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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仙 番外篇——by岁迟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6-23

  “你在胡乱说些什么!”城楼上的程阎高声呐喊,“你先前都在南州,怎么可能伤到远在北州的大师兄!”
  “师兄到南州来见了我。”
  江绪平静地打断了他,在程阎恨不得跳下来的扭曲神情中笑了笑。
  “他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要我随他一块来北州,我不愿,便捅了他一剑。”
  他看向狐妖,轻声道:“你想让我成为叛徒,对么?”
  狐妖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哟,变聪明了。”
  江绪只是轻笑了声,抬手轻轻按了下自己的心口:“我其实一直都觉得,不是我的便不是我的,我去抢也没用。”
  严绥爱谁是严绥的事,而江绪的爱只会留给严绥,他不要,便自己妥帖藏好。
  从没有人能强迫谁爱自己。
  程阎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从城楼上一跃而下,带着身后的修者俯冲而来,声音竟隐隐盖过了兵戈声:“无极宗教导你三百年,你为何要叛逃!”
  江绪眼睑一颤,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渺音一把往后拽去。
  程阎的呐喊近乎声嘶力竭:“大师兄平日里又是如何看重你的,你怎么敢叛逃!”
  魔尊哈哈大笑着,率先朝着前头冲了过去,江绪眼前迅速掠过刀光剑影和四溅的鲜血,耳边隐约出现点细如蚊呐的声。
  “干得不错,”渺音轻快地夸赞他,“好孩子,快回去歇着,此处血腥,可莫要把衣服弄脏了。”
  江绪木木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连夜奔波至此,此处又全是浓郁到近乎实质的死气,他在阵前站了那么久,已经很累了。
  我需要好好睡一觉,江绪在乱七八糟的思绪中恍惚想道。
  睡着了,便不会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了。
  也不会……去想严绥如今究竟如何了。
  ……
  可他自沉睡中醒来后还是踩着虚浮的脚步出了魔修的营地,白日的战局已经停歇,残肢断臂在腥臭的土地上随处可见,江绪才走了两步,便听见有人叫住了自己。
  “大晚上的,这是要去何处?”
  他回过头,是渺音站在不远处,手中捏着一杆烟斗,轻轻吐了口气。
  “只是随便转转,”江绪轻声道,“此处的死气太浓,我有些难受。”
  渺音只是含着笑同他对视着,好一会才抬了抬烟杆,笑道:“我还以为你是觉着今儿的月色不错,出来消消食呢。”
  他好似什么都知道,又好似只是巧合地出现在此处,江绪一时间也不知该走还是该留,直只得尽量平静地跟他对视着。
  最后是渺音先挪开了视线。
  “愣着作甚,”他笑了声,“快去吧,待会难受了我可得心疼。”
  江绪这才微微颔首,转身朝着远处而去,远方的城楼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渺音将烟杆往旁边敲了敲,轻叹了口气。
  “这傻孩子,也不知道绕着走。”
  江绪自然是不知他后来说了什么的,他隐匿身形小心翼翼地行至白日里自己站过的地方,还未来得及观望下四周的环境,便瞧见巨石后蹲了道眼熟的身影,许是听见了他的动静,刚好抬头望了过来。
  他顿了顿,低声唤了句:“程师兄。”
  程阎先是眼神一亮,接着便故意板了脸,一把将他也拉到了巨石后。
  “你发什么疯!”江绪听见他压着嗓子吼自己,“合欢宗是能乱去的地方么,如今大师兄都保不住你!”
  江绪只是抿了抿唇,没有答这话,只是问他:“师兄他……真的受了重伤?”
  程阎神情一落,哼哼道:“你这问的什么话,那一剑不是你刺的吗,伤成什么样还能不清楚?”
  “但以师兄的修为不该现在还没好,”江绪皱了皱眉,“你白日同我说他快不行了,可是为了诓骗我至此?”
  程阎呃了声,迟疑道:“也不算是诓你,大师兄他的确是还没醒,他在去南州前同魔尊交手,险些被劈成两截,躺了没几日便爬起来非要去南州寻你,带着伤回来后又直接上了战场,这才伤成这样。”
  江绪听到最后,忍不住道:“就只有他能上战场么,怎的不让他好生歇着。”
  程阎低着头掩饰住自己发亮的神情,轻咳了声,道:“除了你,谁拦得住他啊,其实我寻你出来也不是为了劝你回来——如今你叛逃的事已经传开了,短时间定然是找不到回来的法子的,但大师兄的伤不能再拖了,你那剑气实在厉害,药长老说得你亲自来处理。”
  “有药长老在,我去也没什么用,”江绪拒绝道,“以师兄的修为,不可能醒不过来。”
  “真的不行,”程阎苦着脸,“江师弟,我虽不知你同大师兄怎么了,可这剑气再不取出来,大师兄不死也得废了,我保证!保证让你好好地回合欢宗宗主身边去!”
