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每天都在求复合——by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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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樾羞赧道:“我也不知是不是异能,这是从小就会的,只是过去从未面对如此数量巨大的鸟群。”
“刚刚你笛声中传送了何意?”
“也没有别的什么,就是告诉鸟群我们只是在此停留一宿,希望它们不要打扰。”
“就这样?”
“就这样。”
苍楠过来揽住安樾:“樾儿啊樾儿,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的,我的樾儿,原本就不该是平凡之人。”
安樾俯在苍楠怀中,表情复杂。
这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乐音,不同于安樾的笛声,倒像是洞箫一类的乐器奏出。
安樾和苍楠互望一眼,面露疑惑,双双走出崖洞。
几乎是步出洞口的瞬间,苍楠就感到了异样,先前在沙滩上感受到的强大力量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击过来!
苍楠立刻全身灵力灌注打出结界,然而终究是慢了一步,巨大的冲击不仅将他狠狠掼回崖洞,重重撞向石桌使其四分五裂,而且令他来不及拉回的安樾亦是向后飞出,撞到他身上,安樾晕过去的瞬间,看到苍楠口吐鲜血,晕在了他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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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在各种蹭整点玄学发现并无\”\”(此处消声)后决定碰到啥点是啥点(今天)
2、又快到榜单日了,祈祷一个榜单……
3、谢谢宝子们的跟随,照例求收藏~求评论~
第40章 怪人
不知多久以后,安樾悠悠转醒,发现天已经亮了。自己双手背负在后,与苍楠背对背捆缚在一处,捆着自己的并非实物绳索,而是与当日万妖谷苍楠捆缚上柏所用的灵力绳索如出一辙。
安樾一惊,没感觉到苍楠有动静,立刻挣扎摇晃身体,并连声呼唤:“哥哥,哥哥,醒醒!”
“吵死了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安樾愕然循声望去,看到床上躺了一个人,原本是背对着他们,突然翻了个身,又“腾” 地一下坐起来:“吵吵吵,爷爷我好容易睡一下,全被你搅和了!”他气鼓鼓地嘟囔,低头从眉毛下面阴森森地盯着安樾。
那人头发凌乱,衣衫褴褛,乍一眼看去好像一个乞丐,声音虽然苍老,但安樾发现其实样貌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出头,如果把胡子拉渣的面孔清洁整理一下,也许会更年轻,关键是,隐藏在这邋遢面容下的眉眼其实并不差。
看起来真是一个怪人。被他这样盯着,感觉就更怪,安樾不禁寒毛微微竖起。
但接着看到了他手上拿着一样东西,正是玉笛!
“那是我的笛子,你是何人?是你把我们绑起来的?快放开我们。”安樾高声喊,同时身体继续摇晃,试图唤醒苍楠。
“别嚷了也别摇了,他醒不了。” 苍老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地说。
安樾一愣,立刻就急了,眼泪涌了出来:“你把他怎么了? 你杀了他?”
“哎呀!哭什么,他是你什么人,这么紧张?” 怪人撇撇嘴。
“他是我道侣!你快放开我。哥哥,哥哥,苍楠,苍楠!”安樾喊的声音更大。
“住嘴!” 怪人吼了一声,安樾一惊,不由得住了口。
“要放你也不是不行,反正你弱得很,但是你得告诉我你这笛子是怎么回事 。”
安樾脑筋一转,“好,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身上手上的捆绑一松,灵力绳索从他身上滑出,收缩变换,单独捆在了苍楠身上。
安樾赶紧转身蹲到苍楠面前去拉扯那捆缚,却哪里拉得动。苍楠除了嘴角还挂着干的血迹外,面容平静,双目闭合,似进入入定状态,安樾替他擦去血印,伸指到他鼻下探了探,发现呼吸正常,这才稍微放心。
“你把他也放开!”他转头向那怪人说:“还有,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他得捆着。”怪人说:“他比你麻烦……快点告诉我笛子的事情。”
安樾:“原本就是一个普通的笛子,只不过材料用得稍微好一点。你为何对我的笛子这么感兴趣?”
“火猎鸟所经之处,寸草不生,你却用笛声轻轻巧巧将它们支开,然后你告诉我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笛子?”怪人全然不信。
“火猎鸟是你招来的?”安樾疑问道,又说:“我没有必要哄骗,信不信由你……或者只是吹笛的人资质不同而已。”
一说完,一根灵力的套索圈上了安樾的手腕,将他直接拉到石床边。
“你干什么?” 安樾话还没问完,那灵力索就收了回去。
“什么资质,你连个灵根都没有,修为更是全无,比凡人还凡人,更别说驾驭灵器……等等!”
