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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仙 番外篇——by岁迟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6-23

  被留在原地的女人竟没有即刻追上去,只是癫狂地捂着焦黑的手咯咯笑着,眼眶中渗出鲜红的泪。
  “你碰了他,你居然碰了他……”
  她随意地拭过自己的眼角,带着恨的视线朝江绪远去的方向望去,乾坤挪移术的附带效果令她无法迅速定位江绪的位置,却仍旧能感知到大概的方位。
  “那便让我瞧瞧,死的会是江绪,还是你罢。”
  她身后现出八条洁白狐尾,迅速地追了上去。
  “总归你们都是该死的。”
  ……
  北州十月便已经开始飞雪,边塞外厮杀声混合成一片,一身厚重血腥魔气的黑衣男人被为首的严绥拦在空中,手中重刀抡得呼呼作响。
  “你很强,”他游刃有余地同严绥搭话,“若不是在此处相见,吾倒是想与你坐下好好结交一番。”
  严绥同样是轻松的,仅仅凭借一柄竹伞就拆了他所有的招数;“若是在数千年前,魔尊还未入魔时,严某同样会如此想。”
  眼前这人的战力恐怕已是当世最强,甚至隐隐还要高过简楼子一些,实在不可小觑。
  魔尊哈哈大笑,将刀抡向严绥天灵盖时道;“可惜,实在是可惜!”
  严绥如先前一般抬手去拦,可忽然间浑身一颤,只来得及侧身避开要害,令刀刃在自己背后划出深长的可怖血痕。
  “嗯?”
  魔尊眉尾一挑,有些惊讶地注视着他周身的灵力迅速流逝耗尽。
  严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至极,他抬手缓慢地按住自己胸口,鲜血不断地从那处涌出来,汹涌地染红了衣襟与手掌。
  不远处的雅发出一声惊呼,抬手勉力挡住了魔尊攻来的下一招。
  “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严绥微微摇了下头,唇边同样涌出了鲜血,他眼神深深,周身气势骤然变得凶猛骇人。
  是他留在剑穗上的乾坤挪移术,双修和合产生的联系和剑穗上的一丝神念施展,可在江绪遭受生死危机时将所有的伤害转移到自己身上。
  如今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江绪出事了。
  他对面的魔尊忌惮地往后退了几步,横刀与胸前,一时间竟觉得自己是在面对那些被镇压在归墟中的上古凶兽。
  不能再试探了,他瞬息间便做了决断,杀招顷刻间迸发,直直对着严绥同雅劈去。
  “闪开!”
  严绥一把推开了雅,从伞中拔出剑对了上去,而就在这时,他口中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脖颈间霎时出现了可怖的伤口。
  魔尊的重刀狠狠劈开了胸骨,他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飞速坠落。
  耳边传来模模糊糊的惊恐呼唤——
  “大师兄!”
  岁迟
  为了酝酿情绪听了一天的喜帖街,晚上吃饭的时候妈咪小心翼翼问我是不是受了情伤,呃……但真的很合适啊
  “忘掉爱过的他,当初的囍帖金箔印着那位他,及一切美丽旧年华,明日同步拆下。”
  “忘掉有过的家,温馨的光境不过借出,到期拿回吗?”


第16章 搭救
  严绥重伤的消息被牢牢封锁在边境,那日是程阎燃尽了所有灵力才摆脱了难缠的对手,险而又险地在高空中接住了飞速坠落的严绥。
  不过所幸距离地面战场仍有一段距离,众人虽知晓严绥是败在了魔尊受伤,却无人知晓他如今究竟是何等糟糕的情况。
  雅脱力地站起身,眼前好一阵发黑,踉跄着往后栽去。
  “如何了?”程阎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你这几日也消耗过多,可还坚持得住?”
  雅抓着他的手,好一会才从眩晕中恢复过来,摇头道:“无事,药长老应当也快到了,以我的医术要治愈大师兄实在有些勉强。”
  程阎贯来没甚正经表情的脸上此时一片凝重,低声道:“此次驰援北州,我们作为第一批抵达的,宗门竟没有派出任何长老坐镇,宗主真的如此相信大师兄么?”
