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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仙 番外篇——by岁迟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6-23

  严绥自始至终都没变过一丝神情,跟没看到似的重新看向佛子,这位传闻中心如莲台明净的佛子摸着脑壳嘿嘿一笑:“这个好办,这个好办,觉音!”
  他又冲着院子里吼了声,应声出来个新的灰衣僧人,顶着同样锃亮的脑门朝这边跑过来:“师兄有何吩咐?”
  佛子不容拒绝地飞快吩咐道:“你带子霁君跟这位江道友先进去坐着,我去去就回。”
  话音未落,他并起双指在觉慧脑门上重重一敲,跟挑西瓜似的,听得江绪一阵牙酸,下意识往严绥身后缩去。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他大喝一声,“快去给无极宗的雅道友送药啊!”
  江绪只觉得心头一凛,佛子这一声呵斥宛如古钟于脑中叩响,瞬息间便得了片灵台清明。
  好生玄妙的,呃,呵斥。
  身侧的严绥温声赞许道:“佛子又精进了许多。”
  “比不上子霁君,”佛子重新露出原先那种老实的神情,语气中是毫不遮掩的钦佩,“我已经做好在年底祭天大典上观赏子霁君英姿的准备了。”
  江绪目送着觉慧的身影从自己身边跑过,突然想起了什么。
  “还请留步!”他终于开口叫道,“那边有我布下的阵,你过去时只需要喊一声‘程阎’这个名字,再把药扔进去便好。”
  待得觉慧远远应了,江绪才重新转过身,只见佛子同严绥的视线全都落在自己身上,他不由嗓音一卡,才腼腆道:“院中关了只发疯的,嗯,鸟,跑出来要伤人的。”
  “疯鸟?”佛子脸上显出点跃跃欲试,“其实我也可以代师弟过去一趟,顺便为你等超度了他。”
  这可不兴超度!
  江绪一下子竟不知该怎么解释,正纠结时听见严绥微不可闻地笑了声,应和道:“虽是在发疯,但这鸟平日也是只好鸟,老实本分不乱跑。”
  江绪背后一凉,脚下稍稍往旁边错了点。
  他说着,微不可查地望身边一瞥,温声道:“不会乱吃东西,也不撒谎。”
  佛子被他说得一头雾水:“这……无极宗养的鸟,还挺通人性。”
  “是啊,”严绥感叹道,“现在有些人,还不如只鸟。”
  江绪心虚地抿了抿嘴角,只想赶紧离开这地界,最好是离严绥远远的。
  但对方似是洞察了他的想法,微微停顿后便对佛子道:“不说这个,我与师弟在院中等你。”
  跟本不给江绪拒绝的余地。
  佛子:“甚好!我去去就回,子霁君若觉得无聊,也可以指点指点我这不成器的师弟。”
  江绪看了眼那被称作不成器的僧人,若没记错的话,前两天在台上切磋是自己输了。
  他想着,又小心翼翼去瞄严绥的神情,对方摇了摇头,道:“我此次来招摇山不会与人切磋。”
  “不需要你拔剑,”佛子一副大度的表情,“就他这小身板,连我一拳都扛不住。”
  哪有人能抗住你一拳。江绪面无表情地在心底腹诽,你一拳便将切磋台的护栏给砸断了。
  “我当你是来请我喝酒的,”严绥笑着挡了回去,“原来是要给我送一桩新的因果。”
  佛子一听果然连连摆手:“算了,算了,子霁君还是坐着聊聊天看看风景吧。”
  严绥点点头,领着江绪迈进浮屠寺的院子。
  “你可别把池栖幽给带回来了。”
  ……
  风景也没甚好看的,同自家院子并无差别,江绪忍了又忍,终是在严绥喜怒不明的表情中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道:“师兄,我错了。”
  严绥轻笑了声,就这么任由他扯着:“绪绪长大了,合该有自己的朋友,是师兄错了。”
  “师兄如此高风亮节仙人之姿,自然永远都是对的,”江绪就差没把他夸到天上去,“我不该撒谎,师兄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行了,”严绥似是无奈极了,笑着摇头,“这是先前便结束了,绪绪不若猜猜,我为何要带你来这?”
  江绪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我不知道,”他往严绥身边凑了点,乖顺道,“反正师兄自有自己的道理。”
  总不可能是为了喝酒来的吧。
  严绥权当没看见他的表情,温声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说道:“我上回去辽州,于上古遗迹中救了觉慧,他欠我一命,自该用洗尘丹来还。”
  江绪噢了声,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反倒问他:“原先我听旁人说,浮屠寺的僧人都是慈悲之辈,悲悯为怀,但今次来招摇山得见,却觉得大不相同。”
  “不入红尘而观红尘,所见非红尘,”严绥轻描淡写地同他说道,“红尘砺剑,方能得大道。”
  这话与池渊所说的倒是有些相似,江绪想,不愧都是修无情道的。
  “那师兄常年在山下游历,便是为了磨砺剑心么?”