怪人忽然用十分怀疑的目光审视安樾:“你方才说跟他是道侣,” 他对苍楠努努嘴,“他的修为不低,你却是凡胎一个,他为何要跟你结成道侣?”
安樾怒道:“我喜欢他,他喜欢我,我们愿意结就结,你管得着吗?”
看到安樾生气,怪人不怒反笑,忽然手一扬,安樾随身携带的储物袋就从衣服里飞出,到了他手上。
安樾待要去抢,被怪人隔空轻轻一推,就坐到了地上。知道强他不过,安樾只能气呼呼地瞪着他。
怪人在储物袋里略一翻看,就取出了包裹着上下册天书的明黄色的丝绢小包。
安樾心中一惊,没有做声,只拿眼睛死死盯着怪人的举动。
那人手指轻轻拉开丝绢的结,丝绢铺开,露出叠放的两本册子以及册子上放置的显影镜。
安樾暗暗叫苦,他出行前原本犹豫过要不要将天书随身带着,想到留在天衍宗万一出了意外,还是带了出来,毕竟苍楠是绝不会动他的东西,却不曾料到会有其他人。早知如此,不如留在天麓峰,或者至少将显影镜和书册分开放置。
安樾只企望这人并不知显影镜的用途,或者随便看看发现没有内容便略过,却见他将显影镜和下册放在一边,独独拿起上册,犀利的目光直往安樾射来:“这本册子,怎么会在你手里?”
安樾更是吃惊,此人竟然见过天书上册?
“你到底是何人?”安樾沉声问。
那人却没有理会他,又拿起天书下册,嘴里自言自语:“居然还有一本。” 他熟门熟路地翻开下册天书,又拿起显影镜贴着书页看过去,似乎一开始就知道显影镜的用途。
安樾更是又惊又疑,此人对天书和显影镜如此熟悉,他到底是谁?
那人一页一页地翻看,起先神色鄙夷,忽然他皱起眉头,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显影镜在某处停留了许久,又翻开后一页,将显影镜在页面上快速移动,像是在寻找什么,找到后,神色变得欣喜,又停住看了许久。
全部翻完之后,他抬头重新审视安樾,目光犀利中又带上了狠厉:“你和红裳是什么关系?她的书怎么也在你手上?”
安樾眼睛微眯,红裳正是他之前的九嶷圣女,百年前香消玉殒,只留下这本天书。安樾记得,圣女因为研读下册天书,在上面留下了许多的批注,莫非这人熟悉圣女的字迹,从而得知此天书曾被红裳拥有过?
那么他定然是认识甚至熟悉圣女的人,那年岁也在百岁以上了,可为何却看上去并不苍老?转念一想,也是,修仙之人容颜永驻,譬如宫驰,更何况他的修为如此深高莫测,连苍楠似乎都不是对手。
安樾脑中搜索储备信息,当今修真界,百岁以上的大能寥寥可数,却怎么也想不出有面前的这一号人物。
他冷静地看着那怪人,一字一顿说:“我是如今的九嶷国圣子,红裳乃我族先辈,人人都尊称一声圣女,阁下何以直呼其名?”
“圣子?” 那人眼瞳骤缩,手臂一伸,这一次不是用灵力绳索,而是直接抓住了安樾的手腕,将他拉到面前。
“你……”安樾压根挣脱不了。
那人自顾微闭双目探查安樾脉息,神色由一开始的些许急躁变得舒展,半晌他放开安樾的手,说:“还好。”
安樾:“……”还好什么?
见安樾一边揉着手腕,一边生气地瞪着,那人笑道:“你跟他不是道侣吗?刚结的?明明还是处子之身,他不知道你是炉鼎之体?”
安樾:“你到底是谁?” 为何对这些隐秘知道得如此清楚?
那人将书册合上叹道:“红裳,我知你心怀怨恨,但是这样迂回曲折的法子,你以为真的能奏效?能解你心头之恨?……你的后人,用这样的法子,能将天衍宗从修真界抹去?就算是抹去又能如何,你早已不在人世,你又看不到。”
安樾听着他的自言自语,疑窦丛生:“前辈,你与红裳圣女有何渊源,你……知道天衍宗?”