  江绪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好一番权衡。
  他其实并不认为严绥的伤有如此严重,可程阎的焦急并不似作态,而自己那一剑也的确是捅到了实处——
  万一严绥真的死了呢?
  这念头才冒出来,他便不经思考地张了口:“好,我随你走一趟。”
  说完,江绪自己都觉得讽刺好笑,明明都已经走到如此地步了,他竟还想着严绥死了该如何是好。
  真真是……贱呐。
  但他还是跟着程阎悄悄进了城,也不知这人是怎么寻到的路,一路上都不曾遇到过旁人,七扭八拐地行至了某座院落前,程阎停下脚步,用气音道:“你进去瞧瞧吧,药长老随时会回来,我在这替你望风。”
  江绪很轻地皱了下眉,心中有些犹豫。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日之事中有些蹊跷。
  可严绥的确是苍白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胸前尽是紧紧缠绕的细布,血色一点点自里头渗出,的确是有道属于断山河的剑气在不断撕开伤口。
  江绪本能地抬起手想要触碰那张苍白的脸,又在伸至一半时后知后觉地顿住,眼中尽是对自己的厌弃。
  我只是来取剑气的,他如此反复地提醒着自己,却在看见严绥结了痂的脖颈时瞳孔一缩。
  这个伤口……
  江绪怔怔地抬起手,很轻地碰了碰自己的脖颈。
  为何会跟那日自己在南州受的伤一模一样?
  他终于忍不住,弯腰轻轻按上那些伤痕,心中尽是疑惑。
  狐妖怎么可能对严绥下手?
  啪。
  手腕上忽地一凉,江绪心头微颤,侧头时恰好对上一双黑黢黢的眼。
  是严绥醒了。
  他猛地一收手,近乎仓皇地起身欲要远离,可才将将站直了些,那只冰凉的手便用力将他往下扯去,力道全然不似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重伤之人。
  中计了!
  江绪慌张无措地挣扎着,却被不容拒绝地扣住双手拖到床榻之上,顷刻间,无数禁制顺着肌肤渗进体内,一点点封住了所有的灵力,他又惊又怒地对上严绥的眼,几乎要破口大骂。
  “你又骗我!”
  什么重伤,什么快要不行了。
  这不是好得很!
  可严绥只是低低地,沙哑地笑了声,抬手绕起一缕细软的发,深深一嗅。
  “终于。”
  他在江绪恼怒的眼神中温和一笑,眼神深暗到令江绪浑身微颤。
  “找到你了,我的绪绪。”
  岁迟
  有些人终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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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独断
  灵力一点点在体内沉寂隐没的虚弱感无比清晰地淹没了江绪的躯体,他不受控制地在严绥怀中颤抖着,既怒且怕。
  他不知道严绥想要做什么,可灵识与本能一块叫嚣着危险,就好像……好像身下不是柔软床榻和爱了两辈子的人,而是随时可能爆发的,杀伤力巨大的法诀。
  为何我会如此觉得?
  江绪略显迷茫地往后仰了仰,严绥的吻落到空处,含着笑的眼轻轻一眯,很微妙的神情。
  “怕什么,”他亲昵地捏住江绪的下巴,“师兄又不会害你。”
  话音刚落,屋内响起轻轻一声嗡鸣,无数反复法印骤然亮起又飞快隐没,将此地变为了不可进出的隐秘之所。
  江绪也由此确定,今日之事的确是严绥一手谋划的。
  他近乎不可置信地跟严绥对视着,体内的禁制令他飞快地变得虚弱而昏沉,仅剩的理智只够维持住抗拒的姿态,偏头试图挣脱严绥的手指。
  “你……”他不可控制地朝着严绥身上倒去,“究竟要做什么?”
  严绥堪称俊美的面容在眼前放大,江绪能感觉到他在用鼻尖暧昧地摩挲着自己颈间的肌肤,手腕上的触感也渐渐滚烫起来。
  他终于忍不住大力挣扎起来:“你疯了?!如今是什么情况,你怎么敢——”
  “绪绪如今连唤我一声师兄都不肯了,”严绥低低地笑了声,打断他未尽的话语,“若非我快要死了,你是不是都不愿来看我一眼?”
  这哪里像是快死的样子!