  严绥轻飘飘看了他眼,笑道:“还算是有长进,能听明白点了。”
  “我又不是蠢的……”
  江绪含糊嘀咕了句,再连带着严绥先前问的话一想,犹豫问道:“所以师兄是带我来寻道的?”
  “唔,”严绥应了声,“算是吧。”
  他等“m”“'f”“x”“y”%攉木各沃艹次了片刻,见江绪仍是副迷糊模样,才缓声道:“如今只能算是领着你去观察揣摩他人的道,最终还是得靠绪绪自己顿悟。”
  正说着,院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佛子锃亮的脑门隔着老远便能瞧见,他怀中抱了好几坛酒,遥遥喊道:“我就知池栖幽这人假正经,来论道还藏了许多好酒在自己房中。”
  他身后还跟了两道前不久才见过的身影,池渊的语气似是无奈极了:“那你也不能一下就全都搬了过来,这还不许我跟过来,岂不是不讲道理?”
  “你找子霁君讲道理去,”佛子乐呵呵地走过来,“我可好久没喝过了。”
  “师兄,”江绪扯着严绥的袖子凑到他耳边细声道,“佛宗不是也禁酒么?”
  “正所谓心中有佛,便在浮屠,”严绥拢在袖中的手攥得很紧,面色依然波澜不惊,“对于佛子来说,这些皆算不得什么。”
  “江师弟,”池渊同秋琬一起在他们对面坐下,“又见面了。”
  江绪才不想理他,池渊也不恼,对严绥温温一笑:“子霁君今次不参与论道,真是可惜了,我本还想借着这次机会,瞧瞧你的修为如今是到了什么个程度。”
  严绥不动声色地瞧了他眼,伸手拿过坛未开封的酒:“你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与我师弟热络得很。”
  江绪面上显出点无辜之色,辩驳道:“我与栖幽君不过是几面之缘,实在是当不得这一句师弟。”
  “不说这些,”佛子乐呵呵地仰头喝了一口,“既是有缘,合该共醉一场!”
  “佛子说得不错,”严绥和煦地笑着,对池渊举了举杯,语速放得极慢,“我们不醉不归。”
  江绪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张了张嘴,不知该不该说话。
  就凭你一杯倒的本事……
  不醉不归?
  岁迟
  无奖竞猜池渊和严绥的目的


第32章 难耐
  最后先醉的反而是江绪。
  池渊对着严绥扬了扬眉,端着杯摇头叹道:“严子霁,你还真是运气好,捡到了个这么乖的师弟。”
  严绥没理他,将趴在桌子上的人轻柔搬至自己膝上,江绪发出声含糊不清的嘟哝,半睁开的眼中尽是朦胧水汽。
  “……师兄?”
  他眯着眼晃了晃脑袋,似是要起身,手掌在严绥腿上胡乱撑了几下,最后还是晕晕栽倒,被一只温热手掌托住了脸。
  “一坛便喝成这样,”严绥笑着捋了捋他柔软的发,眼神微深,“还说要替我喝。”
  “阿弥陀佛,”佛子抱着酒坛念了句佛号,“子霁君的师弟,倒是难得的大善之辈。”
  全然不记得来这的第一天就撞见严绥和江绪偷偷抓招摇山的鲤鱼吃。
  “得了,”池渊一点都不给严绥面子,嗤笑道,“他师弟就是个傻子,居然信了严子霁酒量不好这种鬼话。”
  说完又自顾自地笑起来,严绥也不恼,见江绪的确已经醉得睡了过去,才端起面前那坛酒,对着池渊随意一举:“还是先前那句话,不醉不归。”
  “傻子才跟你不醉不归,”池渊根本不接他的茬,故意嘶了声,“我寻思了好久,最近也没得罪你啊?”