那人冷笑一声,眼睛斜觑了一下地上一动不动的苍楠:“那小子,是天衍宗的吧,你与他结成道侣,就是要用红裳的法子夺取他的修为吧。”
安樾大惊,迅速转头看了一下苍楠。
“没事,他一时半会醒不来。” 那人淡淡地说,忽然转向安樾:“你年纪轻轻 ,何必卷进这样腌臜的勾当,九嶷也好,天衍宗也罢,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我看着你有缘,你跟我走,拜我为师。 ”
安樾后退一步:“我都不认识你,更不知你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拜你为师?”想一想,他又加了一句:“那个笛子并无特别之处,我生来就能令禽鸟听懂乐语。”
他倔强地看着那人,眼神中满是“就算你如何威逼利诱我也一眼看穿你的用意” 的无声抗拒。
那人嗤笑一声说:“既然你是九嶷圣子,九嶷人通过洗灵阵,有些特别的能力自然说得通,笛子的事情我不追究了。”说着把玉笛扔回给了安樾。
他嘴角牵起一抹轻蔑的嘲笑,又拿起天书的上册:“这本册子,我当年就扔了,想不到居然还会出现,里边所谓的独特心法你不会真当回事吧,都是些狗屁!” 说着他手上忽然发力,顷刻之间,天书上册就在他掌中变成了齑粉。
眼睁睁地看着册子被毁,安樾又急又恼,差点哭出来:“你……你怎么这样!”
那人的脸色却瞬间垮了下来,他面目阴沉地说:“小子,我再问你一次,拜我为师,你愿还是不愿?”
安樾脑子迅速转动,猛然回忆起在问机海时,宫驰说曾经见到“那个人” 拿过天书上册,而苍楠又告诉他“那个人” 是百年前脱离天衍宗的一位尊者,莫非……
他正要说话,却听到身后苍楠的声音:“他既不愿拜你为师,你又岂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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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猜测一下,苍楠从什么时候开始醒的……
第41章 大乘
听到苍楠的声音,安樾又惊又喜,立刻抛下怪人跑到苍楠跟前抓住苍楠两臂:“哥哥,你醒了!”
苍楠面色苍白,对着安樾笑了笑,说:“退后些。”
安樾赶紧撒手后退两步,就见苍楠周身涌起气流,他咬紧牙关额头爆出青筋,猛一用力,捆缚他的灵力绳索寸寸断裂消散于无形。
这一下耗费极大,苍楠一口血吐出来。
原本安樾看到他挣脱还很高兴,这一下慌了,急切奔过去扶起苍楠,声音里都带出哭腔:“哥哥,你怎么样?”
“无事。”苍楠的脸色更加苍白,起身都有些不稳,拍了拍安樾的手背,又说了句“无事”。
安樾扶他站稳,轻轻告诉他洞内的也许是“那个人”。
苍楠调息站稳,盯着那人看了片刻,问:“阁下是天衍宗墨离仙尊?”
天衍宗,墨离?
安樾瞪大了眼,墨离仙尊的名号他有印象,在仙门百家谱里,墨离是与如今天衍宗宗主重光仙尊的师父同辈尊者,从辈分上讲是重光仙尊的师叔,对他的介绍也只聊聊数语,只说很早便道消身殒,修为方面更是提都未提,却不想仍然在世。
“死去的名号何必再提。”墨离冷声回答:“看不出竟然能破开我的锁灵缚,天衍宗的徒子徒孙倒也不全是酒囊饭袋,尤其你还缺了一魄,否则当比现在修为更进一步。”
苍楠冷笑一声:“既然你已脱离天衍宗,我自不必以后辈身份尊你。我道侣并不想拜你为师,你大可不必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四个字显然刺激到了墨离,他呼地一下站起,目露凶意,但随即又平静下去,重新坐下,不理会苍楠,却和颜悦色对安樾说:“小子,你修为低浅,靠你道侣是靠不住的,拜我为师跟我走,想做什么事情,有师徒的情分,我自会帮你。”
苍楠将安樾拉近身旁,冷声道:“既为道侣,自当休戚相共,樾儿的事便是我的事,他但凡有任何所求,刀山火海我自为他取来,不劳阁下操心。”
安樾闻言大为感动,也立刻拒绝墨离:“我不拜你为师,也不跟你走。”
苍楠:“听清楚了吗?奉劝你莫再纠缠……看在你曾为天衍宗尊者的份上,只要你不为有损天衍宗之事,天衍宗日后也不会为难你。”
墨离冷哼一声:“本事不大,口气倒不小,今日我非要将这小子带走呢。”
“那要问我的剑答不答应。” 苍楠沉声道。
剑?安樾惊诧地看向苍楠,自进入天衍宗与苍楠日日相处,从未见他提到剑,更没有见他拔剑,以致于他以为苍楠的本命武器都不是剑。
可现在苍楠显然身体损耗极大,即便是有神兵,又如何能在墨离这样的高深莫测的天衍宗前辈大能面前讨得好去?