  “渐羽!”雅迅速呵止了他,“此话不得乱说,那日的情况你也见着了,以大师兄的实力,与魔尊对战都是游刃有余的,若非是后头的意外,怎么都不可能被他伤到。”
  她说这话时,眼神凝重地落在严绥缠绕着厚厚细布胸口,那处仍旧在渗血,却显然是比从战场上回来那日好上一些的。
  程阎同样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轻轻嘶了声:“大师兄这身伤来得莫名其妙,也不像是魔修做的,你瞧他脖子上的那些——”
  “是兽类的利爪,”雅疲倦地靠在他身上,“脖颈处是被重复划了两下,胸口是直接活生生剖开了皮骨,再加上魔尊劈的那两刀,若是换成你我,早便当场毙命了,他最后将我推开,估计便是想着让我留有余力,将他好好地带回城中治伤。”
  程阎扶着她的腰,忍不住犯嘀咕:“可平白无故的,怎会突然出现这种伤口在身上,还是在这等关键的时刻,就好似……从旁人那转过来的伤势。”
  “我于术法上并不算精通,”雅叹了口气,“若真是大师兄对自己做了什么,你觉得会是发生了何事?”
  此话刚出,她自己都即刻愣住了,电光火石间,她回头与程阎飞快对视了眼,异口同声道:
  “江师弟出事了!”
  ……
  南州的山林瘴气间,江绪气喘吁吁地逃窜在林间,他本想着青丘山中妖修群聚,女人或多或少会因为忌惮被滕姬发觉而收敛些许,可奇怪的是他这一路奔逃而来都未曾遇到过哪怕一只妖怪,只有背后穷追不舍的妖息愈发浓烈。
  照这种速度下去,恐怕再过两炷香,狐妖便能再次抓住他。
  更何况先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太过古怪蹊跷,如此威力的术法定然不可能连续使用,当今之计唯有尽快想出遮掩自身气息的法子,一路逃回无极宗。
  思及此,江绪忍不住为难地拧了拧眉。
  即便是只考虑逃脱,于他来说同样难于登天,这狐妖的修为实在高深,明明在招摇山中还只是个普通狐妖。
  难不成拥有了上辈子的记忆,还能同时获得上辈子的修为?
  但如此解释未免有些不切实际了些,江绪腹诽道,我也算是记起了点事,怎么不见修为有突飞猛进。
  身后的妖息愈发逼近,狐妖咯咯的笑声伴随着话语在林间响起:“在想为何一路上都无人来救你?我们妖修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大妖狩猎,同类必须退让。”
  江绪在这句话中心头一跳,暗骂了句不好。
  不应该往外跑的!
  狐妖的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鄙夷:“我原本还想高看你些,可我的破绽已经露得够明显了,你竟不回山上找滕姬哭着求她救你,还要往外头跑。”
  “还真是蠢透了!”
  江绪只是紧紧抿着唇,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狐妖如今说如此多的废话不过是想逼他出声,从而更快地寻到他的具体方位。
  如今必然是不能再折返上山的,江绪飞快地转动着思绪,而即便使用玉牌向无极宗求救,也无人能即刻降临南州救自己于水火。
  我果然是蠢透了!
  他在心底恶狠狠骂了自己一句,将手中剑握得更紧,浑身灵力催发到极致,断山河不安地震颤着,同擂鼓般的心跳一齐干扰着江绪的理智,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却怎么都无法克制心底的恐慌感。
  若今日真的命丧于此……
  这念头甫一出现在心中,江绪便悲哀地意识到自己如今的第一个念头仍是还未同严绥好好告别,他忍不住苦涩的笑了笑,竟生出点对自己的恨意来。
  明明他都将我当成旁人了,为何我还要在意他会不会因我的死而神伤?
  难道答案在上辈子死的时候还不够清楚么!
  身后的狐妖穷追不舍,江绪咬咬牙,依旧徒劳地朝着前方已经隐约可见平地道路奔去,青丘山旁不远便是巫族聚居之地,今日并非没有活着逃出生天的机会……
  砰!
  黑暗中毫无征兆地伸出一只手死死攥住他的手臂,江绪瞳孔紧紧一缩,不受控制地朝着那手探出的方向摔去,他还未来得及控制自己不发出惊呼,便被一只粗糙冰凉的手死死捂住嘴。
  “嘘,”出现在耳边的女声微微沙哑,还有几分耳熟,“不要出声。”
  是谁?
  江绪的眉头几乎要皱到一块去,本能提剑向后劈去,来人似乎是无奈地舒了口气,周生骤然迸发出阴冷到令人发抖的力量。
  是魔气!
  危机感顿时令他止不住地挣扎起来,如今北州战况紧急,为何会有魔修出现在此处?
  难不成,他们已经得知人修与妖盟合作的事,前来阻止的?
  思及此,江绪不由绝望地闭了闭眼,若真是为此而来,那今日已经成了个死局。
  只希望这魔修的手段能比狐妖温柔些,他苦中作乐地想,毕竟我与她无冤无仇,总不可能每个魔修都以折磨人为乐吧?
