了结了这桩因果。”
  佛家修行,最怕染上因果,素来有因果不清,六根不净的说法。
  “这倒是简单,”严绥温和笑道,“你师弟给我一枚洗尘丹,便算是还了我这桩因果。”
  江绪心头一跳,忍不住抬眼望向对面的两个僧人,洗尘丹同样是浮屠寺的秘药,具体功效还没有外人能知晓,传闻明州巨头青云宗的宗主曾想用自己的本命剑换一颗洗尘丹,最后依然被拒绝了。
  果不其然,两人皆是一副讶异为难的神情,觉慧眼神挣扎,最后一咬牙,应道:“小僧身上正好有一枚,稍后便可交予子霁君。”
  江绪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
  这究竟是多大的因果?
  他侧头望向严绥,对方脸上露出点真挚的笑意,长长一揖:“那便先在此谢过觉慧道友,我与师弟便先不叨扰二位了。”
  江绪这才后知后觉地地躬身一揖,也热着脸重复道:“叨扰了。”
  “与我还客气什么,”佛子憨厚一笑,随意地将手里抓着的瓷瓶往觉慧怀中一扔,“子霁君不如进来坐坐?”
  严绥轻轻笑了声:“我此次来可没带酒。”
  酒?江绪眼神飘忽了瞬,三清观不止禁荤食,同样禁酒,与浮屠寺冰城修道界两大老古板。
  不过……
  他终于忆起好些时日前,刚到招摇山的那日自己同严绥出去打野食碰到了眼前这位佛子,彼时严绥问了句“佛子也是来寻吃食的”。
  也?
  江绪的思绪一断,刚回过神便瞧见佛子眼神直勾勾地望向自己,憨厚一笑:“我才不信你的话,你师弟身上的酒味闻着可真香。”
  这是说的什么话!
  江绪脸上一红,不免在心底腹诽:若是换个人说这话,必然是个孟浪之徒!
  “你这狗鼻子,”严绥笑骂了句,“难道闻不出这是池栖幽的酒么。”
  江绪心头一跳,倏然转头看向严绥。
  我好似知道这人刚才是在生什么气了。
  严绥似有所感般转过头,望向他的眼神堪称和煦,江绪却只觉得大难临头,试探般眨了眨水光润泽的眼,露出个讨好的笑来。
  撒谎也不撒个好的,他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没脑子,这不是活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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