  严绥只是用平静的目光跟他对视着,语速放得和缓:“你今日单独找我师弟了。”
  “这得怨我,”一直沉默不语的秋琬柔声道,“先前从栖幽这听闻了点江道友的事,心下好奇得很,才央着栖幽把人喊过来的。”
  “好奇他?”严绥摇着头呵笑道,“是好奇我才对。”
  “这说的是哪里话,”池渊坦荡回他,“我们这都过命的交情了,哪还有什么好不好奇的。”
  严绥没甚情绪地勾了勾嘴角:“是么,我还以为你对此次在辽州的历练……觉得古怪得很。”
  “若你说的是那只死在惊梧剑下的穷奇残魂,”池渊轻轻笑了声,眼神不明,“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子霁君的确有单枪匹马杀死它的能力,但——”
  他故意顿了顿,仰头喝完坛中酒,叹息道:“你的道,我看不懂了。”
  膝上的人胡乱动了动,将脸埋进严绥腹间,严绥的脊背微不可查地挺直了点,微微敛着眼道:“原是好奇这个。”
  池渊也不意外他的态度,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江绪毛茸茸的后脑勺看了会,道:“料你也不会告诉我,不过你这师弟,倒是个修道的好苗子。”
  严绥的眼神倏然一冷,似是出鞘的剑锋。
  “池栖幽,”他语速放得极缓慢,断山河在一旁不安嗡鸣,“四百年前,你那个师尊不信邪,非要去看可窥天机的水镜,最后瞎了眼,只能将飞升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池渊和秋琬的神色也冷了下来,严绥的手指抚过江绪潮热的耳廓,垂着眼温声道:“莫要步了你师尊的后尘。”
  呼——
  长风过院,寂静无声中反倒是佛子憨厚笑着放下酒坛,恍若未觉般说道:“我惦念无情宗的这一口酒好长段时日了,今日实在是满足,栖幽君能割爱实在大善!”
  秋琬柔声道:“若佛子喜欢,走前也可再送你一坛,今年的酒有一半都被我带了出来,再往后几个月可就喝不到了。”
  严绥提着酒坛等他们寒暄了会,江绪倒是睡得安稳,温热呼吸透过轻薄春衫扑在肌肤上,明显到不容忽视,他拢着江绪肩头的手克制地收紧,手背上明显浮出筋骨走向,焦躁地抓着袖口修的叶纹,最后只能卷了缕柔软发丝在指间把玩,隐忍地闭了闭眼。
  “池栖幽,”他用微哑的嗓问对面那人,“你威胁他了?”
  池渊露出点明显的不解,隔了会才恍然失笑道:“我哪里敢威胁你的师弟?不过是扯了个小小的谎。”
  他顿了顿,在严绥依然不太明朗的神情里不紧不慢地补充道:“他倒是挺关心你,听说是你的事,还真的过来了。”
  好骗得很,他视线在江绪身上一扫而过,暗自道:迟早被严子霁啃得连渣都不剩一点。
  “呵,”严绥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在他耳边,“正如你说的那般,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那便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再执着于眼下之事,迟早道心不稳。”
  他说完便抱着江绪施施然起身,宽大袖口掩去了怀中人大半的身形,对佛子微微颔首:“师弟睡得不安稳,先行一步。”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池渊目送着他们的身影被重新合上的门遮挡,这才笑了声,表情讽刺。
  佛子念了句佛号,道:“栖幽君似乎发觉了什么。”
  “没什么,”池渊轻笑着站起身,“只是对一些事更加好奇了,不愧是子霁君,修行的速度简直是……”
  他的眼神在剩了一半的酒坛顿了许久,想起那个被严绥严实护在怀里的身影。
  “一日千里啊。”
  身边有个满心仰慕自己的炉鼎却从没用过,也不知是该说严绥是正人君子,还是该说他不行了。
  池渊暗自思索着,面上依旧是不变的笑意。
  或许还有别的可能。
  他想到这,看了眼身旁的秋琬,对方同样给了个了然的眼神。
  众所周知,使用炉鼎,便是在采阴补阳,而作为炉鼎的那方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拥有多深厚的修为了。
  池渊叹了口气,感叹道:“子霁君对这个师弟,的确是颇为照顾啊。”
  ……
  怀中人兀自睡得安稳,严绥的脚步却越来越快,无极宗的院子仍旧被阵法笼罩着,只是里头现在安静得很,看来程阎如今已经冷静了不少,他脚下没有任何停顿,并指一劈,剑气便悍然破了这个困得程阎没脾气的阵法,发出好大一阵哗啦声响。
  “谁!”里头传来程阎骂骂咧咧的声音,“串门就串门,怎么还弄坏别人的东西呢!”
  严绥没有应他,院门被忽如其来的狂风带开,江绪咕哝了声,不安稳地往他怀里又钻了点,严绥闭了闭眼,抬脚往里走去。
  程阎那身招摇的红衣远远便能瞧见,他站在门口,似是有些讶异。
  “大师兄回来了?”他说着,难免望向严绥怀里,“江师弟这是怎么了?”
  “喝多了。”
  严绥简短地回他,步履匆匆往里走去:“你被雅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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