  可下一瞬,魔息四散开来时他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反倒是狐妖始终穷追不舍的妖息迅速地被隔绝在了无形的黑雾之外,江绪怔愣了瞬,感觉到桎梏住自己的手臂慢慢松开。
  四周骤然变得寂静,连风都无法穿透周围的黑雾,他回过头,夜色中有些模糊的面容很熟悉,眉毛浓密,凤眼下血红的痣尤其扎眼,一身血红劲装上沾了不少的泥土草屑。
  是阿蛮。
  “你?”江绪讶然了瞬,无声地开合着嘴唇,“为何会在此处?”
  反倒是阿蛮愣了会,才淡声道:“放心,她现在无法找到我们,主人有求于巫族,我恰好行至此处,突然感应到了不亚于妖王级别的妖息。”
  也就是说,她是碰巧出现在此处的?
  江绪思索着点点头,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便听见阿蛮道:“你——不怕我?”
  “啊,”江绪眨了下眼,“你若想杀我,早便如此做了,况且你身上的魔气似乎有些不同……”
  少了魔修贯有的血腥煞气,只是最精纯的,修炼而来的魔息,就好似眼前这人根本没有杀过人。
  可这又怎么可能?入了魔的修者鲜少有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的,或嗜杀或纵欲,总归大多都是疯疯癫癫的。
  阿蛮却倏然一静,主动岔开了话头:“说起来,你为何会在南州,还被一个妖王追杀。”
  江绪好不容易在生死危机中分散的思绪再次回到了那些事上,神情黯淡下来。
  “我也是有事前来南州,”他轻声说着,无尽的疲倦感在骤然松懈下来时从骨髓深处漫了上来,“至于那狐妖……是有些私人恩怨,结果这次直接撞到她手上了。”
  似有什么东西要从神魂的最深处翻涌上来,江绪的话音说到最后已是微不可闻,最后眼皮沉沉闭上,一头朝地上栽去。
  阿蛮霎时神色未变,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一缕神识小心翼翼地钻进了江绪体内,紧接着眼中浮出点惊疑不定的神色。
  “奇怪,神魂力量耗得几乎一丝不剩,为何身上却一点伤都无……”
  而江绪已经陷入了沉沉的真实梦境中,阿蛮抱着他瘫软的身躯,侧耳细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暴怒的狐妖已经沿着下山的道路寻去了别处,她确认了这件事,周围的黑雾一阵荡漾,渐渐收缩包裹住两人。
  下一瞬,山林再次恢复了无人寂静的模样。
  ……
  窗外落下淅淅沥沥的雨,江绪能感觉到自己坐在桌边,摊开的手心中是一枚轻巧的银铃。
  有些被遗忘在角落的记忆重新浮现,那是在刚上山没多久的时候,他被几个外门弟子按在僻静的湖泊中,挣扎到日头西沉才被放过,呛咳着带了一身伤爬回琼霄峰。
  难得的是,那日严绥并未在屋内潜修,而是在庭中磨剑,江绪遥遥地瞧见那道清隽身影时,局促地扯了扯自己皱巴巴的袖口。
  他进退两难,正暗自纠结时严绥抬起头,瞧见他此时的模样时神情微微一变:“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江绪顿时产生了些不甘的怨恨,噘着嘴道:“反正与你无关。”
  那时的他与严绥的关系其实时好时坏,一方面严绥对他实在是不错,可另一方面,知道自己只是个备用炉鼎的江绪总是忍不住迁怒严绥。
  若不是因为这人,自己怎么会成为简楼子的“徒弟”,被那些嫉妒的人可劲欺负。
  但这种念头往往在一瞬之后便会即刻消弭,江绪自己都明白如此是不对的,可小孩子又怎能好好控制自己的脾气,时不时便要同严绥闹点脾气。
  又每回都被严绥哄得满心愧疚,扯着人的袖子道歉。
  可此次或许书实在狼狈,自卑与羞愤驱使着他哒哒绕开严绥,砰地一声关上门,将自己捂在被子里生闷气。
  不是在气严绥,只是在气自己为何让严绥瞧见了这副模样。
  江绪懵懵懂懂地揉了揉眼睛,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何古怪。
  那么丑的样子……怎么能让如此好的师兄瞧见呢?
  他在满腹的委屈中闭上眼睡了过去,丝毫没能发觉有人半夜推开了自己的房门,用刚从药堂换来的上好灵药细细处理了每一处伤口,青年时的严绥坐在昏黄灯下,眼神柔和地抚了抚江绪睡得发红的柔软面颊,悄无声息地出门下了山。
  第二日江绪醒来时,便听说有几个外门弟子触犯门规被大师兄抓了个正着,已经被逐出山门了。
  他愣了愣,忍不住朝着堂上瞧去,今日依旧是严绥替简阳子来上课,温和平缓的讲经声中,他看见严绥眼中是很柔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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