  江绪无力地踹了他一脚,骂道:“子霁君修为高深莫测,哪里会死在区区一个魔尊手下,严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你叫他师兄?”
  严绥莫名其妙地问了这么句,极轻地呵笑了声,猛地将他掀翻在床榻之上,混乱间隐约响起布帛撕裂之声,江“m”“'f”“x”“y”%攉木各沃艹次绪挣扎着要从他身下挣脱,却闻见了浓重的血腥气,他定了定神往严绥胸口看去,不出所料的,严绥胸口那处已是一片骇人的猩红之色。
  “严子霁!”
  他不由放缓了挣扎的动作,却被严绥趁机顶开双腿,整个人都被牢牢地按在被褥之间,腰下的异样感觉令他倏地皱起眉,低低唔了声。
  严绥居高临下地跟他对视着,昏暗的光线遮挡了大半的神情,江绪只能看清那双黑黢黢的眼中尽是极端危险的情绪。
  “绪绪总是想跑,”严绥温和地,慢条斯理地述说着,“上回跑到云州,今次又跟着渺音去了明州,你不是说,要与师兄一直待在一块么?”
  江绪却莫名地心头一阵钝痛,忍着异样的熟悉触感冷声道:“我是说过,可严绥,你骗了我。”
  严绥却像是没听到般,面上浮出点飘忽的,奇怪的笑意,柔下嗓音低低呢喃:“程阎哪里算是你的师兄,他是清宵峰的弟子,对你也只能算是客气,绪绪为何要叫他师兄?”
  江绪气急,在昏沉中哼笑了声,反问他:“你说为什么?我死的时候你看都没看一眼,他与我不过同窗之谊,却想着救我,严子霁,你哪里配得上我这声师兄。”
  严绥的笑容微微一滞,手上力道骤然一重,如愿以偿地看见江绪骤然涣散了的瞳孔和不住颤抖的躯体,露出个极度焦渴的神情。
  “绪绪在恨我。”
  严绥平静地道出了这个事实,淡淡的,甚至还能对江绪微笑:“因为觉得我害死了你,还是因为绪绪觉得我不爱你?”
  江绪却没有立刻回他,他仍旧陷在某种失神的、颤抖的状态中,连严绥已经松开自己的手都没发觉,大张着嘴发出濒死的喘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严绥说了什么。
  可他却没有开口的机会,喉间将将溢出一丝气音,便再次在严绥温和的笑容中绷紧了身体,死死掐住严绥的手臂。
  “——不!”江绪发出极破碎的一声哭腔,语气哀哀,“太快……”
  耳边尽是濡湿黏腻的水泽声,严绥俯下身与他接吻,听着他喉间溢出抗拒的唔唔声,终于慢条斯理地抽出手。
  “哭什么?”
  他轻柔地拭去江绪脸上的泪痕,又故意留下别的什么晶亮的痕迹,低低笑道:“现在便哭,往后可怎么过呢。”
  江绪红着眼,嘴唇微微翕动几下,声音微不可闻,可严绥却迅速地眯了眯眼。
  “我恨你,”江绪盯着头顶的昏黑夜色,一遍遍地重复,“我恨你。”
  恨他满口谎言,将自己骗得团团转。
  恨他明明不爱,却要与自己在一起。
  更恨自己……连看着严绥的眼睛说恨都做不到。
  一只带着湿漉水渍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脸,严绥似乎是很平静的神情,轻轻道:“绪绪想恨便恨吧,总归师兄会一直爱你。”
  江绪如何想已经不重要了,这世间即将发生大事,他无法确定再让江绪待在外头会发生什么意外。
  什么都比不过江绪的命。
  他俯下身,再度把江绪带入了尖锐到神魂都一片空白的情*中,江绪无可抗拒地紧紧抓着他,他们紧紧地依偎在一处,就像是在云州的夏日那般。
  失神间,江绪颤颤巍巍地,哭吟着唤他:“师兄……”
  下一瞬,严绥抽出手指,掐着江绪的腰将他拖起来按在了墙上。
  “绪绪,我的绪绪,”他胡乱着吻着那些湿漉漉的潮热肌肤,“只能是我的,嗯?你乖乖听话,师兄会把所有要害你的人都杀了。”
  江绪心头微微一颤,终于抓获了残存的一丝清明,但又飞快地在侵入中涣散了瞳孔,好半天才能哽咽着掐住严绥的肩头,断断续续道:“不要叫……绪绪……”
  “你到底在叫绪绪,还是在叫絮絮?”
  严绥的回应是愈发激烈的挞伐,江绪能感觉到他是在笑,心中愈发酸涩闷痛,眼泪更是止不住地簌簌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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